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活著回來禍害你



而進宮這些時辰,她也看明白,這意如殿大大小小的伺候事情,都是童玉說了算。

往後她就要在童玉手底下討活路了,自然要好好巴結。

“還小姐呢,以後要叫娘娘。”童玉還想再說些什麽,外麵有人傳話過來,“童玉姐,有個叫沈叔業的侍衛在外麵,說是找你的。”

翠玉雖然大條慣了,倒也不傻,隻覺得聽到那個沈叔業時候,童玉明顯的身子一頓,然後再沒有旁的話,立馬提步就很出去了。

翠玉也留了個心眼,等童玉走遠了,這才低聲問傳話的那個宮人,“那個沈叔業,什麽人啊。這麽晚了,侍衛還能和宮女見麵?”

那人捂著嘴就笑了,“這你就不知道了吧,童玉一次腳崴著了,正好遇見這沈叔業,背著送她回來的,娘娘就做主替他們小定了,聽說這沈叔業雖然隻是個侍衛,卻是有些家底,童玉啊,可是命好著呢。”

若不是發現了不該看見的秘密,她現在還在陸府過著小婢女的生活,環顧這個奢靡尊貴的皇宮,翠玉第一次覺得,進來這裏,也不差。

等那個傳話的人早走遠了,翠玉這才環顧周身,礙於今日陸璿璣大喜,她也跟著穿了回好衣料,再摸了摸與陸府不一樣的發髻,翠玉心裏溢滿了對未來的憧憬。

她比童玉,可生的不差呢。

皇宮內,笙歌漫舞,扶搖山上,野狼的眼睛在濃墨的夜色裏,正綠油油的盯著眼前的美餐。

青蕪狠狠吞咽下口水,“小姐,怎麽辦呐。”

“害怕的話,別去看它的眼睛,等我想想辦法。”

“小姐,要不,我們跑吧。”

“不行。”良辰看了看躺在地上,還沒有從疲累中蘇醒的夜白衣,“我們不能丟下他一個,而且,這裏是野生動物的天下,它輕易就能追上我們,我們快跑,就等於送肉到它嘴裏。”

青蕪平時膽子也不小,可一撞上呐綠油油的眼睛,就背後直冒冷汗,手臂胡亂揮舞,

下意識的後退了幾步。

野狼也跟著前進了幾步,青蕪一下子癱坐在地上,後背正靠在樹幹上,像是一下子找到依靠,她返身摸了摸樹幹,仰頭一看,好一顆參天大樹。

青蕪驚喜的道,“小姐,我們爬上樹上去吧,把夜公子也拉上去。這樣就安全了。”

看著野狼有些蠢蠢欲動,良辰趕緊攥住青蕪不讓她亂**晃,“上樹等於自斷後路,獸類最善於等待了,不被它吃了,我們也要餓死在樹上麵的。”

是夜,陸府,大擺筵席。

席間,眼尖的人,沒瞧見陸遠兮,歪過身子跟旁邊的人低語,“聽說了沒有,幾天前公主怒氣衝衝的從陸府回宮的。”

“旁門左道的消息你也信。”

“我看不一定,你瞧,陸家那小子,前段時間春風得意的,你現在可瞧見他影子了。”

那人四周看了看,倒還真如他所說,“李大人,上頭是有什麽動作?”

“我也途聽來的,那陸遠兮的娘親,連個妾室都不算,原來啊就是季晨敏娘家帶過來陪嫁的丫頭,後來被陸仲民瞧上了,為此季晨敏可沒少打壓這個庶子,皇上立陸璿璣為妃子,公主自然是護著駙馬爺的,為此還特地到陸府來說教一番呢。”

不得不說,男人有時候,這八卦的天賦也不可小覷,“那怎麽又怒氣衝衝的走了。”

“季晨敏仗著女兒是皇妃,不將公主放在眼裏。也不知道今日這出,到底是陸仲民軟禁了陸遠兮,還是這小子甩臉色呢。”

若是陸遠兮得知自己成了旁人口中談資,不知道會不會當場甩臉色,但是眼下,他是更為要緊的事,讓他愁眉不展。

“樸大人,你說什麽?”他像是有些不確信,“你當真有良辰的消息?”

樸垣立若不是被bi到份上,自然不會來請求陸遠兮的援助,“不僅我知道,陸相也是知道的。”

“這話什麽意思?”這個曆來跟在陌易唐身邊的隨從,緊蹙這

眉頭,仿佛昭示著真相的殘酷。

“陸相派人暗殺白姑娘。”樸垣立的眼神剜向陸遠兮,研判他跟這件事是否有關係,“我的人趕到的時候,沒留一個活口,眼下她被困在扶搖山上九死一生,我tian著老臉回來稟報,可今天皇上大喜門禁,我進不去……”

正說著,外麵傳來踏踏的腳步聲,樸垣立警覺的住了口,踏步蹬牆,“我再到別處想想辦法,駙馬爺,念在你同白姑娘有過交情的份上,還請你們陸家高抬貴手。”

一口一個駙馬爺,一口一個高抬貴手,他以為是他陸遠兮是卸磨殺驢之人不成,氣的肝疼,正巧就看見陸仲民在劉頌的領路下,踏進了竹園。

“方才那個是什麽人?”陸仲民虎子嗓子一聲吼,“劉頌,你追去看看。”

劉頌離去後,陸遠兮再也按捺不住,“是不是你動的手?”

“前麵文武百官宴席你不管,我道你突然離席是為的什麽,原來又是為那個上不得台麵的東西。”陸仲民噙著勝券在握的架勢,“是我做的又怎麽樣。我就擺明了告訴你,這次,我不會讓她再活著回來禍害你,禍害璿璣。”

大好的日子,父子倆又是爭的麵紅耳赤,陸仲民甩袖離去前,更是下令將陸遠兮嚴加看管起來。

陸府竹園就連一直蚊子都飛不進去,生怕剛才傳話的人,再偷偷潛入來傳話。

陸遠兮就算出不去,無法得知外麵的形式,單單想一下,也能想象到扶搖山上的陷阱重重。

扶搖山。

“那怎麽辦呐,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它就要撲上來了。”青蕪的聲音已經帶了明顯的顫音,“小姐,我不想被它吃掉,我還沒嫁人。”

良辰自然也不想被吃掉,她還有好多事情沒有做成,沒有替娘親翻案,沒有親手將薛蒙月按在娘親的墳前,沒有跟那個變著法折磨又在關鍵時刻幫她一把的男人,道一句謝。

良辰這樣想著陌易唐,暮然一個想法竄入腦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