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 疑惑重重
好像是看見了一笑的很燦爛一口白牙的男孩,然後是在一片森林中,女孩茫然不辨方向,她逆光而行,隱約感覺腳下似乎有什麽,低頭一看竟是一條蛇,她隻覺得一痛然後就往後倒去……
楚冬忍是在一陣光中醒來,覺得陽光太好睜不開眼,腳踝處隱隱作痛,更奇怪的是胸口處猶如刀割……她不自覺地緊緊皺眉,抬手擋了擋日光,便看見一團黑黑的坐在旁邊。
焦距慢慢變得清晰,是一張成熟而英俊的睡臉,剛硬健朗的線條將男人的臉修飾的很完美,陽光的角度也剛剛好。她甚至能看見他的毛細血管。緊閉的嘴唇顯得他睡得很不安穩,眉頭額間透露著擔憂的神色。他在擔心誰?她嗎?她怎麽了?
她似是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隻呆呆地看著。
劉哲終於察覺了些什麽,猛地睜開眼,然後露出欣喜的模樣問道:“你醒了,怎麽樣?有沒有哪裏不舒服?我叫醫生來!”邊說著就伸手去按牆上的按鈕。
沒一會就有醫生急匆匆地趕來。看了看她的眼睛,測心跳,又問了幾句。而她也慢慢知道自己是受傷了。腳傷她知道,可是為什麽自己胸前開了一道口?“我怎麽受傷的?”
男人有些心虛,掃了幾眼她慢慢說道:“做了手術。”
她聽了隻閉上眼努力回想當時在林子裏的事,她記得喝了點酒,然後……她記得不清楚,隻感覺好像有些親密的畫麵!?不會吧!她猛地一驚,驚疑地看著劉哲。
劉哲看她懷疑的神色,心裏也頓了頓:“當時我的司機找到我們,你發燒了,還有些咳嗽,我帶你去縣醫院去拍片子,可是片子拿錯了……以為你有大病,連夜趕到市醫院,可是開了刀才發現。”
楚冬忍頓時哭笑不得,這種烏龍都會發生在她身上?她扯了扯嘴角想坐起來又扯到胸前的傷口,疼的她一陣寒顫。男人立刻扶住她:“你別動,這個床自動的。”說著就按了一個按鈕,床就慢慢上升,她也坐起來了。
她被烏龍事件鬧得分了心也無暇去想腦海裏幾個親昵的畫麵,卻立刻想到越她的人——“楚楚”。於是問道:“我的手機掉了,你能不能找人幫我找回來。”
男人立刻從口袋裏掏出來遞給她:“我的人在樹林裏找到的。”
她立刻開機,隻有幾個張農的來電提醒和短信,並沒有那個女人的。她暗自思忖,那個女人到底想幹什麽?為什麽約她來卻避而不見?把她推下山的是她?可是沒有道理啊,總不可能隻是為了泄憤吧,她應該也害怕自己的身份暴露再也不能呆在劉哲身邊了吧。
正想著卻聽見敲門聲。病房裏的兩人都往門口看。想曹操曹操就到了,來的人竟然是“楚楚”。男人眼裏閃過什麽淡淡開口道:“你怎麽來了?”他的口氣並不是厭惡,聽上去隻是雲淡風輕的問了一聲,可是知情的人卻是心裏隱隱作痛。
“楚楚”苦笑了下說:“昨天爸突然昏迷,我送他去醫院。
我本是打電話給你秘書想告訴你……他說你回老家來了。回家後鄰居跟我說你回來了,我們正好錯過了。”
男人立刻起身,表情嚴肅:“什麽?昏迷?怎麽會突然昏迷?爸又沒有高血壓,身體也一直很好……”
楚冬忍看著兩人並沒有說話。
“楚楚”垂下眼簾說:“昨天爸按照往常一樣看了媽以後,也不知道是想起了什麽,傷心欲絕,然後突然就昏迷了。不過醫生說沒有大礙。回去後好好休息,不要太激動就沒事。”
男人舒了口氣又問:“我手機沒電,你怎麽找到我的?”
“秘書給了我你司機的電話……”
“嗯。走吧,我去看看爸。”說著又扭頭對床上的人說:“我……”
不等他說,她卻開口:“劉先生快去吧。如果不放心,讓劉夫人留下來陪我就好了。”
男人微愣,還沒想到怎麽回答,“楚楚”也開口道:“嗯,好。劉哲,你快回去看看爸吧,這裏有我。”男人深深看了眼楚冬忍走了。
他一走,她就直直看著“楚楚”說:“為什麽要推我下去?”
“楚楚”笑道:“楚小姐,你在說什麽?”
