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漆黑的夜(二)



楚楚走了一段路,遠遠看見火車的星星點光,不禁一喜,邁開腳步忙正要往前去。卻被人捂住嘴,她下意識就開始掙紮,一個硬邦邦的東西就抵在她背後,她一驚就不動了。聽見後麵一個陌生的壓低的聲音響起:“你幹什麽!?她不是我們要找的人。”“她是劉哲的女人!我在包廂裏看到了。”

突然,後麵傳來一個悶哼聲,勒住她的人也突然僵住不動。楚楚看不到後麵,隻聽見郎剛的聲音:“放開她。”

“哼!現在放開,當我傻子嗎?不想她有事,你把指著我的槍拿開。”

郎剛頓了頓道:“你知道不可能。這樣,我數一二三,一起放開怎麽樣?”

“好。”

郎剛:“一、二、三!”

楚楚突然被一個旋轉,正對著郎剛,而槍依然抵在她的背後。郎剛怒道:“你!”那男人不屑地哼了一聲道:“劉哲呢?讓他過來。我自然就會放……”正說著,一個人影從旁邊的草叢竄起,從男人身後一把抓住他握搶的手一個旋轉,楚楚被撞到地立刻爬起來往郎剛那邊跑,再回頭就看見那人影竟然是劉哲。

郎剛立刻撿起槍對著扭成一塊的兩人,隻是動作太大根本無法標準。楚楚的心也揪成一團。兩人的視線都專注在扭打的劉哲那邊,沒注意到地上剛被擊暈的同夥。那人悄悄起身,閃電一樣竄來用匕首擒住楚楚大喊道:“劉哲!”

郎剛想趕來已經來不及。扭打的劉哲也注意到這邊的情況,一怔,立刻被擒住。楚楚立刻掙紮著:“劉哲!” 勒住她的男人立刻喊道:“別動!”她不管不顧的,脖子也掙出了血跡。

劉哲看到眼神陰鷙,手肘一個用力,回身一拳將扭打的男人打倒在地不動。“你傷了她。”

楚楚看劉哲沒事了,才舒緩了口氣,感覺到脖子上的刺痛,不禁皺了眉頭。郎剛立刻上前把那倒地的男子銬起來。劉哲沉聲道:“放了她。”

男人鉗製住她的手收緊了些:“你要是願意換她回去,我自己會放了她。讓那個警官把你銬起來送過來!“

楚楚忙道:“不行!”剛說完脖子上的就傳來一陣痛。劉哲怒道:“別傷害她!郎剛!”郎剛也隻能把他銬起來。男人又說:“把槍丟到我腳下!”郎剛手一甩,槍就被男人踩在腳底下。“劉哲過來。”

劉哲慢慢走過去,等他走進了,男人立刻將劉哲勒在懷裏。楚楚也即刻蹲下去狠狠敲上男人的膝蓋,他腿一抖沒站穩,腳下的槍也落到楚楚手上。她把劉哲一撞。郎剛即刻上前一拳將男人打倒在地。

火車裏,劉哲皺著眉給楚楚上藥,沉著臉不說話。她很明顯感到他在生氣,隻乖乖地讓他上藥。好一會,郎剛來說軍隊已經過來,在清除障礙了。大概明天就能通車了。

上了藥劉哲就徑自跑到對麵床鋪上睡了。楚楚也累極了可是看到劉哲的背影還是睡不著,想了想,爬起來走到他床邊

。“劉哲…”見他不動也不說話,又道:“劉哲,脖子很痛啊,睡不好。”邊說邊脫了鞋,爬到床鋪上,鑽到他懷裏。

劉哲閉著的眼終於睜開,看著她痛的眼眶都紅紅了,心疼道:“看你下次還往刀口上磨蹭!”把枕頭挪到她那邊,輕輕幫她調整好位置,大半都壓在自己身上,摟著她,“睡吧,都快天亮了…”

楚楚輕輕嗯了一聲,閉上眼更往他懷裏靠了靠。他嘴角終於向上勾了勾,親親她的頭發才閉上眼。

兩人一直睡到中午才在一陣嘈雜聲中醒來,楚楚還是迷迷糊糊的。劉哲小心地下床,看著她脖子上紗布滲出的血跡眼神暗了暗。

昨天他們把兩人綁了抓上車剩下的都交給郎剛處理了。他和楚楚換了個包廂…

楚楚感覺到不一樣的視線,朦朦朧朧地睜開眼就看到劉哲緊鎖著眉頭看著她。“怎麽……?”

劉哲回了神搖搖頭:“沒事,你再睡會。”說完就想離開。

楚楚摸上自己的脖子,也起來叫住他道:“等等,我也去。”

兩人一起去刷牙,楚楚因為要顧忌脖子模樣有點可笑。下午的時候火車就開動了,信號也回來了,不過兩人的手機都沒電了。郎剛中途來過,說暫時沒有為危險了,但是下車後就會有人隨行保護,知道徹底排除危險。

楚楚看劉哲一臉不愉快,提議道:“不然下車了,我們暫時分開,我去外公家,你在酒店等我?”

