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簡的告白
畢業了，不凡偵訊社的各位聚餐吃火鍋。劉哲也很想來，隻是美國有事走不開，隻能打了個電話表示下無奈，楚楚依然是淡淡地。他心裏歎口氣，說了句：“那你們玩的開心，記得早點回去。別喝酒。”楚楚嗯了一聲就掛了電話。劉哲隻聽見那邊一個女聲喊“楚楚，走了啦…”就隻聽見忙音了。盯著電話發了會呆，哀歎道：“革命尚未成功，同誌們還需努力。”
一夥人吃的正開心，楚楚電話又來了，她一看是簡。猶豫了一下，起身到門口去接電話。
她跟劉哲的事情，至今沒有告訴簡，這邊劉哲也嚴厲地限製了狗仔的行動，倒是相安無事。楚楚也並不是有意隱瞞，隻是覺得不知道怎麽開口，一拖就拖了這麽久……
簡：“楚楚，恭喜你畢業。”
楚楚：“謝謝。”
簡：“他們開始……籌辦婚禮的事情了，你打算怎麽辦？”
楚楚一驚，問：“什麽？怎麽這麽快？”
簡苦笑了下說：“你畢業了，而他們也不是會顧慮我們意願的人。之前不是說借CC公司總裁的緋聞解除婚約嗎？怎麽突然沒動作了？是不是有什麽麻煩……？”
楚楚遲疑了一下，還是開口道：“CC公司的總裁是……劉哲……”
簡：“什麽！？是他！？”頓了頓，又說，“也是，他很適合IT行業……那你們…？”
楚楚：“我不知道。”
兩人都沒再說話，簡在消化這個事實，楚楚也真的不知道兩人現在算什麽，今後又該如何。她沒法思考隻能就這麽假裝自然地慢慢地跟在劉哲身後。良久，簡突然說：“楚楚，你知不知道我喜歡你。”
楚楚以為自己聽錯了：“什麽……？”
簡又說：“我喜歡你。還記得第一次見麵，你一身杏色的齊膝連衣裙，白色英倫風小皮鞋，手上戴著繞了三圈的檀香佛珠，顯得手腕細小無力。斜背著個棕色包，沒什麽設計，就一個口袋，拉鎖上掛著一隻蹲在馬桶上便秘狀的多羅貓。你在我店裏專注地看著玻璃櫃裏那隻以《貓的報恩》為原型設計的貓飾品，手扶著玻璃，呼吸的氣息在玻璃上暈染出一片霧氣還不自知。當時我想說：哦，這個女孩多喜歡貓啊…”
楚楚仿佛被他安然愜意的語氣帶入了回憶，忍不住接道：“是啊，我看那隻貓看的出神，覺得它穿著純黑的燕尾服帥氣逼人，鑲著寶石的眼睛在日光下也漂亮極了。直到壓著玻璃的手用力，佛珠擠壓到皮膚，才回神，然後就看見了你……”
簡：“後來我給你講這隻貓的故事，告訴你這是一個珠寶商人
送給他情人的禮物，他的情人很喜歡《貓的報恩》。不過珠寶商有妻子兒女，不可能和情人在一起，後來時間長了情人不願意再繼續這段沒有結果的戀情，最後分手，東西被拍賣輾轉到我的店裏。”
楚楚：“那時候我才17歲……之後沒多久就遇見了劉哲……”說到這裏就停下來了。
簡苦澀又堅定的說：“是啊，明明我比他更早遇見你，也比他成熟，可是就是因為成熟顧慮太多，最後錯過了你。如果能再來一次我一定不會再放過任何一個機會。”
楚楚：“……人生如果能再來，我也許就不會出生了。”
簡張了張口，頓頓又說：“對了，我一直很想問你，當時你那麽喜歡那隻貓為什麽不問它的價格？”
楚楚愣愣，笑說：“你竟然介意這個？”
簡：“我是老板，當然介意。我原想你一定會問它價格的，結果你卻沒有。”
楚楚：“因為你告訴我它的眼睛是寶石。我知道我肯定買不起，所以也沒必要再問。”
簡一聲懊惱：“你怎麽那麽小就這麽理智呢，阿姨把你教的太好了。”
楚楚：“我也覺得，媽媽雖然在感情上放不開，但是她把能想到的讓我幸福的事都教給我了。她總說喜歡的不一定要擁有，擁有了也不一定會繼續喜歡。比起抱著擁有的野心過的不自由，不如收藏一份永遠懷念的喜歡。”
