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桌下生香
劉哲自顧自地說下去：“剛剛你看簡的表情讓我…不…不舒服……”
楚楚皺眉又抬起頭來看著他說：“我看簡的表情？什麽時候？什麽表情？”“就是我說吃飯的時候。”
楚楚不禁解釋道：“我隻是覺得簡的樣子有點…奇怪，難道你不覺得嗎？你跟我一樣了解他。”“不，我跟你不一樣，你……算了，我多少也能理解他的表情，大概是覺得一切都回不到從前了吧，我也有過這樣的心情。”
楚楚問道：“為什麽你這麽覺得？”
劉哲苦笑了下：“當初你和簡…的時候，我也是這種心情，隻不過比他更深刻更痛苦而已。一切都不再像以前了，我絕望了……”
楚楚沉默了好一會，才又將頭靠在他肩頭：“現在不會了，我們都好好的。我隻當簡是朋友，從一開始到現在都是朋友。你要因為這個影響心情好不好？”
劉哲愛憐地撫摸著她黑色的長發：“我知道。剛剛是有點失態了……隻是我是接到簡的電話得知你受傷，我不是…不信任你，我隻是有點……患得患失吧……”
楚楚這一刻突然很明白他的心情——患得患失，她不也是嗎？害怕失去他。梅雁的出現，討厭的噩夢都讓她害怕。“我懂，我知道。我也一樣……”
“嗯？”劉哲不解地看著她。
“我做了離開你跟別的女人結婚的噩夢…在溫泉度假的時候還碰到咄咄逼人口出惡言的梅雁…你的父母…還有秦可藍說…說我的命運會跟母親一樣……我也害怕，我真的好害怕失去你。總感覺好像我們會被分開。一想到這樣的可能我就害怕…害怕極了……所以我懂你患得患失。”楚楚把自己的心情一點一點告訴他。
他靜靜聽著，越聽也越吃驚。他沒想到她的心竟然比他還焦慮恐慌，他不禁開始心疼了。
楚楚接著說：“還記得當初周清利用你父母威脅我離開你的事嗎？我告訴過你，當時我是希望他們就此消失的，我竟會想：隻要他們消失了，你最重要的人就是我，我會是你的唯一，而且也再不會有人利用他們讓我離開你。你知道嗎……我竟然又有了這樣的念頭，就好像這個念頭充滿了無限的誘惑，而這個誘惑的終點就是我不會失去你。”
劉哲被她的話說的有點啞口無言，他不知道該怎麽安慰她，隻暗自慶幸這次去拉斯維加斯結婚是正確的！隻要結了婚她的不安也能消除。“楚楚，別怕，不會的。我們是相愛的。不管是上帝還是佛祖都不會忍心讓我們分開的。”
楚楚點點頭，劉哲突然感覺到肩窩處有點濕濕的，她哭了？她的聲音明明還很正常，卻哭了。他的心一揪住扶起她，輕輕給她擦幹眼淚，鄭重地說：“柳楚楚，我劉哲這一生隻會愛你一人，隻有你一個老婆。相信我，好不好？”相信我，再等半個月我們就能結婚了，我要給你一個世紀婚禮！
她還能說什麽呢？她一直都相信他，她隻是被命運折騰的有點害怕了有點膽怯了而已……“好。”
女子監獄裏，一個大塊頭黑人女人正在脫褲子凶狠地瞪了一眼那邊卷縮在角落地佟愛：“過來！快點！弄舒服了就讓你少受點罪！”
佟愛屈辱地看著那人，終於扶著牆慢慢站起身，一瘸一拐地走過，趴在黑人身前，還沒靠的很近就聞到一股異味，她立刻就扭過頭——胃部翻滾惡心。曾經她被男人…現在進了監獄她竟然還要用嘴服侍女人！她恨啊！她不甘啊！明明一切都很好的，柳楚楚那個賤人也進了醫院，她隻要神不知鬼不覺的去醫院補上最後一刀就能讓那個賤人歸天了！
可是她到底是哪裏出錯了！為什麽會變成現在這樣！
“唔嗯……啊！！！”她被人猛地踢了了肚子，狠狠的一腳讓她痛的青筋都冒出來了！那黑人罵了一連串的髒話，時不時就補上好幾腳。佟愛卷縮在地上好像已經失去痛覺了，一動都不能動，如果不是偶爾冒出來的慘叫大概要以為她就這樣死了。
她在等著獄警來啊，為什麽這麽大的**獄警還不來呢？她感覺自己的身體越來越冷，手腳都不是自己的了，終於意識好像也越來越遠了，在最後一刻她還模模糊糊地想著等出去了一定不讓柳楚楚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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栗色實木現代風格的大辦公桌前，劉哲接了一個電話。確定了佟愛的死訊。他也沒有什麽特別的表情，掛了電話看了下時間就徑自離開，開車去醫院了。楚楚可以出院了。本來幾天前就可以出院了隻是劉哲說反正已經到了醫院就幹脆做個全身檢查。就晚了幾天出院。
