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3章九月



九月是一年中極其普通的一個月份,但是,對於那些經曆完殘酷的高考戰爭的準大學生來說,它是個充滿期待和歡樂的月份。

因為,跨入了大學的校門,進入了一個嶄新的世界——象牙塔或者金字塔,這意味著他們長大了,有了更多的自由和權力。

重要的是,還有許多許多美好的事務在等候他們去經曆,或哭或笑地去經曆,然後再煎熬成長成熟。

今天是八月三十一日,是華夏國的大學開學的前一天。

首都的B大——這所華夏國最頂尖的幾所高等學府之一,為華夏國培養了無計其數的頂尖人才的大學城,仍然在迎接著來自全國各地的佼佼學子。

學校大門口有負責接待的高年級學生。他們指示引領著一個又一個興奮又迷茫的新生加入進來。

老鄉之間的興奮擁抱,學生家長的叨嘮……一切顯得都是那麽喜慶熱烈。

與絕大多數拎著大包的學生不同的一個人來了。

半個月前,在五台山被美少女白麗然戲稱為二杆子的唐坤,此時手裏拎著個小皮包漫不經心地走向大學城。

他臉上落寞的神情和周圍新生的一臉喜色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美國波士頓劍橋城的哈佛大學,有世界上最著名的商業管理學院。

上哈佛是唐坤很早就有的夢想,真的很早了。為此,不願學習無聊課程的他下了不少苦功。但是,天不隨人願,他目前不能去。

不是唐坤水平差沒考上,而是他背後稱之為老虎的母親秦玉瑕不讓他去。母親不讓他去的原因表麵上很簡單。

“兒子,你太能闖禍。我得把你放在眼皮低下看幾年,等你成熟了再說。”這是秦玉瑕的原話。

母親不讓兒子到美國上更好的大學,這似乎有些不近人情,不符合邏輯。而實際原因則是別有隱情。

這些切不提。

對於唐坤來說,母命難違,老虎媽的命令更不可違。所以,縱然一肚子的不願意,唐坤如今也隻能望洋興歎。

上B大這個結果還是唐坤努力爭取來的。

當然,他老子唐天野心軟之下最後也幫兒子說了情,功不可沒。

唐坤在華夏國的家在華海市。原本,按秦玉瑕的意思,把兒子直接安排在她的母校華海的FD大學才好。

作為國內的頂尖大學之一,FD大學在管理專業的教育水平比B大差不了多少。最主要的是,阿坤在國內上學隻是暫時的。

兒子求,老公勸,強勢的秦玉瑕琢磨了許久,直到有了比較完善的計劃,這才勉強同意了兒子的要求。

作為母親,秦玉瑕非常了解自己的兒子。這小子渴望自由。她看穿了兒子的內心想法,正是怕這個想法,她才那麽控製。

猛虎出籠,那還了得?不是傷人,就是被傷。

所以,也怨不得秦玉瑕如此控製兒子。作為母親,她實在是怕了。

話說老虎媽秦玉暇。

她在娘家的兄妹中是老小,打小在語言方麵天賦很高,在做事的能力上也是巾幗不讓須眉。

當年,她老子想讓這個聰明能幹的小女兒

將來當個外交官,所以特別注重對女兒的交際能力和語言方麵的培養。

秦玉瑕的英語水平在中學時就很高。那時,她已經能很流利地用英語和老外直接交流了。

在FD大學時,秦玉瑕學的是意大利語。後來,她又被父親送去了法國留學學習法語。結果,這一留秦玉瑕就徹底留在了法國。

說到秦玉瑕的夫家唐家。

唐家在國外是個大家族。唐氏家族企業在華夏國的分支機構的根基也在華海市。

說到這,大家明白了,這唐坤是個華裔外籍人。

關於國籍,這不是老唐家崇洋媚外的結果,更不是唐坤自己的選擇。盡管這在唐坤看來無關緊要,也從來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

