104:如何報答



安頓好雲默,她有些不放心,從藥箱裏翻出幾顆止疼藥和消炎藥,走到他家門口,敲開門,遞上藥片。

“把藥吃了吧。”

接過藥,敷衍的笑,“行了,沒事兒。”

智言剛要離開,突然看見茶幾上的白色粉末、礦泉水和吸管,腦袋嗡的一下,本想置之不理,但還是忍不住衝進房間,將那些粉末掃在地上,看著她的瘋狂舉動,張岩拉起她,一巴掌打了下去,

“滾!”

智言一個趔斜,險些摔倒,臉瞬間紅腫起來,但卻沒多說什麽,連眼睛都沒抬,走出房間。

*****

礦泉水瓶翻了,水從茶幾上一直滴落著,張岩盯著水瓶發呆,這東西沾過,十幾年前還是小弟的時候,後來坐得越來越高,覺得命比這東西值錢,就戒了,今天實在是疼的厲害,摳開智言給的止疼藥,吃了兩顆,想著剛才她的樣子,還動手打了她,有點太畜生了,開門走到她家門口,按響了門鈴。

智言剛剛洗過澡,看是他,強擠出笑容,“疼的厲害?要不我送你去醫院吧?”

“不用,”張岩沉默了一下,看著她微微漲紅還能清晰看出指印的臉頰,心裏翻騰了一下,“剛剛對不起。”

“沒事。”智言扭過頭,向房裏走去,到廚房給他倒水。

看著她的背影,從來沒有過的一種強烈的對女人的渴望突然竄上來,在他腰間燒灼著,容不得他用腦袋思考,快步走過去,從後麵抱住了她,深深嗅著她的發香,戰抖的抱緊她。

智言嚇壞了,端著水杯的手抖了一下,水撒出來,燙了手,隨手扔進水槽,啪的一聲。

“我要你。”

拚命想掰開他的手,卻被他箍得幾乎喘不上氣。

“給我吧。”他在耳邊說,

“放開我。”

智言想要掙脫他的懷抱,卻被他死死抱著,動彈不得。他撕咬著她的耳垂,親吻著她雪白的脖頸,慢慢將她轉過來,麵對著他。

智言垂著眼睛,被他擒住嘴唇,狠狠吻著,那吻很霸道,但也很舒服,能喚起你本能的欲望。心裏掙紮著,今天他救了自己,難道就要以身相許來報答他嗎,她想要推開他,他卻抱起她,放進沙發,壓在她身上,手在鬆她腰間的睡衣帶子。

“不行。”

她扭頭不去看他,抽出被他握住的手,拉住自己的睡衣。她不能這樣做,她不會和不愛的人在一起,即便是救了她命的男人。

張岩根本聽不進去,他依舊在她頸窩親吻著,胳膊用力的箍住她,他腋下的繃帶漸漸滲出了鮮紅,智言驚住了,她推他的力氣越大,那片紅便擴張的越快。

“你流血了。”她慌亂的說。

“答應我。”

他卻這樣說,她猶豫了,手在他後背的地方感覺到那種濕熱,他傷的不輕,不再用力推他,她不忍心看著那片鮮紅,便不再拒絕他的溫存,你真的很需要一個女人嗎?智言用身體還欠你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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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北第一次來蔣軍博城的房子,他買給智言的房子,他出去應酬,讓她在這裏等他

,明天早上就帶她回煤場。

小北在房間裏轉悠著,隨手打開衣櫥,滿眼的漂亮的衣服,她幾乎都傻了,誰的衣裳,拎出一件對著鏡子比劃著,是為我買的嗎,還是為了那個女人。她興奮的試穿著,每一件都很合身。

蔣軍提前回來了,打開門的一瞬,被眼前的一幕驚住了,麵前站著日思夜想的智言,而她正穿著她和穆柯結婚的時候穿著的婚紗,扔下手包快步走過去,從後麵摟住她,

“哥讓你做世界上最美的新娘。”

小北感動的要哭了,握著他的手,感受著他在耳畔的鼻息,“真的嗎?”

蔣軍突的鬆開她,憤怒的盯著她,抓住她的手腕,“你幹嘛呢?”

小北驚訝的看著蔣軍,“我穿你買的衣服。”

蔣軍抬起手要打她,小北嚇壞了,向後一縮,他的巴掌也沒有打過去,握緊拳頭,突然拉過她,狠命的撕扯她身上的婚紗,身後的拉鏈都被他撕破了,小北驚恐的看著他,

“哥,你幹嘛啊,哥——”

婚紗毀了,小北站在蔣軍麵前哭泣著,蔣軍將她丟進沙發,找到自己的手包,掏出支票簿,寫下二百萬的支票,扔給她。

“拿上支票滾。”

“哥,我不要錢,你別趕我走!”小北拉住他的衣服,淚流滿麵。

蔣軍甩開她,掏出煙抽著,“趕緊走,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哥,求你別趕我走,求你了。”小北跪在他腳邊,“我聽你的,以後都聽你的,什麽都不動了,求求你,別趕我走。”

蔣軍抓住她的手腕,憤怒的盯著她,“我叫你滾!”

