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 殺氣
“對了,荊大哥,你咋這麽厲害?難道這頭幻獸的精神控製術對你不好使嗎?反正我見了它就算遠遠地拿箭"射",一旦這家夥跑到二十碼之內,我就完了。”
馬裏邊走邊問。
“你大哥我天生是個強人,這世間沒誰能夠打倒咱,更何況是個畜牲。”
荊風拍著胸脯說道,其實他自己也在納悶,人家月精靈族的長老恩特修為肯定不比自己差到哪裏去也照樣被這頭幻獸"迷"倒,怎麽自己被這頭幻獸離得這麽近施出了精神控製術卻啥事都沒有呢?
想了半天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也隻能苦笑著將自己歸結為變態一類,就跟天生巨人變身和最開始的黑洞黑附體質一樣。
環形山裏麵的範圍之大,地勢之複雜超乎了荊風的想像,兩個人輪流背著那頭幻獸在密密麻麻的原始森林裏跋涉,走得異常艱難。
如果不是有了馬裏這個環形山裏的原生土著,荊風就算手裏有地圖也要"迷"失在這片無邊無際、莽莽蒼蒼的原始森林裏。
“我說馬裏,你們精靈族在這裏經常和魔獸戰鬥吧?畢竟這裏魔獸的老巢。”
荊風對那兩塊上品魔晶還不死心,一個勁地旁敲側擊。他已經打算好了,如果精靈族真的不放馬裏直的話,那說什麽也得弄兩塊魔晶回來再說。
“是的,與魔獸發生戰鬥是不可避免的事情。不過,大多數時候那些高階魔獸都有自己的領地,除非有人觸怒了它們,否則它們從來不主動攻擊誰。畢竟,高階魔獸已經有了智彗,也不想隨便樹立敵人。
所以,我們隻要本著這個原則,一般來說就不會有太大的危險。不過,有時候也需要跟一些闖入我們部落的落單魔獸去戰鬥,但那些魔獸普遍級別都不高,我們還能應付得來。至於那些高級別的魔獸,我們從來都是敬而遠之的,更別提去獵取他們的魔晶了。”
馬裏憨厚地回答道,雖然沒有識破荊老板的險惡用心,不過他無意中的這番話卻再次狠狠地打擊了荊風一下,讓他心底好一陣鬱悶。
“媽的,看來這趟買賣要賠。”
荊風在心底暗罵。
“你說的那個古鏡月井是什麽玩意?有啥用啊?”
荊風有一搭沒一搭地和馬裏閑聊,實則是在套著精靈族的壓箱底老本。
“古鏡月井是我們精靈族上古傳下來的至寶,守護這口月井也是我們精靈族世代相傳的使命。
傳說中,每個人都能在井中看到自己的過去和未來,並且,喝了從這口井中汲出的聖水可以讓人青春永駐,隻要古鏡月井不幹涸,我們精靈一族就會永遠存在下去。”
馬裏自豪地向荊風說道。
“哈哈,那不就是青春不老泉嘛。”
荊風大笑說道。心裏卻暗自忖道,如果這口井水弄到市麵上去賣,估計會被那次人類帝國的貴族女人搶瘋了,那得賺多少錢啊?一想到這裏,荊老板眼睛裏就已經滿是黃澄澄的"色"彩了。
“也可以這麽說吧。”
馬裏回頭向荊風一笑。
“咦,什麽叫傳說中啊?難道你沒見過這口井嗎?”
荊風皺著眉頭問道,想起了問題的關鍵。
“當然是傳說了,族裏的人沒人在井中看過自己的過去和未來,也沒人喝下過井裏的聖水,沒有事實的比對,我們也無法確切地證實嘛。我們一直都把這口井當做故老相傳的聖物去守護的,誰敢去動這口井呢?不過,雖然是傳說,可我們的每一個族人都堅信這個傳說的真實"性",所以,無論我們走到哪裏,都會帶上這口井,用生命去守護它。”
馬裏很認真地說道。
“唔,看來,每一個種族都有自己的傳說和生命的底蘊,都值得人尊敬。”
荊風若有所思地發了一下感慨。
兩個人說說笑笑,在馬裏的引領下,小心翼翼地規避開一些高階魔獸的領地,向著環形山深處精靈部落所在地進發著。
翻山越嶺的一連走了兩天,按馬裏的說法,離精靈族的部落隻有不到二十裏,再翻過一座山就到了。
兩個人正說著話,荊風的眉頭忽然間皺了起來,心中警兆突生,一把拉住了正往前走的馬裏
,神間極為警惕。
“怎麽了?”
馬裏有些奇怪地回頭看著荊風問道。
“有殺氣。”
憑著多少年來在血腥中廝殺曆練出的超人直覺,荊風明顯感覺到周圍有些不對勁。
“殺氣?我怎麽沒感覺到?”
馬裏努力地豎起尖尖的耳朵仔細傾聽,卻聽見風兒掠過樹梢時樹葉震顫發出嘩啦啦的響聲,偶爾還有密林深處傳來的野獸嘶吼聲,除此之外,再也聽不到其它的聲音。
“如果你感覺得到,就應該我跟你混了。”
荊風拍了一下馬裏的腦袋輕笑道。
“走,往那邊走。去看看倒底是怎麽回事。”
荊風判斷了一下方向,向右側方向一指說道。
“那邊?那邊是可是白矮人的居地,他們無生力大無窮,這附近可沒有什麽普通的魔獸敢招惹他們。”
馬裏笑著搖頭說道。
“去看看就知道了,反正也不差這一時半會兒的。”
荊風扔下一句話,當先尋枝撥草而去。
“好吧,去看看我們的鄰居也好。我已經好長時間不見古力那家夥了,真有些想他了。這個滿臉胡子的可愛鄰居。”
馬裏想起古力一臉糾長的長胡子時就忍不住想笑。要知道,古力可跟他的年紀差不多少。
剛走不到兩百步,荊風的腳步就停下了,後麵悶頭往前走的馬裏一不小心就撞在了他如山嶽般厚實的後背上,鼻子險些撞歪了,蹲在那裏"揉"著鼻子雪雪呼痛。
“又怎麽了啊?”
馬裏邊"揉"著鼻子邊不滿意地問道,隻是,從荊風身後探出頭去,他不禁驚呆了。
血,滿地鮮血!
旁邊的一株大樹橫伸出來的枝椏上還倒掛著一具屍體,那屍體隨風輕輕搖"蕩"著,一串串的血珠子就從屍體上灑落下來,瀝瀝啦啦地滴在周圍的草叢裏,給這原本的一片蔥綠抹上了一層濃厚淒厲的血"色"。
一陣陣刺鼻的血腥味直接鑽進了兩個人的鼻子裏,令後麵的馬裏一陣幹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