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六章 一擲千金
CC總裁辦公室。
歐式實木酒紅色大辦公桌前,劉哲從電腦前移開視線,透過水晶擺飾,掃了一眼坐在沙發上白嶺山的臭臉沉聲說:"有事說事,嘴角別再抽了,口水都快下來了。弄髒了你的衣服沒關係,別連累了我的沙發。"這沙發還是很久之前楚楚給他挑的呢……
白嶺山翻了個大大的白眼,憤憤起身將賬單丟到光滑的書桌上,一麵痛心疾首道:"你一擲千金就為了製造一個說幾句話的機會!?連手都沒摸到是不是太虧了點!?現在人家還要查賬戶!你打算怎麽辦?"
劉哲有些驚訝:"她調查賬戶幹什麽?"
白嶺山鄙夷地看了他一眼:"憑空多出一大筆錢,人又消失不見。你也不想想她是幹什麽的!當然是擔心委托人出事啦!"隨即又是一副心疼錢的神情……
劉哲眼中光華一閃,沉吟了一會說:"這是我的私人賬戶,本就不在公司內。是在瑞士開的戶……你立刻打電話給那邊,注銷了,並讓他們簽一份保密合約。如果有人問,就說是CC的人。"
白嶺山蔫蔫道:"然後呢?"
他笑眯眯地說:"最近人事部的部長不是因為兒子移民加拿大準備辭職了嗎?就讓他直接'消失'。走的神秘些。"
白嶺山張大嘴,指著他:"你…你是想……?"
男人篤定道:"對,我就是這麽想的。"
白嶺山對這個敗家的男人還能說什麽呢……隻能丟給秘書,鄭重吩咐務必讓這個人事部部長“走”的神秘而傳奇一些。
冬忍大廈。現代簡約幹練的白色長辦公桌上放著一盤可愛的金錢草。因為主人袖子晃過而微微搖晃。
楚冬忍剛接過張農調查來的資料,正看著,不禁微微訝異,那個賬戶的主人是CC公司的人?
張農瞄了她一眼接著說:“我已經派人去CC打探過了,最近隻有三個人離職。隻有一個人事部部長走的奇怪,辦公室裏八卦不斷。”
楚冬忍微微蹙眉:“一個人事部長有什麽必要把賬戶開到瑞士去……?還能支付一大筆定金?你確定不是劉哲?”
張農歎了口氣:“我也覺得如果線索指向CC,那整個CC除了劉哲誰還有那樣的能力。可是事實是劉哲最近並沒有大筆的轉賬或消費。瑞士那邊又不能透露客戶的具體姓名。綜合解析各種情況之後,就數這個叫匡正保的人事部長行跡可疑。”
她想了想說:“辦公室的八卦也許就是單純的臆測誇張。你派人查查那個人。”
“嗯。不過如果真的是那個人,你覺得他的事會不會跟CC有關,要不要和劉哲聯係?搞不好他是個商業間諜,這也能解釋為什麽他錢多。”
楚冬忍搖搖頭:“先調查清楚再說吧。”
張農眼裏閃過一抹複雜又矛盾的光說道:“這次廣告拍的不錯。”
她愣了下笑說:“想說什麽直說吧。”
“你和劉哲……”
不等他說完,楚冬忍有些無力道:“難道我看上去這麽讓你不放心嗎?這個問題我已經回答過了。”
張農也笑了:“那就好辦了。”
“嗯?好辦什麽?”
“笑笑非要跟你張羅相親,我顧慮你的心情一直沒答應,現在你既然立場堅定我就讓笑笑安排了!”楚冬忍滿臉黑線,張農卻正色道:“強哥在上麵看著也會為你擔心的。”
她沉默了,左強……
張農看她一臉沉思也不打擾,悄悄離開了。
回首往昔,光影變幻中,原來離開的人依然輕易就能觸動了她的心。她腳一動,真皮轉椅一轉,慢慢滑到落地窗前,她看著遠處CC大樓的廣告牌,幽深而傷悲的目光久久沒有變化。
郵局門口,袁珊珊將一個信封推進了郵筒裏。然後轉身就離開回了劉宅。
劉哲的父親劉國君正在院子裏曬太陽,看到“楚楚”麵色不鬱地走過來,微微皺眉沉聲道:“和劉哲鬧別扭了
?”
袁珊珊心裏苦笑了下,慢慢道:“爸,媽生前跟我說了一些事。”
劉國君難掩驚訝地看著她:“她…跟你說的是……劉哲的?”
她像是下定決心般的點了點頭:“是!”
劉國君似是在消化這個信息,久久沒有說話。
袁珊珊心裏不耐,想了想又說:“這件事埋在我心裏,我答應過媽永遠也不會告訴劉哲。可是每次麵對劉哲我心裏就難過……特別是最近我發現了一件事。”
劉國君追問:“什麽事?”
“媽染上毒癮是因為楚冬忍這個女人……”她添油加醋地說了一番,“而劉哲還跟那個女人糾纏不清,就因為她長得像以前的我……他們竟然還一起拍廣告!我心裏最近因為這些事被壓得喘不過氣來。”說著說著,她真的流下了眼淚。
劉國君猛地幾個深呼吸:“你說什麽!?楚冬忍買通了人給她服用毒品!?劉哲不是說凶手已經抓住了嗎?”
袁珊珊狠心地搖了搖頭:“不是,那人根本就是替罪羊!一切都是那個叫楚冬忍的女人!媽好像是跟她談過,讓她不要找劉哲……估計是被她記恨上了。”
劉國君目光婆娑喃喃道:“的確像她做的事……她為了孩子對的錯的什麽都不顧……”繼而有些痛苦說,“她是病了,生病了啊。”
袁珊珊看到他有些恍惚,似乎焦急了些在旁邊泣聲道:“都是那個女人害的……爸…”
不等她說完,就被老人抬手阻止了。“劉哲是不會變心的。這點當我第一次見你柳楚楚的時候就知道了,更不用說你大火之後……他對你,於鳳不懂,你該懂。我老了,管不了這些了……”說著就慢慢地走回自己的臥室。
第二天劉國君就下鄉回祖宅了,劉哲莫名其妙。袁珊珊麵上也看不出什麽,心裏卻懊惱憤慨,這跟上次的反應完全不一樣啊!她想過各種可能,就是沒想到是這一種。現在劉父走了,對她一點好處也沒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