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給良辰提親



蘇陵香看她詳略得當的將事情經過說了一遍,真的像是隻是因為劉文衝的關係才怒火攻心一樣。

蘇陵香聽完,眉頭鬆緩幾分,她是知道良辰身份的,總有些心有餘悸的後怕,“真的不是因為皇上冊封莊妃的緣故。”

“真不是。”良辰重重的點了點頭,語氣竟是淡淡的,看蘇陵香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良辰有些不明所以,“姑姑在擔心什麽?是不想我和皇上有什麽瓜葛嗎?”

蘇陵香被良辰的問話說的有些心虛,生怕她猜忌出自己的心思,繼而覺察出她竭力想隱瞞的往事,便笑道,“難道你想跟皇上有什麽瓜葛不成?你還要知道,他那樣的男人,身邊缺不了紅粉佳人的,今天是一個莊妃,指不定明天就多賢妃、德妃什麽的,做帝王的,哪個能一心一意對你。”

“是啊,哪個能做到一心一意呢!”良辰歎口氣,顯然是想到了白柏青。

“你爹是個例外,我想他一定是有苦衷的,當年他可是將你娘看的比命都重。”像是回想到了當時的情景,蘇陵香麵色有些動容,“你爹那時候在邊陲也算是小有名氣的戰將了,就有人暗地裏使手段捉了你娘要挾他就範,他不敢帶兵生怕惹惱了那些人,隻身一人去救人。過程我不清楚,反正最後他是吊著半條命回來的。”

離宮時借陌易唐的手懲治了薛夢月,良辰本以為白柏青會護著薛夢月,卻不想她卻聽聞白柏青毫無動作,甚至對薛夢月意圖反抗大發雷霆。

這讓良辰心裏突然就打了個鈍,難道事情還有什麽她不知道的隱情。

隻好將一切的希望,寄托在娘親的侍女蘇陵香身上,或許能從當年的往事中尋出蛛絲馬跡,也未可知。

“姑姑,你說的那個人,跟我認識的爹爹,好像不是同一個人。”她這些年來的冷落,良辰忘不了,“或許,真如我所想,是有隱情的,而我卻不知道。”

說完,她緊緊盯著蘇陵香,直覺她肯定是有話沒說完的。

蘇陵香見她直勾勾的盯著自己,有

些心虛的看了她一眼,繼而轉了話茬子,“對了,跟你說個事,今個我到坊裏辦事,有人來找我,想給你定門親事。”

良辰心頭一跳,“給我定親事?”

見她臉色有些不正常的焦灼,蘇陵香握了握她的手,“別怕,你娘現在不在世,你爹既然不大有心思管教你,倒不如日後你就在幕府,姑姑保證將你當親閨女待,就是你別嫌棄姑姑原來是個下人才是。”

“怎麽會嫌棄。”回想起晚間等候自己的那一幕,良辰心裏就滾過一層暖流,“隻是,我暫時沒想過成親。隻想在守孝期結束前,還我娘一個公道。”

“又不是要你立馬嫁過去,隻是想給你通個氣,往後你們多處處。”蘇陵香乘機將話匣子打開了,“這人啊,你也認識,就是杜府的公子,杜子益,品貌俱佳,才氣bi人。”

才知道他的全名,良辰驚訝,“怎麽是他?”

“坊間都傳聞你和杜公子對上眼了,怎麽全風波莊的人都知道會是他,偏偏你還這麽驚訝的樣子。”蘇陵香看了她一眼,“看看你都多大了,哪兒有這個年齡的女子還未成婚的……”

“公子同意了嗎?”

“這不是先緊著女方先探探口風嘛,要我說,這有什麽不願意的,早晚都要成親,何況他有才,你有貌,這門親事又不差。”

見良辰還是有些抵觸,蘇陵香索性敞開了談,“你在外滿遛彎的少了,不知道外麵風言風語有多少,再傳出去,你就連做人都不清白了。”

良辰隻覺得腦子突然糊塗起來,她沒想到在聽聞陌易唐冊妃的當晚,就有人上門來提親,麵對如此雙重的變故,一時間隻能怔愣。

老天這是在警示她,這輩子注定了的,他娶了旁人,她也嫁了旁人,兩人自此就不相幹了嗎。

“這事,要我看,得盡快定下來。你要是不反對,我明天就去給紅娘回話。”談完了正事,蘇陵香剛鬆了一口氣,看著良辰怔愣的樣子,她微微皺起眉頭,“良辰,你這樣魂不守舍的樣子,姑

姑會以為你還放不下皇上。”

良辰被她說的一震,反身看蘇陵香,淺惱道,“姑姑別亂說,我隻是覺得成親這件事,太突然罷了。”

蘇陵香極盡所能的想要貼補這個受盡人間冷暖苦澀的可人,也不好追問的太緊,倒是良辰還是不放心,“姑姑,這門親事我看先不要著急知會杜幕兩家,反正眼下公子正教習我熔鑄,要不然就給我們一些時間,相處看看?”

蘇陵香一想,這樣既有了相處的時機,也不會顯得過於鄭重,若日後這門親事不成,杜、幕兩府見麵,也不至於尷尬,也就隨了她的意思。

兩人又說了一會貼己的話,可良辰心裏盤存著事情,自然是呆不下去,便匆匆回了自己的住處。

一夜照無眠!

翌日,良辰起了個大早,她已經打定主意今日走一趟杜府,蘇陵香向來辦事雷厲風行的,她生怕表麵上答應說親事緩一緩,暗地裏就拖紅娘去征詢公子的想法。

還不如她自己私下跟公子說通透的好,反正她是沒有心思結這門親事,免得害的日後幕府跟杜府鬧的不愉快。

如此一想,更覺有必要盡早將這事處理妥當,匆匆用了早膳就出了門。

到了杜府,卻聽人稟報說公子正在沐浴,良辰輕歎一聲,“來的真是不湊巧。”

正要離去的時候,暮然瞥見丫鬟端著銀盤從裏間退了出來,良辰見銀盤裏盛著的竟然是紅豔豔嬌滴滴的花骨朵。

良辰額頭直冒汗,擰巴著脖子瞧了瞧緊閉的扇門。

孟瑤擒著手帕捂著嘴,低低就笑開了,“公子真是潔癖的不輕,還泡花瓣澡。”

良辰微微啞然,盯著銀盤裏的花骨朵陷入沉思,難怪這幾次公子在場的時候,都能聞到一股明顯的濃重花香味,但是奇也就奇在這兒,隱隱覺得就算是潔癖,也不至於一個堂堂七尺男兒,能忍受得了這麽娘的舉措。

那如果不是花瓣浴,那些花骨朵,又是作何用處的呢?

良辰百思不得其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