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上演一出家庭鬧劇
（11）上演一出家庭鬧劇
顧誠說過周總和她老婆那就是典型的伉儷情深，那愛情如膠似漆，周總還是典型的妻管嚴患者，這種病一旦得上就是一輩子的事，要知道目前為止還沒有醫這個病的藥。要知道周總的老婆那可是大美女一個，跟張曼玉差不多吧。
一大早一踏進公司門，一個抬頭就見到一個美豔女人。
“你來幹什麽？”側耳聽去，乖乖不得了，口氣不對呀。
“我怎麽就不能來？周冬良你什麽意思啊？！”等等，這美女老板娘好像不是來探班的，倒像是來找茬的……
“小玉，我看我們現在不合適在這裏說話。”周總的話裏明顯多了幾分無奈。
“不合適在這裏說，到哪裏說呀？我就是要讓你公司的人都知道，你是個什麽樣的人，你天天說你忙，忙得家門都顧不上進了，我看你一切都是假的，你天天出去鬼混是真！”冒火美女老板婆顯然不聽周總的解釋，隻見她忽然梨花帶淚地哭起來了。
“石小玉！有什麽話非要當著全體公司員工的麵說呢？請你給自己留點顏麵！”周總似乎真的動怒了，昔日的斯文形象蕩然無存了，一把拽過美女老板娘的手，就要朝外邁去：“有什麽話咱們回家去說。”
“回家？我哪還有家呀？我以為我和那個家在你眼裏已經死了呢！回家就能說清楚？你哪次不是在敷衍我？回了家你隻會蒙起被子大睡，我在你眼裏成了看不見的空氣，你從來不顧及我的感受！既然是這樣，當初你為什麽要娶我。”美女越哭越傷心，原來……再完美的男人也隻限於結婚前，是誰說的，結了婚的男人基本就失去了和老婆說話的耐心。
周總似乎在隱忍著，沒有說話，也沒有反駁，隻有頭上淡淡的皺眉泄露了他此刻的心情。
美女老板娘越發地抽泣起來：“早知道你今天這樣對我，我真後悔沒跟梅強出國去了。”
再看那邊老板的臉上已經可以用烏雲密布來形容了，隻見周總冷笑道：“你終於實話實說了，石小玉，這些年了，你終是忘不了他。”
不得了了，敢情這紅杏出牆的不是老板而是老板娘，看樣子這裏麵包含的是非曲直一時半刻也說不完，估計湊成一本二十萬字的小說不成問題，要朝下看，這下一步該是抽耳光了。
果然……
“啪！”一記幹脆的耳光華麗地落在了男主角的臉上。
“大家有話慢慢說……千萬不要動手。”王曉曉決定挺身而出，也來個英雄救美一回，誰讓他是她的頭號假想大情人呢！
“關你什麽事？！”
“曉曉讓開！”
兩道聲音同時有著相同情緒的叱責，讓王曉曉覺得自己多餘了委屈了。
都說人生如戲，每天會上演什麽樣的戲還真不好說，事先都不能彩排，一不小心就有被傷到的危險。
“隻怪我當初瞎了眼，居然會覺得你是個謙謙君子，其實你不過是個披著羊皮的兒狼，還是隻白眼狼！”聽聽！！這是些什麽詞啊！戲裏有，都說戲來源於生活，看樣子生活也來源於戲。
“好吧……你今天到底要做什麽？你今天來公司就是為了讓我出洋像的？石小玉，我太了解你了，你不是單純為了跟我吵架才到公司來的，如果說我不回家，你天天在哪兒呢？早晚就知道搓你的麻將，那個家在你眼裏還不是連個旅社都不如。”周總似乎累了，用手頂著額間，無奈地說著。
“我以為你不在乎我幹什麽呢？你的眼裏隻有你這間破公司。”美女忽然停止了哭泣，幽怨地說道，眼睛裏帶著點點淚花看著他的丈夫，這個她曾經愛得那麽深的男人。
“小玉……”周冬良似乎想說什麽，卻被美女老板娘一手擋住，然後一手抹去臉上的淚水，不顧自己已經糟蹋得差不多的精妝，說道：“對不起
