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歲月是一把殺豬刀

第三章歲月是一把殺豬刀

據說,隻是據說,每一個悲劇風流故事的背後,都有一隻蘿莉長成大媽的辛酸史。

想當年,李哲老爸李一奇也是一表人才,勾搭上了剛剛考上大學地一隻大蘿莉,那時候奸情火熱,也不想二十年過去,李一奇已經變成了一個四十多歲地老帥哥,而那當初青春美麗的女孩,此時卻也已經是奔四的大媽。李哲跟在老爸的背後進了白阿姨住的房間,看到了此時白阿姨的滄桑樣子,豐滿過頭的上半身,心裏自然是暗暗感歎道——

果然歲月是一把殺豬刀啊!

倒是李一奇看著李哲竟然也跟著進來了,不禁朝他使了使眼色,低聲道:“你出去等我。”

然後又看了一眼半醉半醒間,略顯得有些富態的白阿姨,李一奇咽了一口唾沫,對李哲說道:“記著,要是不想你老爹我晚節不保的話,看著表,等一個鍾點,一個鍾頭我要是沒出來,就有失身的危險。快點來敲門,不管你喊什麽,讓我有理由出來,聽到沒有!”

李哲埋怨道:“又來這套。”

“等回去我幫你勾搭你家小青青怎麽樣?”李一奇為老不尊,又拋出了一個誘餌,小青青就是熊青的小名,這年頭還不興早戀,但父子兩都是十分開明的人,哪裏還會在意年齡這種小事。

李哲當即正色道:“保證完成任務。”

……

……

長途車站邊的旅館顯得十分老舊,旁邊就是一個澡堂子和小網吧,是個發生各種奸情的好地方。旅館下麵的小街人來人往,背後的小巷子卻是一片黑暗。靠著旅館下的小樹,看了一眼樓上的燈光,李哲心想自己老爹和那位白阿姨究竟在做著什麽深入淺出的交流。

就在這時候,李哲卻無意間在不遠處的人群中看到了一個人。

光頭吳?

李哲皺了皺眉頭,從口袋裏掏出了幾片龜甲,在地上擺弄了一下。

李哲家中祖上所傳的學問有三種,分別是望氣之術,龜卜之學,相人之法。其中精妙之處多有相通,往小了說,可以測定吉凶,往大了來,可以觀一國氣運。大凡這一類的東西,越是關係到自己,越是難以有一個準確的結果;越是涉及太廣,越有更多變數。像是光頭吳那頭上的一絲死氣,與自己毫無關聯,又極其明顯,要算定會發生什麽事情確實有些麻煩,不過算得解救之法,卻也不難。

隻是李哲卜算了幾分鍾之後,眉頭卻是越皺越緊。

“為什麽感覺會牽扯

到我的身上?”

李哲將那些龜甲收了起來,往旅館背後的黑巷子裏走去。

……

……

光頭吳心裏頭有些犯怵,特別是背後的刀傷還在流血,走在這黑漆漆的小巷子裏,竟覺得格外可怖。血沒有止住,光頭吳從小摔打的身體也有些扛不住了,頭暈起來,腳步也開始亂。

就在衝撞過一個垃圾桶時候,一個人攔住了他。

“我總覺得不安心,果然是要出些事情。”李哲的聲音從黑暗裏冒了出來。光頭吳當即嚇了一大跳,李哲卻依然低聲說道,“此事將來模糊不定,除非與我有關,否則斷然不會如此難以揣測。”

光頭吳聽出了李哲的聲音,驚疑不定道:“你……怎麽在這裏!”

“你受傷了?”

“逃走被人砍了一刀。”光頭吳的臉色很蒼白。

李哲靠近來:“有人跟著你。”

“嗯?”

