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我要你
看到這一幕,暗月沒有什麽特別的表示,但是他的眼神中帶著滿滿的驚訝,臉色瞬間也變得很是蒼白。
見到暗月和白夜都向自己投來不可思議的目光,冷幽寒也是十分的搞不清楚狀況,隻能假裝笑著問道:“怎麽了嗎?你們倆個幹嘛這樣子看著我,我是哪裏出錯了嗎?”
剛把話說完,便聽見白夜驚恐的說道:“冷幽寒,你......你的臉,還有臉,還有頭發,手......”
說道一半,他突然停了下來,那看著冷幽寒的臉上充滿了驚慌:他是在害怕嗎?難道我的身體又發生了改變了嗎?
一想到這裏,冷幽寒急忙拿起自己的手,然而在看到自己的手的那一刻,他並沒有半點的慌張,隻是淡淡一笑,然後低聲說道:“我還以為藥效可以保持很長一段時間呢,沒想到這麽快就又複發了。”
聽完了冷幽寒的話,暗月和白夜都是一臉的疑惑,白夜更是不解的問道:“你究竟是在說什麽?什麽藥效?什麽複發?”
然而在問完問題以後,卻隻看見冷幽寒的腿突然癱軟了下來,之後便聽見他說道:“快點扶我坐下,我站不了了!”
命令落下,暗月和白夜當即把他扶到了沙發旁坐下,大口的喘著氣,冷幽寒輕輕的問道:“你們知道我為什麽會這樣子嗎?”
不出冷幽寒所料,暗月和白夜都隻是沉默了,沒有說什麽話,他們的態度已經是很顯然了,他們並不知道這其中的原因究竟是什麽。
然而冷幽寒似乎也是不想說一般,隻是淡淡的笑了笑,然後說道:“你們先去琢磨一下繼承魔界之王的資格究竟是什麽?如果看了以後還是想不清楚的話,那麽你們再來問我,那時候我一定會給你們一個滿意的答複的!”
令暗月和白夜沒有想到的是,剛才明明還是在好好說話的冷幽寒,在說完了這句話一口,一口鮮紅色的血液瞬間從口中冒出,噴灑在沙發前的桌上,一抹鮮紅暴漏無疑。
可看到這一幕的冷幽寒,完全沒有顧到暗月和白夜的關心,他隻是伸手用力的擦去自己嘴角殘留的血液,然後看著那血液冷冷的笑了笑,便說道:“你們先查看資格把!我現在先到海沫那裏去一趟,隨後還要去找絡淩和尹安皓,有些事情,現在也是時候處理了!”
“可是你現在這樣子?”白夜的聲音緊接而來。
看了看自己的身體,冷幽寒淡淡的問道:“我現在這樣子很嚇人嗎?放心把,我會先把自己的身體處理好以後再出去的。”
說完,微微一笑,然後便離開了暗月和白夜的視線,絲毫沒有在意他們之間存在的種種疑惑。
海沫坐在自己的房間中,隻聽見房門有規律的陣陣被敲響,無力的起身然後打開房門,卻隻看見冷幽寒擺著一張冰冷的臉孔站在自己的麵前。
此時的冷幽寒,不論是麵貌還是頭發,都與剛才完全不一樣,已經恢複了以往的樣子,也不知道是什麽,他怎麽在一瞬間就變成了這樣子,居然看不出剛才的半點樣子。
不知道為什麽,內心突然引發起陣陣的不滿,隻聽見她淡淡的問道:“如果沒事的話,那就請出去把!我這裏可不歡迎那些無情冷血的人。”
說罷,她的眼神中閃過一抹惡意,然後冷冷的看著冷幽寒,打開房間的門,那意思似乎是在說:我的門已經打開了,如果你不出去我就不關上一般!
淡淡的笑了笑,冷幽寒冷冷的說道:“我今天來這裏,不是為了給你氣受的,。否則,不僅你不放過我,就連白夜也會置我於死地的!我也不願冒這個險。”
一提及白夜這個名字,海沫的心中總有一種不一樣的感情,她抑製住自己心中的情感,假裝輕鬆的問道:“我的事情與白夜無關,你不要把話扯到他的身上去!”
