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相親之傷



第十四章相親之傷

其實一個人幸福不幸福,關鍵看你怎麽去想有些事情,如果凡事都朝開裏去想,幸福就離你不遠了。

說起戀愛和結婚吧!其實都不是件容易的事,話說:曾經滄海還難為水呢!

戀愛和結婚其實都是一門學問,有的人一輩子也沒參悟透,難怪有人說了:你再優秀,總有人不愛你,你再不優秀,總有人會愛你。

但王曉曉始終不知道自己是屬於哪一種類型的人:是優秀的,但沒有人愛的那一種呢?還是不優秀,可還是沒有人愛的那一種呢?

對於一個年過三十至今未婚的大齡女青年來說,最頭疼的事莫過於參加別人的婚禮,花前月下此情此景容易教人受刺激,最恐怖的事情莫過於和自己周圍的人相比較,不說別人,單說自己那麽多的大學女同學,一逢上同學聚會,一個個攜家帶口地幸福而來,席間還會有幾個小寶貝撒著歡,逮住你叫一聲阿姨,那才叫一個鬱悶。

因此林丹妮說:“馬上的同學聚會你得找個男人和你一道風風光光地去,讓你的那些個老同學也睜大眼睛好好瞧瞧,誰說咱年紀大就找不到好男人了?所以你當前的任務重中之重是找男人。”

王曉曉不以為然地笑道:“別扯蛋了,你以為找男人就像買棵白菜這麽容易呀?還得人家薑太公釣魚――願者上鉤才行嘛!”

林丹妮說:“機會是為有準備的人創造的,你得努力去爭取呀!不然真成一嫁不出去的老古董了?人家古董還越老越值錢,而你呢?越老越不值錢!”

王曉曉說:“我總不能上街上胡亂抓一個吧!”

林丹妮說:“這俗話說得好啊!有棗沒棗你都打它三竿,你不是喜歡帥哥嘛!這要是萬一一不小心從樹上掉下個劉德華來呢,那你不是賺大了。”

王曉曉說:“雖說你說的有點白日做夢!但也有幾分道理。”

林丹妮說:“心動不如行動!”

王曉曉說:“這事急得來嗎?”

林丹妮說:“不要太著急!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王曉曉說:“我都相了那麽多次親,都沒戲,看樣子我這輩子是公雞下蛋――別指望嫁人了!”

林丹妮說:“錯!沒有一千次的失敗就沒有第一千零一次的成功。”

因此,王曉曉決定再破釜沉舟一回,掏出電話,按下了梁阿姨的電話,那就讓梁阿姨的婚姻介紹所來拯救一下她這個快要溺水而亡的靈魂吧!要說病急了還亂投醫呢,權當作死馬當活馬醫吧!

梁阿姨接到王曉曉的電話很是高興,一口一個好閨女,你終於開竅了!說得王曉曉羞得咬牙切齒,敢怒而不敢言!誰叫咱不是沒法子?誰叫咱需要男人呢,而梁阿姨又是專做這一勾當的,就算是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吧,怨不得旁人,再說買饃的得找賣饃的,賣饃的得找賣麵粉的,這是一順理成章的產業鏈,所以她別無選擇。

時間很快都敲定了,用梁阿姨的話說,大網撒魚,就不信漏不下一兩條來,再說矮子裏麵也能挑將軍,這事包在阿姨身上,阿姨就是專門幹這個營生的,還怕給你找不著對象?

聽梁阿姨說話的語氣有點像古時候青樓裏麵的老鴇子,王曉曉像是紅樓裏麵的頭牌,唯一不同的是:古時候男人揣著錢來求見,而自己則是花錢來見男人。

要說這婚介所的費用可是一筆不小的數目,雖然不至於漫天要價,坐地還錢,但隻要一行動就能差不多去了王曉曉半月的工資,這讓王曉曉握緊拳頭,發誓要不惜一切代價,就算是一座城池也把它攻下了,一定要找到一個值得托付終身的男人。

林丹妮說過,這些年若不是自己無心戀愛,感情麻木,說不準早就邁進了婚姻的門坎,搞不好小寶寶都能打醬油了!王曉曉姑且把這當做是某種鼓勵,滿心歡喜地加入到了相親大戰中。

相親第一天,地點還是上島咖啡廳。

王曉曉略施粉妝,一身針織白色連衣裙,淺藍色的帶小花的細鏈別在腰間點綴一下,可別說還真有點都市名媛的風範,這一身打扮第一次讓一向橫挑鼻子豎挑眼的林丹妮伸出大拇指說好。

正想著呢!隻見一小平頭中等身材,穿一身喬丹白色運動裝,腳踩一雙黑色安踏運動鞋,長得有點像成龍的大鼻子男人走了過來,王曉曉下意識地看了一眼手中的資料,這位想必就是比自己小三歲的私企業主陸一民吧!

不管怎麽說招呼是先要打的嘛!

