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3 南燕篇_第七十章 悲催的趙芷若
委屈的撅著嘴巴，一遍又一遍打量著身邊這個吃的歡快的少年，腦子卻突然一蕩：“無雙姑娘，無雙姑娘，自己剛剛沒聽錯吧，那個藍袍男人是這樣稱呼林無雙的。”
趙芷若驚愕的張大嘴巴，仿若不認識似的重新審視著林無雙，身高比自己稍高，身形比自己還瘦弱，那光潔的額頭，瓊瑤玉鼻，飽滿豔紅的小嘴如熟透的櫻桃，還有那比自己還小還柔的纖手，這不是女人又是什麽？不對，女人是溫柔的，善良的，大方的，嫻熟的，天真爛漫的，這些他好似都沒有，他是邪魅的，張揚的，放浪的，不羈的，殘忍的，嗜血的，無情的……腦海中閃過哥哥趙逸凡對自己描述林無雙親臨戰場指揮戰役的情景，趙芷若無法想象，如果林無雙是女人，她怎麽能麵對斷肢四裂，血肉橫飛的場麵？如果是女人，怎麽能設計出那瞬間可以要成十上百條性命的妖器，如果是女人，怎麽能駕馭了那麽龐大的無雙門勢力，如果是女人，為什麽要做男兒打扮，難道就不怕落得一個欺君罔上的罪名嗎？
趙芷若一時間分不清自己的心緒，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期待林無雙是女人，還是更期待他是男人。
林無雙停下了進食，轉首望向呆呆看著自己的趙芷若，不是餓了嗎，不是肚子早就發出悲慘的抗議了嗎，這侍衛已經將特為她一人所做的蒸蛋鮮粥端了上來，為什麽還不吃，而是呆呆的望向自己？
柔荑在趙芷若眼前晃蕩，不會是被南宮月嚇傻了吧，按說這趙芷若也不應該隻是如此的膽小吧。
趙芷若一把抓過林無雙在眼前晃蕩的小手，急切問道：“林無雙，你是女子？”
林無雙閃過一絲蹙意，這小妞，究竟知道不知道自己在問什麽。
南宮月陰鷙的眸子銳利的射了過來，如寒刀淩身，趙芷若身形一縮，這才知道自己怎麽就將心中所想問出了口。
“若想活命，就老實交代，你究竟是何人？”南宮月陰霾的聲音透射著萬般不耐。
內疚的望了林無雙一眼，趙芷若垂下頭去：“哥哥一再交代，任何話私下才能和林無雙談，有人的時候，做好下人的本分，自己怎麽就這麽衝動呢。”
林無雙拍了拍趙芷若的肩膀，安慰道：“爺是女子！”
趙芷若迅速抬頭，審判的望向林無雙，林無雙眼神中的堅定讓她明白，眼前的不是少年郎，而是和自己一樣的女兒身，不知道什麽因由，氣霧蒙上了瀲灩水眸，晶瑩的淚珠在眼眶中打轉。
幽幽的再一聲長歎，林無雙拿起錦帕，溫柔的將趙芷若搖搖欲墜的淚滴楷幹，再次拍了拍芷若的肩膀，柔聲道：“吃點粥吧。”
趙芷若咬著下唇，不讓自己發出聲來，真是的，這個時候，掉什麽眼淚嘛，用湯勺攪合著碗裏的鮮粥，趙芷若不再抬頭。
“真是掃興！”南宮月推開椅子，煩悶的走出餐廳。司馬雲亦步亦跟，隨了上去。
