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岸 肌膚之親



楚楚在昏迷中感覺到,有陌生的味道,也有熟悉的味道……一會,楚楚悠悠地醒來。

劉哲守在床邊,看到她醒了,驚喜地喊道:“楚楚!”

楚楚看了看,醫院,突然想到什麽,身體開始劇烈的顫抖,劉哲一把把她摟在懷裏:“沒事!沒事了!什麽事都沒了!你好好的!別怕。乖……”

楚楚哭喊了一聲:“劉哲……劉哲!劉哲!!劉哲!!”

劉哲痛苦地摟緊她說:“我在,我在,我在!沒事了,沒事了。”

她嚎嚎大哭。劉哲陪在她身邊,直到她睡著,她睡得很不安穩,不停地做惡夢,她一醒就哭,劉哲反反複複,不厭其煩地柔聲安撫著。

第二天,楚楚醒來,異常煩躁不安,吵著要洗澡,甚至一點不介意在劉哲麵前赤身露體。劉哲很擔心,花了點時間才找到會說中文的心理醫生。醫生單獨和楚楚聊了很久,劉哲進去的時候楚楚已經睡著了。

劉哲:“醫生,怎麽樣?”

醫生:“沒事,隻是受了點刺激,一時間冷靜不下來,現在好多了。隻是可能這段時間會不太愛說話,情緒消沉。家人多陪陪她,跟她一起做些她曾經很喜歡的事情,轉移注意力,然後再跟她好好談談這件事,如果她能正視這件事,把這當成一個過去的事就好。”

劉哲:“那……能跟她談這件事嗎?”

醫生:“嗯,不能逃避這件發生的事,不然以後每次觸碰這個開關很容易誘發一些不正常的行為。但是又不能過於刺激,要慢慢地消化事件帶來的負麵情緒。這種時候愛情的力量甚至比親情還要有用,要多多地關愛她,讓她覺得深深被愛。”

劉哲:“嗯,知道了。醫生,那明天還需要談話治療嗎?”

醫生:“暫時不用,你每天告訴我她的狀況,觀察幾天之後再看什麽時候麵談。畢竟我隻是個起引導作用的人,你和她的家人才是主治醫師。”

劉哲:“好。”

劉哲帶著楚楚回了家。再次醒來的楚楚沒再情緒失控,隻是表現的很沉悶,一整天都不怎麽說話。晚上即使劉哲陪著,她也睡得不是很安穩,時常醒來。

清晨,劉哲柔聲問她:“要不要去中央公園逛逛,你不是很喜歡一家賣熱狗的?等我們回國了,你可吃不上了。”楚楚看向窗外的陽光,想到那天劉哲竟然幼稚地在草地打滾忍不住彎起嘴角說:“好。”

劉哲聽了很高興,早知道熱狗有用,早拿出來用了。在保鏢的陪同下,三人出了門。

天氣晴好,公園裏人不少。楚楚小口地咬著熱狗,劉哲拿著一杯可樂在旁邊,看著陽光下她清晰可見小血管的皮膚,心裏一動,突然說:“我們結婚吧。”

楚楚撲哧一聲:“你是異國空氣中毒了嗎?腦子都被洗空了啊。”

劉哲很認真地看著她說:“我是很認真的,”說完,抽出可樂的吸管,用紙巾擦了擦,綁出一個結,牽過楚楚的手,套上她的無名指。親吻了一下,說:“你是我的。”

楚楚怔了怔,不屑道:“一根吸管換一個人,你倒是厲害,用這種老梗就做了一筆大生意。”

劉哲壞笑地湊近楚楚跟前說:“還記得上次我用嘴給的無名指帶上的戒指嗎?這是雙層保險。”

楚楚一聽,臉一紅,暗地裏咒罵他一聲:無恥!

劉哲溫柔地伸手撫平她一縷翹起來的頭發說:“別在心裏罵我,我們是心靈相通的。而且你臉紅紅的時候實在不適合在心裏說粗話。”

楚楚弱弱地哼了一聲,拍開他的手。劉哲順勢握住:“現在戒指也戴了,要來個誓約之吻。”

楚楚一驚,什麽!在這裏!不遠處還有媽媽推著嬰兒車呢!“不行。”說完立刻就起身想遠離他。可惜,速度不夠快,被他一把摟住,然後他帶著她一陣奔跑,一直到一棵大樹底下。把她往樹上一按,就吻下去了。很輕,很柔,跟以往都不一樣的吻。

一吻結束,劉哲撫摸著脖子上尚未散去的齒印,楚楚一僵,下意識就想閃躲。他不讓,貼在她耳邊說:“那天都是我的錯,我不該放開你的手。”

