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在乎應該相互坦白



冷夜按對方說的將吹雪抱進了那個房間,隨後大夫就進來了,接下的那句話令冷夜吒舌。

“你出去。”

冷夜眨著眼,不敢相信的指指自己:“你叫我出去?”

“不是你,難道是我啊?”

冷夜搖頭,“當然不能讓您出去,可是我也不可以不用出去啊。”

“我讓你出去你就出去,你是她什麽人啊。”

冷夜很強硬的說道:“我是她未來的相公,我為什麽不能在這兒?”

“你是她相公?我看你是她的仇人,哪個相公會把娘子搞成這樣的?”

“我……”

“讓你出去你就出去,哪那麽多屁話。”

“我……”

“我什麽我?還要不要我救人了?你哪那麽多屁話啊?”

“好好好,我出去,我出去,麻煩大夫你一定要救活她。”冷夜說道。

“你出去就是了。”

直到冷夜出去,大夫才以點穴功點了吹雪幾處大穴,讓血不再流,然後將那柄劍拔了出來。再用手術刀將吹雪的衣服盡數劃破,隻見一陣眼花撩亂的,吹雪已經全身赤果果的躺在床上,當然大家不用當心。這位一定不是什麽無良大夫,想要趁機對吹雪大肆非禮,真是隻是為了救治她,隻見他手拿帶彎鉤的銀針,穿好了線,在她的傷口上飛速的縫了幾針。再用紗布與棉布將傷口處包紮好。

餘下的就是輸送功力了。

一個時辰後,大夫將頭是汗的出來,冷夜忙上前問道:“大夫,她怎麽樣?”

“沒事了。靜養半個月就能起床了。”大夫用汗巾抹了抹汗。

“那,我現在可以進去看她嗎?”冷夜問。

“當然可以。”

“謝謝。”冷夜急忙來到房裏看看吹雪的情況,看到她已經開始有均勻的呼吸了,冷夜才放下心來,上前為她理了理有些亂的發絲,這時她才注意到,吹雪的身上具然沒有衣服?一絲不掛?他抱來的時候可是有衣服的啊。

“大夫?”冷夜喊道。

見沒人理,他再次高喊一聲:“大夫?”

“幹嘛幹嘛?我又沒死,喊那麽大聲幹嘛?”大夫從處麵走了進來。手中拿著一套衣服,丟給了冷夜,“幫她穿上。”

“大夫,你治什麽病啊,要讓病人脫光了治?”冷夜問他,一副你要是不說清楚,我就殺了你的眼神。

“救別人是不用,救她就要了,再說了,把她傷成這樣的又不是我,所以害她這樣的也應該是你才對啊。”

“可是,我讓你救她沒讓你脫她衣服啊?”

“我要救她就要脫她衣服啊。”

“脫衣服和救人有關係嗎?”

“為什麽脫衣服和救人沒關係呢?”

“我從沒有聽哪個人說過大夫看病還要脫衣服的。”

“世間之大無奇不用,你可贈聽說啊?哪你沒有聽說過,隻能怪你孤陋寡聞嘍。”

“可是你這樣不是毀了一名女子的清譽嗎?”

“如果你不願意娶她沒關係啊,放著以後我娶她也行啊。是命重要還是清譽重要啊?”

“這……”

“這還用這啊?當然是命重要啦,清譽值幾個錢啊?命都沒啦,還清譽哪?再說了,又不是做一些見不得人的事,隻是正常的救治而以,有什麽關係啊。”

“我……”

“我什麽我?哪那麽多的我我我?要麽,你現在抱著她走人,要麽你走人把她留下。你選吧。”

冷夜將大夫推出了房間,幫吹雪裝好衣服,再抱著她離開,臨行前,還對大夫說:“沒有別的藥了嗎?”

“有啊。”說完,讓小藥童拿出一大包的藥,“用法用量我都寫在裏麵了。好自為知吧。”

“謝謝。”說完丟了一張一百兩的銀票在櫃台上,便抱著

吹雪離開了。

回到營房中,關天馬已經坐在他的房裏等他了,本想執問幾句的,可是見到他懷中抱著花吹雪,而且像是受了傷的樣子,便關心道:“吹雪姑娘怎麽了?被人刺殺?”

