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此才子非才子
小小與勁力沉默了一陣，小小看著窗外的景象，芳草萋萋，綠樹紅花，少有行人，一路上甚至也看不到什麽車輛，這對他而言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呱唧城裏24小時喧鬧不息，白日裏南來北往的車流聲喧囂不停，呼嘯而來轟隆而過；夜色起，霓虹燈掩映下，夾雜著嘰嘰喳喳的討價還價聲或者或打或殺的喝呼聲，讓人無法安眠。表麵的繁華景象，卻是生活得越來越艱難，活得越來越沒有希望。
“哦，兄弟，問你個事，你們名人莊園的百花丹收成怎樣？”勁力冷不防問道。
“哦，還好，我們老板娘很勤勞，還能供應得上市場的需要。怎麽突然問這個？”小小從思緒中醒轉過來。
“哦，沒事。想買點。我常聽才子讚名人莊園釀製的百花蜜很好，喝茶的時候總喜歡放些百花蜜，說是比那蜂王漿還好。還聽說你們的百花丹比那異域的蜂膠還好，我還見才子車裏放著好些百花丹呢。”勁力道。
“那是自然，我們名人莊園絕對不會讓無冊那這種人進來的，所以絕對不會有什麽汙染。如果他膽敢偷溜進來，嘿嘿，我們全莊的人拿住他，就地拿住。然後給他安個罪名，叫做——偷窺未遂。”小小說此話時嗓門大了許多，一臉的自豪，一雙眼珠折射出一種異常堅毅的神色。
“偷窺未遂也要就地拿住？”這下輪到勁力傻眼了。勁力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還用手做了個“哢嚓”的手勢。
“不是啦，不是啦，我們沒有那麽野蠻啦。”小小趕緊擺手，接著繼續道：“我們隻是讓蜜蜂招待招待他……那裏而已，至於後遺症嘛？聽天由命吧。”小小說到最後，伸出食指往上指了指。
“高，高。這種人連小蜜蜂也不放過，自然該受到這種懲罰。”勁力豎起拇指道。勁力心想，本來我還想著去名人莊園瞧瞧的，看來還是算了。傳聞說那老板娘很是美貌，可惜她一直呆在名人莊園，很少出來，難得一見，不知道是真是假。既然難得進那名人莊園，如果能要張那老板娘的照片，那也是好的。想到這，勁力問小小：“小小兄弟，你可有你們老板娘的照片?”
“沒有。我們老板娘很少拍照的。你要她的照片幹嘛？難道……”小小狐疑地望向勁力。
“其實沒有什麽特別意思，隻是聽說你們老板娘很漂亮，可惜一直沒機會相見，所以想看看照片是不是像傳聞中那般。”勁力臉上一紅，沒等小小說完，就搶著說道。
“哦，我還說如果你想認識我們老板娘的話，我倒是可以跟老板娘說說。先前她總開玩笑讓我們幫她介紹一個年輕有為的帥哥，好早點嫁出去。我看勁力少爺挺好的，有家底有本事又有型，可惜可惜。難道大美女就沒有大帥哥敢要麽？”小小一副極度惋惜的樣子。
“大美女？！我……”勁力本來想說“我要”，但那個“要”字還沒說出口，就硬生生地吞回了肚子。先前剛剛說對名人莊園老板娘沒有任何意圖，如今馬上改口似乎有點不妥，一時不知說什麽好，隻是心裏不停地暗罵自己愚蠢。
“對了，如雨姐姐那麽討
厭才子，幹嘛還招待他？”就在勁力正在急轉著腦瓜想著怎麽讓小小介紹那老板娘給她認識之際，小小突然疑惑地問道。
“你說什麽？”勁力沒注意聽小小的問題。
“我是問，如雨姐那麽討厭才子，幹嘛還招待他？”小小重複說道。
“哦，你可知道才子是做什麽的麽？”勁力反問道。
“他以前在名人莊園的時候，就是澆澆花，除除草，采收蜂蜜，幫忙釀製百花丹，跟我幹的活一般。不過他愛偷懶，老想著用省事的方法去幹活，什麽自動灑水澆花啦，自動除草啦，自動采收蜂蜜啦，自動釀製百花丹啦……總想著不用動手就有好收成……”小小嘩啦啦地說了開來。
“小兄弟，我是問他現在從事什麽工作。”勁力見小小盡在說才子在名人莊園之事，而且很是不相幹，便打斷了他的話。
“額……自從他離開名人莊園之後，我見他的機會少了一些，我也不是很清楚。他好像整日無所事事，又好像總有忙不完的事。聽說他在炒股，可是沒怎麽見他看那個蠟燭圖。聽說他投資了幾個項目，可是具體是什麽也不清楚。”小小撓撓頭道。這才發現，怎麽著也跟才子認識了幾年，怎麽好像對他一點都不了解，就連他從事什麽職業都不知道，這還稱得上朋友麽？
“你覺得才子是生於富貴之家，還是窮困人家？”勁力又問道。