“你的事情當真與他無關嗎?那他為什麽要那麽疼愛你,那麽照顧你?”若是不知情的人,在看到冷幽寒如此質問海沫的話,一定會覺得他是在質問自己的情人,可又有誰知道,他是在恨,恨自己為什麽不能提早把事情調查清楚呢?
聽到冷幽寒的語氣,海沫也隻是覺得一陣的奇怪,但是她並沒有多問,隻是淡淡一笑,然後說道:“白夜為什麽對我好,這我不知道,但是我想告訴你,我隻是一個很平凡的人類,不要把我將你們魔界的人混合在一起,我不想!”
嘴角突然勾起一抹嚇死人不償命的微笑,冷幽寒接著說道:“我這人說話從來就不計較後果,我隻說實話,而且我也不拐彎抹角,今天來找你,我隻是有件事想跟你說。”
猶豫了片刻,海沫才淡淡的問道:“什麽事?”
看到海沫肯於自己說話,冷幽寒的嘴角不自覺的浮起一抹笑容,然後說道:“你剛才也說了,你是人類,與我們魔界沒有關係,如果你勉強要和白夜在一起的話,那你隻是做夢。白夜是魔界的王子,他擁有一切的權利,而你不是,所以你根本不可能要求白夜和你在一起!”
也不知道冷幽寒的話聽
在海沫的心中是起到了所沒有的作用,隻見海沫的嘴角浮起的笑容充滿了鄙視,不是那種可以輕易說出口的情感。
許久,她才冷冷的說道:“我對白夜從來沒有半點的奢望,更是從來就沒有想過要和他在一起,我對他隻是很單純的一種朋友的情感,隻不過是你自己愛瞎誤解罷了!”
話中句句帶刺,聽得冷幽寒心中很不是滋味:這個丫頭她不僅是在說明自己的感情歸宿,也是在說我的不是,看來她也並不是那種好辦的丫頭啊!
想到這裏,冷幽寒不禁把眼神投到了海沫的身上,輕蔑一笑,然後說道:“但願一切都如我想的這樣!”
留下如此冰冷的一句話,冷幽寒什麽話也沒說便出了門,記錄在海沫眼中的,是那一抹的背影,看不出半點的感覺,若是要真說有的話,那便是冰冷,落寞,更帶著傷感。
他的一切都是那麽的令人摸不清頭腦,而看著他的背影,海沫的心居然會有一陣陣痛,伴隨著那痛的,是一滴不知名的淚水,悄然滑落。
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淚水,嘴角浮起一抹冷笑,然後緩緩的說道:“海沫啊海沫,你怎麽就那麽下賤呢?別人都把你看得這麽不要臉了,你居然還把自己的心全心全意的托給了他,難道十八年前那場苦痛你還沒有嚐到滋味嗎?縱使如今沫沫的地位有多重,一切都已經毫無意義了,你還不懂嗎?”
“十八年前的一切毫無意義,那麽十八年後的今天就算我們對你再好那也挽不回來了嗎?”
隻看見白夜站在門口,他的聲音是那麽的淒涼,那麽的受傷,讓人聽完以後心也跟著不自覺的痛。
麵對如此受傷,如此冰冷的話,海沫並沒有半點的被感染到,她隻是淡淡一笑,然後說道:“我原本以為白夜王子你也就隻是個會白白付出的笨蛋,沒想到現在你居然也會懂得偷聽這一回事了!”
她的語氣不但沒有被白夜揭穿的那種懇求,而且還是帶著理直氣壯的,仿佛做錯事情的人就是他自己一般,而海沫則是被受傷的人。
無奈的搖了搖頭,白夜不可思議的問道:“你究竟還是不是我認識的沫沫?”