，我剛才態度不好，你隻要告訴我，你今天晚上要不要回家？”
長時間的沉默，男人沒有回答，美女老板娘似乎明白了什麽：“很好！很好！我明白了周冬良，我告訴你，我們完了，我要離婚！”
說完大笑一聲，揚長而去，高跟鞋的聲音在靜謐的空間回響，卻漸漸遠去，直到消失。
王曉曉小心翼翼地瞅了一下自家老板，那姿勢，那模樣，那神情別提要有多憂鬱就有多憂鬱了。
咽了一下口水，王曉曉想，自己總不能裝啞巴吧！“周總，要不要……你要不要追出去看看老板娘，她剛才說什麽……要離婚呢！”
真是人在福中不知福，要是我我才不舍得呢！王曉曉這樣想也正常。
“隨便她了，我累了！”周冬良忽然出聲說，陰著一張臉轉身朝自己辦公室走去，那個寂寥的背影教人糾結萬分……
怎麽辦……總不能看著他們這樣玩完吧！俗話說：寧拆十座廟，不毀一門親哦！
僅是看一眼他的背影，王曉曉就覺得心疼了。
女人是這個世界上最奇怪的動物，她們往往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下一刻該有什麽行動。
“周總！我請一會兒假，一會就回來！”說完也不管周冬良同不同意就一把抓過自己的小包包，拔腿就跑了出去。
她不知道的是，她的老板在她離開後，眼神流露出來的東西，叫迷茫。
“哎！等等！老板娘！等一下，我有話說……”一把衝上前，擋住了正要側身進車裏的石小玉，王曉曉喘著氣，傻笑。
“幹什麽呀你？”石小玉顯然不明白眼前的這個女人要搞什麽飛機，這個女人氣喘籲籲地站在自己麵前想做什麽？敢情是個第三者，下來衝自己示威來了？哈！周冬良是不是也太沒眼光了，看眼前的這個女人，姿色平庸，渾身上下沒有什麽閃光的地方呀。
石小玉冷笑了一下：“是周冬良派你來的？你該不會想讓我放手，把周冬良讓給你吧！”
王曉曉顯然還沒有反應過來，一臉無措地看著石小玉，很是丟臉地“啊？”了一聲。
“周冬良要找也要找個好點的嘛！就你這號的，即使是我跟周冬良不過了，也輪不到你這種貨色的人來稱王稱霸。”
“不是的……你可能弄錯了，我王曉曉就是再沒有誌向，但是殺人放火做人二奶的事情俺還是不會幹的，做人二奶有什麽好啊，見不得光，整個一個過街的老鼠，我一大好的未婚女青年幹嘛要走這條路啊，那不是白白地糟蹋自己嗎？”王曉曉解釋道，表情從未有過的認真。
她也不明白自己是哪根筋出錯了，要這麽興衝衝地跑下來，甚至還被人誤會糟人怨恨。
“那你……”石小玉轉過臉來，第一次近距離地仔細地打量了一番眼前這個個頭超不過160CM，的確不怎麽樣，她其實心裏也清楚的很，周冬良的眼光還是挺挑剔的，一般女人根本不是他的菜。
“老板娘，其實我隻想和你好好談談，不想你和周總這樣誤會下去，對彼此都不好！”王曉曉說，帶著點沒心沒肺。
“是嘛？”石小玉好像第一次遇到這樣的女子，心裏竟然不討厭了。
“不過，在談話之前我先陪你去處理下你的熊貓眼如何？”王曉曉一把笑著拿過石小玉的大紅皮包，然後不動聲色地將車門一關，拉著石小玉朝公司不遠的一間咖啡廳走去。
哎！誰讓自己想當一回和事佬呢，想做一回管家婆呢！
或者她舍不得看著一對明明還愛著對方的男女就這麽分開吧……又或者她想證明讓自己憧憬著，並一直努力想要得到的幸福，不是那麽得不堪一擊。
喝了一口咖啡，苦得王曉曉忍不住隻吐舌頭。
“喏，你忘了加白砂糖了。”石小玉輕推了桌上的糖罐，示意她加一些，