簡：“你這是在拒絕我，還是拒絕加開導？”
楚楚：“有區別嗎？”
簡：“當然，一個忠於自己，一個忠於自己加關心別人。”
楚楚：“簡，你不是別人，我也不是忠於自己。隻是把我覺得可能讓你幸福的事教給你，如同媽媽教給我。”
簡心裏想你是把我當成家人了嗎……又說：“那劉哲呢？能帶入這樣的幸福公式裏嗎？”
楚楚不說話了，因為她還是不知道，突然又仿佛明白了簡的感覺，心裏一陣難過，她不想讓簡傷心，簡為她做的，絕對不止是為了良心這麽簡單，她知道，但是卻沒辦法回應。
簡又問：“如果那時候我主動追求你，你是不是會答應？”
楚楚沉默了一會說：“也許。”其實沒什麽也許，如果那時候簡像劉哲一樣，也許現在的楚楚已經和簡真的訂婚了。那時候的楚楚對簡抱有那種懵懂，就算一開始並不是真的愛情，現在的她也覺得會發展成為愛情，甚至產生婚姻的結果。簡是自己第一個深交的成年男性，那時的她帶著自己也不知道的對男人——扮演父親角色的男人的好奇，一點一點靠近他，對於當時的她
來說是不是愛情根本不重要。
簡在電話這頭沉默了，是也許會還是不會……？
楚楚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可人出來大聲喊：“打電話打這麽久，你有沒有誠意聚餐啦，雖然我們畢業之後還是在一起，你至少也認真畢業一次吧！”
簡聽了，忙笑笑說：“你在聚餐？快去吧，不然肉都被別人吃了。”
楚楚聽到他的笑聲，有點沉重的心情才稍稍輕鬆一些：“嗯，拜拜。”
簡：“拜拜。楚楚！”
楚楚：“嗯？”
簡：“別把我今天的說的話，當做沒發生好嗎……？”
楚楚心一緊，沉默良久也不說話。
簡自顧自笑笑，說：“快去吧！拜拜。”說完就掛了電話。楚楚聽著忙音還沒回神，就被可人拖回了座位。
吳奇：“楚楚，遠距離戀愛很辛苦吧。”
楚楚白了他一眼：“不知道你說什麽。”
可人幫腔：“你就招了吧，經常吃飯的時候神秘失蹤。不是幽會是幹什麽了。”
千萬嘴裏嚼著肉：“你也不用瞞著，又不是外人，你和那個CC總裁發展的很不錯吧。”
楚楚：“那吳奇和可人你們什麽時候公開我就什麽時候公開。千萬你也趕緊定個目標。”
吳奇忙看了可人一眼，可人臉一窘瞪了吳奇一眼。吳奇看的癢癢的，淡定地對楚楚說：“你怎麽知道的啊？”
楚楚：“我又不是瞎子。”
千萬嘴裏的肉掉下來，又說：“難道我是瞎子！？”
楚楚撿起一塊肉：“不是，你是近視眼。”
千萬：“……”
楚楚吃完了肉：“千萬，你這洞察力真不適合幹偵訊。”
千萬：“……”
吳奇：“現在我和可人公開了，你呢？”
千萬：“是啊，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楚楚：“八字沒一撇。”
眾人：“啊？什麽意思。”
楚楚：“字麵上的意思。你們不是忘了我還有未婚夫吧。”
吳奇突然一把摟過可人，可人又羞又怒：“你幹什麽呀！？”吳奇淡定地說：“人家鐵三角都這麽招搖過市了，我們兩情相悅還偷偷摸摸幹什麽。”可人一聽，邊掙紮邊說：“誰跟你兩情相悅了！誰跟你偷偷摸摸了！？我還沒答應你呢！”吳奇紋絲不動：“那你現在就答應吧，正好當著我們摯友的麵。”
千萬酸溜溜地切了一聲，又埋頭跟著食物奮戰。
楚楚則眼不見為淨，自顧自剝蝦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