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酷刑



而這件事情的主謀卻偷偷在一旁樂嗬。

這個消息那些暗衛並沒有告知東隅謙,因為這就幾乎代表著他們將變成棄子,棄子的下場隻有一個,就是死,而他們還不想死。

但是他們不說不代表就沒有人會告訴東隅謙,蕭承轍在這件事情一開始就將一個暗衛送出去的信調包了,而東隅謙不久便得知了這個消息。

得知了消息的東隅謙已經無力發怒了,一而再,再而三的打擊讓他自己都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做錯了。

但是這件事情他謀劃了這麽久,幾乎從懂事開始就開始謀劃了,到了今天他怎麽能夠放棄。

所有人都被他趕了出去,當軍帳中隻剩下無奈的東隅謙,他靜靜地坐著,過了許久才緩緩從一推書中拿出了一封信。

這封信他本來是想一開始蕭承轍來邊疆的時候就拿出來的,後來他真的不想再將它拿出來了,甚至想著讓人把解藥帶去西漓王朝,但是終究他還是不放心,還是要有一張王牌在手。

現在,他不得不拿出它了,這也就意味著他再不可能得到她的心了,但是即使是這樣,他還是要得到她的人,即便知道這輩子她的心裏再不會有自己,可是那又怎麽樣,就算是恨他也無所謂。

“來人。”東隅謙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沙啞,不知是剛剛發火傷了喉還是其他什麽原因。

站在帳外的士兵走了進來,道:“屬下在。”

“將這封信送到西漓帳中,交給蕭承轍。”東隅謙拿著信的手還有一絲抖動,微不可見。

“是。”士兵拿了信便走了出去。

東隅謙靜靜地坐在帳中,天慢慢暗了下來,帳中一片漆黑,除了東隅謙的呼吸聲,再聽不到任何聲音了。

時間飛逝,東隅謙抬起頭時,帳外早已豔陽高掛,由於長時間的僵坐雙腿傳來一絲絲疼痛,東隅謙看了一眼自己的腿,嘴角露出一絲苦笑,但是轉眼即逝。

一夜的沉澱,足夠東隅謙將那些阻礙他計劃的心思放下了,隻是誰也不知道這些事情隻是被他壓在心底,不知道什麽時候會爆發,更不知道爆發之後會帶來怎樣的後果。

東隅謙再沒有了原來的溫和,此時的他從內到外剩下的隻有冰冷,以及他籌謀多年的計劃。

而蕭承轍此時正在和東方闕商量著下一步的行動,雖然此時他們已經勝券在握,但是他們卻依舊不敢小看了東隅謙。

“丞相,東隅有使者前來。”帳外響起了稟告的聲音。

蕭承轍與東方闕對視了一眼,東隅謙這是什麽意思,這個時候叫人過來總不會是來講和的吧。

兩人似乎都想到了一起,但是又同時否認了。

“讓他進來吧。”蕭承轍將桌子上的東西理了理,慵懶地靠在椅子上。

東方闕也坐了下來,他倒是想看看這個東隅謙到底搞什麽鬼。

不一會兒,士兵就將東隅來使引了進來。

“蕭丞相,東方將軍安好,在下柳雲。”來使的確不是一般人,而是東隅謙身邊最信任的

人之一,因為這樣的事情若是不交給心腹,他不放心。

“柳將軍?不必多禮。”蕭承轍看著柳雲似笑非笑,他倒是要看看這個東隅謙想幹什麽。

柳雲看了看東方闕,他知道,那個另主子和自己都驚悚的武器就是這個看似小白臉一樣的人製作的。

要是沒有那些武器,那麽現在的局勢絕對不是這樣;如果沒有那些武器,那麽東隅一定可以將西漓王朝吞噬。

但是一切都變成了不可能,現在的局勢完全對東隅不利,而且他都開始擔心現在被吞噬的是不是就變成東隅了。

但是此時站在這裏的他不能表現出一點點這樣的情緒,因為在他麵前的是他們最大的敵人。

“不知柳將軍前來是否是東隅謙有何要事?”蕭承轍懶散的樣子讓柳雲暗自心驚,不知道他是真的不在意還是故意這樣做,難道他已經勝券在握了嗎?

此時的柳雲隻能期待著主子讓他拿來的信真的有作用。

“蕭丞相,吾皇有信一封特命柳某親自交與丞相手中。”柳雲麵上還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倒也是個能人。

蕭承轍挑了挑眉,難道東隅謙手中還有什麽東西是自己不知道的?

而東方闕卻不知為何有了一種麻煩的感覺,難道這封信中有什麽特別的事情嗎?

蕭承轍終究還是接過了信,而柳雲卻並沒有等蕭承轍看信,便道:“既然信已然送達,那麽柳某先告退了。”

蕭承轍眼神閃了閃,點了點頭道:“來人,送柳將軍出去。”

等到柳雲離開,東方闕才走到蕭承轍身邊道:“這裏麵會是什麽呢?居然不等你看完便退下了,是太自信知道你的回答還是你的回答無論如何都會順他的意?”

