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新城、新夢



當紅光劃破天際，初陽破曉。我開始了這個城市的第一天。

為了我所堅持大學夢，隻身一人、背景離鄉、北上到首都。

一下火車就刮起了大風，沙子漫天飛舞。突然紅了雙眼，自己也不知道是沙子進了眼睛還是終於到了自己夢想的地方，喜極而泣。這個令我夢牽魂擾的地方。

在盛夏的烈日裏。我苦苦尋了一個上午的房子。最後隻得勉強尋到一個算便宜得。一個沒錢的人能奢望住多好的房子呢？

房東是個胖女人，三十多歲。她穿著貼身的睡裙，扇著扇子。帶著我拐了數道彎，終於在一棟舊樓前停下。在這炎炎的夏日，我卻有點冷。

那是棟三層的小樓。我想我中暑了，不然我怎麽回覺得它的斜的呢。這裏的環境不是一般的差。左邊三十米左右有一個巨形垃圾場。右邊有一排房子，依舊破爛，隻是這棟樓爛得比較典型罷了。最重要得是，我覺得這棟房子的陰氣是那麽的重。

胖房東帶我上了二樓。在門口，她在她貼身的睡裙上摸了半天才驚覺沒有帶鑰匙。猛的一跺腳。表示著內心的不悅。而我隻是覺得地板震動了，真擔心她再一跺腳這棟‘小洋樓’一不小心就塌了。

在樓梯上等著胖房東拿鑰匙來開門。明明是炎炎夏日我卻陌名的害怕。綣著身子縮成一團。

最後胖房東沒等到，卻等到了一個美豔的女人。她穿了足足有十公分的高跟鞋。一片火紅的連衣裙，隻是遮到了大腿根。及腰的長發有些淩亂。流海被汗水沁濕貼在白淨的臉上。血紅的眼睛盯著我，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紅唇微啟“你是誰？”

我被她盯傻了。收不回眼神，就這樣和她對視著。

過了一陣。似乎等不到我回答，不耐煩了。便拿出鑰匙打開了我麵前那堵全是灰塵和鐵鏽的鐵們。

此時，胖房東也正好拿了鑰匙上來。看見了女人笑了笑“夢湘，今天回來這麽早呀？正好，那以後這個小姑娘就和你住一起了。”

我有些吃驚。租價雖低，但房子也夠差的了，居然還和別人合租。可是盡管如此我也沒辦法了。拖著行禮走進了房子。沒有什麽特別的裝修。奇怪的是地板是灰色的，整體感覺有些陰霾。

已經做好的決定不能改，我的對得起自己。我在心裏這樣提醒著自己。於是也就不那麽害怕了。

推開那扇木製的門。它看起來如此脆弱，老久的木門發出“哢喳”的聲響。一股黴臭味撲鼻而來。

刺鼻的味道振做了我的精神。於是開始收拾起房間。

我可以住在一個我不喜歡的地方、不喜歡的環境，可是我卻不能放棄

改變環境的可能。

女人對於我的到來沒有排斥亦沒有歡迎。她坐在凹凸不平的舊沙發上，看著連人影都看不到，聲音都不清晰的電視。手裏抽著我最討厭的香煙。我對她並不排斥。因為她給我的感覺和我姐姐一樣。不是因為很和藹或對我很好，而是她的氣質和我姐姐徐易一樣高傲。對別人有種天生的冷寞和無視一般。

於是這樣我便不是很討厭她。盡管她抽煙。我討厭抽煙的人。我想也許他們抽煙隻是寂寞，可是煙抽是不可能寂寞呀。華燈初上，我按照習慣早早的睡了。

幾個日夜的火車早已使我身心疲憊，在被窩裏我沉沉的睡去。

半夜似乎聽到了簌簌的雨聲，卻未被驚醒。我是如此的困眷，不想理會世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