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 約談薑宇,美國傭兵已入華
“姓楚的,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個星期零一天。到目前為止,你率領的小組沒有得到任何有價值的情報,作為你的同事,我真替你感到丟人!”
國安局在洛陽的臨時辦公室裏,一個身著黑色西服的年輕人翹著二郎腿,手裏端著一杯拿鐵,坐在沙發上大聲數落楚默然。他的打扮酷似美國FBI,全身上下一身黑色的西式工作裝,鼻梁上架著反光墨鏡,耳朵後麵牽著一根白色螺旋線(特工專用耳機)。他的身後站著兩個彪形大漢,也是這身打扮,他們的右手斜插進西服,擺成摸槍的酷酷姿勢。
“少龍兄弟,這次對手非同一般!我們沒有對付它的相關經驗,暫時沒有獲得有用信息是正常的。你不用操心,我已經布置了大量警力四處偵查,時間一長,它終會露出馬腳。”楚默然平靜的向對方解釋著,沒有半點惱火的意思。
“NO,NO,NO。”藍少龍聽罷大搖其頭,不顧屋裏其他人難看的臉色,不屑的諷刺道:“撒出去這麽多人有鳥用,關鍵是要使用更先進的技術,更智能的設備進行監控。告訴你個壞消息——我已經成功申請到批捕潘朵的任務,從今天起由我們兩方共同執行這個任務。要我說呢,和你們這群鄉巴佬合作是不可能的,雙方沒有共同語言,不如分開行動,誰先抓到潘朵就算誰贏!我要讓所有人知道,我藍少龍的能力在你楚默然之上!”
說完,藍少龍將杯中的拿鐵一飲而盡,也不管燙不燙,仿佛喝光楚默然的東西能夠讓他占據心理上的優勢。他朝身後的手下一揮手,兩個大漢跟在他的身後,幾個人龍行虎步,囂張而去。
楚頭兒沒有和對方爭鋒的意思,錢江自然不好開口,憋了一肚子氣,對方走遠後,他仍然忿忿不平:“這家夥,難道不知道有線耳機早就被FBI淘汰,就會戴著臭顯擺,生怕人不知道他是特工!什麽采用更先進的技術,不過是調用衛星掃描,大量安裝電場檢測儀器,如果這些有用我們早就做了,還輪得到你?”
“潘朵遠程刪除了網吧電腦裏的錄像,說明它擁有對電子係統的控製能力,藍少龍恐怕還不知道這一點。因此,越是先進智能的設備,越容易被它利用。即使藍少龍找到潘朵,憑他們攜帶的那些智能裝備,一場好戲就要上演嘍!”楚默然端著保養多年的茶具,悠然的品了一口碧綠的茶水,眼角不自覺的流露出一絲狡黠的笑意。
“難道我們不提醒他嗎?這小子雖然囂張的過了頭,本質上倒是不壞,辦事也挺有效率。”
“NO,
NO,NO。”楚默然學著藍少龍的語氣,輕輕搖晃著食指,“提醒他沒有正麵效果,以往的經驗和成績,讓他對先進技術過於迷信。再說,讓他先撞個頭破血流未嚐不是一件好事,說不定我們能從他的失敗中發掘出一些有用的東西,找到潘朵的弱點。”
“傳說中的腹黑男!”錢江給上司下了這樣一個評語。他沒再多嘴,反正是那小子倒黴,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想到下午要做的事,他感到有些犯難,“你確定要約談薑宇嗎?他是一位知名人士,平時樂善好施,又沒觸犯任何法律,我們這樣做……”
“放心,我們約談薑宇隻是打個擦邊球,並不違反法律。我們的目標是潘朵,但我們對她知之甚少。要仔細了解某個人,可以通過他身邊的人來了解,這叫曲線救國。仔細研究那段錄像,我發現四巨頭中,薑宇因為臉上的雀斑有些自卑,性格較為懦弱。再往後分析,四人中唯有他的事業是一帆風順,沒有經曆過失敗的打擊,沒有得到挫折磨煉,成功的表象掩蓋住了往日的自卑、軟弱。我們隻要給他施加一些壓力,給他一些暗示,讓這些弱點暴露出來,他抗不住了,就會與我們合作。如果能用他逼文若明表明態度,那更好不過。隻要文若明肯站出來,對付潘朵將容易的多。”
……
警局的局長室內,薑宇獨自坐在椅子上,不安的扭動的身體,怎麽也找不到讓人安心的姿勢。吃過午飯,他接到警方的電話,說國安的人要找自己談談——是為了潘朵的事情!雖然自認為自己在這件事上沒有責任,但不知怎麽的,進警局後他一直感到惴惴不安。
“潘朵最初表現出智能的時候,你們為什麽不報告?”
