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公主在陸家昏迷



“嘩啦!”手中畫軸猛的從陌笑之的手中滑落,較之剛剛一臉的緋紅,此時的陌笑之已然是臉色蒼白,就連塗了胭脂的小嘴也沒了任何光澤。

這女子……這畫中女子……

“白良辰?!”剛從地上撿起畫軸的季晨敏看了下畫中女子,不禁驚呼出來。

季晨敏這一說不要緊,卻硬生生的將陌笑之氣得暈了過去。

“公主,公主!”一見公主暈倒,所有人都慌亂起來,大叫著扶著陌笑之的身體。

“快,快去叫太醫!”也不知是誰喊了這麽一句,馬上有人朝著書房大門跑去。

“怎麽回事?”陸遠兮剛剛換好衣裝,還不等走出房間,就聽到外麵一陣嘈雜之聲。

“少,少爺,不,不好了!”剛剛從外麵倒水回來的貼身小廝慌張的衝了進來,對著陸遠兮大叫道:“公,公主在,在您的書,書房裏暈,暈倒了!”

聽到小廝的話,陸遠兮騰的從凳子上站了起來,“什麽?”

一把推開站在自己麵前的小廝,陸遠兮風風火火的衝了出去,卻和抬著陌笑之的幾個宮女迎麵而撞。

“陸大人,快些讓開,讓公主進去躺下來!”其中一個宮女推了推陸遠兮,讓身後的人抬著陌笑之進了陸遠兮的臥房。

別院一直都是陸遠兮一人居住,除了下人房之外,就隻有他這房間裏有床鋪。

如今公主暈倒,離著最近的房間莫過於別院裏的屋子,而這千金之軀又怎能去住下人房呢?所以陸遠兮的房間便成了目前唯一的選擇。

陸遠兮還沒弄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麽事,陌笑之就已經被抬了進去。

“啪!”陸遠兮剛要詢問下人事情的經過,卻被陸仲民迎麵打了個巴掌。

“父親,你!”陸遠兮不明白這父親為何動手打了自己,不由得一臉驚駭。

“孽子!我陸仲民怎麽會有你這樣的孽子!”陸仲民將手中的畫軸一把扔在

陸遠兮前麵的地上,渾身顫抖的指著陸遠兮的鼻子大罵。

“我說呢,你上次會好心的提醒我,怎麽才能助璿璣登上後位,敢情你是舍不得這畫上的女人。”

低頭看了一眼那畫軸,陸遠兮頓時緊張起來,那畫軸不是自己為白良辰所畫的那張嗎?原本已經被自己所在箱子裏,準備向白府提親的時候拿出來的,這會兒子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趕忙蹲下身子將畫軸撿起,卻被陸仲民一腳踩在腳下,“孽子,還不快去給公主賠罪!”

陸仲民絕對不會允許自己的兒子與白家的女子有任何聯係,尤其是那個白良辰!

畫卷散落在地上,上麵踩著陸仲民的白底緞麵的鞋子,不偏不倚踩著的正是畫中白良辰的麵容。

“不!”不管不顧的推開陸仲民的腳,猶如抱起愛人的身體一般,極盡溫柔的將地上的畫軸抱在懷裏,失神的朝著書房走去。

“良辰,良辰……”心中原本就擔心白良辰的下落,如今可以讓自己念想的畫軸也會損壞,陸遠兮的心猶如被掏空一般,什麽都不願意去想,也什麽都想不起來。

“孽子!來人啊!給我看住這個孽子!不允許他離開書房半步!”陸仲民怎麽都沒想到陸遠兮竟然會推開自己,這樣的行為徹底激怒了陸仲民。

“父親,你!”陸遠兮不明白這父親為何動手打了自己,不由得一臉驚駭。

原本陸仲民說出這句話,隻想著陸遠兮服個軟也就罷了,然後卻發現,事情並非他想得那樣子,陸遠兮竟連頭也沒回,像是失了魂似地走進了書房,門也沒有關,似乎連自己說了什麽也沒聽見。

這種無視的態度頓時讓陸仲民覺得自己胸口悶得像是要噴出一口血來,一下子惱了,“好好好,我看你能熬到什麽時候。”

陸仲民心裏恨恨地想著,一甩長袖,怒氣衝衝地抬步離開。

而原本應陸仲民指令聚集過來的家丁們,此時也規矩地

站在了門外,其中一個領頭的大約是想上前去講書房的門給關起來,然而手方碰觸到門邊,書房中就直直地砸出了一隻精致的白瓷茶盞。

“給我滾開!”

那被茶盞砸中了額頭的家丁連“哎喲”一聲都不敢,連忙就退了下去,其他家丁則是麵麵相覷,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不過能讓向來溫和待人的二少爺如此發怒,想必也是了不得的。

另一邊,陸仲民怒氣衝衝地走出了別院,卻轉念一想,長歎一聲又是轉身回去,畢竟笑之公主是因陸遠兮才昏迷,此時又昏睡在了他的臥寢之室。

那個不爭氣的孽子隻知道兒女情長,不為自己前程考慮,自己這個做父親的總要幫著維護一些。

這世上,說到底,總歸是虎毒不食子的,即便陸仲民平時在人前做出各種不喜這個庶子的樣子,到底是他的骨血,哪有不護著的道理。

心裏如此想著,陸仲民踏步進了房間。

許是走得太急,陸仲民因為陸遠兮而產生的怒氣都還沒有完全消散,季氏原本站在床邊焦急地看著大夫為笑之公主診脈,一見到陸仲民便立即抽身過來。

“老爺,遠兮如何了?怎麽也不來見見公主。”季氏一臉擔憂地看著不遠處床榻上的陌笑之,又看了看遠處書房的位置。

“笑之公主在我們陸家昏迷,此事定是要報給宮裏的貴人們知道的,隻是因何昏迷,這可不好說。”

陸仲民聽著季氏擔憂的話語,心裏也不由提了起來,一時腦子裏主意紛亂,也不知如何是好,又想起這事的始作俑者,頓時狠狠地拍了拍桌子道:“那給孽子,現在滿腦子都是白家那個狐媚子,心裏哪裏還有一點我們陸家的前程。”

“老爺消氣,遠兮還年輕,總是有做錯事的時候,也怪妾身不好,沒有好好看著他。”

季氏說著,假惺惺地用帕子按了按眼角,滿腹擔憂的摸樣更是讓陸仲民對不識趣的陸遠之不滿了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