“呃,嗯。”冷夜不敢說是自己,因為天馬這人嘴大,隻要他知道的事,全軍就沒有不知道的。這要是萬一把方將軍給驚動了,他就沒有好果子吃了。

“誰啊?這麽厲害,吹雪姑娘的功夫不是很高嗎?”關天馬問。

“不知道。”冷夜將吹雪放在床上,對天馬道:“沒事的,你先回去吧。我也累了。”

“哦。不用我去請個大夫來看看?”

“不用了,已經看完回來了。你沒事的話,就……”冷夜左右看了看,將藥包遞給了他,“就幫我把藥煎一下吧。”

“哦。好啊。”關天馬點頭道,“可是,這藥要怎麽吃呢?”

“那個大夫說,裏麵有寫的。你看一下就知道了。”

“哦。好吧。”關天馬似懂非懂的拿著藥離開了。

冷夜則趴在吹雪的床邊睡著了,經過這一番的折騰,他好累好累了。

經過幾日細心的照顧,吹雪從鬼門關那兒又散步回來了,她疲憊的張開眼,就看到冷夜那張放大的臉出現在麵前,她已經不驚訝了,如果出現別的男人的臉,她才要驚訝呢。抬手碰了碰他。

冷夜張開眼,看到吹雪醒了過來,很是高興,沒等吹雪說,他已經去倒水了,將水輕輕的喂吹雪服下,直到她的嘴唇濕潤,他才停止喂水,“怎麽樣?感覺好些了嗎?”

“嗯。好多了。”吹雪點點頭,閉上了眼,“你幹嘛又救我呢?”

“我不救你?看著你死去?我做不到,還不如我也跟你一起去得了,然後我娘也舍不得我,我娘也跟我一起去。你這一死,還有兩個人陪你,你願意嗎?”冷夜問她。

“你在糊說些什麽啊?”吹雪狐疑的看著他,“你吃錯藥啦?”

“我是吃了一服良藥,不是錯藥。”冷夜說。

“什麽?什麽良藥?”吹雪好奇的問。

“嘿嘿,你不知道吧。這次救你啊,也為我自己抓了一服良藥哦。大夫說了,愛情應該相互坦承,不要義氣用事,如果真在乎對方的話,就應該好好的說話,而不是鬥嘴,最後隻能鬥的兩敗具傷。所以啊,我就決定,以後一定要將事情搞清楚,然後再考慮要不要生氣。你不知道,這些天我一直在想這個問題。”

“冷夜。”吹雪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他,“你有妻子,那個人不是我誒啊,你是不是發燒了啊。”

“我沒有發燒啊。”冷夜急著解釋,“我跟慧芸現在隻有兄妹關係,不再是那個關係啦。”

“不再是哪個關係啦?”吹雪問。

“就是……就是……我跟她已經解除了婚約了,我娘收她做了幹女兒,而且,她現在喜歡的是天馬,不是我。”

“什麽?她喜歡天馬?天馬哪裏比你好了?她瞎眼啦?”吹雪覺得好笑。

“吹雪姑娘,你這話我就不愛聽了,什麽叫我沒有大哥好。至少我心裏就隻有慧芸一個人。就好像大哥的心裏就隻有你一個人一樣。”關天馬端著碗進來了,看到吹雪醒了,他也很高興。

就在吹雪昏迷的這幾天,年不知不覺的就這樣過了,可是因為心係吹雪的病,他的大哥都沒有出席宴會,隻是簡單的吃一些,就回來陪著吹雪姑娘了。當然與吹雪姑娘所受的苦相比,這就不算什麽了,自然天馬也不會說。

“如果是這點比起來,相信你會比你大哥更優秀的。”說時還不時白了眼冷夜。

“所以說啊,慧芸選我是選對了,就好像我大哥,選你也是選對了啊。”關天馬道。

“哼,嗬,是嗎?我可不知道呢。”吹雪沒好氣的說。

冷夜知道,他必須好好的解釋才能救得

原諒,當然這個場麵是不能在外人麵前表現的,要不然他的麵子往哪擱啊。

“天馬,辛苦你了。你先出去吧。我和吹雪有些話要說。”

