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戀上一個人



眼簾不爭氣的垂下,她的眼角卻有淚水流下來。

“你承認也好,不承認也好,落水的白良辰,都是緊緊攥著朕的衣袖,依附於朕的。”

良辰抬頭一看,自己的十指到現在還緊緊攥著他的皇袍,深深吸氣,將淚水逼回眼眶,扭過頭去,迫使自己不去看那張臉,“本能而已。”

陌易唐不語,隻是怔怔的看著眼前的女人。

看她明明害怕,卻強自勉強自己露出鎮定的麵色;看她明明眉目深鎖,卻硬逼自己將唇角微微勾起淺笑。

勉強的白良辰,壓抑的白良辰,總是最柔弱地白良辰。

也是這樣的白良辰,每次就將他試圖和緩的情愫,掐死在萌芽裏。

她的冰冷疏離,漸漸的造就了他有口難言,這樣無法開口向她澄清自己苦楚的局麵,但今日,他想打破這詛咒般的阻障。

憑什麽他在這裏撓心撓肺,而她卻如此沒心沒肺。

如果,戀上一個人,就要沉淪入地獄,那他勢必要拉著她一起。

陌易唐猛的將白良辰拉到自己麵前。

眼裏的火,沉重的呼吸,配合著縈繞鼻尖的龍誕香的香氣,白良辰的心莫名的漏拍一下,呼吸也猛的變得不太勻稱。

白良辰下意識的往後靠,努力的想要掙脫即將貼住自己身體的明黃色。可是溫熱的呼吸卻隔不住繾綣,他的聲音慢慢回蕩在耳邊,“良辰……你總歸也不是對朕毫無感覺的吧。”

陌易唐沙啞的聲音讓白良辰渾身一震,還不等做出任何反應,自己的唇就已經被陌易唐含住。

“唔……”等到反應過來發生的事情後,白良辰的第一個反應就是從陌易唐的懷裏掙脫,隻是那兩條環住自己的胳膊好像是兩條鐵鏈一樣,任是白良辰如何扭動,都無法動搖其半分半毫。

這樣的激吻持續了近半盞茶的功夫,而藏在假山後麵的陸璿璣,就這樣傻愣愣的看著不遠處的白色與明黃色緊緊相擁的兩個人,一時

間呆愣在原地,不知是該躲,還是該現。

沒有眼淚,隻有濃濃的恨意充斥在陸璿璣的心裏。雖然心裏早就已經有了別人的影子,但是經過這麽長時間的接觸,陌易唐早就被陸璿璣視為是自己的獵物。

如今看到獵物被他人占有,莫名的恨意從陸璿璣的心裏一股一股湧出。

童玉原本站在陸璿璣的身後,隻能隱約聽到陌易唐和白良辰兩人的談話聲,並不能看到什麽。

當她發現陸璿璣渾身僵直的站在原地,沒有絲毫反應的時候,童玉這才意識到有些不對勁,便踮起腳尖湊上去望向涼亭那邊的情況。

“啊!”當童玉看清楚那兩個緊緊相擁的人,不禁下意識的驚呼出來。

雖從小進入左相府為奴為婢,卻一直在陸璿璣的身邊陪伴,因此對於男女之間的事,童玉和陸璿璣這個大家閨秀一樣,都未曾親眼所見。

隻是陸璿璣身邊還有管教嬤嬤,這些親吻之類的親密舉動早就已經告訴過陸璿璣,因此陸璿璣才沒有覺得特別尷尬,更多的是對白良辰明修棧道暗度陳倉的不滿與恨意。

但是童玉就不一樣了,她沒有和府裏的爺們老婆子共事太多,也沒有太多的閑聊,更沒有陸璿璣那樣有管教嬤嬤指導,所以當她見到那樣的畫麵時,才會下意識的驚呼出來。

童玉的這一聲驚呼成功的讓陌易唐放開了懷中幾近暈厥的白良辰,同時也成功的將她和陸璿璣藏身的事展露無遺。

陸璿璣原本是站在原地發呆,被童玉突然這麽一嗓子嚇了一跳不說,心裏猛的害怕起來。

等到童玉意識到自己犯下了什麽錯的時候,已然晚了。

“什麽人?”陌易唐沒有想到自己剛下的旨意居然有人沒有聽從,心中不禁大怒,轉念一想,太監宮女自然不會這麽大膽,那剛剛那一聲不一定會是自己隨身的奴才發出的。

“小姐,保重!”不等陸璿璣開口,童玉突然提著燈籠跑了出去。

奴婢參加皇上!”顧不得因跑步而有些雜亂的頭發,童玉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猛的朝著陌易唐磕頭。

“你怎麽會在這裏?”陌易唐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童玉,認出了她是陸璿璣身邊的貼身丫鬟,“你家主子呢?怎麽會放任你在宮裏跟個遊魂似的走動?太不成體統了。”

“皇上,奴婢原本是要送郡主回宮的,哪想突然肚子疼。郡主體貼奴婢,讓奴婢自行方便一下後再回宮。結果奴婢剛路過禦花園的時候,不想手裏的燈籠突然被風吹滅,這才驚嚇的叫了出來。沒想到竟擾了皇上的雅興,奴婢該死,還請皇上恕罪!”

能在陸璿璣身邊服侍多年,童玉的腦袋裏自然也是有些東西的,如今看來,童玉的辦事方法根本不輸陸璿璣太多。

“哦?”聽到這樣的回答,陌易唐並沒有表現出信或者不信,隻是抓起白良辰的手,頭也不回的離開了禦花園,絲毫不理會依舊跪在地麵,頭碰地麵的童玉。

沒有皇上的旨意,童玉也不敢私自抬頭,隻好忍著膝蓋和額頭上的痛,堅持著等陌易唐離開。

看到陌易唐離開了,陸璿璣這才輕輕鬆口氣,眼裏對童玉的心疼多了幾分,心裏卻更加加深了對白良辰的恨意。

“童玉,起來吧!皇上已經離開了。”確定陌易唐已經真的離開了禦花園,陸璿璣這才從假山後麵走出來。

“郡,郡主,您,您先回儲秀宮吧!奴婢等下再回去。”不知道是不是還沒有從剛剛的驚嚇中恢複過來,童玉說話的語氣聽起來很不自然。

“怎麽回事?”經過剛剛那一幕的童玉救主,陸璿璣的心裏對童玉更多了分依賴。

“奴婢的腿,腿麻了。”腿上一碰就麻的感覺讓童玉根本沒有辦法利索的從地上站起來。

“麻了?”陸璿璣從小就被眾人捧在手心,別說行跪禮了,就算是被罰跪,通常都是墊了厚厚的絨墊,根本沒有什麽機會嚐到膝蓋突然碰到高低不平的鵝卵石會有什麽感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