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歇斯底裏
楚楚聽到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軟綿綿地翻了個身，才驚覺不對，猛地睜開眼發現自己竟然在床上。一扭頭看見劉哲穿戴整齊在喝著咖啡，看她醒了，也不說話。楚楚渾身一陣涼，原來切身體會愛情消失的感覺是這麽難以言喻，沒有麻醉的心如刀割。她臉色蒼白，捂住胸口，喘息著。
劉哲看到臉色一變，忙走過去，以為她誤會昨晚發生了點什麽，擁著她解釋說：“冷靜點，我昨天什麽都沒做，不過是看你在沙發上睡得難受抱你上床而已。”
楚楚聽了心裏更是一陣翻攪，是啊！現在你對我再不會像以前那樣了！難怪昨天那麽冷淡地說什麽“不想說，隻想做”的話，不過是敷衍她的！她用盡力氣推開他：“我…我沒事。你出…出去…”
劉哲怒道：“現在怎麽能出去！你放心！我現在對你沒有任何想法！”邊說，邊囚住她，慢慢拍撫著她的脊背。
楚楚隻覺得他的每一句話都想是刺刀，一把一把刺進心裏。她大喘一口氣，眼淚不知道是被嗆出來還是情深所致，一串一串掉下來。她低著頭，咬住下唇，逼下嗚咽聲，僵硬在他的懷裏，肩膀微微發抖。
劉哲放軟聲音問道：“還很難受嗎？”楚楚手抵著他，無聲抗拒著，他好不容易被心疼壓下的怒火又竄起來：“你就這麽討厭我嗎！討厭到心都痛成這樣！”楚楚被激，抬起頭拚命喊道：“你都不愛我了！還跑來這裏幹什麽！我不需要你惺惺作態！你滾！”
劉哲這才看到她梨花帶雨的臉龐，聽了她的話，想吼又不敢，隻得耐下性子說：“你在說什麽？明明是你不想見我。我愛你！我一直都愛你！”
楚楚淚流滿麵，想到那些個刻在腦子的一張張豔照：“騙子！你愛我？那你跟秦愛算什麽！？還是你現在終於覺得一個成功的男人配幾個女人天經地義嗎！”
劉哲一愣，怎麽扯上秦愛？
楚楚看他不說話，一陣撕心裂肺，她趁他失神，用力推開他，踉蹌跑到陽台上，拉上玻璃門落下鎖。她隻覺得一分一秒都不想靠近他。
劉哲回神已被鎖在房內，猛地拍著玻璃。“楚楚！那是誤會，我跟秦愛什麽都沒有！你相信我！”他看她走到旁邊，跟本不算聽他說話，有點著急，又說：“楚楚！我對你，你還不知道嗎？我們曾經點點滴滴抵不過幾個緋聞嗎！？”楚楚猛地回頭，淚眼蒙蒙地看著他：“緋聞！？單單隻有緋聞嗎！？你們接吻的豔照呢！？”
劉哲暗暗懊惱，怎麽那麽早的新聞也能看到？她特地去網上找的？忙說：“那是借位，根本沒碰到。”
楚楚冷笑一聲：“借位？現在你想怎麽解釋都可以了。不過你這個黃金單身漢沒必要跟我這個已婚婦女解釋。”
劉澤高聲道：“我是因為工作才這樣炒作！你呢！你在知道簡已經恢複記憶了之後還跟他去蜜月旅行又怎麽算！”
楚楚：“我沒必要跟你解釋！你走！我不想再見你！”
劉哲陰鷙的眼神盯著她：“我說了，你如果敢愛上……”
她看他用那樣的眼神看著自己，心裏害怕又委屈，揪住胸口，不管不顧打斷他，吼道：“我沒有！沒有！是你！你愛上了秦愛！從一開始你就沒放棄過她！第一次見麵的時候你就答應她了！我恨你！嗚嗚嗚！你混蛋！你就是個陳世美！喜新厭舊！水性楊花！”
劉哲看她竟然這樣無理取鬧起來，不知道是該高興她醋勁好大，還是該惱怒她不信任他，原來她心裏一直記著秦愛這件事…還以為她一直對此不在乎。他無奈又心疼地看著她，溫言道：“楚楚，你冷靜點，我隻愛你，從一開始到現在，隻愛你！你想想我曾經地你說過的話，每一句都是在告訴你我愛你，隻……”
楚楚哀痛不已，根本聽不進他的話，就認定自己相信的，她捂著耳朵不聽，退到陽台欄杆邊，突然說：“你走！我不要再見你！我沒有違背誓言！”
劉哲看她情緒激動 ，心裏也焦急起來，忙說道：“我知道！我知道！”
楚楚哭喊著：“你走！你不走我就…我就從這裏跳下去！”一直被這段愛情折磨的心似乎就這麽崩潰了，再受不住一點壓力了。