“不是!”海沫的聲音冷淡到了極點,隨後,她一個走進,踮起腳,便把自己的唇牢牢的和白夜的唇貼合在一起。
當倆片唇瓣的完美貼合,白夜不得不承認,小腹的燥熱令他想擁有眼前這個女人。
他快速的把她反抱起來,然後關上房門,一路的親吻直到床畔才停下,之後他輕輕的把懷中的女人放在床上。
經過一陣長時間的親吻,海沫因為呼吸不暢的原因,臉頰有些泛紅,她看著白夜,冷笑著說道:“我隻不過是玩玩,你居然還來真的,當真不怕尹安皓找來的話,你會死得很難看嗎?”
男人的自尊心不允許自己的女人在自己的麵前提到別的男人,這一句話剛落,海沫的唇便緊緊的被白夜吸住了,他那不是吻,而是啃咬,似乎是想讓她記住今天她所犯的錯所惹來的後果。
被白夜啃咬得有些痛的海沫直接推開了他,氣憤的問道:“你幹什麽?瘋子。”
房中曖昧的氣氛瞬間消失,海沫試圖想起身離開床,然而白夜卻將她按回床上,並且把她壓在身下,吻從唇畔移到了脖子,他細細的品嚐著她那細長美麗的脖子,接著是鎖骨,一個一個的輕咬,觸動了海沫的神經末梢,她不受控製的叫了起來:“嗯.......嗯!”
可就在下一秒,她意識到自己的語氣是那麽的**,她當即說道:“白夜,放開我,叫你放開我聽到了沒有!”
隨著“撕拉!”的一聲,上衣被撕碎在床的下麵,海沫上身暴露無遺在白夜的麵前。
但是他仍然沒有放棄自己的吻,吻慢慢落下.......
原本已經被白夜弄得心中有欲火的海沫,在這一下的啃咬過後,終究忍不住的呻吟了起來,聽到這一聲呻吟,白夜的臉上出現了一抹邪惡的微笑。
心早已經被撕裂了,早已經不痛了,麵對著身上這個男人的需求,海沫一句話也不說,隻是別過頭去不去計較,不去爭吵。
不知道過了多久,也不知道**了多少次,白夜始終沒有停下來,真不知道他是不是一種馬,怎麽都不覺得累,而海沫早已經筋疲力盡了。
許久之後,白夜或許是已經累了,便趴在海沫的身上,緊緊的抱著她,然後說道:“你是我的女人,我不允許你對我有什麽不滿,我要在你身上留下印記!”
“你也不怕你精盡人亡!”隻說了這麽一句話,海沫那看著白夜的眼神狠毒了許多,而白夜卻什麽話也沒說,直接重複了剛才的事情。
或許是因為他生氣了的原因,當那一下猛的進入,海沫不得不承認,痛到了極點,但是她卻死死的咬著嘴唇,不肯對他說出半句話。
直到門外有敲門聲響起,白夜才停下自己的律動,轉身問道:“誰?”
“白夜王子,暗月王子說有事要和你商量!”仿佛
是一個士兵的聲音,然而白夜卻沒有多想,隻是直接說到:“你先走,我馬上到!”
說完,便轉身看了看海沫,她的嘴唇有些紅腫,不知道是自己剛才吻得太過度還是怎樣,而她的鎖骨也留下了朵朵印記,最觸動他眼睛的是,海沫的身上是一片殷紅。
注意到了白夜的直視,海沫隻是淡淡的說道:“我自己擦藥就好了!”
隨後,便沒再說任何話,而她剛才說那話的時候,眼神也沒用看向白夜,因此白夜根本不知道她心中的想法是什麽。
由於暗月的傳喚,他沒辦法不離開,直到他走到門旁,他還轉身看了看她,她一絲不掛的躺在床上,樣子很是受傷。
無奈的搖了搖頭,白夜假裝邪惡的說道:“我要你!我要在你的身上留下我的印記!如今,你再不是純潔的人了,你隻能歸屬我,你不可能再回去找尹安皓了!”
然而心中卻是說到:海沫,原諒我今天的一切,以後你會知道原因的,對不起!
門關上的那一刻,淚水如堤崩塌了一般的落下,海沫的眼神最布滿了仇恨,她冷冷的說道:“白夜,我恨你!”