沉痛的聲音拉去了楚楚的注意力,想說點什麽,張了張嘴吧又閉上。突然有涼涼的**劃過側頸,楚楚一驚,抬手就想推開劉哲看看。但是卻被抱的更緊,然後頸子上傳來一陣疼痛,是撕咬,吮吸。楚楚的臉熱辣辣的,有點心痛,有點窘迫,有點甜蜜…她悶在劉哲的懷裏忍不住說:“別…別親了,你這樣簡直就是跟那些流氓間接接吻了…”

劉哲聽了,一頓,肩膀一跨,無奈的笑笑,嘴卻不離開她的頸脖,隻是放鬆了力氣,輕柔地舔吻著,邊說:“你總是弄不清重點,這是消毒,傻瓜。你全身上下都隻能有我的印記。”

楚楚感到脖子上的呼吸吐氣。扭捏了一下,抗議道:“好啦…都是你的,但是你也看下地方!放開啦!我聽到人聲了!”

劉哲繼續:“沒事,這裏是美國。”別說不過是吻吻,就算直接“提槍上戰場”也不會如何的。

楚楚錘了下他,忙說:“誓約之吻也完了,難道不該切蛋糕,吃飯了啊!”

劉哲終於放開了她,看她氣呼呼衣服自己怠慢了她的樣子,笑笑說:“好,我們去買蛋糕,吃飯。然後……洞房花燭。”

楚楚聽到最後一句狠狠踩了他一腳大步離開,劉哲忙追上她,幫她整理了一下衣領。楚楚低頭一看,臉上一熱不再說話,乖乖讓他弄。

完了,劉哲偷了個香,就牽著楚楚大步走在陽光下。

保鏢先生很曖昧地看了看兩人,吹了聲口哨。楚楚窘迫極了,惱羞成怒地暗地裏擰了劉哲一把。劉哲哀嚎了一聲,也不敢怎樣,隻能可憐兮兮地看著她。

楚楚哼一聲,就把頭轉向窗外。

本來打算去買蛋糕的,但是簡突然打電話來說周清已經知道楚楚在紐約的事情,可能會過來找他們。兩人相視一看,楚楚猶豫了一下,對著電話的揚聲器說:“能不見嗎……?”

簡:“其實,這次他有忙幫跟著佟氏周旋,聯姻的事情,他也是身不由己。他是因為楚楚…之前出事,透過家族律師知道這件事的。他說想跟你談談。不過如果你不願意,我可以讓你們換個地方,他要找到也是要花點功夫的。”

楚楚頓了頓,說:“……那就見見吧。”

簡似乎很高興,說:“好,我幫你們聯係。如果能和平解決這件事再好不過了。”

劉哲在旁靜靜聽著,也沒說話。

沒過一會,簡又來電話,說等會再家裏見麵。

楚楚看了看劉哲,忙跟簡說:“簡,我們還有點重要的事,要晚點回去,讓你哥哥等會沒關係吧?”

簡爽快地說:“沒問題,他很有紳士風度。”

楚楚突然跟劉哲說:“之前也不知道,沒想到簡好像和喜歡他哥哥。”

劉哲牽過她的手,說的話風馬牛不相及:“你說重要的事是什麽事?”

楚楚臉一陣燥熱,暗罵他陰險,但是仍然佯裝鎮定,一本正經的說:“還能有什麽事,吃飯皇帝大,肚子餓了當然吃飯是重要的事。”

劉哲看她小小的臉上,深情閃爍,裝著大人樣,很是可愛。摟過她,說:“那蛋糕就不切了?不吃了?”

楚楚低下頭,哼了一聲,也不說話。他笑笑,逗她說:“真可愛。”

楚楚想問他可愛什麽,不過想想估計也不會有什麽正經回答,就作罷了。

兩人走進一個蛋糕店,用英語買東西倒沒什麽難度。

店員一聽是要婚禮蛋糕,熱情的祝福了他們,看到楚楚手上的戒指,笑咪咪地說了一堆鼓勵的話,最後蛋糕做好了,送了他們一盒點心,作為結婚禮物。劉哲感激地說了謝謝。拿著蛋糕坐到店門口的露天茶座,兩人相握的手切了蛋糕,

旁邊的路人和客人大方地給了掌聲,楚楚顯得有點不好意思,兩人給保鏢先生留了一塊,其餘的則分給了旁邊的人。

之後,本來打算去吃西餐,在經過婚紗店的時候,劉哲突然把她拉進去,跟店員說,自己今天剛求婚成功,想給未婚妻試試婚紗,等有錢的時候再結婚。店員倒是秉著專業素質,好臉色的給楚楚試了婚紗,劉哲看著她穿著白色蕾絲立領長袖婚紗走下旋轉樓梯的時候,笑的很開心,露出一口白牙。