“大哥,你真見外,我又不是外人,什麽話我不能聽的啊。”關天馬裝傻道,這個他當然是知道的,不過看大哥軟聲軟氣的樣子,他是沒見過,所以很好奇啊。

“要不,回頭我再把環兒許配給你。到時慧芸答不答應呢,你自己看著辦。”冷夜好心的提醒他。

“大哥,我和兄弟們約好了去喝酒,我先走了。吹雪姑娘,你好好休息啊。有空我再來看你,唉。我太受歡迎啦,哪都要我啊。”關天馬一臉無耐的走出去。

見關天馬走了,冷夜關好門,才回到吹雪的床邊。

“雪兒,你別生氣了。我承認,當時聽到哈日熱說你是花滿樓的姑娘之後,我的確是信了。因為你不告訴我你的家在哪,你也不帶我去,也不讓我見你的爹娘。所以我才會胡思亂想啊。這也說明我是真的太在乎你了嘛。”

花吹雪翻了個白眼,“夜啊。我不告訴你,是不想你掉進一個太複雜的世界。沒有錯,我是花滿樓的姑娘,可是不是那個姑娘啊。我爹就叫花滿樓。這間青樓也是我爹當初執意要開了。可是開沒兩年,他就帶著我娘遊山玩水去了,哪裏氣候好,他們就在哪裏小住一段時間,我帶你怎麽見他們啊?連我都見不到他們啊。更何況,你這是在乎我的表現嗎?是不信任我的表現。我的**都給了你了,哪怕我是青樓女子,那也不是人人可欺的啊。挺多也是賣藝不賣身的啊。”

“是是是,我承認,我小心眼,我小雞腸肚。而且你不是也說我不是第一個看你果身的人嗎?所以我就想……”

“夜。我小的時候,我爹也給我洗過澡的,你要他閉著眼洗嗎?”

“是哈。嶽父看過的,這很正常的。”

“那你以為還有誰呢?”

“當然還有別人了。就發生在前幾天。”

吹雪吃驚道:“前幾天?我怎麽不知道。”

冷夜解釋道:“就那天你自殺以示清白,你還記得吧。”

“嗯。”

“我抱你去找大夫,到了一家醫館,大夫讓我把你抱到房中,我就照做了,然後他就讓我出去。而且我不出去,他就不醫治你。所以我隻好出去了。等了一個時辰多之後,我再進去看你時,你就全身一絲不掛了。我問那大夫,為什麽。他還說救別人不要,救你就要這樣。還問我是清譽重要還是命重要。”冷夜挑重點的講。

“那個大夫長什麽樣?”吹雪問。

“嗯。年級不大,也就三十來歲,可是頭發卻是白色的。穿著一身的白衣,個頭不是太高,可能也就比你高上一些。臉很白淨,沒有胡子。”

吹雪細心一想,最後哦了一聲,“我知道了,是我的青塵師兄。”

“你的師兄?你的師兄為什麽還要脫你的衣服啊?”冷夜聽到這話,沒有開心,反而更鬱悶,不認識的人也就算了,可是對方是認識的人誒,而且還是師兄妹,不會是,他暗戀這個師妹好多年了吧。

“那是因為,為了救我,他一定要施展我們冰山門的密術。這種密術被治療者哪怕穿著衣服也會被內功所撕碎。”

“原來是這樣啊。”冷夜點頭道。那真的是怪不得人家了。

“沒想到師兄會在這兒開醫館。那師傅不是也在這城中了?還是……”

“雪兒,你是說你的師傅也在這兒個城中?”

“嗯。因為清塵師兄是不會離開師傅身邊的,他是師傅的手,是師傅的眼,所以,……”

“那你師傅在山上住久了,所以想到山下住也很正常啊。”

“不對,一定是有別的事,要不然師傅是不會下山的,一定是出事了。”

吹雪望著遠方,思緒已經轉向了別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