一些粉末從李哲的袖子裏灑了出來,光頭吳還未來得及表示反對,就已經暈了過去,李哲也不去管他,看向了光頭吳來的方向。

李哲閉上了眼睛,低聲道:“五個人,不知道打不打得過。”

說著,用一塊黑布,蒙住了自己的臉。

從黑暗裏傳來了一陣腳步聲,是三個穿著短襯衫的男人,很快,從李哲的身後,又出來兩個,他們手裏都拿著刀。黑小巷子雖然昏暗,不過從兩邊樓上窗戶裏散落下來的光線,還是足夠看見地上趴著的光頭吳,和一身學生裝扮的李哲。李哲轉過身,後麵的兩個人裏頭,有一個女人,樣子看不清楚,不過似乎身材不錯。

別有一股**,是李哲喜歡的類型之一。

女人皺了皺眉頭,說道:“不要殺人,把這個光頭帶回去。”

話音落下,李哲不自覺也跟著皺起了眉頭。

沒錯。

李哲有點不爽了。

女人的妝似乎有些濃,有些俗氣,但偏偏恰巧李哲也是一個俗氣的人,雖然平日裏也習慣了低眉順眼的過活,不過此時看著這女人完全不理會自己,卻也生出了一絲不悅。心想小爺我也是世人口中傳說的那一類人,雖然打架還是一盤菜,不過好歹也跟著自己的猥瑣老爹學過了一些江湖手段,還怕你們這些個黑社會麽?

“這安平縣城怎麽說也太平了幾十年,你們這樣拿著刀嚇唬人,不怎麽好吧?”

李哲嘲諷道:“當街行凶,你們不怕……咦?”

李哲話語一

頓。他這時候離得近了一些,才看清楚那女人的臉——李哲相過麵,記得清楚每個人的長相,自然也清楚記得那位白阿姨的臉。那白阿姨的臉竟然和眼前這個女人有諸多相似,莫非她們有關係?這樣一來,龜卜所得模糊的卦象,也就能夠解釋了,這光頭吳牽扯的禍事,果然和自己或者說自己老爹有些關係。

女人看了李哲一眼,說道:“打昏他,扔到垃圾桶裏,動作快點!”

李哲上前一步,一根手指伸了出來。

他說道:“第一,你們貌似很無視我的存在。”

伸出第二根手指:“第二,有些事情,我想問問你。”

伸出第三根手指:“第三,嘿嘿,你們沒覺得聞到了什麽奇怪的氣味嗎?”

女人臉色變了變,她突然感覺自己的身體好像突然用不出力氣,所有的感覺都開始笨拙起來,下意識地,她盯著李哲喊道:“你做了什麽!”

……

……

“首先,小爺我雖然聰明了一點,厲害了一點,不過我真的是好人,而且,不像我那老爹,我沒有殺人的習慣。隻要你老老實實回答我的問題,我不會吧你怎麽樣的。我隻是想問一問,那位光頭究竟怎麽了,被你們追殺?最後,附加一個問題,你認識白小仙嗎?”

白小仙,就是李哲那位白阿姨的名字。

黑小巷子裏,女人披頭散發,軟倒在地上,顯然經曆過了一番掙紮。

聽到白小仙的名字,那個女人有些意外地抬起了頭。

“你是什麽人?”

“看來你是知道了。”李哲把從他們手裏收過來的刀子在女人麵前晃了晃,又道,“不著急,我先問問我的這位光頭兄。”

李哲看他們的口音,不像是本地人,而且看他們的麵相,大多背著人命,這樣的人,自己沒必要牽扯進去,交給派出所就好了,自己也不是以消滅犯罪為己任的蝙蝠俠。不過眼前的這個女人卻有些麻煩,她應當是那位白阿姨的親戚,得弄清楚來曆才好。

光頭吳很快醒了過來,睜開眼睛一看見對麵正是那個女人,連忙驚慌道:“別……別殺我!我什麽都沒看到。”

李哲咳嗽了一聲,臉上有些掛不住:“光頭吳,好久不見。”

“啊,你是……”

“別廢話,我救了你一命。”李哲飛快說道,“告訴我你看到了什麽?”

光頭吳被李哲氣勢所奪,匆忙將他被追殺的緣由原原本本告知了李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