楚楚心裏有點激動,帶著有些不安的心情看向劉哲,當看到他性感的嘴唇彎著,露出一口整齊的白牙,溫柔如水地也正看著自己。發現旁邊的店員笑的曖昧,眼神忍不住微微錯過劉哲站著的方向,不著痕跡地偏過,低下頭,露出一個帶著些許羞怯而甜蜜的微笑。

劉哲心動,立刻拿出手機拍了一張,然後依依不舍地看著走回更衣間的楚楚。

等他們回到住處的時候,周清已經等了很久了。看上去倒是真的如同簡所說的很有紳士風度。三人在客廳並沒有說什麽很重要的事情,隻是周清趁著劉哲短暫的離開的時候悄悄跟她說:“不想你的小男朋友有事,找個他不知道的時候打電話給我。”

楚楚的心一沉,仿佛有個自己眼前有個網正等著自己鑽進去。“你這是什麽意思?簡知道嗎?”

周清又看了看門口,降低聲音從容不迫地說:“如果不主動來找我,他出了什麽事,後悔就晚了。隻是一個電話而已,別太緊張,嗬嗬。”

周清剛說完,劉哲就端了兩杯咖啡,一杯果汁進來。果汁給了楚楚,咖啡給自己和周清。

周清笑笑說了些簡小時候的事情,比如6歲還尿床了之類的,劉哲聽了,說有了這件事,看簡還怎麽裝深沉。楚楚沒什麽表情的喝著果汁。劉哲看她似乎有點不對,不過,因為跟不熟的人楚楚一直都是這樣的態度,也就沒再探究。

很久之後,當錯過的兩人冰釋前嫌,再相見的時候,劉哲悔恨不已。

當晚,劉哲回自己房間加班寫程序,楚楚給周清打了電話。

周清在電話那頭輕笑著,說:“我還以為要等很久呢,沒想到楚楚倒是迫不及待了。”

楚楚冷冷的說:“叫我柳小姐。”

周清也不介意,從善如流,說:“我就是想跟柳小姐單獨見個麵,談談劉哲的父母,談談劉哲。”

先是要她避開劉哲給他打電話,現在是單獨見麵,還真是一步一個腳印,用心良苦。“你如果現在說不出個所以然,那麽就一拍兩散。”

周清:“哈哈,每次深談,柳小姐就讓我更加地…印象深刻啊。好啊,我把文件傳到你手機上,你可以看看我手裏的東西,再看有沒有跟我單獨見麵的價值。過五分鍾,我再打給你。”

楚楚看到手機的資料,劉哲父母的資料一清二楚,明明就是國家機密的東西,這麽輕易地就被挖出來了。而且他們現在正在敘利亞後方執行任務…電話響了,楚楚立刻接起。

楚楚:“你什麽意思?”

周清:“沒什麽意思,誰讓柳小姐孑然一身,身邊就隻有個劉哲,自然要多多關注。就怕柳小姐一時不察,痛失所愛。”

楚楚:“他的父母是他

的父母,他是他,他們長什麽樣我也是剛從資料裏才知道。你覺得你能用他們拿我如何?”

周清笑笑:“柳小姐很善良,麵冷心熱,更何況他們不是隨便誰的父母,是劉哲的父母。”

楚楚:“他們有國家保護,而我隻有劉哲。”

周清:“的確,不過我的W集團也有武器工廠的生意,想要在戰地製造一點合情合理又不帶任何政治意味的小意外很簡單,相信我,柳小姐,比你所想象的要簡單得多。”

楚楚:“…你想要我做什麽?”

周清:“離開你的小男友,回國訂婚,然後好好上學,就這麽簡單。”

楚楚:“簡知道你做這些嗎?”

周清:“嗬嗬,簡他一直無心家族事業,我們從小關係就很好,我倒是挺意外你跟他關係這麽好,他會幫著你跟家裏鬧翻,還把你藏到紐約。不過,他知不知道都無所謂,他是我親弟弟。”

楚楚不再說話了,周清又說:“如果我是你我就選擇不跟他說,畢竟你說了也改變不了現狀,不如不要讓他徒生煩惱。讓你離開劉哲也是保護他,佟氏不可能一直不知道是因為他你才逃婚的。到時候他們可不會像我這麽紳士,隻是給你看個資料,而是直接給你一場意外。”

楚楚的心很痛,揪心的疼痛,嘲諷的說:“‘逃婚’?就當是‘逃婚’好了。”

周清:“嗯?”

