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飲鴆止渴(二)



周清的臉色難看,卻依然為她拉開了車門,冷然地站在那裏。好似兩個有血緣關係親密的人,生氣卻不舍棄。

楚冬忍突然有些難過,不想傷害卻不得不傷害。如果說她對劉哲是飲鴆止渴,那麽周清於她也是。長痛不如短痛。如果可以她寧願他棄她不顧,怨恨她,對她發怒。那麽她就可以安心理得的轉身離開。可是他沒有,所以她也不能。

她彎腰上車,頭發擦過他扶著車門的手。

他是生氣的,可是他又清楚地知道她為什麽這麽說。她從不是個圓滑的人,可也不刻薄。她說著毫不留情麵的話,那是因為她開始擔心了。

他不禁覺得好笑,他的心沒裝下過幾個女人的情,他的身體卻享受過數不清的女人。荒唐的時候他還試過男人。

她竟然會擔心他?她不是將一切都看在眼裏嗎?他自己真的覺得好笑,可是為什麽他覺得生氣的同時還帶著些傷痛。他從不覺得對她是真愛,他隻覺得是種因為得不到而產生的執念。什麽時候這種執念摻雜了感情的成分?

車裏,兩人各坐一邊,思緒深沉。窗外的高樓大廈拔地而起,車輛漸漸多了起來,紅綠燈的停頓也越來越長。直到被堵在一處,周清才開口跟司機說了句什麽。

楚冬忍聽個一知半解,大概也就是堵車堵多長時間吧,不過她沒聽懂司機的回答。隻暗自猜測要很長時間。

過了一會周清才說:“前麵出了事,可能要堵很長時間,這裏到目的地不遠了,走過去吧。”見她點頭,助理已下車為他開車門。周清本想為她開車門,她自己早已下車。

她看著前麵的警車和穿著印有Police的警察來往問:“是出了什麽事?”

周清掃了一眼:“不像是車禍,是人禍吧。”

兩人並肩,她跟著他的腳步。他帶著她進了一家什麽機構,敲開一個辦公室。才為她介紹,這裏是個危機處理機構,這裏一個程序員是從聯邦退休的,是個解密高手。

她對眼

前這個棕色頭發的白人報以一個微笑,然後將硬盤取出來遞給他。他連上電腦,然後屏幕上閃過一些她看不懂的字母。那人對周清笑著說了些她沒聽懂的。

周清跟她解釋:“他說這個程序沒有讓他失望。”

她愣了下:“我沒有讓人看過隻是猜可能會很複雜,萬一我猜錯豈不是讓你在這裏丟臉了?”

他淡淡看了她一眼冷笑道:“你存在本身不就是讓我丟臉的,一個硬盤算什麽。”

她無語。

棕色頭發的白人又對周清說解密需要一個晚上。讓他們明天再來。她冒出一句幹澀的因為說一出來就立刻打電話。周清點點頭,那人就比了個ok的姿勢。

下樓,她看到旁邊就有一家酒店。說:“我就住這了,離得近。”

周清皺眉:“我的公寓也在附近,過一條街就到了。而且他是打電話通知我,不是你。”說著就往另一個方向走去。她也隻能跟上。

到了一處建築風格有些年代的樓前,他跟警衛打了個招呼,就帶著她上去。進了公寓,助理放下她的行李就離開了。沒多久就有人來敲門。沙發上的周清一點也沒有去開門的意思,她也隻得走去開門。

來人是麗娜。一看見她愣了下就一臉驚喜:“楚楚!”

聽到久違的名字,她淡淡道:“你又忘了我的名字了。”之前兩人用郵件聯係過,不錯她總是喊她楚楚,好在她不再冬忍呆著,不然還真是麻煩。

麗娜笑的沒心沒肺:“知道是你就好。你怎麽突然來了?”她一進來看著周清埋怨道,“楚楚要來,你怎麽不告訴我?”

“人家又不是來見你的,是來辦‘公事’的,告訴你幹什麽。”他的話夾槍帶棍。

楚冬忍知道他為什麽,看著麗娜投過來疑惑的眼神也一笑了之。

麗娜拉過她悄聲道:“你們吵架了?”

“你覺得呢?”她不答,反問。

“看上去像是他一個人鬧別扭。”

她笑笑,的確是。麗

娜看她笑了,眼裏卻閃過失落,苦笑:“他也隻有碰到你才這樣。”

楚冬忍沉默了下道:“我是來辦事的,不出意外,明天就回中國。”

麗娜瞄了眼沙發上的某人,訝異道:“這麽快!?”

“嗯。”

麗娜想了下:“那就更應該捉緊時間晚下了,今晚我們去酒吧喝酒。我知道這附近有一家的酒吧的酒保很帥……用成語形容一下就是…就是沉魚落雁!”

她嘴角抽了下:“那是形容女人的。而且我今晚沒時間。”

麗娜滿不在乎:“既然是美的就沒有性別之分。”想了想又加了句,“上床才有。”

周清似笑非笑道:“有時候上床也是不分的。”

麗娜像是想起什麽立刻拉著楚冬忍道:“你還不知道吧,清可是男女通吃。”

他像是頗感興趣地看著楚冬忍。

隻見她臉上露出訝異卻問了句:“真的?他是攻還是受?”

周清頓時垮了臉。麗娜看了笑眯眯故意說:“那就不得而知了,不過那個男人的背比清寬厚健壯。”

她露出了然的神色點頭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

周清終於沉聲道:“麗娜,聽說最近你被那個上尉追的很緊?我要不要打電話邀請他今晚來共進晚餐?”

麗娜立刻說:“老板,我是來告訴你,最近你盯上的那個小國有些糾紛囑咐你小心些。我還有事先走了。楚楚,回見!”

楚冬忍看著她消失的背影笑了笑,周清又冷冷道:“我和樂意親自你我在床上是攻還是受。省的你認知錯誤!”

“其實我的認知正確與否都不重要。”他沒有接話,她又問:“剛剛麗娜說的是不是有什麽危險?”

他嘲諷道:“我是否安全也不重要,難不成你還會為我擔心?”

她擔心所以才問,但是卻不能說些讓他飲鴆止渴的曖昧話語。“我知道你的能力,不過隨口一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