唐氏家族以及一批與唐家相關聯的家族早在大清國時期就落腳歐洲,至今已是數代了。

唐家早已被打上了深深的歐洲烙印,在歐洲的產業和關係網更是盤根錯節。

如今,唐家就是想回來也不可能了。

安排好兒子上B大後,早有算計的秦玉瑕特意在京城買了一套二百多平的房子供兒子居住。

她這麽做一是為了安撫兒子;二是唐坤在學習之餘有許多事要做,不方便住在學校宿舍。

或許對於別人來說,為了兒子在一個地方指不定上幾天學就買套房子,這是極其奢侈的事,有錢也不能這麽幹。

但對於唐家來說,錢真不是問題,花在唐氏家族第七代長孫,內定的未來的唐氏掌舵人唐坤身上更沒有問題。

另外的重要原因是,唐氏在京城也有龐大的產業。

一家地產股份公司;一家貿易進出口股份公司;一家新材料股份公司;還有其它的參股公司。

唐家人常常要過來視察。有了這一住處,唐家人來京城也有了一個私密的落腳點。

幸福的人有不錯的物質基礎。有好的物質基礎的人卻不一定幸福。

在大眾的評判眼光裏絕對屬於天之嬌子的唐坤並不象大多數人想象的那麽得意幸福,恰恰相反,他活得很累。

因為他沒有絕大多數年輕人享有的自由。

青春是恣肆的,無論是身體還是思想意識。

但對曾不由自主高調的唐坤來說,他的恣肆隻在他母親的手掌心。

如果說唐坤是神通廣大的孫悟空,那麽他老媽秦玉暇就是法力無邊的如來佛。

無論唐坤走到哪怎麽變化,他都被母親牢牢地監控著。

盡管老虎媽所做的一切都是為兒子好,但,這不意味著唐坤願意心甘情願地接受。

二十左右歲常常意味著叛逆不服管。

唐坤,一個曾經更加叛逆放肆的野男孩,在束縛下難免會有一肚子意見。

說起來,白麗然給唐坤的外號並沒有起錯。

單從精神意識方麵來說,唐坤是個很特別的人。

特別之處在於他在許多方麵的確是個真正糊塗麻木的二杆子。當然,這種二是有曆史或者客觀原因的。

比如說,唐坤不知道自己是家族內定的未來的掌舵人,也從來沒有想過或在乎過這件事。

而這一點盡管沒有被唐家公開,塵埃落定前也絕不會公開,但在唐氏家族內部,早在二年前,這已經不算是什麽秘密了。

唐家有自己的一套很特殊的管理體製。真得很特殊。其具體的管理層是,由族長為掌舵者,有元老為輔助者......

在有資格競爭掌舵人或者元老位置的同一輩中,唐坤有許多崇拜者,是這些同輩人的學習楷模效仿的榜樣;但更多的是嫉妒甚至是仇視者。

嫉妒是人之常情。如果牽扯上巨大的利益,那嫉妒麵、競爭麵也必然更廣了。

無視很多東西的唐坤從來沒有注意或在乎過同輩人的態度和想法。當然,這其中不包括他最關心的那部分人。

比如說,在愛情方麵的問題。

唐坤對此是不屑一顧的,避之唯恐不及。這不是他**不羈,而是怕了。

再比如說,在那方麵的事情。

活了二十年,其中有十六年生活在社會風氣最開放的法國的坤大少,至今仍然是個處男。

這聽起來是不是有點不可思議?

不論你信不信,坤大少他也是如假包換的童男子。

哈哈,被迫的童男子。

要是可以,滿腦袋西方觀念又膽大包天的唐坤怎麽會是處呢?不是他不想不敢,而是被迫的不能。

真正有錢的人並不在乎或注意自己具體有多少錢。他們關注的是其它應該關注必須關注的事務。

沒錢的或者錢不夠多的人才整天算計自己有多少錢。

年輕的唐坤沒有多少錢,但又有花不盡的錢。這一切源於他身後的強大家族——唐氏。

唐氏是真正的頂級老牌億萬豪門。但,出身唐氏的唐坤並不為自己的潛在富有而驕傲自得,反而常常羨慕普通人家的孩子。

這絕對不是嬌情。

因為唐坤的少年時期過得極其痛苦極其緊張。

那種生活對於一般的孩子來說,用不了幾年精神就崩潰了。而唐坤卻硬是咬著牙挺了過來,而且除了有點二之外,精神還算正常。

他之所以過得這麽艱難,用他老媽秦玉暇的話來說:“你喜歡打架,就得練好身手不被那些強壯的白人黑人打。

你是唐氏的一員,就得繼承唐氏的自強不息奮鬥不懈的精神,多吃苦多曆練。

你的性子暴躁,就多學幾門語言。語言最能消耗一個人的精力,最能磨練一個人的性子,最能陶冶一個人的情*,最能讓一個人慢慢地變得沉穩起來。”

於是乎,在秦三條的約束下,唐坤的童年在精通多種語言的老媽的教導下渡過;唐坤的少年時期在據說是國內幾位大拿級保鏢的老師劉誌民的*練下渡過。

如果說秦玉暇是老虎,那劉誌民就是個魔王。

正是這兩人把唐坤慢慢訓練成了能撕天的凶悍之極的猛虎。

但是,猛虎不是那麽好成就的。

在幼年時,唐坤就承受著艱苦的訓練。那種艱苦讓秦正英都一度看不下去。

秦正英是秦玉瑕的父親唐坤的外公,是位華夏國的鐵血軍人,是劉誌民以前的上司、同鄉兼忘年摯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