天明,絡淩環抱著雙腿坐著在病床上,呆呆的看著在床邊為她盛粥的護士,輕聲問道:“沫沫,你為什麽要對我這麽好?”
對於絡淩的問題,沫沫並沒有過多的解釋,隻是微微笑了笑,然後說道:“這是我的工作,我的職責啊!”
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絡淩接著說道:“可是你對我的好和對別人的好是不一樣的!就像是讓我感覺是理所應當的一樣。”
說完了這些話,絡淩把手附在自己的臉上,然後輕輕說道:“就像是這張皮一樣,那日我明明聽醫生說不可以救,可你還是給了我易容的本事!這一切,是護士該有的行為嗎?我怎麽覺得好像是家人之間的照顧呢?”
一個個的問題讓沫沫無從回答,她的手指不停的纏繞在一起,口中不斷的說著:“這......這......”
看到她這樣難回答的樣子,絡淩著急的問題:“是不是有人派你來照顧我的?是誰?季陌路?暗月?白夜?還是尹安皓?”
接連而出的名字隻讓沫沫的神色變得更加的緊張,她慌忙的說道:“不是的!不是他們派我來的,是我自己要的!”
話音剛落,絡淩的臉上便呈現出失落。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一滴淚水瞬間滑落,她淡淡的說道:“我還以為就算我失去了樣貌,也會有人關心我!看來一切都是我自己的癡心妄想,有誰還會去愛一個這麽醜的女人呢?”
說完,她看著沫沫,但是她從她的臉上看出來的是躲避,她不知道她在躲避什麽,但是她仍然假裝沒有看見,轉而淡淡的說道:“怎麽?現在你也閑我醜了,不想再跟我說話了嗎?”
隨後,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而後,緩緩的撕下臉上的人皮,呈現在沫沫麵前的是一張如火燒過一般坑坑窪窪不平,到處都是疤痕的臉,除了額頭仍然如以前那般美麗光滑以外,其他的早已經找不到原來曾經有過的美麗。
見到這樣的一張臉,再想起當初第一次見到絡淩的情景,沫沫的心中沒有半點的失落,相反的,她的心中充滿了疼痛。
慢慢的伸手附上了那滿是疤痕,坑坑窪窪不平的那張臉,淚水悄然滑落,但是她仍然是假裝微笑著說道:“其實你,是我見過最美的一個女子,你擁有全世界最美的心靈,也擁有全世界最美的臉孔,更擁有全世界最幸福的家庭!你是一個最幸運的人,現在你的疤痕隻是暫時的,總有一天是會消失的,所以你不用這麽擔心。”
聽完了沫沫的話,絡淩的心中沒有半點喜悅,而是異常的失落,她緩緩的說道:“其實我都知道,這臉根本不可能會恢複,隻不過是你不想讓我不高興而選擇這樣子來開我玩笑的把!”
絡淩的話並沒有多大的欺負,隻是那樣子很輕,很緩,很慢,聽不出半點的感覺,而是那樣的冷淡,似乎這件事情並不是發生在她身上一般。
看著那桌上自己撕下來的人皮,再拿起鏡子看看自己的臉,絡淩的嘴角莫名的浮現出一抹冷笑,而眼中雖然含著淚水,但是眼角卻也是帶著絲絲的笑意。
望著她的微笑,沫沫不解的問道:“你怎麽了嗎?”
閉上眼睛,擦了擦從眼角溢出來的淚水,絡淩輕聲說道:“我沒事!”
隨後眼光再次移上那桌上的人皮,冷冷的說道:“把這人皮拿走把,我不需要!”
“絡淩!”一聽到絡淩的話,沫沫當即喚道:“如果你不用的話,那麽你臉上的傷疤怎麽辦?難不成你還想在沒有恢複之前,用這樣的臉出現在眾人的麵前,以你的尊嚴,你敢嗎?”
麵對沫沫的話,絡淩並沒有多說什麽,隻是淡淡的說道:“拿走吧!”
簡短的三個字,透漏出此時她心中的堅決與堅持,或許是因為她並不想借用別人的手來幫自己把!她的倔強脾氣,在此時也沒有消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