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白良辰,你沒良心



陌笑之雖不知道這兩個男人之間具體因為什麽鬧翻,但有一點卻是確信的,就是在帝都,遠兮是臣子,陌易唐是帝王,向來都是帝王壓迫臣子的,是以才會讓良辰代為求情。

良辰有口難言,陌笑之不清楚緣由,不代表她想不清楚,陸遠兮向來是那麽驕傲自負的人,而陌易唐,高高在上是他一貫的姿態,一個妄想狸貓換太子,一個還以顏色來一手黃雀在後。

可以說,這場賜婚,不僅是簡單的以權壓人,兼職是將陸遠兮一直以來努力的結果,以不可彌補的力道擊個粉碎,他的信仰,他犧牲所有換取的地位、名聲,最重要的是自我滿足,都在陌易唐麵前,不值一提。

陌易唐覺得意難平,陸遠兮難道就會甘願被踩在腳下?

自良辰出現在乾坤殿外,祿升就暗叫一聲糟糕,趕緊的通稟了陌易唐,等到良辰安撫完公主踏進殿內的時候,陌易唐已經將失落收拾的幹幹淨淨。

“我說皇上怎麽最近嫌少踏足關鳩宮了,原來是暗中使計呢。”他將她的目光看在眼裏,心裏涼涼的再也暖不起來,“皇上準備怎麽對付他?”

“對付?沒想到,朕在你心裏就是這樣耍盡手段的人。”她怒,他亦怒。無法紓解排泄的壓抑,在相互撕咬中得意釋放。

“那是因為日前皇上那招黃雀在後,太過讓人記憶深刻,臣女就是想忘,也沒法輕易的忘掉。”良辰徑直而入,宮婢們拉都拉不住,“是不是準備要他的命了?”

正在批閱奏章的他,厲聲嗬斥周圍的宮人退出殿外。

等到殿內隻有他們兩個,陌易唐將手裏的奏章一摔,朱筆一拋,立起身子來,也冷冷的回敬,“你就這麽在乎他的命?你有沒有想過,自他答應迎娶公主,他選的就不是你了。也許他這次隻是純粹想要對朕反將一軍而後快呢?怎麽不見你對朕表示過關心?”

“這是在皇上的西涼國,這是在皇上的帝都,這是在皇上的皇宮,他一個臣

子在別人的地盤,能起什麽風浪。若不是皇上一而再再而三的逼迫,他有什麽動機反將一軍。”良辰叱責,“況且,皇上這樣高明的人,誰敢跟您作對?活的膩煩了嗎?”

“這算是對朕的褒獎?怎麽朕聽著一點都不舒服。”

“我隻問,皇上要怎麽對付他。”良辰歎息一聲,“這些天拖著我,不讓我知道,是不是已經動手了。”就連陌笑之都沒見到,要麽是真的不願意相見,要麽就是已經遭遇了不測。

“放心,”他冷笑起來,“我不會害了駙馬爺的命,如果朕這樣做,你更是一輩子也不會跟朕了,朕自然會留他活在你眼前。”

他說得輕鬆,良辰的一顆心卻直直地沉了下去。他不明白的,對於一個從泥沼中爬出來的人來說,出人頭地有多重要,這樣卑微的仰人鼻息過活,還不如痛快的死去。

可一想到要陸遠兮去死,溫熱的身體在沒有氣息,漂亮的眉眼再也不會生動的傳情,良辰又是一萬個不舍得。

“朕隻是禁了他的足,削了他的官。”

“皇上是計劃好的吧,知道他最想要的是什麽,先將他捧的高高的,等他沉醉其中的時候,再將他摔入十八層地獄裏去,永世都翻身不得。”現在才知道,與薛蒙月那些爛尾巴賬,與這個比起來,簡直是好過的太多了,畢竟陸遠兮要活著受折磨。

下一句,良辰幾乎是自虐式的吼出來的,“我要見他!”

話畢,有那麽一雙鮮明而痛苦的眸子對上她的眼睛,隨即低啞的聲音灌入她的耳朵裏,“白良辰,你知道自己剛才在說什麽?”

她倏然抬頭,竟看到了那雙黑如暗夜的眸子,盡管深幽暗遂,但是卻流轉出如此生動的痛楚,隨著他目光而來的還有他溫熱的呼吸,他將她禁錮住在身體和案桌之間狹小空間內。

見他不斷的壓低身子迫近自己,良辰隻得不斷的向後仰去,最後竟然變成了他將她壓在案桌之上,兩具身軀緊緊貼合

在一起,生出一種火熱的曖昧糾纏,再加之良辰略有驚慌的推拒,便成就了一場他主導的情、欲霸占。

她一時間怔愣,竟不知道自己的手腳該往哪裏放,唯有拚勁全力的掙紮踢打,眼見他的臉已經罩了下來,逃脫不得的她隻好向一側扭過去,他的吻便悉數落在了臉頰,隨即便沿著一路向下,化成了刺痛的遊移。

這根本就不是一個吻,簡直像是單方麵的啃噬,他如同幾天未進食的小獸,伏在她的脖頸東咬一處西咬一處。

良辰不知道自己該用什麽樣的心境來配合他的霸占,能動的竟然隻有語言,“禽獸……敗類……”

與此同來的,是他猛然僵住的身體,緊接著更加疾風暴雨的吻,落在她的脖頸,臉頰,眉心,最後便是唇舌。

粗重的呼吸間,他抽空在她耳邊狠狠訴下痛苦的不甘與壓抑,“白良辰,你沒良心。”

他是這天下的王者,是凡事都要將江山偉業擺在第一位的帝君,可為了她,已經一而再再而三的逆反行事,如今就連一個小小的陸遠兮都來給他使絆子,將他的內憂精準的剖析開來,晾在外來使臣麵前。

而這些,若是他肯舍棄她,便可以避免。

到現在,她仍舊不知道,這世上,誰對她最好。

對於他突如其來的情深似海,她平日清淺的眸子閃出一絲心悸的慌亂,可他的情感終究沒能讓她的理智淪陷,回贈他的隻有淡極了的一聲冰涼刻骨,“我要見他!”

縱然他是這天下的王,可就是有這麽一個人,僅是一句話,就能讓他打入萬劫不複之地。

陌易唐算是徹底怒了,“見他也行,等朕先辦了事再說。”

說罷,他一個揮手,將案桌上的紙墨筆硯連帶奏章打翻在地,發出砰砰誌直響的聲音,守在殿外的祿升聽到動靜趕忙詢問,“皇上,您……”

還未等祿升說完,就聽到一聲暴吼,“滾!沒朕允可,誰也不準進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