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 線索再斷
第二天剛起來，周清就一臉嚴肅跟她說："解讀代碼需要一個軟件，可是那些東西一錄入軟件裏就變成了亂碼。東西可能……毀了。"
楚冬忍怎麽也沒想到這樣一波三折拿到的線索最終還是毀了。她除了說是天意還能說什麽？
周清看著她就那樣沉默地坐到餐桌前，有條斯裏地吃著早餐喝著牛奶。眼裏閃過什麽道："你…沒什麽要說的嗎？"
她一口氣喝完牛奶，抹了抹嘴道："我還能說什麽？為那堆變成亂碼的線索收屍選墳地下葬嗎？"
她語氣淡而冷。周清卻暗暗覺得心裏舒服了些，至少她沒有為了與劉哲有關的東西歇斯底裏……可是看她那樣重視，他本以為她就算不發火至少也會無言地掀掀桌子，摔摔碗盤……
楚冬忍掰了一塊烤的脆脆的黃油土司，食之無味，隻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
硬盤的線索斷了，那就隻能寄望在袁珊珊或者劉父身上了？早上開機時已經有來電提醒，想就是袁珊珊看了自己的短信立刻就給她打電話了吧。現在她也再著急，一定很擔心自己是否知道關於孩子的事……這樣，自己也等於有了談判的籌碼了。
那現在是等她打電話還是自己主動呢？
麵包屑落在精致的餐墊上，周清微微笑了下手越過餐桌上的錦緞桌旗，遞給她一張餐巾柔聲道：“墊在身上。”
楚冬忍回神說了聲謝謝接過來卻沒有鋪，因為她吃好了。“我有事出去下。”
他一愣：“你要去哪，我讓司機送你。你不認識路。”
她搖頭：“我隨意走走，想些事情。”
周清想了想說：“我跟你的手機做個鏈接。”
她沒拒絕，手機丟給他擺弄。出門後，她沿著街道邊走給袁珊珊打了電話，結果顯示是關機，她估計袁珊珊是在看了自己的短信後才買了機票過了吧。不過之前她騙自己見麵是為了殺人滅口吧？
她看袁珊珊的角度突然有些變動。
曾經還是楚楚的時候她一直覺得她為了劉哲是可以做任何的事的，心裏甚至陰暗地希望他一無所有隻被她擁有，隻對她好。可是真的麵臨選擇的時候，她寧願選擇離開也要保護他在乎的“其他”，心裏那些放
肆而殘忍的想法終究是做不來。
無論她想的如何，她做的事卻始終沒有跨越心裏的線。哪怕是撕了一層人皮回來複仇，她也繞了個大圈，最終她還什麽都沒看到，於鳳就死了，還有可能是自殺……
雖然不知道袁珊珊為什麽會成為了柳楚楚，可是她愛劉哲的方式很決絕。拋棄父母，領養孩子。現在開始連殺人也不畏懼了。楚冬忍覺得有些理解卻又不理解。犧牲了這些就為了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嗎？
之前，她隻是想到那個女人在劉哲枕邊就心痛的無法思考。可是現在她竟然舉得這個行為瘋狂的女人當替身躺在那張床上的時候真的幸福嗎？聽著男人叫著別的女人的名字，她開心嗎？
她不知道為什麽自己會開始在意這些？因為同是女人，或者其他？她不知道，於鳳死了。謎團藏在黑暗裏等待被挖掘。袁珊珊知道劉哲的身世……其實這些事情的真相會不會永遠被埋葬比較好？
楚冬忍漫無目的地走在紐約街頭，形色匆匆地各種膚色的人擦肩而過。她無暇顧及，隻想找到一個答案。跟劉哲的聯係似乎越來越頻繁曖昧了，她無法用言語解釋，卻更不想越陷越深。
她不在乎劉哲知道關於“楚楚”的真相，可是如果袁珊珊暴露，那她手裏握有的身世秘密也會暴露。不能……不能讓他知道。
一陣電話鈴聲打斷了她的思緒，她立刻拿出手機，然後慢慢接起。“喂？”
女人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在哪？”
楚冬忍看了看旁邊說了一個名字，那邊就掛了電話。她走進自己抬頭看見的餐廳裏，找了個座位。一邊想著等會的談話。
突然一個女聲尖銳的聲音響起：“楚冬忍？”
她抬頭卻是昨晚劉哲的女伴梅雁。旁邊還跟著曾經在飛機上遇到過認識簡的經紀人卓天籟。
楚冬忍嘴角扯了扯隻點頭示意了下，並沒有說話。梅雁看她這樣哼了一聲趾高氣揚戴起墨鏡就往外走。一個小助理立刻跟著走了。倒是卓天籟自來熟地坐到她對麵：“楚小姐約了人？”
她淡淡地嗯了一聲。
“不知道楚小姐有沒有興趣加入娛樂圈啊，我手上一個廣告，正好需要一個像楚小姐這樣氣質的女
人。不需要說話，隻需要做幾個表情就可以！”
她看著窗外的人流慢慢道：“謝謝，我不喜歡走在路上別人認出來。”
卓天籟立刻遊說道：“不會。你看看現在的明星台上台下根本是兩個人。你放心，鏡頭下的你和生活中的人完全是兩個人！而且楚小姐的氣質商品所要體現的完全一致！這款廣告看上去就像是為你量身定做的！”
楚冬忍掃了一眼孜孜不倦努力的人依然不經心道：“我不喜歡鏡頭前。”
卓天籟緊緊跟著不放：“楚小姐，這是CC公司總裁手下的香水工作室出的第二種味道的香水啊！你如果接了這個廣告就等於是給這款香水豎立了一個裏程碑啊！”
她一愣：“第二種？他不是說此生隻記得這一種味道嗎？”
卓天籟看她有了興趣也幹勁十足：“準確來說也不是全新的第二款。這次他們工作室以思念之苦在主題，在第一款的香調中加入了苦柚。因為有了第一款的品質保證，這一款也不容置疑絕對又是一個經典！”
楚冬忍垂下眼簾，思念之苦？他思念誰？還是說隻是商業炒作主題？
卓天籟見她不說話還以為她動搖了，立刻還想說什麽，可是餐廳的電視裏突然傳來一個熟悉的男聲，低沉悠揚，猶如大提琴一般，輕輕勾起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我曾經說過le concombre 香水工作室隻出一種香水，不論香水瓶如何變幻，味道不便。代表著滄海桑田中的唯一。現在，我想大家一定很奇怪為什麽le concombre會 研發第二種。”
男人的聲音才落地，屏幕裏就有記者爭相提問：“是啊，劉總裁。是不是因為為了滿足市場需求？原來以愛之名的味道也被金錢銅臭熏染了！？”
記者的問題很犀利。可是男人英俊的臉上沒有一絲不悅和慌亂，他笑了笑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優雅的嘴角線條。“是啊，工作室的名字是le concombre，就是香水的名字。因為這個工作室隻會生產這一種香水。現在卻研發了出了一種帶著苦柚味的新款。那麽是不是說曾經唯一的愛不再是唯一了呢？”
男人不答反問，一再將現場的氣氛炒得更加高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