“你知道我在說什麽。”
“嗬嗬,楚小姐,我就是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才問的。我還要跟你道歉呢,因為公公突然生病我失約了。真是不好意思,不過倒是你怎麽弄的一身傷?”袁珊珊似笑非笑地說著。
“因為有人將我從山坡上推下去了。”她麵不改色道。
袁珊珊卻似是而非站著那看著她,好像勝利在握的女王憐憫著她。
她也看著袁珊珊卻在想著她是否真的不知情,可是如果不是她根本不可能會有其他人。想了想扭頭看向窗外終於說到:“既然不是你,那現在可以說說你約我來這裏幹什麽了吧。”
“於鳳死前吸毒有一段時間了。”
“哦?”
袁珊珊看著她淡淡地,嘴角露出一個諷刺的笑:“讓她神不知鬼不覺地吸毒不就是你的複仇計劃嗎?怎麽現在覺得人死了沒有什麽成就感?你是不是希望她身中毒癮不可自拔跪下啦求你原諒才覺得爽快了?”她越說越覺得興奮,直到聽到一個名字。
“袁珊珊,你直接說的目的吧。”
被喊了名字的女人臉一沉,隨即釋然地笑笑,是了,這個女人要是不清不楚怎麽可能會來見她。“我的目的不過是為了保住我的丈夫和孩子。”
丈夫、孩子,這兩個詞就是楚冬忍沉澱在心底的痛,她嘴唇不著痕跡地顫動了下,胸口被突入而來的刺激牽扯的直痛,她捂住胸口:“哼,孩子也許是你的,不過你真的確定丈夫也是你的?”
聽著她帶著些嘲諷的話語,袁珊珊怒上心頭,又想到昨晚自己在林子裏看到的一切,臉色越來越難看。
楚冬忍看著這張與自己似曾相似的臉,突然有種說不出的滋味。慢慢開口
道:“你放心吧,我跟劉哲是不可能的。昨晚我被推下山後,腳崴了,人也發燒。後來出了些事受傷才會在這裏。我明天就會離開。”
於鳳死了,她也倦了,她什麽都不想做了,袁珊珊這個女人說起來還是自己送到他身邊的。現在,家庭、孩子他們都有了,自己什麽都不是。
袁珊珊心裏冷哼一聲,看看,對著一個病人那個男人都不放過,可見他是多愛她!想了想她說:“我約你來就是想說這件事。我聽說劉哲現在住在你家?”
楚冬忍掃了她一眼:“那是公事。”
“他住在那裏是公事,那你呢?”
“我想住哪就住哪。這是我的私事。”
袁珊珊失笑:“是啊,他公事,你私事。正好公私不分,偷情名頭好啊!”
她冷冷盯著女人:“你知道你在跟誰說話嗎?偷了我的名字,騙了他的孩子。你覺得你有資格對我指手畫腳嗎?我說了讓你放心,你便放心。因為——我跟你不一樣。”
袁珊珊被她看著打了一個冷顫,“不一樣”三個字更是刺中心頭,是啊,就是因為不一樣,所以即使她整容了,真楚楚也整容了,那個男人最後依然選擇了真的!她不甘心啊!再說不出什麽,她扭頭就衝出了病房。
楚冬忍閉起眼,過了一會拿出電話打給了張農,簡單將事情說了下就讓他派人過來接她回去。當天,張農就親自過來。
他看著她皺眉道:“怎麽會弄成這個樣子?”
她搖搖頭問:“白嶺山和劉哲的事怎麽樣?”
張農猶豫了下說:“白嶺山是被熟人‘請’過去的。”
他意味深長的請字讓她抬高了眼角:“我們認識?”
“是周清的人調查出來的,麵上我們的結論依然是有個女人為情綁架了他,女人為了模糊視線故弄玄虛。雖然沒有直接證據但是周清肯定的說是一切都是劉哲布置的。”
她壓下心中的顫抖,低下頭略微思考了一番,周清突然離開就是發現了什麽去調查的吧。劉哲為什麽要這麽做?他發現了什麽?“那劉哲那邊有找到人嗎?是一夥的嗎?”
“奇怪的就是這裏了,他那邊倒是真的抓住了一個殺手。而且跟白嶺山那邊並不是一起的。”
她想了想:“也沒什麽好奇怪的,真真假假本來就是這樣。既然抓住了就找CC的負責人把CASE結了,收錢。”
他欸了一聲,就這樣?不繼續調查?
她知道張農的疑惑開口道:“CC那邊有自己的安保人員,人抓住了就不用管了。抽手。白嶺山的錢照常收。”
她都這麽說了,張農也不好再說什麽。這時突然門被急匆匆打開,周清竄進來:“怎麽突然消失之後就變成這樣了?你到底在幹什麽啊!自己是安保公司的老板,說出去也不怕被人砸了冬忍的招牌嗎?”
她笑了笑:“天災天意可不是冬忍能爭的過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