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喜歡這顆為你而跳動的心髒嗎



鬼靈不得不大吃了一驚,他變成魔了?鬼靈也不慌不忙的躍上了空中,與籬落站在同一水平線上,不屑的問道:“你想怎麽樣?”

“我要木紫嬈!”籬落重重的說出了這句話,握著摩天戟就朝著鬼靈衝了過來,而鬼靈也不甘示弱與他打了起來,也抽空說道:“哼,你要她?就算你現在要她,你覺得她會聽你的還是聽我的?”

鬼靈這句話無疑戳中了籬落的死穴,以現在溪緋的情況,十有八九是隻聽鬼靈的,而鬼靈現在完完全全的控製著溪緋。兩人同時使用法術,將對方擊出了十米開外,倘若真的鬥起法來,鬼靈可能真的不是籬落的對手,籬落已經成為了魔界的魔王,將阡夜吞進了肚子裏麵,他現在的能力強大得可怕。

那麽,現在能將他打敗,能將他傷得遍體鱗傷的,隻有一個人,那就是溪緋!

籬落閉上雙眼默念著什麽,摩天戟頂頭那隻猛獸的雙眼紫色的光芒也變得越來越明顯了,他也漸漸的睜開了雙眼,紫色的雙眸散發出的耀眼光芒,令鬼靈身子一震。隻見籬落,高高舉起了摩天戟,摩天戟上麵那隻猛獸的雙眼射出的紫色光強,直直的衝向了鬼靈的身子,而鬼靈還沒有做好防備,徑直的被打中掉落在了地麵上,摩天戟上麵那隻猛獸的雙眼射出的紫光強光這才收斂起來,但雙眼還殘留著微弱的紫色光芒。

“不要傷害鬼靈!”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悅耳的女聲衝了過來,而對於籬落來說,這道女聲是如此的熟悉,隻見溪緋眼眸泛起血紅色,拿起了一把縈繞著紅光的劍朝著籬落衝了過來,似乎就是要一劍刺死籬落,籬落並沒有躲開,而是輕易的打掉溪緋刺過來的一劍,溪緋也看清了籬落的臉,驚呼:“怎麽是你?”

“你真的為了他,而要一劍刺死我?”籬落的聲音裏有著嫉妒有著憤怒,有著不理解,而溪緋有些呆呆的看著籬落,不知道

為什麽,她並不想要刺死籬落,真的一點也不想。

“啊!”忽然,溪緋的頭又開始疼了起來,身後響起了鬼靈寵溺的聲音:“溪緋,你不是我的雪妃嗎,你不是最喜歡我嗎,那麽他現在想要殺了我,你該做些什麽?”

溪緋目光繚亂的看著籬落,而腦子卻像是被鬼靈控製了一般,心狠手辣的說出了三個字:“殺掉他。”而身後的鬼靈站起了身子,指揮著溪緋:“沒錯,殺掉他,否則,他就會殺掉我,你會讓他殺掉我嗎?”

現在能夠將籬落左右的恐怕也就隻有溪緋一個人了,那麽鬼靈也不介意卑鄙一回,因為他不是籬落的對手,籬落變成了魔!

溪緋接收到了命令,她的大腦現在就是由鬼靈控製,而籬落卻什麽也聽不見了,看著溪緋像個木偶娃娃一樣任由著鬼靈擺布,心裏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你真的不記得了嗎,你脖子上的那串鈴鐺你還記得嗎。”

而溪緋仿佛什麽也聽不見似的,舉著那把縈繞著火光的劍使勁的朝著籬落猛刺,而籬落卻始終對她下不了手,隻是一躲再躲,但溪緋麻木的猶如行屍走肉,隻是機械的在完成著每一個招數。

“木紫嬈!你叫木紫嬈!不叫溪緋,知道嗎!木紫嬈!”籬落在和她對著每一招每一式,大聲的朝著她喊著,但是籬落根本就不知道,其實她的才不叫木紫嬈,她叫溪緋,可是溪緋也不會解釋了,仿佛一個玩偶一樣,隻會聽鬼靈的話。

“溪緋,你還在等什麽呢,怎麽還不刺死他,不想要吸人血了嗎?”鬼靈站在一旁輕鬆的指揮著這場戰鬥,而這句話正好刺激了溪緋的神經,因為現在的溪緋不吸食人血根本就沒有辦法活下去,她已經喪失了人性,忽然的,溪緋停下了所有的動作,站在原地不再動彈。籬落上前一步想要努力的喚回她的記憶,柔聲說著:“你真的什麽都不記得了嗎,你不記得我是

誰?不記得以前發生的那麽多的事情了嗎……”籬落的話說到一半,溪緋毫無預兆的一個轉身將劍刺盡了他的胸膛裏,瞬間鮮血迸濺,而他還未說出的話也被咽了回去,看著溪緋握著劍柄刺進自己的胸膛裏,不知道這是一種什麽樣的感覺。

麵無表情的握著劍柄刺盡籬落胸膛裏的溪緋,不知不覺的眼睛裏流下了兩顆眼淚,籬落卻沒有大怒,也沒有傷心,而是唇角露著淺淺的笑意,說:“喜歡這顆為你而跳動的心髒嗎。”

喜歡這顆為你而跳動的心髒嗎……

喜歡這顆為你而跳動的心髒嗎……

喜歡這顆為你而跳動的心髒嗎……

一瞬間,溪緋像是靈魂被拉了回來一般,看著自己握著劍柄的盡頭居然狠狠的刺進了他的胸膛,鮮血還在肆意橫流,自己的眼淚也是流個不停,但是溪緋自己卻不知道為什麽自己的眼淚會流出這麽多,怎麽流也流不完似的,而那句話更是像解開詛咒的咒語一樣在溪緋的耳邊不停的回蕩,越來越遠,越來越遠。

於是溪緋的腦袋就像是炸開了鍋一般,眼淚模糊了雙眼,看著眼前的籬落,腦海裏存放在某一個小小角落的那些記憶的碎片開始慢慢都得猶如拚圖一般恢複原樣,而溪緋看著籬落,腦海仿佛咋上映電影一般回放著一幕一幕的抒情,開心的,不開心的,都填滿在了腦海裏,而眼前的這個男人,不正是自己寧願犧牲名譽成一個人見人厭的蕩“蕩|婦”,也不要再牽連他的男人嗎,可是她怎麽用劍刺進了他的胸膛,而且鮮血還在止不住的流。

腦海裏在一幕幕的閃過,可愛的小家夥,鬼萌,悲傷的景灝,被樹根長矛穿透了身子的裳楓,不會說話的玉兒……

溪緋淚流滿麵,木訥的念出了兩個字:“籬——落。”

在聽到她念出他的名字的時候,他欣慰的笑了,她想起來了,什麽都想起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