楚楚:“你錯了。不是因為他才‘逃婚’的,而是我‘逃婚’,他剛好在身邊而已。就算沒有他我也不會跟你‘結婚’。”

周清:“嗬嗬,不管怎麽說,你還是要跟我結婚。”

楚楚想到簡,嘲諷地冷哼了一聲,說:“我不能突然離開劉哲,就算他什麽真相都不知道,也不會相信我突然態度乖乖回國,乖乖和你結婚。我會慢慢疏遠他,而且他本來一直就以為我喜歡簡,我可以用簡讓他徹底離開我。你給我一點時間。”

周清一愣,忍不住讚歎:“柳小姐手段不一般,小小年紀就這樣心思縝密,等再大些,可不是要翻雲覆雨了。”

楚楚:“謬讚,再縝密也抵不過你真材實料的幾本資料。”

周清權當聽不懂,嗬嗬地笑說期待她盡早回國就掛了電話。

楚楚看著暗下去的屏幕,突然揚起手就想狠狠地把電話砸到地上,可是手頓在半空中,很久,久到手臂酸到發抖才像是妥協了一般,無力地掉下來。然後打了電話給王冠,告訴他情況之後,兩人相對無言。他們不過是城市裏連個再普通不過的人了…跟隻手遮天的兩個集團比起來,能做的事寥寥無幾。

王冠:“你打算怎麽做?”

楚楚:“劉哲的父母是無辜的。我也不想劉哲受到傷害。”

王冠:“……”

楚楚:“我打算跟簡假結婚,反正兩個家族就是要互相有個根深蒂固的聯係,與其跟他哥哥,不如跟他。而且我也不會讓周清如意。這事我會跟簡說,你也盡量讓他不要再跟劉哲聯係了,有事直接跟我聯係。開學之前,我會處理好。錄取通知書到了,你幫忙把劉哲弄到國外,就紐約好了。我也會讓簡幫忙。”

王冠艱難地說:“嗯,好。本來該要好好保護你的…結果…”

楚楚:“王冠叔叔,我是媽媽的女兒,你覺得我現在做的 有給媽媽丟臉嗎?”

王冠:“沒有!一點也沒有。”

楚楚掛了電話,閉上眼睛躺到床上。突然起來走到書房,猶豫了一下,又翻身去廚房倒了一杯威士忌。火辣的燒著喉嚨,咳了幾聲,然後甩了甩了頭,腳步有點不穩地晃到房間。劉哲聽到聲音,回頭看到是楚楚,笑著問:“怎麽還不睡?”

楚楚直接撲到他懷裏,口齒不清地說洞房花燭之類的。劉哲一驚:“你喝酒了?”看她粉撲撲的臉頰,唇紅齒白,嬌豔欲滴的模樣,小小哲毫無懸念地站起來了。他反倒有點緊張了,結巴地喊著楚楚的名字:“楚…楚,你怎麽了?”

楚楚看他毫無動作,懶懶地磨蹭著他說:“上床啊,你不會以為用個不花錢的戒指,切個蛋糕就完事了吧?我不用用你,怎麽知道你好不好使,要是你不行,我就離婚。”

劉哲本來對突如其來的意外發展手足無措,一聽到不行就火了,什麽?不行!?還離婚!“我現在就讓你看看是誰喊不行!”說完抱起楚楚放到躺椅上。

她的睡衣很好脫,他從下往上一脫架到頭頂,用衣服把她的雙手綁到椅子的把手上。“啊!”楚楚雖然仗著酒氣大膽了些,但是畢竟還是女孩子,光溜溜地被綁住,一下子就慌了,“劉…劉哲……”

“乖,省的你打擾我好好愛你。”劉哲也立刻脫了白背心,露出上身,目光灼灼地盯著躺椅上的楚楚,楚楚滿臉羞紅,忙閉上眼不敢看。他笑笑,蹭到她身上,慢慢的脫了褲子。

楚楚小蝦子似的身體在他懷裏無力地掙紮著,他把她全身吻了個遍。直到她軟成一團,他抵著她的入口,愛憐地吻著她,一點一點的進入,才進去一個頭,就被她的痛呼頓住了。深吸一口氣,停下來,舔吻著她的耳垂。又癢又酥,楚楚下意識就想躲,動了動,他卻突然整個衝進去。鮮紅的**流下來,滲透到躺椅上。

“疼…疼……”她抗拒掙紮著,他卻覺得被擠壓的舒服極了,強忍下想動一動的渴望,耐心安撫著她,刺激著她的敏感。直到她呻吟出聲,他才緩緩開始動起來,一下又一下,到最後越來越無法控製,變得熱烈而粗暴。不管也不顧她的求饒,喘著厚重的呼吸激烈的索求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