偌大的餐廳隻剩下林無雙和趙芷若倆人，趙芷若收拾了下心情，抬起頭來，綻開一個微笑，林無雙讚許的對她點了點頭：“先吃點，私下再聊。”這話似保證般讓趙芷若敞開了心懷，林無雙還是拿自己當朋友，願意和自己分享隱私或者秘密，這就夠了！
門外的南宮月將陰鷙的眼眸投向浩瀚的蒼穹，明日是個晴朗的天，夜空中繁星點點，晶亮璀璨。
司馬雲沉默的站在他身邊，也將目光投向無邊的蒼穹，浩瀚的星空。
“那個女人來曆查清楚了嗎？”
“黑鷹衛回複，是大秦丞相趙清醇之女趙芷若！”
南宮月神色未動，知道這女子定然身世不凡，卻原來如此不凡！
見南宮月沒有回聲，司馬雲輕輕道：“當日林無雙出征之夜，這女子帶一貼身侍衛夜間離家出走，沒想到居然到了南燕，黑鷹衛資料表明，這倒是女子自己所為，但是，那趙丞相倒是消息緊鎖，卻在私下四處搜索女兒的消息，因為這還關係著皇室尊嚴，趙芷若已許配給大秦端王李承弼，是個準端王妃！”
趙芷若的身份並沒有引起南宮月太大的驚詫，他想的卻是另外的問題，讓司馬雲啼笑皆非的問題：“這個女人留不得，居然敢對無雙動意！”
“這，這不太好吧，林無雙護她護的緊呢，皇上和林無雙的關係剛有了點緩解，如果這時候再違背林無雙的意願，不是讓關係再次破裂，那林無雙的脾氣那麽倔強，這再想修補可是不易了，皇上三思！”
南宮月心裏倒是認可司馬雲之語，隻是想到那個女人，尤其想到林無雙對她的嗬護和無微不至，就如心口墜了塊石頭，讓他沉悶的喘不過氣來。
“皇上，現在其他三國都投來帖子，要來南燕就無雙門主一事協商談判！”
“哼，有什麽好談判的，還不是都覬覦那橫空的妖器，這不，都想來分杯羹！然後打著正義的大旗！”南宮月不屑說道。
已吃好的趙芷若和林無雙也走出了餐廳，南宮月和司馬雲適時的停止了交談。
“我們今晚安置在哪個房間？”吃的心滿意足的林無雙心情也好了起來。
“你們？”南宮月敏感的抓住這個詞。
趙芷若聽到南宮月的聲音陡然提高，再次驚嚇的朝林無雙身後躲了躲。
安慰的拍了拍趙芷若的小手，林無雙眯起了眼眸：“又想吵架是不是，爺吃飽了，有勁的很！”
南宮月瞪視著這個囂張的，不知好歹的女人，不，看她的穿著裝扮，已經言行舉止，實在沒有女人的形象。
“瞪什麽瞪，爺對你的妖瞳越來越有抵抗力了！”林無雙雙手叉腰，叫囂著說。
南宮月不理林無雙的叫囂，妖眸陰鷙，牢牢的盯著趙芷若：“看在無雙的麵上，朕就暫且放過你，若要再不懂規矩，朕不介意親自教導你如何做好下人的本分！”
趙芷若驚恐的躲到林無雙身後，渾身如羅篩般抖嗦著。
林無雙遮擋住趙芷若，眼中閃過陣陣蹙意：“南宮月，你還有完沒
完？一國之君，嚇唬無權無勢的嬌弱女子算什麽本事！”
“哦，無權無勢的弱女子，說的好生可憐，要不要朕為之掬一把同情之淚啊！”南宮月玩味的咀嚼著無權無勢弱女子幾個字。
“掬淚就不用了，同情心必須有，對弱小女子要照顧，要關愛，懂不懂你？”林無雙睨著南宮月，用鼻子哼道。