車子饒了個彎，停在一家花店門口，他買了一束漂亮的鈴蘭，紮上粉色的緞帶。
到了醫院，楚楚已經自己辦理好出院手續在門口等著了。劉哲看了不禁皺眉：“怎麽不等我？”楚楚笑著挽起他的胳膊：“我這不是在等你嗎？”他無奈地歎口氣：“你知道我是說出院的事。”楚楚：“醫院的空氣裏到處都藏著細菌我早點出來等你不好嗎？”
他還能說什麽呢，隻把花遞給她。她笑著接過來：“謝謝。鈴蘭的花語是幸福再次降臨。”
劉哲無奈道：“我可不知道，不過我知道你喜歡是因為《英國戀物語》這個漫畫。”楚楚一愣腦子裏閃過類似的話，繼而直接甩到腦後：“那你就送給我？萬一花語不好怎麽辦？”
劉哲牽著走到車邊，打開車門，手虛罩在她頭上引她上車，看她坐好手順勢搭在車門上笑道：“我們的感情和未來豈是一束小小的花能決定的？買它不過是博卿一笑而已。”說著就關上車門，繞過車頭，上了車。
楚楚聽了他的話心裏某一處被塞得滿滿的，是啊，什麽無關緊要的人、事、物都不過是剛好出現，而隻要劉哲愛她，她也愛他，她又何必庸
人自擾呢？
劉哲看她開心的樣子，隻當花送的對。
他並沒有直接載她回家而是帶她一起去吃飯。是那家兩人一次過聖誕的西餐廳，當時他包下了整個餐廳。突然想到他當時用借機用紅酒裝鮮血嚇得她不輕，不禁笑出聲。
劉哲點完單問：“怎麽？想到什麽好笑的事情？”
楚楚收了笑容淡淡道：“沒什麽。”突然收了笑容不過是因為那個聖誕之後他們分開了……
一頓飯吃的很不錯，劉哲很熟悉她的喜好，她的小細節。怎麽辦，越是相處久越是覺得分不開，就像酒一樣越沉越醉人。她感覺自己都快醉暈在酒壇裏了。她原以為頂多的微醺半醒的狀態，不想原來早已沉醉不醒。
有人說微醺半醒是最好的狀態。微醺眯著眼看不清，帶著一半的想象，那一半的想象又往往是心之所向。而半醒又不至於讓人顯得荒誕可笑。好像分辨不清又好像清楚一點。
看喜歡的人微醺半醒可以不用那麽痛苦，做事情的時候微醺半醒可以不為人情世故所累。多好。
可是楚楚完全沉醉在這個人的感情裏了，除非醉死，否則再也離不開了。
劉哲看她癡癡地看著自己，不禁好笑：“楚楚，你這麽一副欲/求不滿的表情看著我我可是會把持不住的。這次，我可沒有包場，有人在呢。”
楚楚晃了神，多用了幾秒才反應過他說的話，剛想反駁他，卻突然住了口，揚起嘴角。
正當劉哲訝異的時候，就感覺桌底下有什麽一點一點地沿著他的小腿一路往上……他一愣，才知道是她的腳。他的心猛地一收縮。現在是在誘惑他，還是勾引他！？對麵坐的人是楚楚吧？沒有被掉包吧？這麽想著竟然就真的這麽說出來了。
楚楚一聽，又看他呆滯的樣子，不禁玩心大起。腳一抬直接切入“重點”。然後愉快地聽到某人倒抽一口氣。
“楚…楚楚！你知不知道什麽是玩火自焚？”某人握著高腳杯的手收的緊緊的，一字一句地說道。
“嗯，我會很小心的。”楚楚故作輕鬆，甚至還無辜地眨了眨眼睛。腳下卻依然圍繞著“重點”擺弄著，雖然毫無技巧可言，但是突然戳一戳，磨一磨，甚至在更過分……對一個身體健康的男性而言，在這樣一個地方很明顯是懲罰，是折磨，而我們的女主角顯然還沒有意識到事情可能產生的嚴重後果。她的心思都在玩弄“重點”上了……
最後楚楚終於在某人額角都滲出汗了才高收貴腳。她好笑又好奇地看著對麵的男人，不禁問：“真的那麽有……衝動嗎？”她想了下才想出了這個詞。
男人穩了穩心神，恨不得現在就上去把人壓在身下大戰一百零八個回合，但是為了防止獵物逃跑，他暫時收起了利爪隻勉強做紳士般地苦笑說道：“下次…不要這樣了，要知道這真的會玩死人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