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 不知誰動了心弦



大家歡快的一直玩到了黃昏。在北京的日子,雖樹也有不少,但難得這樣感覺親近自然。

望著西下的紅日,柳靂突發其想說一起去山頂看日落。隨後都附和說一起去。我想我也好久沒有看過這樣的景物,於是也很樂意了。留下了些重的東西,我們輕裝上陣。

到了山頂時,都已經喘了粗氣。這是一座斷塊山,也就是說前麵便是萬丈深淵。

我有些激動,已經好久沒有看過這種景色了。情不自禁的走到了山崖前。看著堅硬的石縫裏長出了一些雜草。有枯萎的,但更多的是碧綠的,在夕陽的紅光下那麽耀眼,綻放著奇異的色彩。崖邊也生出了許多樹,那麽有生機和西陽的寂寞形成了巨大的落差。

看著夕陽落下,遠處的高山遮住了它的半邊臉。此刻又想起了吉他的聲音。音樂刺激耳膜帶來一些喜悅。我笑著轉身看向音樂的源頭。一陣微風吹過,吹亂了我的發絲。隱隱的遮住了我的笑臉。彈琴的人是希城。那個穿白色T恤的陽光男孩。這是我所熟悉的一首。一首很老很老的歌,隨著音樂我輕輕的哼了起來“小城故事多,充滿喜和樂……”

希城聽到了我的聲音,也笑了笑。邊彈琴,邊坐到了地上。我也不知道那裏來的意識,自覺坐在了的身旁。大家也都對著夕陽坐成一排。

在這樣的美景下,我們不自覺的哼起了自己所喜歡的歌曲也思戀起了自己牽掛的人。

一群少男少女的歌聲在山崖上久久回蕩,響徹了半邊的山崖。也沒有別人聽見,也沒有別人知道。隻有他們自己,用音樂傳遞著內心的喜悅和溫暖。

直到月亮升到了半空中,我們才惺惺的踏上了回營地的路。

今天的月亮特別亮,特別圓。照的

烏黑的山林有了一絲生氣。一邊仔細看著路,一邊摸索。任誰也不願在這大半夜的迷失了方向,連睡覺的地方都找不到,那的多可憐呀。

在黑夜中,我跟著隱隱能看見的幾個人影走著。突然響起了一聲尖叫,是個女孩的聲音。我嚇到了“林麥!小麥?你怎麽了?”我本能的伸手到處摸找,希望能在林麥最無助時握住她的手。

沒有林麥的回答,小小的人群**了。我更加無措,我甚至覺得我像走丟的孩子一般,沒有人救援。

過了幾分鍾,想起了徐豫山的聲音“大家都沒事吧,小麥牽著我,我帶你走。”

人群也聞聲安靜下來。我的心也平靜下來。於是繼續前進。

突然感覺手被人牽著,很細的一雙手,似乎隻有女孩子才會有。我本能的以為是林麥,便也任她牽著我的手,不再吱聲。

也不知走了多久,感覺快到營地了。我有些高興,今天的冒險終於結束了,還好可以安全返回。心裏正開心著,那雙牽著我的手也放開了,手心一空。

“小麥?”我輕輕的喚著林麥。

“恩?珊珊,我在呢。”聲音的源頭離我有那麽一段距離。我有些懷疑剛剛牽我的人不是她。

“你在哪?”我詢問著,心裏希望她說在你身邊呀。可那隻是我的希望。林麥輕輕的嗚了一聲,有些羞澀“和阿豫在一起呢,他不放開我的手。”有些嬌氣的聲音讓我有些懵。

那也就是說她剛剛一直和徐豫山在一起?那剛剛牽我的又是誰呢?頓時心裏似乎有塊石頭堵著,從前的自己從未被男生牽過呀。那個人會是誰呢?

到了營地和林麥說了兩句,就回到了帳蓬裏。林麥有些迷惘的看著我,我卻沒了心情去理睬她的

眼神。

過了一陣子,還是睡不著,心裏說不出的亂。直至希城來叫我吃飯。磁性的聲音有著無限的穿透力。

我在帳蓬裏,翻來覆去“我不餓,不想吃。”

“哦。”希城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喪氣。隨後便聽見他遠去踩響的雜草聲。已是深夜,林麥她們還在營地裏聊天,歡快的笑聲傳到了我的耳朵裏。按時辰算,平常的我早睡了。可是今天卻遲遲不能入睡,有些結鬱。隻好穿起衣服出了帳蓬。林麥見我出來了,開心的跑過來拉著我“珊珊,還好吧?今天怎麽了?”

我隻是安靜的在林麥身邊坐下,也沒回答林麥的問題。林麥見我沒有要說話的意向,也沒生氣“那正好珊珊出來了,大家一起玩吧。”

我沒有什麽動作,隻是盯著眼前的火苗。血紅的火苗映到了我的瞳孔裏。暖暖的溫度透過肌膚傳到了我的心裏。

我也不知那不對,笑了笑“我給大家講一個笑話。從前有一支鬼,他無意間照到了鏡子。然後被鏡子裏的自己嚇死了。”也不管是不是好笑,我一講完就自顧自的大笑了起來。而周圍卻有些過於安靜。我想如果此刻我們在動畫片裏,我周圍的人都被凍成了冰,而我們的頭頂一定飛過了一隻烏鴨。由此可見,我的笑話有多麽冷呀。

為了緩解尷尬的氣氛,柳靂唱起了王菲的《傳奇》。“想你是你在腦海…”我又捧腹大笑,哪吒呀。

頓時周圍又安靜下來。我止住了笑聲,各種無措。林麥一歎氣“珊珊,你淡定些。”

“哦。”我輕輕的答應。沒在做聲。

接下來大家慢慢緩和,也都笑了起來。我鬱悶的心情也在剛剛那幾聲大笑中慢慢的好了起來。後來想想真覺得自己是腦袋短路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