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我在追你



所謂其他節目，其實就是唱歌！地點就在盛風飯店娛樂部！飯後，拖家帶口的、不好這口的都走了。飛兒本來也要走的，卻硬被穗穗攔住了。

卓爾凡安排了一個豪華大包，不但一應俱全，而且十分寬敞，將近二十個人，卻絲毫不覺得擁擠，通風設施也不錯，沒有一般包間的壓抑和煩悶。

唱歌總免不了要喝酒，幾杯酒下肚，大家已經開始興奮了，扯著嗓子唱的、五音不全的、聲情並茂的都粉墨登場。穗穗也玩得十分開心！卓爾凡有一句沒一句地應酬著領導。

飛兒偶爾也會和朋友到KTV唱歌的，但今天這種場合實在不適合自己！她在走廊給媽媽打了電話，走進包間，找了個不顯眼的角落靜靜地坐著，玩起了手機，她決定做個透明人。

“飛兒唱歌！”穗穗突然跑過來拉飛兒。

“我不會唱！”

“怎麽可能？”

“饒了我吧！我真不會！”

“不唱歌，就來段越劇吧！”

“大姐，這裏是KTV，又不是戲院，哪有越劇！”

“我找找看！”飛兒有時真的很佩服穗穗這種鍥而不舍的精神，“有了有了！”

“快唱快唱！”穗穗將話筒塞給飛兒。

音樂響起，是《五女拜壽》裏的一個選段。包間一下子就安靜下來，所有人都看著飛兒。飛兒隻好硬著頭皮唱了。

“姑娘啊，請姑娘放心喝下這暖肚湯，這裏是南京城外鄒家莊。隻為我兄長趕考無音訊，奉嫂命打聽京報上街坊。半路上見你昏昏倒在地，怎禁得冰雪滿地朔風狂。看左右無人經過相救你，顧不得男女之間有大防。這草房是我嫂嫂一人住，救你來與她作伴也無妨。姑娘啊，因何落難對我講，不要悲傷淚汪汪。姑娘一定身寒冷，你隻管披上我嫂嫂舊衣裳。”

一曲畢，全場鴉雀無聲，飛兒恨不得挖個洞鑽進去。

“飛兒，唱得太好了！簡直就是專業水準

!”蘇穗穗終於打破沉默，“獎酒獎酒！”其他人也跟著起哄。

“我不會喝酒！”除了在家裏，飛兒從來不在外麵喝酒。

“對呀，我忘了。沒事兒，我替你喝！”穗穗倒是很講義氣的。

飛兒這才鬆了口氣，抬頭卻見卓爾凡朝自己走來。

“我以為你隻是戲迷，沒想到還唱得這麽好！”卓爾凡在飛兒旁邊坐下。

“卓先生見笑了。”

“叫我爾凡！”

“我們好像沒那麽熟！”飛兒往旁邊挪了挪，抬頭卻看見穗穗對自己擠眉弄眼。

“卓先生，唱首歌吧！”蘇穗穗拿著話筒說，飛兒現在才發現原來蘇穗穗真的很能折騰！

“《相思風雨中》，謝謝！”飛兒沒想到卓爾凡會這麽爽快，轉頭看他，他也在看自己，“飛兒小姐可否賞臉與我合作一曲？”說是邀請，卻不由分說地將話筒塞給她。

飛兒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唱完這首歌的，隻覺得四周都是尖叫和歡呼。

散場的時候，已過了淩晨。有些同事醉了。蘇穗穗也有點醉了，走路沒了平衡。停在飯店門口的幾輛出租車搭著醉得厲害的同事先走了，飛兒隻好扶著穗穗在門口等。

一輛黑色豪華轎車開過來停在門口，卓爾凡從車上下來。

“上車吧，我送你們回去。”

飛兒剛想拒絕，穗穗卻很自覺地爬上了車，飛兒隻能無奈地跟著上了車。

把穗穗送回家後，車裏就隻剩下卓爾凡和飛兒，還有司機。駕駛座被黑色的隔音玻璃隔開了，飛兒完全看不到前麵的情況，寬敞舒適的車裏隻剩下卓爾凡和自己。

車廂裏有微弱的光。卓爾凡找了個最舒服的姿勢靠坐著，解開了外衣的紐扣，取下領帶，再解開襯衣靠上的幾顆紐扣，結實的胸膛若隱若現，他微閉雙眼，兩個手指輕柔著眉心，與平時相比少了幾分冷峻，多了幾分慵懶。

飛兒突然覺得渾身不自

在。她盡量坐的離卓爾凡遠些，雙眼看著窗外。其實什麽都看不見，黑色的車窗是關著的，不過就是漆黑一片！

“你好像不太喜歡和我相處！”

“我的確不太習慣和卓先生這樣的大人物相處。”

“是嗎？”卓爾凡聲音低沉，似笑非笑地看著飛兒。

有那麽一刹那，飛兒覺得這樣的卓爾凡很帥，很迷人。但一秒之後她便開始懊惱了，藍飛兒，你在想什麽！

“卓先生，到了。”車子已經停在公寓樓下。

飛兒拿起包準備下車，突然又停下動作，轉身看著卓爾凡。

“你怎麽知道我住這裏？”她今晚滴酒未沾，她很確定自己沒有告訴卓爾凡或者他的司機自己住在哪兒。

“你猜！”這個男人有夠皮的。

“卓爾凡，你調查我！你到底要幹什麽？”話才出口，飛兒就後悔了，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頭。

“我在追你！難道你看不出來嗎？”果然是話無好話呀！

“無聊！”飛兒幾乎是落荒而逃的。

回到家中，媽媽居然還沒有休息。

“媽媽，您怎麽還沒休息？”

“飛兒，誰送你回來的？”

“您看見了？”

“五樓，看的不太清楚，好像是一輛價值不菲的車吧。”

“應該是吧！”她對車向來沒什麽研究，“是卓氏的卓爾凡。”

“你和他很熟？”

“不熟！見過兩次！”

“真的不熟？”

“媽，您不用擔心，沒有人能破壞我們的平靜生活！”

“唉！但願如此吧！我先去睡了，你也早點休息吧！”

這晚，飛兒睡得很不踏實。腦海裏一直回響著卓爾凡那句話。我在追你！我在追你！我在追你！

心裏莫名地煩躁！

這一切都隻是巧合嗎？真的還能像從前一樣平靜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