“看他平常那樣子，愛關注股市，愛關注商鋪，還愛收藏普洱茶和紅酒，似乎不像是生於窮困人家，可是洗衣燒飯打柴他又懂得。試問，若是生於富貴之家，怎會懂得這種鄉村小子也未必懂得的粗活？可如若不是，現如今有錢的越有錢，窮的越窮，他一個窮小子又如何翻身過來過上體麵的生活？除非他買了彩票，中了神馬大獎。”這些事在小小心中不知想了多久，不然憑小小那個腦袋，怎能突然之間說出這種頗有水準的話。
“關於他小時候的家境，我也不清楚，問了許多個接觸過他的人也跟你一樣說不清楚。聽說幾年前股市火爆的時候，他把家裏的錢全都押在了股市，滿倉操作，賺了10多倍的利潤，而且在大跌之前心血**，說要到異域遊學。說什麽沒錢的時候，不應該腹中空空地去念神馬大學，那是浪費寶貴的青春，浪費人生最好的機會；有錢的時候，不應該腦中空空去享受，那是浪費人生。哎，我也不曉得他這個是神馬邏輯，至今也想不明白。不管怎樣，這小子命好，他在股市瘋狂的時候獲利了結去了異域，回來的時候又碰上了大跌，據說他又進入了市場，短短一年功夫，市場回暖時又賺了好幾倍的利潤。之後聽說他購置了不少的商鋪，以租養鋪，現在神馬事都不用幹了。聽聞他又準備弄什麽連鎖商店了。哎，這小子不光想法多，更要命的是這小子命好啊。”勁力說完羨慕地歎道。
“這個我倒沒聽說過。如果是真，他買商鋪還是不錯的，不像那些炒房的，專炒住宅，把房價炒到天價去，你說，他們一個人購置那麽多房子幹嘛啊？害我們這些人辛辛苦苦做牛做馬一輩子也買不上一套房。這不買房子嘛，娶不到
媳婦，沒房子誰跟你呀？買了房子嘛，就算拿出了首付，綁住了工作，房奴還沒做完，還得做卡奴、孩奴，還沒完沒了了。前些年，雖然工資不漲，可是房價不漲，物價不漲，生活多麽美好。可如今哪，物價翻了不知多少倍，可工資呢，繳納這個繳納那個還能省下多少？仙域界的GM們真他媽的一任勝過一任，千般手法，萬般神通，金屋藏嬌，地底藏金，個個都是撈錢好手，這還讓不讓人活了啊？”小小說著說著痛罵起那些炒房客，繼而罵起唯錢是圖的仙域界GM們。
“噓……小兄弟，小聲點，被聽見了可是要被和諧掉的，小心你的ID被黑掉。”雖然是在車內，但勁力還是示意小小放低聲音。
“他娘的，納稅人不滿說句牢騷話都不成了，那我還納個屁稅啊？我們就是用錢寵壞了那幫隻會說人話不會做好事的家夥。”小小又一陣激動。
“小小兄弟，別說這個了，這個你我心知肚明就好了，何必說出來惹是非呢？我們還是說說才子吧，你覺得才子是生於富貴之家，還是窮困人家呢？”勁力又重複了剛才的問話。
“呼……我見才子就開著一輛垃圾的蠍子車，很多人都開戰雕車了，不太像神馬有錢的人。”小小深深吸了一口氣，又深深呼出一口氣，撫平了剛才激動的情緒，這才用狐疑的口吻說道。
“咳，這世上的事就是那麽奇怪。沒錢的打腫臉皮充胖子，有錢的深藏不露，衣著簡樸。不然，你開著一輛金龍跑車甚或千年龍須鶴跑車，那些仇富的，或者賊頭賊腦的，比如無冊那之流，那不成了他們的打劫目標？”勁力冷笑道。
“說得有理。那無冊那團夥被逗你玩包庇，犯了案卻總能保釋，之後不了了之，確實危險。不過話說回來，勁力少爺，你生來就是富二代，不是更好麽？”小小側過頭看著勁力說道。
“我？富二代？哈哈哈……”勁力笑而不談自己的家事。小小也沒有追問，隻是覺得，哎，自己既沒有勁力的天生運氣，也沒有才子的後生運氣，問多了徒增苦惱罷了。
“先前所說的，其實都不過是坊間傳聞，是真是假，或者也隻有才子本人知道。哎，我怎麽跟你扯那麽遠了？嗯，告訴你吧，我倒是知道他在跟別人弄互聯網。”
“不會吧？才子玩那個燒錢的玩意？”小小有點不相信。
“聽說背後是淩總出的錢，網站名就叫做www.呱唧在線.com。如雨姐就是怕他在網上亂放點什麽新聞，影響她的餐廳形象，所以也不好不讓他去拍黃瓜餐廳用餐。你知道，有些東西在網上這麽一放，乖乖那可是不得了。再者，聽說他最近報名了一個神馬國文補習班，拚命學習國文，胡亂寫東西。如果惹得他心裏不爽，把不爽的情緒發泄出來，放在網上，後果……”勁力沒有說什麽後果，隻是搖著頭。
小小聽得此言，沒有再言語，心想，以前老嘲笑才子太多幼稚的想法，太多愚蠢的做法，現在想來，才子果然不是隻說話不做事的文弱書生酸秀才，改天一定要帶他回名人莊園好好聚聚，聊聊心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