“若是秦國的千金都是無權無勢的弱女子，未來的端王妃都需要朕的關愛照顧，那天下的女子，朕還照顧得來嗎？”
趙芷若一震，這，這男人也太厲害了吧。心裏想著，手上將林無雙的衣袖拉的更緊，雙腿發軟，若不是林無雙站在自己的身前，估計自己要跌坐到地下了。
林無雙倒是沒有吃驚，而是眯起眼眸讚歎道：“南燕的黑鷹衛果然不同反響，南宮月的訓練有素啊！”
南宮月也眯起眼眸：“哪裏，黑鷹衛遠不及無雙隱士，在朕的眼皮子低下也沒耽擱和雙兒的聯係，還是雙兒教導有方！”
林無雙聳聳肩膀，不理會南宮月的含沙射影，拉著芷若，直奔主題：“今晚爺要和芷若在一起，你也看到了，芷若今日被你嚇壞了，爺不在她身邊，她會不安心的。爺這是告知，不是商量！”
南宮月冷掃了眼麵色蒼白，似要隨時暈倒的趙芷若，再看眼滿臉鬥誌，堅定如鐵的林無雙，忽然展開一個魅笑：“行，雙兒不習慣我南燕的下人侍候，就讓趙家千金來暫時侍候著吧！”
林無雙和趙芷若同時抬頭狐疑的望向南宮月，隻是，林無雙是逼視著不肯放下，想看清南宮月打的什麽主意，而趙芷若卻抬頭的一刹那就垂下了頭，林無雙很是懷疑，她究竟有沒有看到南宮月的神色。
“趙芷若是吧？”南宮月玩味的喊道。
“啊？是”趙芷若抬了下頭，又迅速低下。
“從現在起，你就是無雙的貼身宮女，無雙站著，你不能坐著，無雙坐著著，你隻能站著，一切以無雙為主，不要再讓朕看到是無雙在照顧你，聽到沒有！”南宮月陡然提高聲音，林無雙嚇了一跳，趙芷若更是嚇了一跳，不由搶著回答：“聽到了！芷若是無雙的宮女，無雙站著芷若不能坐著，無雙坐著，芷若也必須站著！”
“放肆！無雙是你可以喊的嗎？要喊主子，主子懂不懂！”南宮月再次發怒。
趙芷若識實務的連連點頭回答：“喊主子，芷若喊主子！”
厭惡的轉過頭去，不想再看這膽小的女人一眼，南宮月對林無雙輕道：“早些歇息吧，朕會讓人送來軟塌給你的下人睡，明日就到上京了，朕不希望出現意外，別忘了那個老頭可是心心念念等著見你呢！”
“那個趙芷若，記住了，你是無雙的下人，若是讓朕知道，你敢爬上無雙的床，朕絕對讓你見不到明日的太陽！”說完後，南宮月拂袖而去。留下呆怔的“主仆”二人。
“哦”趙芷若虛脫的靠到無雙身上，渾身的汗濕透了衣衫，瞬的，她立馬站好，緊張的四處張望，天啊，剛才靠無雙身上的動作沒被那嗜血的妖孽國君看到吧！
“啊！……”一聲尖叫劃破天際，穿過雲霄，直達朗月星際，而發出如此驚天地泣鬼神喊叫的女子在轉身見到溫笑和煦望著自己的司馬雲後華麗麗的暈倒在地。
“人嚇人嚇死人你知不知道！”林無雙衝著司馬雲嗬斥，然後指著地下的趙芷若：“爺抱不動她，幫爺抱起，送進爺的房間！”
可憐的司馬雲，實在不明白自己錯在哪裏，一直站著沒動，沒發話，也能招來如此麻煩。抱起地下的趙芷若，司馬雲不禁懷疑自己與這女子是不是相克，也不怪南宮月不喜她，就是自己，也…….