“陸先生好!我是王曉曉。”尷尬地笑著,手上的招呼也隨著陸一民帶著探究的目光而訕訕地落下。

“這位大姐,你就是王曉曉?”陸一民開口就不招人待見,不就是大三歲嗎?誰讓梁阿姨說現在流行老少配,叫自己大姐?我有這麽老嗎?

“這位小同誌,我就是王曉曉。”王曉曉假笑了一下,臉上有點僵硬的生痛。

“哦!王姐,你比我想像中要好得多?特別是皮膚挺好,你用什麽牌子的化妝品啊!是完美馬麗豔,還是玫琳凱?這兩種牌子的化妝品都比較好用的,我原來的女朋友隻用這兩種牌子的化妝品,不過呢?女人總是比男人老得快一點,一不小心臉上的皺紋就一條一條地長出來了!”

“哦!我有點不明了!陸先生此次來的目的是跟我說你原來的女朋友,還是向我推銷化妝品啊!”王曉曉有點相當地不悅。

“別提那個賤貨!一提她我就來氣,她早背叛了我,跟一個網友好上了,還背著我和那王八蛋同居!我是他們鬼混了半年之後才知道的,當時我氣得很,恨不能拿刀去殺了那對奸夫*婦,後來一想,殺了那對狗男女也沒啥意思,搞不好自己還得進班房,這樣一想,我就沒有去殺他們……”陸一民的話就像濤濤江水綿綿不絕。

“對不起!我去一趟洗手間!”王曉曉覺得胃裏有一股酸氣,讓自己想吐。

匆匆跑到洗手間去,幹

吐了一陣,什麽也沒有吐出來!如果……咖啡廳能讓人喊叫的話,那麽她,王曉曉好想仰天長歎“找個男人咋就這麽難?”

王曉曉不明白,這男人又不是動物園裏的大熊貓,又不是稀有動物,咋就成了自己的奢侈品呢?難道三十歲的女人就非得注定要成為剩女?

王曉曉覺得陸一民太讓她受不了,感覺心理不健康似的,第一次見麵就大談原來女人的背叛,這讓她覺得心裏像吞了一隻綠頭蒼蠅似的,但又不能明說,隻好安排林丹妮過一會兒打電話來找理由開溜。

磨蹭了好一會,王曉曉才強勉回到座位上,陸一民伸過頭來問道:“怎麽啦?你臉色不太好?是不是不舒服呀?要不要帶你去看醫生,有病千萬別頂著,該看醫生還得去看……”姓陸的還在繼續發表演說。

王曉曉想起小時候看過的一個小品:那男的就這麽跟他相親的對象說:我姓羅,大家都叫我囉嗦,我在廣場第十根電線杆下麵等你!你坐公汽來,坐公汽到廣場要花六分錢,你給售票員一毛,他找你四分,你給他二毛,他找你一毛四,記住我在電線杆下麵等你,千萬別爬到電線杆上麵去了!想到這裏,王曉曉勉強擠出來一點笑:“沒關係,可能是有點著涼了吧!”

王曉曉這時候其實最想做的事是:拿針把他的嘴縫上,免得他製造噪音。

正在這時候,林丹妮的電話很爭氣地響起,王曉曉一接電話,樣子裝作很著急地說:“你說什麽?外婆病了?好好好!我馬上趕過去。”

放下電話,王曉曉又裝出一副很著急的樣子對陸先生說:“不好意思,我外婆病了在住院,我得馬上過去!”

陸先生一聽,倒是也跟著著起急來:“住哪家醫院?我跟你一塊兒去。”

王曉曉懶得理他,就隨口一說:“住分院內科,我要走了,以後再聯係吧!”

王曉曉打的士跑了。

沒想到剛到家,還在喘氣呢,陸先生的電話就追過來了:“王姐呀!你外婆住哪間病房啊!我買了鮮花和牛奶送過去,問了分院的內科,他們說裏麵住好幾個老太太,我不知道哪個是你外婆?你能出來接我一下嗎?”

王曉曉這時候一個頭兩個大,怎麽辦?來不及細想帶著一副哭腔回答道:“我外婆她,我外婆她在搶救的路上就咽了氣,還沒到醫院裏去,我們正在忙著處理後事呢,你別操心了,先回去吧!”

王曉曉真要哭了,姓陸的電話裏還在不屈不撓地說:“在哪個殯儀館呀,我看我能不能幫得上忙?”

王曉曉氣得隻想罵姓陸的弱智,那個煩呀,又隻好硬著頭皮,啞著噪子說:“不用了,真的謝謝你!對不起,我現在心裏很難過,心裏很亂,就不和你多說了。等過了這一陣再聯係你吧!再見!”

說完,王曉曉就關了機,她簡直要崩潰了!

經過了這件事,王曉曉好長一段時候不敢接電話,不敢獨自走夜路,她怕見到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