“那她一次次自我升級呢,難道你們也不知情!”
“知不知道,她這樣跑到社會上,會給廣大人民安全帶來隱患!你們是要負責任的。”
……
兩位國安的人員,表情嚴肅的問了他幾個問題,沒有太為難他。麵對責問,薑宇一直表現的唯唯諾諾,但聽對方說潘朵會危害社會時,他忍不住出口反駁:“潘朵的是不會傷害普通人的,老文對她的教育一直很正麵,很陽光。我能感覺到,她非常喜歡這個世界!她出逃的目的,可能僅僅是想當一個真正的人類,過普通人的生活,我們不必去打擾她。”
他為了設計潘朵的容貌形體,花了足足兩年時間,傾注了多少感情在裏麵,所以聽不得別人對她進行詆毀,國安的人也不行。
楚默然和錢江見對方終
於開口,暗道有戲。錢江扮黑臉,楚默然扮紅臉,他收起滿臉冰霜,麵部的線條柔和下來,苦口婆心的勸道:“我們沒說它一定會危害人類,但這畢竟是一個安全隱患嘛,誰知道她會不會出問題,機器還出故障呢!至於你說的,她能不能當一個正常人,決定權在國家,它必須先通過我們的審核。所以你呢,最好配合我們,早日將她找到,這樣對大家都好。”
薑宇低下頭,沉默不言,心中不停的掙紮著。楚默然不再緊逼,給他足夠的時間考慮,場麵一時冷了下來。
足足過了一刻鍾,薑宇終於下定決心,他抬起頭直視楚默然的眼睛,鄭重的問出自己最關心的問題,“如果找到潘朵,你們會怎麽做,毀滅她嗎?”這個問題的答案,決定雙方是否能夠合作。
“不會!毀滅肯定不會!但她需要配合我們,找出自己產生智能的原因。你知道,智能機器人是國際上非常尖端的研發課題,如果我們率先掌握這一技術,對國家的國防和經濟發展有巨大的幫助。”
楚默然做出了保證,他獨特的沉穩的語調,給人一種可靠的感覺,讓人信服。其實潘朵被捕獲後的結局會是怎樣,他也沒有把握。即使證明了潘朵對人沒有危害性,國家上層也不會讓它自由的生活在人類社會中:這件事太過驚世駭俗,按目前的國情,大多數普通人還不能接受有智能的機器人生活在自己四周!潘朵最可能的結局,是被重新禁錮在超級計算機裏,受到嚴密的監控。
得到保證之後,薑宇安心了一點:“如果她的安全能夠得到保證,我願意和你們合作。我們的人從網絡上得到消息,“Xe”公司(前身是黑水公司)已經接受美國國防部的雇傭,派出精銳小隊潛入中國,目的是捉拿潘朵。潘朵的安全已經受到外來威脅,相比之下我們更願意和你們合作。”
楚默然嗬嗬一笑,讚歎道:“你們的情報搜集能力很強大啊!我們也是剛剛得到消息,美國的雇傭兵化裝為遊客,進入我國境內。但現在不比從前,外國人每年出入中國的人數超過一億,想在茫茫人海中找出幾個專業的傭兵,好比大海撈針。如果你們能提供潘朵的更多信息,我有信心在趕在美國人之前找到她。”
雙方意見達成一致後,接下來的事比較簡單,薑宇成功的勸說文若明與楚默然見麵。四巨頭中屬文若明對潘朵最為了解,潘朵每一步成長都在他的關注之下。潘朵何時產生智能,它的成長過程,它有感情嗎?諸多問題,都將在這次的會麵中得到解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