劉哲:“不行,對方已經知道我們是一起的,自然不能分開。不過我們要暫時取消計劃,現在去怕會連累老人家。下了火車我們就回YY市,等沒事了再過來好不好?”

楚楚猶豫了下說:“好吧…”

劉哲牽著她的手又說:“下次遇到危險的時候一定要以自己的安危為優先知不知道?不可以再跟著危險走!”

她低下頭有點沮喪道:“嗯。那時…你其實都已經脫險了。”

劉哲放柔了聲音:“是,但是如果你沒追出去來,我們也抓不到人。總是有好有壞的。別往心裏去,我隻是擔心你的安危。”

楚楚嗯了一聲依偎在他懷裏,一垂眼就看到手上的戒指,眼神不禁柔和了些,淡淡地說:“你說,我們會一直這樣幸福下去嗎?”

劉哲不禁笑出聲,才死裏逃生竟然是幸福?他笑道:“肯定不會。”

楚楚突然抬起頭牽扯到脖子上的傷口嘶了一聲,質問地看著他。他又好氣又好笑:“我們這樣算什麽幸福,我保證以後絕對是比現在還要幸福的!好了,亂動又扯到傷口了。乖。”

她的臉微微發紅,坐直身體不說話了。眼神裏透著尷尬。劉哲摟著她的腰,親上她的脖子喃喃道:“這裏可是我的絕對領域,怎麽能受傷呢……”楚楚手抵著他,微微閃躲著:“什麽絕對領域,胡扯。”

“嗬嗬,你全身都是我的絕對領域,怎麽是胡扯。”男人痞

痞地笑道,邊說唇邊挪到她的唇邊,“別亂動,等會傷口痛了,我會心疼的。”

楚楚剛想說那你別亂動,唇就被溫柔地堵住了。唇齒糾纏間泛著隻屬於情人的親密無間和臉紅心跳。她紅著臉聽話地一動不動。

劉哲很想就這樣一把將她推到床上狠狠蹂躪一番,可是動作卻一點也不敢用力,隻輕柔地舔吮著。

YY市,劉哲帶著楚楚回別墅養傷,等她好的差不多了才放她來往於學校和偵訊社。當然不單單隻是脖子上的傷好……早在脖子好的差不多就連續幾天被某人壓在床上翻來覆去了軟癱了好幾天……等某人的“胃口”能節製了她才開始正常生活。

吳奇等人看到她手上的戒指都調侃了好幾天,可人替她高興之餘看了看某人冷哼了一聲,吳奇忙接話道:“將來你肯定能收到比這個克拉還大鑽戒。”千萬拿起計算機啪啪地敲了幾下估計了未來的增值空間……

笑笑插嘴道:“前天預約的委托人半個小時後到。”

楚楚問道:“什麽樣的委托?”

吳奇坐到沙發上說:“沒說的很詳盡,隻知道是個司機的兒子懷疑自己父親的自殺是被人所迫,想讓我們調查。”

因為帶著某種相似性,楚楚心裏一動又問:“沒了?”

吳奇:“委托人想當麵說,等會不就知道了。”

半個小時候,委托人李子劍就來了。楚楚意外發現他的父親竟然是佟氏的司機,一個月前突然留書自殺,說是覺得自己一生碌碌無為不想再活下去,醫生鑒定後說是抑鬱症導致的自殺衝動。但是李子劍不信。“爸爸他一直都是老實本分的人,雖然近幾年的確像是有心事的人,但是他肯定沒有抑鬱症!但是警察不信,而且也找不出證據顯示是他殺。”

楚楚看了看李子劍問道:“他是怎麽自殺的?”

李子劍聲音有點顫抖:“跳樓。”

楚楚想了想:“你剛說近幾年你父親有心事,你知道是什麽心事嗎?”

李子劍搖搖頭:“爸爸從來不說,我問他,他還說我想多了。但是近幾年很明顯他開始抽煙喝酒,脾氣雖然沒有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但是也有點暴躁。”

楚楚:“這個‘近幾年’你有沒有具體的時間或是事件?”

李子劍頓了頓道:“有。我記得那天不是雙休,但是爸爸竟然突然回家了,還很慌亂,我們都以為他是工作上出了什麽紕漏。就讓媽媽私底下問問。但是媽媽也沒問出什麽,隻說老板體恤爸爸是老司機放了長假再回來工作。可是就從那以後爸爸就變了。”

楚楚:“那你知不知道是什麽事?”

李子劍搖搖頭:“爸爸一直都不會說雇主家的事。他不是個長嘴的人。”

吳奇:“還記得日期嗎?就是你爸爸突然回家的那天。”

李子劍:“記得!七月,是我高考後的那個暑假的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