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尹安皓殺了絡淩 迫於無奈



對於這一幕的發生,絡淩沒有過多的防禦,她隻是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傷口,然後看著沫沫笑著說道:“看來我這一生,得罪了很多人,有那麽多人想要置我於死地!”

慢慢的說完了這些話,絡淩的眼睛仍然沒有閉上,她看著剛才沫沫離開的那輛車,輕輕的問道:“尹安皓,最後一麵了嗎?”

沒等她把話說完,尹安皓便立即打開車門,奔跑到她的麵前,緊緊的把她摟在懷中,然後說道:“不是的!不是最後一麵的,我會找人救活你的!”

麵對尹安皓的話,絡淩隻是冷冷的笑了笑,然後說道:“你就別再騙我了,子彈穿過我的心髒,我怎麽可能會重新活過來呢?”

不知道為什麽,這一刻,絡淩的心軟了下去,沒有了剛才的堅硬,她的眼眸回複棕色,費力的伸手摸了摸尹安皓的手,她哭著說到:“安皓,對不起!我們纏纏繞繞的生生世世,直到現在我們還是不能說出彼此的感情,這件事情不是你的錯,是我的,如果不是我那麽懼怕規矩,如果不是我那麽守舊的話,那我們之間也就不會變成這樣子了!安皓,對不起!”

頓時,尹安皓的手掩蓋住了絡淩的唇,然後哀傷的說道:“絡淩,你別說了,我先送你進醫院,有什麽事情等你身體好了以後再說好不好?”

但是絡淩卻倔強的搖了搖頭,她虛弱的說道:“有件事情我必須現在就告訴你,萬一待會手術失敗,那麽一切也都就太晚了:尹安皓,我愛......”

“哈哈哈......”話音未落,為聽見從遠處響起的一陣笑聲,瞬間,絡淩像是明白了什麽的看著尹安皓,眼中充滿了不可思議。

沒過多久,便看到消魂和影倆個人都穿著一身黑衣,並且手中還拿著槍,他們的眼眸中帶著哀傷,可是臉上卻強帶著冷淡。

緩步的走到絡淩的麵前,他們冷冷的說道:“主人,我們已經把任務處理好了,明天我和影會回到城堡中去!”

心中剛才有過的一絲溫暖瞬間瓦解,絡淩冷冷的問道:“你們來殺我就是奉上尹安皓的命令嗎?”

她的聲音冷淡到了幾點,而消魂和影也看在絡淩曾經就過自己的份上,冷冷的說道:“是的!主人從以前就下過這命令,然而因為公主您對我們有恩,而且後來我們去調查公主的真正身份,因此拖到了今天!”

靜靜的聽完了消魂和影的話,絡淩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然後轉過頭看著尹安皓,冷冷的問道:“看來你是想對我們沐家的人趕盡殺絕啊,原來一切的甜言蜜語都是假的!”

冷冷的說完了這句話,絡淩緩慢的離開尹安皓的懷抱,然後走到離他的不遠處,血腥的挖下自己的心髒,扔向了尹安皓,無力的說道:“你要的是我的命,我偏不給你,如今我的心髒已經沒了,若是我能再度複活,那麽我就是全新的絡淩,不會再受到你的管製,你就等著我的報複把!”

留下如此冰冷的一句話,絡淩把手放在自己的傷口上,隨後立馬飛著離開了這個地方。

看著那離開的身影帶著那麽深的怨恨,再看看自己手中這帶著鮮血,泛著痛苦的心髒,尹安皓的眼角布滿了淚水,他跪在地上,失聲喊道:“地下之王!”

此時,他的語氣沒有半點的傲慢,隻是那般冷冷的喊道,帶著更深的是怨恨與痛苦,聽得沫沫的心中也如一把刀割,而她眼中的淚水也在慢慢的匯集。

許久之後,她慢慢的移動腳步,來到消魂和影的麵前,冷冷的問道:“你們所接受的命令,的確是尹安皓發給你們的嗎?”

“是的!”不帶半點的猶豫,消魂的語氣是那麽的堅決,而聽到這句話的沫沫,也十分的不解的看著尹安皓的背麵喊道:“為什麽?”

