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害過他人性命



這句話算是說道白良辰的心坎上了,從昨天離開皇宮到現在已有一天一夜,除了從守城戒備如此森嚴,能確定皇宮的人已經知道自己離開的消息之外,其他的根本一無所知。

白良辰現在確實是迫切的想要知道皇宮裏的消息,確切的說,她想知道,那一計到底成功沒有。

想到這,白良辰才對青蕪輕輕點了點頭,兩個人尾隨著夜白衣的腳步,朝著樓下走去。

此時正是飯口時間,但可能是悅來客棧的位置過偏,所以即使是飯口,一樓的大廳裏依舊有不少空位。

三個人找了張臨近窗戶的位置,以此坐下,誰都沒有說話。這時,突然聽得大廳的正北側響起一陣敲鑼的聲音……

循聲看去,卻見一身著灰色長袍的白發老者站在台中央,一手拿著快板,另外一隻手則拿著把紙扇,輕輕搖著。

“各位看官在上,老小兒這裏有禮了。咱們今天不說別的,隻說這宮裏昨天出的一件稀奇事……”老者在台上說的語氣是鏗鏘有力,抑揚頓挫極其熱鬧,但是坐在窗邊聽熱鬧的白良辰卻有些坐不住了。

“……話說這十五的月亮格外圓,唐皇請到南相到禦花園賞月,原本是一大幸事,怎料關鳩宮突發事變。守衛的二位大將被人暗害不說,這關鳩宮的主子也被人劫了去,不知生死。話說這關鳩宮的主子是哪位,不是別人,正是鎮國府威遠將軍的嫡女,女子白氏是也!”

話說這白氏剛一入宮,就得了唐皇的三千寵愛,為得這白氏一笑,唐皇更是數夜常住關鳩宮,可見唐皇對白氏的寵愛之深。原本想著利用賞月這等幸事的機緣,提出立白氏為後的聖旨,哪料卻除了那麽檔子事。”

“得知心愛女子被劫,這唐皇自然是心急如焚,恨不得長出翅膀,隻為找得佳人白氏。……”

白良辰的身體微微發抖,完全沒了剛剛氣定神閑的模樣,這說書的老者說的事竟然是自己離宮的事,

從昨天到現在,不過一天一夜的時候,這消息怎麽會傳的這麽快?還有,那個門衛是怎麽回事?

守衛的二位大將被人暗害?是那兩個被陌易唐吩咐過來看宮殿正門的男子嗎?他們怎麽會被人暗害了?

白良辰從未害過他人性命,可是這一次,如果說書先生說的是真的,那麽,那兩個無辜守門人的性命,豈不是因為自己而白白的斷送了?

不過轉念一想,白良辰又覺得事情有些蹊蹺,那說書人說的是,守衛被人暗害。

暗害?白良辰有些不解。自己剛一出宮就被人迷暈,守衛又被人暗害,難道說做這些事情的人都是一夥的?可是誰會神通廣大到如此地步,去皇宮轉悠一圈兒,傷害兩個什麽都不知道的人呢?

也想過會不會是陌易唐做的,但是白良辰覺得陌易唐雖然性格乖張,但按照他的身份,如果他想殺誰,直接做就可以了,根本不用暗害這種手段。

“清嬈姑娘若是聽不得這種打打殺殺的故事,白衣就去讓他改個故事聽吧!”夜白衣自然發現了坐在自己對麵的白良辰反應有些不太對。

夜白衣的突然開口讓白良辰恢複些清醒,抬起頭看了眼夜白衣,這男子是一直在注意自己嗎?怎麽這麽小的細節都被他發現了?

“清嬈一介女流,自然是有些聽不慣打殺之事的,但看那些看官聽著起勁,總不好打斷所有的興致,聽聽也罷,聽聽也罷!”良辰不確定這個夜白衣是不是已經猜到自己就是那個落跑的白氏,不過如果這個時候自己同意夜白衣的提議,去換了說書的故事,那就真的有間接承認的嫌疑了。

夜白衣挑了挑眉,嘴角揚了一下,沒有再說什麽。看來眼前的這個清嬈,和說書人口中的白氏,應該有著莫大的關係,或者說,清嬈就是白氏。

先前那些晦澀而又理不清的線索,逐漸在他腦海變得清晰起來,每一個人每一件事都對應上各自的脈絡,搭建著屬於這

個朝代的曆史過去和未來走向。

意外收獲的信息,讓夜白衣心情大好,上好的醉紅釀,沒一會兒就去了大半壺,他自慢悠悠的淺酌小酒,看著對麵兀自聽的一派認真的白氏。

“……又說原左相之女璿璣郡主,本是立後可能最大的人,卻在白氏出現後,地位一再淪落。話說這璿璣郡主,也不知道是幸還是不幸,本想去尋白氏蹤跡,卻被唐皇錯當佳人,一夜春宵後封了莊妃……”

不得不說,京城裏的說書人絕對是爆料宮闈秘事的好手,很多事情剛剛發生沒多會兒,就會成為說書人嘴裏的故事。

聽到陸璿璣與陌易唐一夜春宵,白良辰的心竟然莫名的痛了下,可是在聽聞陸璿璣被封莊妃後,白良辰竟也淡然了。

那個女人沒有當上皇後,想必要氣瘋了吧!

她與那陸璿璣其實追根究底也不算冤家,雖然後來她沒有針對陸璿璣的意思,可到底因為青蕪被打那件事,良辰始心裏,始終對陸璿璣也是橫著一根刺的。

心中暗笑,一想到陸璿璣因為沒有當上皇後而抓狂的樣子,白良辰竟然一陣暗爽。

青蕪看到自家小姐的嘴角一抽一抽的,加上剛剛聽到的故事,也馬上明白了什麽,借著端起茶杯的功夫輕揚嘴角。那個陷害自己的壞女人,如今真的算是有了報應了。

眼前的兩個女子都在偷偷的暗笑,這一幕看的夜白衣有些心驚。到底是哪件事能讓這二人開心至此?

這個女人,好像跟線報描述的不太一樣,夜白衣歪過頭,略微打量了一下笑的賊賊的白良辰,這麽說吧,好像眼前這個更鮮活一些,不是呈在一紙畫像裏的木訥。

當然,眼前活生生的某人也比畫像更難纏,更難對付一些。

想到以後要跟這樣一個會騙人、會撒謊,還一點安全感沒有的女人一起,夜白衣就有些頭疼,他在想,他或許該去再探一探,當真是這個女人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