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鬥智鬥膽量
吹雪用眼睛環視了一下這些大臣，見他們一個個都低著頭，吹雪冷笑一聲：
“哼。怎麽？大人們這下是否在害怕？”
沒有人敢應話，隻是都在刻意的回避吹雪的目光。
吹雪也不說什麽，隻是看著他們，一句一句的說道：“這位吳鳳伶姑娘，想必大夥對她都有一些麵熟。沒錯，到你們的家中，強逼你們的人就是吳鳳伶，一個在冷府中當奴婢的小丫頭。且不說這丫頭的武功過人，就是那膽實連我都要自歎不如。你們誰會想到，這一個盤大的計劃居然是出自這小丫頭之手。”
說到這，吹雪是死死的瞪著環兒，就想看看她聽到這兒會不會還是如此的沉默。
不過令她意外的是，環兒還真的沉住了氣，一點也不為之所動一般的跪在那兒，吹雪在心中讚許，真是硬女子，可惜了你居然與我為敵，與皇上為敵。你想施展自己的才華，可惜你找錯了對象。
“既然姑娘不想說，那還是讓我說吧。鳳憐姑娘，你的奶娘，我可是花了好大的氣力才找來的哦。要不要讓她來認你一下？”吹雪狀似好心的在問。當然，她沒有選擇的權力，在她昭雪公主的麵前，她——吳鳳憐，沒有選擇的權力。“來人，把奶娘帶上來。”
“是。”
不一會，一位七旬老婦步履蹣跚的走了進來，滿頭的白發，可以看的出為了今天的麵聖而精心梳理過，沒有一絲頭發掉下來，略胖的身子讓她行動很是緩慢，在一邊攙扶的是花吹吟，到了吹雪身邊，吹吟對著奶娘感道：
“老奶奶，坐在上麵的就是皇上了。”
“哦。好好好！”奶娘笑眯眯的點頭，吹吟扶著她，讓她慢慢的跪下，“民婦給皇上請安。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皇上怎麽會讓一位老者，還是一位行動如此不變的老者下脆呢？“老人家，你行動不便，就免跪了。”
“老奶奶，起來吧。皇上免你跪呢。”吹吟扶著已經下跪到一半的老奶娘站起身來，奶娘激動的謝恩，“謝皇上，謝皇上。”
皇上聽這話很是開心，因為這是人家發自肺腹的感謝，相當的受用，“老人家，您可記得當年在吳太尉大人的府上當奶娘的事嗎？”
奶娘的耳朵不太好使，吹吟在她的耳邊又重複了一次，她這才是明白皇上的問話，點頭道：“當然。當然記得了。”奶娘似乎以此陷入了回憶之中，“雖然民婦是老眼昏花，耳朵也不好使了，可是記憶力是好得不得了。以前的事啊。誰家欠我一根棉線我都能記得。嘿嘿，我是五十八歲那年去的吳大人的府上的。當時帶的是大小姐。雖然我是奶娘，可是我就是負責帶帶孩子。都說我這阮老婆子帶的孩子最好，所以很多人找我帶孩子呢。我去的時候呀，大小姐鳳憐才剛出生幾天呐。可是她娘沒奶，讓我給催催。我就找了好多的偏方給她催，等月子過了呀，她娘的奶也
多啦。我就負責天天帶孩子。那的生活啊，真好。大小姐也聽話，而且長的還漂亮著呢。可是沒二年啊，二小姐就出生啦。這小家夥啊一出生那小眼睛就四處轉，也不大哭。夫人還害怕呢，還問我‘奶娘啊，這會不會是啞吧呢。都不在大哭的。’我還安慰她說，‘沒事，這孩子聰明著呢。哭多累啊。人家喜歡笑呢。’後來，我就帶著這兩個小娃。漸漸的二小姐也長大了，大小姐也快成小姑娘了。大小姐能歌善舞的，二小姐呢，雖然才五歲可是非常的聰明。那時候才五歲的她，說出來的話啊，哪像是一個五歲孩子說的話呢？就像個小大人一樣，還很有理呢。”說到這，奶娘有些口幹的舔舔嘴唇。
吹雪早已經命人備了茶水，示意吹吟拿給她喝。吹吟乖乖的照做。大家就像在聽故事一般，聽的入迷，都希望這老太能快點往下講。
奶娘喝了口水，繼續道：“我記得二小姐三歲那年。家裏不知何時跑了一隻黑貓來。因為那隻貓還很小，很是可愛，下人們個個都很喜歡。可是有一天卻被二小姐看見，當下人們把事情的經過說給她聽時，她隻是簡單的說道‘黑貓乃不祥之物，它若來此，府中必有禍事。’此言一出，大家都驚呆了，不過二小姐隻有三歲，誰也不會將她的話放在心上，隻當是因為大家沒有把這個小可愛及時送到她的麵前，她生氣罷了。可是誰料，果不出二天，府中就有一丫環在上山采花時，掉下了山崖。平時就這丫環與這隻黑貓最為親近。事後，這隻黑貓也離去了，再也沒有出現過。因為這事，大家都對二小姐括目相看，打那以後，二小姐就變的不一樣了，做事沒有了娃娃的清澀，反而有成人的老練。”