“不要,不,我不走,我要一輩子跟著你。”

蔣軍冷笑,“別敬酒不吃吃罰酒,不要讓我動手!”

“哥,你打我吧,你打我我不怕,隻要你解氣就行,求你別讓我走!”

“你怎麽這麽賤,滾!”

“哥,我走了誰陪你,你把我當智言,把我當她愛吧。”

“沒人可以代替她,你懂不懂,你一輩子不可能取代她。”

“哥,她走了,她不會回來了,你是她哥啊,她以後還會嫁人的,但絕對不是你!”

蔣軍的巴掌打過來,“她嫁給誰最後都得回到我身邊,我能讓江恒死,我一樣可以讓任何一個男人都離開她!”

小北捂著臉,突然不敢說話了,什麽?她鬆開他的手,頹然的坐在地上,嘴唇微微顫抖著,渾身發冷,後背直冒涼風,那個男人不是死於意外嗎,怎麽會是他做的。

蔣軍將她的衣服扔給她,“拿上你的東西趕緊滾,我不想再看見你,不要再出現在我麵前!”

小北戰栗的穿好衣服,拿起桌麵上的支票,不知怎麽跑出了他的家,打了車直接回到煤場的家收拾東西,再也不能回來了,再也不要見到他,他是世上最狠的男人,自己一直在陪著惡魔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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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軟無骨的身體……

凝脂滑膩的肌膚……

銷魂蝕骨的眼神……

嚶嚀嬌弱的喘息……

適時

的回應……

張岩覺得自己從前身下的女人都白玩兒了,清純也好,熟女也罷,沒有一個能給他這樣的感覺,隻有她才是他最想要的,在她身體裏,他才不妄做個男人。

她一直躲著他的吻,但最後還是被他擒住那柔軟的唇,向上箍緊她的身體,狠狠的吻住她,吸幹她所有的力量,也被她吸幹了自己的力量,猛的抱起,她的身體像個弧線,向後仰去,雪白的脖頸和尖尖的下頦兒是他眼中最後的風景,指甲嵌進了他的肌肉裏,兩人幾乎同時的一聲,“呃——”

“你真棒。”幾乎是驚歎,張岩不禁摟緊她,覺得嗓音都顫抖著,那是別的女人給不了他的感覺,即便是兄弟們送來的雛兒。

低沉的喘息著,重重的趴在了她身上,難以平複的呼吸,在她耳邊輕輕的說:“你的身體好美。”

“放開我。”智言輕輕推他,他卻沒動。“你還在流血,我幫你重新包一下。”

撫著她汗涔涔的頭發,貼著她的額頭看著她,又貪婪的吻住她的唇,然後枕著她的肩膀,緊緊摟著她,

“好寶寶,讓我這樣抱著你好好睡一覺,什麽都不要管。”

智言感覺著他慢慢均勻的呼吸,他睡著了,而她卻睜著眼睛看著天花板,這個和江恒同一天生日的人,救了她,也得到了她,淚水無聲的滑過臉頰,她不敢抬手看手指上的戒指,更不敢去想江恒的樣子,心好疼,幾次想要離開這個男人的懷抱,都被他再次摟緊,星星漸漸稀薄了,天慢慢亮了。

睜開眼睛,眼前依舊是這張美麗的臉孔,但多少有點蒼白憔悴。自己還是那樣緊緊的抱著這個女人,她幾次想脫離他的懷抱,都被他拉了回來,不是因為沙發太小,不是因為夜晚很涼,隻是想要這種靠近的感覺。

第一次殺人的時候,無法言語的感覺,從心底竄上來的恐懼,和一種莫名的憂傷,讓他需要一個溫暖的身子。把娛樂城裏最紅的頭牌小姐禍害了一夜,緊緊抱著睡了一天,自那以後他就在女人堆兒裏出了名,小姐們都怕他,又想著和他好,矛盾的心理。再以後便沒了那感覺,身下的女人,玩兒完了,就不想再碰,留給她們的總是背影。如今竟然又抱著這個女人一夜,沒有憂傷,沒有恐懼,卻有種異樣的情愫,說不清的感覺,從來沒有過的感覺。

溫柔的撫著她的臉,昨天打她那巴掌,臉頰上還有一點淡淡的紅印,“疼嗎?”

智言搖搖頭,“你的傷沒事吧。”她不敢看他,垂下眼睛,淡淡的一句。

他的熱情又被她的嬌羞喚醒,再次壓在她身上,指尖遊走在她的胸口,貪婪的嗅著她的體香,吮吸著她的嘴唇,雲默在房間叫了一聲媽媽,張岩忙鬆開她,坐起來圍上浴巾。

智言穿上睡衣跑過去,“雲默乖,媽媽在。”

聽著她哄孩子的聲音,他笑了,雲默光著屁股跑出來,看見他,愣了一下,然後跑到衛生間尿尿。

智言看了他一眼,“你先回去吧。”

有點不舍,他還是站起身,走到門邊,“別去上班了,在家呆兩天。”

智言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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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