劉哲真的被嚇到了，又感覺到了昨天那種驚恐的情緒，他大聲喊道：“柳楚楚！我不準！你冷靜點！我走！我現在就走！隻要你離欄杆遠點，我馬上就走！”
楚楚流著淚，絕望地看著他，忡怔地說：“我真的很累，你知不知道我一無所有，隻有你，你隻會傷害我，你不愛我……”
劉哲搖頭，大聲說：“我愛你！楚楚，我愛你！我發誓，隻要你離欄杆遠點，以後你怎麽說我怎麽做，好不好？”
“那我要你殺了秦愛呢？”她的聲音空洞而沒有生氣，“要你殺了你父母呢？”
劉哲僵在原地，突然想起楚楚為了父母離開他，他誤會她的時候簡說：她甚至跟我懺悔說她當時竟然想不顧你父母，甚至想說如果你父母不再了你就能完整的屬於她了！她愛你！她愛你愛成這樣！
是啊，她愛他愛成這樣，他怎麽能不相信她，她也許掙紮也許裹足不前可是卻一直愛著他的。想到這裏他隨手拿起落地燈，猛地砸開玻璃門，然後穿過尖銳而不規則的玻璃，在楚楚呆愣地眼神下，帶著劃傷地肩膀，頸脖緊緊抱住她，遠離欄杆。
他微微喘著：“楚楚，和我結婚吧，我們已經浪費太多時間了。我等不下去了。一分一秒…都等不下去了。”
楚楚的臉蹭到他頸脖的血絲，她舉起發抖的手，輕輕撫上他的傷口，上下唇張合，好久才回神找到聲音：“你…你…流血了。劉哲…你流血了。”
劉哲無奈的笑了笑：“我的傷比我的求婚更重要嗎？”
楚楚默默流著淚，不說話
。劉哲也不再逼迫她，他解開鎖，拉開門，帶她進房間，坐到床上。然後打電話讓服務台送過來醫藥箱，在工作人員異樣的眼光下，結算損失，換了房間。
楚楚一直不說話，看著他清理傷口。劉哲有點擔憂，把最後的傷處理好了，走過去坐到她身邊。輕輕說：“怎麽不說話？”她搖搖頭。
劉哲靜靜把她擁在懷裏，慢慢說道：“不用擔心，這些傷馬上就會好。我和秦愛真的什麽都沒有，隻是互相利用而已。還記得當初你誤會我跟她的事嗎？應該是佟氏裏的人指使她的，現在…還不能確定是誰，等確定我再告訴你。那…你要不要告訴我為什麽在知道簡恢複記憶之後，你還跟他…去旅行？”
等了一會，沒有任何回答，他也不再強求，隻說道：“你不想說就不說，我相信你。以後也再不會懷疑你。現在，我們就好好享受下溫泉之旅，如何？你要不要換下衣服，我們吃個早餐，去逛逛。”他拿去她的衣服放在一邊，故作輕鬆道：“我出去十分鍾。回來你還沒好，我就親自幫你換哦。”
劉哲等了十分鍾，看楚楚沒有主動出來，想了想又等了五分鍾才進去。楚楚正在拉連衣裙背後的拉鏈，他走過去幫她拉好。然後牽著她到餐廳吃早餐。
好久沒享受過這樣的平靜，劉哲迷戀地看著楚楚。她好似有點不好意思，微微偏過頭看窗外。吃完早餐，兩人手牽著手到山裏散步。劉哲跟她說了很多，最後忍不住打趣道：“你看，我們總是這樣，因為各種各樣的事情分開，然後相聚。”說到這裏，他停住，扭頭深深看著她，輕輕開口道：“我們…真的浪費了太多時間。”
楚楚的時間似乎停住了，沒有任何反應，隻有身體溫順地被他帶著走。劉哲暗歎口氣，也不急躁，看她沒有回話，也隻是繼續牽著她散步。
深山裏沒什麽景點，來這裏的都是來泡溫泉的，現在正值盛夏，遊客少，倒是清靜。一天就這麽過去，晚上楚楚和劉哲兩人穿著泳衣在旅館外麵的公共溫泉泡著，劉哲摟著她，她也乖順地靠在他懷裏，閉著眼睛休息。
池子裏除了他們，就隻有一群女學生，像是剛從高考裏解脫出來，玩的很是瘋狂。楚楚被水濺到，睜開眼。劉哲一直注視著她，看她睜開眼問道：“要不要去房間泡？新開的這件有單人的。”楚楚搖搖頭，怔怔看著那幾個學生。
其中有個很文靜的長發女生低聲說了句：“你們別蹦躂這麽厲害，影響了別人。”幾人噤聲互相看了看，又哄笑了一陣，不過動作倒是收斂不少。
學生A：“喂喂，那一堆情侶好甜蜜啊。”
學生B：“怎麽，你羨慕啊？”
學生A：“切，等到了大學，憑我沉魚落雁之姿還怕找不著男人嗎！”
學生C：“沉魚落雁沒感覺，不過挖個陷阱，把的照片供在旁邊肯定能沉一窩被嚇壞的兔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