司馬雲幼稚的在腦子亂想著，跟在林無雙後麵，進了林無雙今晚住宿的房間，早有侍衛將軟塌送上，司馬雲就勢將趙芷若放到塌上。
“謝謝，辛苦了！”林無雙難得的客氣讓司馬雲身體僵了僵，想起自家皇帝的醋勁，司馬雲忙不迭的抱拳告辭。
林無雙歎息著再朝趙芷若嘴裏塞了顆藥丸，這可憐的小妞！
幽幽轉醒的趙芷若望著陌生的房間，一時有不知身在何處的感覺，當看到不遠處的林無雙正拿著半截木梳梳理著自己的烏發，心這才稍稍的安定下來。
巡視了一遍，確定房間裏再無他人，趙芷若才膽顫的坐起身來。
林無雙好笑的從銅鏡中看著慢慢蹭過來的趙芷若，她那姿態仿若一不留神，就會跳出一位鬼魅，取她性命一般。
趙芷若站在無雙身後，半響不語，好似滿腹的話要說，卻又不知該問什麽。
“你會自己綰發髻嗎？”先開口的是林無雙。
趙芷若怪異的盯著無雙手中的斷梳，無奈的搖頭：“我不會。”
“哦”意料之中的答案讓林無雙沒起任何波瀾。
“你哥哥為什麽要讓你到爺身邊？”林無雙突兀的問道。
“啊？”趙芷若驚詫的挑高眉毛。
“很顯然，沒人在背後幫襯，就你和你的那個呆子侍衛，演不了完整的戲碼，不過，趙逸凡似乎小看了南宮月的勢力和睿智。”林無雙淡淡的敘述道。
“嗯，也算是我自己要求的吧，你們那天出征後，我要挾我的呆子侍衛，夜半時分我們也出發了，隻是，沒想到你們行走太快，我們怎麽也追趕不上，便隨其自然，邊遊覽邊前行……”說到這裏，趙芷若聲音漸低，麵帶懺愧。
“爺了解的，第一次出得丞相府，見到壯美河山，當然想好好遊覽，才不枉此行嘛！”林無雙一副知己相拍著趙芷若的肩膀。
林無雙的理解讓趙芷若興奮起來：“說說，你怎麽會跟那麽可怕的妖孽來到南燕呢？”
睨著興奮的趙芷若，林無雙鼻子哼了一聲：“爺問某人的話還沒說完呢。”
趙芷若悻悻的接著剛才的話題繼續說了下去：“我們預算著戰爭還要過上一段時期才能結束，打算在結束的時候趕到邊疆，誰知道，才幾天
的功夫，就傳來大秦大捷，南燕全軍覆沒的消息，消息在大秦境內傳的沸沸揚揚，說大秦神威，發明出神器，這下子任何國家都不敢來招惹大秦了，我聽了後當然特別興奮，就無心再玩，一心奔赴邊疆，想看看那被宣揚的沸沸揚揚的神器是什麽樣子的，結果，卻在快抵達邊疆的時候，碰到了哥哥。”
林無雙沒有打斷趙芷若快速的描述，而是腦子想著超時代武器是不是不該出現，自己這是違背自然規律呢。
“哥哥一眼就識破了我的偽裝，自然是要我快速回家，我見他行色匆匆，纏著他不放，一直跟著他來到南燕，後來，哥哥見實在無法擺脫我，也就和我一起上路了！”趙芷若興奮的說著這一段，似乎和他哥哥一起上路是一件很值得驕傲的事情。
接下來的事情，林無雙已經完全可以意料了，自己無雙門主的消息看來是出自趙逸凡之口，這個不打緊，天下已盡知，隻是，自己是女子的消息應該也有所傳播了啊，那日看到自己女裝的可不是一人兩人，而是幾十萬的軍隊，林無雙不相信南燕的士兵口風就這麽緊。
“我從哥哥嘴裏詳細了解到無雙你指揮戰爭的事情呢，”趙芷若雙眸放光，欽佩的投向林無雙，隻是眼中的欽佩換成了恐懼，嘴巴張成O型，那句驚天的“啊！”字還沒有出口，就被子軒的神指給點了回去。
看清眼前的白影後，趙芷若的眼神從恐懼轉換成興奮，水眸異常晶璨。
子軒蹙眉望著這突兀出現的女人，沉悶的問：“她怎麽出現在這裏。”語中的惱怒無法掩飾。
趙芷若雖然被點住了啞穴，卻不是聽不到，子軒語氣中毫不掩飾的嫌棄，讓芷若憤怒不已，用眼神不斷示意讓無雙下令子軒幫自己解開穴道！
林無雙故意不看芷若，無視她的眼神，對著子軒用唇語道：“是時候了，無雙門集四國勢力，齊赴九穆，聯合端木大將軍，助伊朗奪回皇位！！”