她的聲音憤怒到了極點,而後更大的是不滿:“既然敢下令讓你的手下做出這樣子的事情,那麽你就應該想到後果,現在在這裏喊這些有什麽用嗎?”

隻見那身影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然後背對著沫沫虛弱的說道:“我是迫於無奈!”

一句話的,點出了他心中的所有痛,而沫沫也跟著說道:“我當初也是迫於無奈,可在不是可以傷害一個人的借口!”

隨後,她轉身離開。

曠闊無垠的草坪上,低下是一片無邊無際的海洋,海浪拍打著石塊,奏起朵朵的浪花,驚悚十足。

而絡淩則坐在這草地的邊界,腳下則是這海洋,她的手緊緊的捂著那胸口,雙手早已經沾滿了鮮血,嘴唇變成白色的,臉色蒼白得不得了,看著那遠方的寬廣,她輕輕的問道:“如果我現在跳下去的話,那麽我的一生會終結嗎?”

傷口傳來的疼痛令她那蒼白的臉孔上開始冒出了冷汗,她的臉上沒有半點的表情,甚至看不出半點痛苦。

緩慢的拿開自己的手,看著上麵沾滿的血跡,她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卻不知何地自己究竟是在笑些什麽?

腦海中突然浮現了那日在醫院中沫沫對自己所說的話:

慢慢的伸手附上了那滿是疤痕,坑坑窪窪不平的那張臉,淚水悄然滑落,但是她仍然是假裝微笑著說道:“其實你,是我見過最美的一

個女子,你擁有全世界最美的心靈,也擁有全世界最美的臉孔,更擁有全世界最幸福的家庭!你是一個最幸運的人,現在你的疤痕隻是暫時的,總有一天是會消失的,所以你不用這麽擔心。”

一想到這,她那沾滿鮮血的手便不自覺的附上麵具,一個輕輕的拿下,麵具下那醜陋不堪的臉孔瞬間顯露了出來,她並不能看到此時自己的麵貌,但是她還是扔掉了手中的麵具,看著遠方的天空狂妄的大笑了起來:“哈哈哈......”

若是不知情的人,誰都隻會覺得這是一個又醜又傻的瘋子,因為她的笑毫無理由,然而一切的原因隻有她自己才知道,也隻有她才知道她笑的究竟是什麽?

她在笑,笑沫沫的話是那麽的假:“擁有全世界最幸福的家庭,我都住院這麽久了,可我的家人什麽時候出現過了,除了給我一通留言說要到地下世界和魔界去一趟,說清楚事情,其他的呢?連一句問候都沒有,他們的留言語氣是那麽的生硬,聽得我的心是那麽的痛,可是這一切他們都懂嗎?”

最後一句話絡淩基本是用喊出來的,除了她自己,沒有人可以懂得此時她心中的痛,沒有人可以懂,沒有!

心髒的位置已經空了,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心髒位置,絡淩冷笑著說道:“原本我還以為人沒有了心就不能活,可如今看來就算沒有心也是能活的,真是可笑啊!”

但一切都在她不知情的情況下,被別人盡收耳底,身後的目光看著她,有著不一樣的感情,是那麽的冷淡,看不出半點的感覺,而絡淩卻絲毫不知情。

用手撐了撐自己的身體,準備起身,然而卻沒有力氣去支撐,一下子整個身體便摔落了下來,而跌進了那高深莫測的海洋中。

沒有半點的尖叫,沒有絲毫的畏懼,絡淩的嘴角帶著一抹笑意,看不出她此時心情究竟是如何的,而心髒的位置,血已經凝固,在衣服上泛起的斑斑血跡十分惹人觸目。

隨著“砰!”一聲的響起,絡淩整個身體都摔落在海洋中,傷口一經海水的洗滌,立馬重新綻放出那一朵朵鮮豔的紅花。

海中的血花是那麽的美麗,而站在草坪旁的人,他那冰冷的眼角中也帶著絲絲的哭意,那鮮紅的血,是那麽的觸動他的心。

“王,我們回去把!”身後的士兵看到男人哭泣的樣子,連忙走上前來說道。

這個男人的身影看起來很是冰冷,而且也帶著霸氣,令人畏懼,而當他轉過身的那一刻,士兵明顯的被嚇到了,隻見他冷冷的說道:“回去?本王的事情什麽時候輪到你來管了,真是的!”

