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酒之後



一股暖暖的鼻息噴在宇涵的脖頸裏,透著絲絲的濕氣。床上的兩人安靜的躺著,窗外的陽光熱烈的照在身上,可絲毫沒有打擾到床上的人兒,呼吸聲還是那麽均勻、和諧。

“真是哪裏?”宇涵緩緩睜開眼睛,慵懶的自言自語,揉了揉鬆懈的眼睛,看清楚了,這是哪裏?陌生的環境,她又生病了嗎?還是….等等——讓她想想,昨天她喝醉了酒,然後倒了,後來是蕭墨軒接住了她,然後…頭好痛,好像要炸開了一般,奮力地搖了搖頭,再後來的事,她真的一無所知了。咦?為什麽會有隻結實的手臂?而且還放在——她的腰上,媽呀,有色狼!宇涵緊張的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幸好還完好無損,眼中一絲陰險的光芒一閃而過,嘿嘿,她倒要看看這隻色狼到底是何許人也!

目光順著手臂望去,一張俊逸非凡的臉引入眼簾,隻見蕭墨軒正一臉安然的睡著,手還摟著她的小蠻腰,天哪,還真是隻不折不扣的色狼!

一把推開蕭墨軒的手,宇涵暗暗地做了個揍人的姿勢。眼睛一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穿好靴子,腳剛邁開一步,就被身後的人拉了回去,狠狠地摔在了床上,“哎呦!”宇涵不禁痛呼出聲。“母後,不要走……宇涵,母後…”一個極其微弱的聲音在耳邊作響。什麽?讓她聽聽清楚,宇涵把耳朵貼在蕭墨軒嘴邊,清晰的聲音撞擊著鼓膜,他叫的是母後,還有——宇涵?宇涵用力的搖了搖頭,不可能,肯定是她聽錯了,蕭墨軒怎麽可能叫她的名字呢?清醒,一定要清醒!

宇涵搖了搖沉睡中的蕭墨軒,可人家還在睡夢中,硬是搖不醒。俊美的睡顏讓宇涵吞了吞口水,差點嗆死!媽的,這蕭墨軒幹什麽吃的呀,這麽沉,睡得跟死豬一樣!宇涵輕輕地

拍了一下蕭墨軒的臉,再不醒,她可要往他頭上澆一盆水了,看你還不醒!

“蕭墨軒,你醒醒,你再不醒,我往你身上澆水了,到時候你可別怪我!”宇涵叮囑般的說道,言外之意就是她現在隻是嚇嚇他,如果還不醒,她才動真格。

可床上的人兒還是跟死豬一樣,無動於衷。

宇涵的心頓時軟了下來,可能他真的是累了,這樣貿然的叫醒他,恐怕不好吧,宇涵暗暗地想。雙眼深情的看著熟睡中的蕭墨軒,溫柔的撥了撥他額前的劉海,嘴角不知不覺的蕩起一抹微笑,他到底是個怎麽樣的人呢?

靜靜地,半晌,側耳傾聽,門外傳來一陣細碎的腳步聲,微弱的幾乎聽不見,如果不是高手具備的警惕性,根本察覺不出這細微的腳步聲,來者究竟是何人?

“嗙磅磅!”透過細小的門縫,一陣清脆的敲門聲驀然的響起。

“誰?”禦寒的目光撇向聲音的發源處,隔著貼著輕紗的木門,隱約可以看見來人姣好的麵容。

“是我,我是冷溪寒。”熟悉的溫柔的聲音傳來,如和熙的春風。

床上的蕭墨軒微微的皺了皺眉頭,這個冷溪寒來得真不是時候,真是氣死他了,好不容易有了這麽好的氣氛,全被他破壞了!其實他早就醒了,甚至醒的比宇涵還早。

“進來吧,門沒關。“宇涵轉過頭,見床上的蕭墨軒正一臉溫柔的看著她,眼裏是說不出的柔情,但還是帶著一絲陰霾與冷酷。

宇涵心裏一愣一愣的,有道是女人心海底針,沒想到這男人的心也如海底針那般難揣測,費思量。

“你什麽時候醒的?“宇涵問道,語氣依舊如往常一樣怒不冷不熱,她也不想這樣,隻是蕭

墨軒的性情太複雜了,她實在是看不透。

“他敲門的時候。”蕭墨軒指了指一直在門口杵著的冷溪寒,一臉的不悅,一股醋意正在體內翻騰,為什麽隻要她看見了他(冷),就會忽略他(蕭)?

“哦。”宇涵輕輕地回應了一聲,目光落在蕭墨軒身上,四目對望,欣喜和柔情交織著,還帶著一些莫名的情愫。

“我給你們帶來了醒酒湯。”冷溪寒看向手中端的兩碗醒酒湯,額頭上微微沁出點汗,這可是他花費了一個上午的時間熬出來的,沒想到九五之尊的他,也會親自幫人熬湯。

“謝謝你。”宇涵的眼睛早已變成了兩彎月牙,笑的純潔無暇。

“謝謝。”蕭墨軒極不情願的說了一聲,目光一直停留在宇涵身上,她知道嗎?她已經深深地在他的心中紮根了,自從秦莫酋那件事過後,一直沒見到她,他也不知道為什麽,他思念,思念那個嬌小的身影,每每夜裏,他眼前浮現的卻是她傾國傾城的麵容,揮之不去。他不敢相信,自己對她到底是怎麽樣的一種感情,可能這就是所謂的相思吧!

結果冷溪寒手中的醒酒湯,宇涵才反應過來,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她真的記不清了,還有,是誰把她和蕭墨軒放在同一張床上,難道這客棧窮的連個房間都騰不出來嗎?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傳出去對她的名聲可不好。還好,最慶幸的是,蕭墨軒沒發現她的女兒身,不然,天真的要塌下來了。

“冷溪寒,我問你,昨天是誰把我和蕭墨軒放在同一張床上的?”宇涵的語氣忽然變的嚴肅起來,有點興師問罪的意味。

冷溪寒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問問得一怔,冷溪寒?她可從來沒這麽叫過他,今天是什麽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