子軒大驚，忙阻攔：“主子，不可，你還沒脫離險境，此時不是佳時啊！”
“不，此時正是最好的時機，九穆過來的是掌控九穆三分之一兵權的左賢王。”
“可是……”
“沒有可是！”
“既然遲早的事情，那就盡早解決，帶上火藥，但要少殺戮，最好能做到不戰而屈人之兵，將我這句話帶給阿郎！”
“主子，子軒不能將你一個人丟在這裏！”
“不用說了，這是命令！”林無雙語氣冰冷。
子軒緊抿著薄唇，身體繃的很緊。
“子軒，不要忘記我的真正身份！”話畢林無雙轉身麵對趙芷若，不再看向子軒。
趙芷若依然在痛苦的眨著眼睛，期待著林無雙早點下令為自己解掉穴道。
林無雙對著趙芷若笑如春花，卻身形未動。
半響，身後的子軒“噗通”一聲跪倒：“主子，保重，子軒會盡快回來的！！”
“等等！”林無雙輕輕喊住子軒的腳步，子軒期待的轉過身來。
“幫芷若解開穴道！”林無雙淡淡說道。
子軒怨恨的瞪了一眼芷若，手如疾電，瞬間為趙芷若解開了穴道。
“主子。”子軒哀怨的喊了聲林無雙。
綻開一抹魅世惑笑，林無雙輕輕開口：“走吧，小心點，外麵的戒備更加森嚴了，別被發現了，會讓爺感到丟人的。”
雖然趙芷若一直快言快語，但是，在穴道還沒解開的那時，就感覺到了這對主仆之間發生著不尋常的事情，而且，子軒那鄭重的一跪，那肅穆的神色，都讓解開穴道，有著諸多疑問的趙芷若問不出口來。
眼前白影一閃，子軒從這個房子裏失去了蹤影，趙芷若眨了眨眼睛，眼前還是隻有自己和林無雙兩人，好像剛剛的子軒，隻是一個幻覺而已。
“林侯爺，熱水送來了。”外麵傳來了敲門聲。
“送進來吧。”林無雙淡淡應道。
趙芷若馬上站立，靜靜待在一邊，沉默的看著抬進木桶的侍衛。
林無雙勾唇一笑，這小妮，還真是長了記性呢，看來南宮月的威懾還真起了作用。
揮了揮手，兩位侍衛放下木桶後快速的走了出去，並細心的將門給帶上。
林無雙望著趙芷若：“你先洗吧。”
一句話倒讓一向灑脫的趙芷若忸怩起來，雙頰飛上霞雲，燈光折射下，煞是好看。
林無雙歎了口氣，雙手背後：“爺出去遛遛，你放心洗吧，房間裏不會再來人。”
趙芷若等到林無雙走出了房間，並將房門帶緊後，才緩慢的解著身上的衣衫，回想今天發生的一切，似乎自己在生死之間已走了個來回，好險，但是，自己好像並沒有後悔跟著林無雙的決定，這是男人們口中的義氣嗎，還是真正的友情？
鑽進熱水的那一刹，趙芷若臉上露出了釋然的笑容，林無雙是女子豈不是更好，自己本是已指定的端王妃，而林無雙，周邊的男子都被指婚了呢，隻有自己的哥哥依然單著，若是能成為自己的嫂嫂，這以後可多了個厚重的靠山，多麽完美的結局。趙芷若憧憬著，好似那美好的未來就在眼前，就在明天。
林無雙站在房簷下，仰頭望向璀璨的星空，望向浩瀚的，沒有邊際的蒼穹，記得前世的奶奶曾指著星空告訴自己，每一顆星星都是一顆生命，生命誕生，也就產生一顆星星，生命滅亡，星星就化作流星，離空而去。
記得天絕那老頭，不止一處指著天上最亮的那顆星星，告訴自己：“雙兒，看到了嗎，那顆星星，那顆，最亮的，就是你，這個天下終將都是你的，為了千秋萬代，你要好好學習，縱橫裨闔，岐黃之術，奇門遁甲，禦人之術，你要樣樣精通啊。”
自己當時怎麽回答的來著？林無雙側頭一想，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起來，那天絕老頭當時該氣死了吧，現在明白了，為什麽當時聽了才三歲的林無雙回答後，三天鐵青著臉，不和無雙說話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