冷幽寒的語氣是那麽的冰冷,且還帶著怒氣,但是他的眼眸中掩蓋不去的是那抹傷感與不舍。

看到冷幽寒的表情是那麽的奇怪,士兵也不好說什麽,隻是輕輕的說道:“我隻是為了王著想!”

淡淡的一句話,說出了士兵內心中的真實感受,而冷幽寒也明白,自己是那麽的在意她,如今看到她變成這個樣子,自己的心又何嚐不痛呢?且這些士兵也是為了自己的身體狀況著想,的確不該把氣撒在他們的身上。

想了想,冷幽寒淡淡的說道:“你們先下去把,我要一個人在這裏靜靜的呆一會!”

“是的!”縱使內心有再多的擔心,但是麵對主子們的話,下人永遠都隻有服從的份,而他們也不敢去違抗他,他們了解他的心情,了解他的感情,因此並不想去反對他的一切命令。

等到士兵們完全離開以後,冷幽寒才坐在了絡淩剛才坐的那個地方的旁邊,看著那殘留著的血跡,他不解的問道:“何必要那麽傻呢?”

然而他的一切問題,到頭來換的隻是無聲的回答,他明明知道這件事情的答案,可是他卻不能替絡淩開口解釋。

心,痛到了極點,可是冷幽寒卻依然保持著冷淡的氣息,不願表現出半點的傷心與難過。

沫沫站在他的身後,看著他那抹哀傷的身影,輕輕的說道:“絡淩臨走之前,還在勸說讓我回到魔界去!”

一聽到這聲音是這般的熟悉,冷幽寒立馬轉過頭,看著眼前這個女人,他不解的問道:“你是誰?怎麽會知道魔界的?”

淡淡的笑了笑,沫沫接著說道:“我是沫沫啊,冷幽寒哥哥!”

話音剛落,便看到冷幽寒不可思議的起身,然後快步的跑到她的麵前,緊緊的把他擁在懷中,驚訝的問道:“當真是沫沫嗎?”

雖然口中是這樣子問的,可是那手卻也掃了掃她的脖子後麵,當看到那一傷疤的時候,她驚訝的說道:“當真是我的沫沫,沫沫,這些年來你去了哪裏?為什麽他們都找不到你的蹤影?而且如今在魔界,有一個跟你長的一模一樣的女生,你知道嗎?”

輕輕的搖了搖頭,隻見沫沫緩緩的說道:“我知道!她叫海沫,我知道那個人的存在!”

眼神中閃過一絲無法言語的怪異,冷幽寒急忙鬆開緊抱著沫沫的手,然後驚訝的看著她問道:“你知道那個人的存在,可你為什麽不回魔界,你知道不知道現在她在魔界代替了你的地位,而且白夜也喜歡上她了,難不成你想放棄白夜嗎?”

提及

這個名字,沫沫的心抖動了一下,她輕輕的拿掉冷幽寒的手,看著他哀傷的說道:“我和白夜的事情早已經在十八年前就結束了,當初我選擇不告而別,那就是最好的證明了!況且如今他恐怕都當爸爸了,更有可能當嶽父,當爺爺了,就算別人跟我長的一模一樣,就算白夜喜歡她,愛上她,那我也沒有辦法,反正傷心的隻是他的妻子!”

聽完了沫沫的話,冷幽寒是一片的沉默,隨後他慢慢的搖了搖頭,然後說道:“事情不是這樣子的,你聽我說啊!白夜他......”

快速的伸手擋住冷幽寒那緩慢啟動著的嘴唇,沫沫微笑著說道:“關於他的事情,已經過去了十八年,所以與我無關,我不想再去知道了,你也不必再告訴我了,如今的我,在人界的生活很好,但是我仍然會尊重絡淩離開前的請求,等我處理好這裏的事情,我就會回到魔界!”

“可是現在魔界的事情已經與十八年前完全不一樣了,你都不想立刻回去看看嗎?”冷幽寒的語氣中第一次帶有請求,而他的請求並沒有打動到沫沫。

她的眼神平靜如水,而且十分的柔,似乎是對身旁的一切毫不在意一般,仍然保持著剛才的微笑,她淡淡的說道:“縱使我對魔界的事情說了再多的放下,可是當真正麵對的時候,我真的不知道我自己會帶有怎樣的感情,所以我想趁這段時間好好的調整自己的心態!”