蕭承轍搖了搖頭,無論怎麽樣,在絕對的實力麵前,一切計謀也不過是跳梁小醜罷了。

蕭承轍拆開了信,越往下看心便越往下沉,蕭承轍將信緊緊握在手中,臉上早已沒有了原來的慵懶,渾身散發著狠辣的氣息,仿佛下一秒就會化身成魔。

“轍,這件事情不一定是真的,也許是東隅謙在誆你。”東方闕眉頭緊皺,話雖這樣說,但是他也不敢確定事實到底是怎麽樣的。

蕭承轍閉上了眼睛,有些無力的說道:“我知道,但是…即便是有萬分之一的可能我也…不敢賭,更賭不起。”

東方闕歎了口氣,道:“難道要這樣放棄嗎?我幾乎可以想到他會提出怎樣的要求,你確定要讓戰爭再這樣一直持續下去嗎?”

蕭承轍哪裏不知道,若是他真的按信上所說的去做會有什麽後果,隻是他現在還有選擇的可能嗎?

若是不按信上的去做,那麽素素她…

東方闕知道此時的蕭承轍正在矛盾和痛苦之中,對這件事情他也沒有任何辦法,東方闕搖了搖頭默默走了出去。

蕭承轍將手中已經被自己弄皺的紙拿了出來,慢慢用手捋平,信上的內容漸漸清晰。

素柒中毒了嗎?為什麽沒有人告訴自己?是上次東隅謙搞得

鬼,是他大意了,東隅謙怎麽可能就這樣放過素柒。

蕭承轍一拳打在桌上,桌子瞬間四分五裂,他的手也被木屑戳地鮮血直流,但是他好似一點感覺都沒有一般,失神地坐在椅子上。

信中,東隅謙將素柒中毒的事情寫了下來,還要求蕭承轍三日之後獨自一人前去軍帳之中。

蕭承轍知道,此去怕是有去無回了,隻是若是他置之不理,那麽日後當素柒知道了他們的孩子自己沒有去挽留,素柒會不會…會不會…

那是他們的孩子啊,蕭承轍怎麽舍得失去,怎麽舍得讓素柒難受。

終於,他還是做了決定,有些踉蹌地站了起來,平靜地向東方闕的帳中走去,但是他的背影被帶著一絲傷感。

“你確定要這麽做嗎?”東方闕聽了蕭承轍的決定並沒有意外,因為他在看到信時就已經確信了他會答應。

隻是,他沒有想到,蕭承轍會一點不顧及自己的安危。

三天,像度日如年一般漫長又像梭子一般飛速,東隅謙早已在帳中等著蕭承轍的到來,他知道,蕭承轍一定回來,而且沒有任何談判的必要。

而蕭承轍此時正一個人騎著馬往東隅軍隊駐紮地奔去,薄唇緊抿,眉宇緊皺,再看不出一絲原有的灑脫。

終於,蕭承轍在東隅軍營門口停了下來,倒不是他有禮貌,而是在那門口,站著一排排的東隅士兵,一個個手握長槍,嚴陣以待。

蕭承轍嘴角露出一絲諷刺,若不是怕東隅謙搞鬼,他倒是想闖一闖這東隅軍營。

“來人可是西漓蕭丞相?”一個將軍從一群士兵之中站了出來。

蕭承轍冷哼一聲,道:“沒想到你們居然還拿得動長槍,就是不知道是不是繡花枕頭,能看不能用。”

那將軍臉上露出一絲羞怒,沒錯,他們雖然吃了軍醫的藥,身子有所改善,比之前站都站不穩要好了許多,但是他們還是不能和原來相比,戰鬥力下降了至少五成。

“蕭丞相若是想在這裏趁口舌之快,那麽在下恕不奉陪了。”

蕭承轍玩捏地笑了,道:“我若是就這樣離開了,怕是東隅謙也不會放過你吧,你要不要試一試?”

東隅謙雖然手中有他的把柄,但是若蕭承轍真的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離開,那麽他也沒有辦法。

而且,雖然東隅謙知道蕭承轍對素柒愛之深,但是卻沒有十足的把握他會不會為了她放棄這已經是穩贏的局勢。

那將軍一頓,隨即變得有禮起來,道:“請蕭丞相下馬進營。”

蕭承轍卻懶散地說道:“要麽我就這樣騎馬進去,要麽就離開。”

此時的蕭承轍一步不讓,不是他不在乎這一次的交易,隻是若是這個時候麵對東隅謙的手下都低頭了,那麽他還怎麽和東隅謙本人鬥。

就在那將軍無奈時,一個士兵疾步走到他身邊,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話,那將軍如釋重負,道:“散開,蕭丞相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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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