王曉曉第一次覺得老板娘看起來還是挺順眼的：“對不起，前麵我生氣了，把脾氣亂發在你身上，曉曉，你不會怪我吧……”石小玉滿臉的歉意，手裏攪拌著咖啡，笑著說。
“不會不會……不知者不怪嘛！……說實話啊，周總這些年據我觀察，沒有過其他女人，或者說他都沒那個時間動那個心思。”王曉曉一看火候到了，趕緊替自己老板說起好話來：“其實老板娘你心裏最清楚，男人出來做點事業也是挺不容易的，就說咱們這個公司從無到有，從小到大，那得花多少心血呀，不然也養活不了這麽多人。我知道周總每天隻顧工作，難勉會有忽略你的時候，這點該批評，需要好好教育，男人有時候是喜歡拿工作當借口，什麽加班呀，什麽忙呀，有時候都是假的，如果真有心，時間是可以擠出來的嘛，就算少睡幾個小時也死不了人的嘛！”
石小玉用古怪的眼神打量了一眼正口若懸河的王曉曉，然後輕聲笑了起來：“你倒是挺了解男人的，對你們老板也夠忠心，今天你衝下來就是為了和我講這個吧！”
“不是不是的……”王曉曉的聲音在遇到石小玉了然的眼神後開始不自覺地小了下來：“好吧！……我隻是不想眼睜睜地看著一對還在相愛的夫妻就這樣分開，我也不希望看到你有一天後悔你的決定，能在一起，真的是上幾輩子修來的緣份，我，隻希望你們能珍惜。”
“你曾經也錯過讓你後悔的男人麽？”石小玉下意識地問她，她的直覺告訴她，眼前這個平凡的女人表麵上看起來大大咧咧，其實心裏也許滿是瘡痍。
“後悔倒沒有！隻是偶爾想起他，好像一段抹不去的記憶，在心裏早已生根發芽了，明明知道那是一段孽緣，卻舍不掉拔不掉，我一直要等那個可以替代他的男人出現，很可惜，我等了六年了，卻依舊不見對方的影蹤，老板娘，其實你和周總是幸福的，你們多好啊！可以和相愛的人在一起，那才是人生最幸福的事，我從二十歲都開始盼望著有一段美麗的婚姻，和一個人相守到老，可惜到現在，我還沒有找到那個能給我幸福的人。”王曉曉說得是那麽婉轉，卻透著淡淡的憂傷。
“曉曉，你是個好女人，一定會找到屬於自己的幸福的。”石小玉伸手覆在王曉曉的手上，輕拍了幾下，然後自嘲地笑起：“而我現在已經不知道怎樣來經營我的愛情和婚姻了，他不在乎我了，你看到的，他隻在乎他的工作，我在他眼裏可有可無，我原來也以為我每天出去打牌，肆無忌憚地花錢，他會心疼，他會在乎，但他沒有，他根本就不理我……這個家在他眼裏就是個客房，就是我和他委身休息的地方，我們現在已經同床異夢了！”
石小玉端起一杯咖啡一飲而盡，她的眼睛裏有晶瑩的東西，在眼圈裏打轉。
王曉曉沉默了。
但又突然明白，為什麽石小玉會那麽聲嘶力竭地吵鬧，她要的其實也不多，也許就是一個關注，一個在乎而已，而這點微小的要求。這個枕邊人都吝嗇給予。這一刻，周冬良在王曉曉心目中的美好形象徹底坦蹋掉了，有一副好麵容有什麽用？有錢有什麽用？沒有心的男人要了也是一種痛苦。
“你還愛他嗎？”王曉曉抬眼傻傻地問。
石小玉愣了一下，然後別開臉去，沒有回答。
還愛麽？
多麽傷感的問題……曾經也山盟海誓……到了今天不知道不確定自己心裏還是不是還愛著，她不懂自己和周冬良是怎麽把日子過成今天這樣的。
“既然是這樣！我們何不試探他一下呢！”王曉曉忽然站起身來，舉起藍色的青花咖啡杯“我做你的軍師，咱們來演上一出戲，保證叫周總到時候後悔得腸子鐵青不可。”
半晌，看著對麵還不知所措的女人，王曉曉一著急，一把拽起她的手，將咖啡杯強塞在她的手上，來個“碰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