一讓奶娘回憶以往的事情，她就如算家珍一般。
“老奶奶，那你現在可否認得那位二小姐？”吹雪問。
“唉。老人了，不中用了。我隻記得二小姐五歲時的模樣。我記得後來有一件怪事，那時，府上因為說我太老了，年級也大了。二小姐也很懂事，所以讓我離開了府上。後來，我因為想念二位小姐，就曾在離開後的半年，又去過一次府上。不過，我一個老婆子哪敢再上前去敲門呢？於是我隻能蹲在一邊等，等著看看小姐是不是會出門。就在我等了近二個時辰之後，有一個與二小姐年齡相仿的小女孩從裏麵被人牽出來，牽她出來的人我認識，叫小桃。可是那個被小桃牽出來的小姑娘，我並不認識，而且她好像還不會講話，是個啞巴。這小桃以前就是服侍二小姐的，怎麽會……我正納悶呢，小桃卻管那個小姑娘叫二小姐。那根本就不是二小姐呀，二小姐的耳後根有一個朱砂痣的。”
奶娘此話一出，吹雪立刻看環兒的耳後根處，果然如奶娘說所，“皇上，奶娘說的話沒有錯，的確是有一顆朱砂痣在這位姑娘的耳根處的。”
“看來，這位環兒姑娘的確是吳大人的二女兒嘍。”皇上看向吳國禮，此時
的吳國禮正緊張的擦汗。環兒呢？不，應該改叫她鳳憐姑娘，心中也在打鼓。這奶的出現完全在他們的計劃之外。
“老人家。您辛苦了。下去休息一下吧。”皇上上說道。
“誒！民婦這就告退了。謝皇上，謝皇上。”在吹吟的攙扶下，奶娘慢慢的離開了大殿。
花吹雪不時的飄冷夜一眼，看他的反應，“鳳憐姑娘，這奶娘說的話，應該不會假吧。是真的吧！”
吳鳳憐不屑道：“這能說明什麽？這能說明我就是吳鳳憐？笑話！如真像方才那位老太婆所說，我應該很聰明的，我會傻到讓別人把我賣掉嗎？再說出，一個七八十歲的老人，頭腦都不清楚了，還能說什麽啊？她的話還能有幾句是真的啊？”
‘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吧。好，那我就陪你繼續玩。看你還能撐多久。’吹雪也不氣惱，隻是挑了下眉。
“那是自然，你是不會這麽傻的哦。”吹雪應道，“不過呢，你最好也多做一下心裏的準備。”
“有什麽招你不使出來吧。”吳鳳憐明顯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心情。
吹雪去門外與侍衛耳語了幾句，侍衛很快又將另一人帶了過來。
來人是一名男子，年約四十歲，消瘦的臉龐，雙目凹陷。身上的衣服，明顯是換過的，根本與他的身份不相符。滿臉的胡茬，雖然有修過麵了，可是還是能看出他是一個洛腮胡的。他不能說是走進來的，隻能說是連滾帶爬的進來的，也許就是一位老實的鄉下人，從沒見過這麽大的場麵，從沒犯過事，也不知道官府為什麽把他帶到這兒來，所以心中很是害怕和不安吧。
撲咚一聲跪下，可以明顯看出他的雙臂在發抖，“小……小……小民……見……見過皇上。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皇上聲色立正，“下跪著何人？”
“草民，姓王，大夥都……叫我王九。”王九大著膽子說道。
“王九？！你平日裏以什麽為生啊？”皇上問道。
王九沒想到皇上會這麽問，有些不知如何回答，可是，人家告訴過他，不實話實說的話，會被殺的。所以他也不敢撒謊，“回……回皇上，草民……平日裏，以拾柴為生。”
皇上問到這兒，其實也就不會再下問了，因為後麵的事情是交給吹雪的。吹雪走到鳳憐的身邊，溫柔的問道：“這位王九，你可認得？”
“什麽王八王九的，跟我有什麽關係。我為何要認得？”鳳憐連看也不看這位，似乎與她的身份不符之人，她都懶得去看一眼。
“哦？這位可是你的父親。不是嗎？”吹雪再問。
鳳憐不回答，吹雪也無所謂，隻是說道：“王九。把十年前人家花錢雇你幫忙的事情說一下。”
“是。是……是……這樣的。那天，我正要去上山打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