說完,她淡然一笑,表示對過往的一切毫不在意,而他,眼眸深處滑過一絲傷感,在她不知道的地方,舊時的情感在慢慢的重生。

許久以後,冷幽寒才輕輕的問道:“你不打算和白夜恢複到以前的感情嗎?其實你們之間什麽事情都沒有,一切都是可以重來的啊!”

冷冷的笑了笑,沫沫的嘴角微微勾起,卻看不出她心中的情感究竟是什麽,直到她緩緩的開口,冷幽寒才明白了她內心的疼痛:“十八年前的痛苦直到現在我都還沒有忘記,既然注定不能在一起,那麽我何必還要去堅持呢?難不成我要讓我們之間的糾纏繼續下去嗎?我累了,也疲倦了,更加不想讓我們之間永遠糾纏不清,更加重要的是,我不想打擾到他的生活!”

慢慢的說完了這些話以後,沫沫沒有再說什麽,直接一個轉身,留下的是冰冷的轉身,而冷幽寒也在下一刻緊緊的抓著她的手臂,眼眸中盡是解釋。

冰冷的背對著冷幽寒,沫沫沒有轉身,隻是那樣子背對著他,而她,也因為背對而根本無法看到他的表情究竟是怎樣的。

再三的猶豫過後,冷幽寒緩緩的說道:“其實一切都沒有改變,十八年前的婚禮沒有舉辦,白夜至今都是單身,十八年來,你的房間沒有半點的改變,他一直在為你守護著你的一切,而且他也已經戰勝了長老,如今隻有你回去,一切都可以得到改變!”

話音剛落,便看到沫沫轉身,那眼中充滿了不可思議,但是她想了想,還是輕輕的問道:“那麽那個叫海沫的人呢?我回去了一切都會改變,可是你想過沒有,如果白夜真的和我在一起,那麽海沫的存在豈不是成了多餘了嗎?那樣子我仍然是傷到了另外一個人!”

這一刻,她終於看到了他的表情,是那麽的無奈,那麽的傷心,而他也看了出來,她的表情是一臉的無所謂,可是她卻始終佯裝得自己很無所謂,甚至是很滿足,很開心。

看到這樣子的她,冷幽寒不解的問道:“在這件事情上,海沫的存在其實就是多餘的,你何必要去在意呢?還是說,在你的心中,你根本就放不下?”

眼角莫名的滑落一滴淚水,沫沫假裝微笑著問道:“你問的問題未免太奇怪了把!我也是一個人,在這段感情的路上,我也曾經傷過,我怎麽可能讓另外一個女人當我的替代品,而且又因為我的出現而受到傷害呢?”

在沫沫說話的時候,冷幽寒一直關注著她,直到她說完以後,冷幽寒才淡淡的說道:“如果你自己的心裏也放不下的話,那麽你就沒有必要在我麵前假裝你有多厲害,別忘了我的身份和我所經曆的一切,你可瞞不過我!”

“那你現在也心疼嗎?”隻聽見沫沫淡淡的問了這麽一句話,然後便什麽也不說了,但是她看著冷幽寒的眼神慢慢的變得深沉,甚至是深不可測。

對於沫沫的問題,冷幽寒明顯的感到怪異,但是她卻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麽,畢竟問題的真正指向地點,他還不是完全的清楚,隻是靠自己的猜測罷了!

或許是看出了冷幽寒的疑惑把,沫沫再次冷冷的問道:“你是那麽的深愛著絡淩,千年來從你見到絡淩的第一麵前,這就沒有被改變過,可如今呢?縱使絡淩來到了人界那又如何,你們之間的感情難道就因此而改變了嗎?為什麽你親眼看著絡淩從你的眼前跳下海而你卻不阻止,並且我從你的眼神中看不出半點的傷心?”

輕蔑的笑了笑以後,沫沫才接著問道:“是不是男人都是這個樣子,隻要深愛的女人已離開,那麽他就會和別的女人在一起糾纏不清,這就是所謂的:新歡舊愛!是不是啊?”

隨後緩緩的勾起自己的嘴角,然後說道:“若是你沒有什麽想問的話,那麽就別讓我走,可以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