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有錢大家一起賺嘛!

彥彬突然打了一個噴嚏,感覺身體有些微微發寒,心頭嘀咕道,哪個挨千刀的在咒罵老子?

很顯然彥彬對土豹還懷有戒心,這都是很正常的,畢竟見麵方式過於“熱情”,大出血的放起了“鞭炮”,如果在這麽隆重的歡迎儀式下,還能像什麽事都沒發生,那的確不是常人所能做到的,或許隻有四大皆空的和尚可以做到。

土豹尤為客氣的帶著彥彬一路上沒有走彎路,直直的走進一家相對富裕的樓房,進入會客室,土豹打發自己小弟退下,隻留下手上握有狙擊槍的小子。

彥彬和蝻子謹慎的坐在沙發上,蝻子緊緊地盯著那個拿槍的小子,防患於未然。

“你說你不認識駝鳥,誰信啊?除非你有足夠讓我信服的證據。”土豹從腰包裏掏出雪茄,不一會兒,滿屋子都是雪茄散發出的煙氣,十分嗆人。

彥彬輕咳一聲,顯然蝻子是受他控製的,土豹自然是在問他,“證據?恐怕說出來你會殺人滅口。”

“哈哈,哈哈!”土豹被惹得哈哈大笑,身子微微顫抖,“小兄弟,我們混道上的看的就是義氣,你放心,老子雖然殺人無數,但是行的端不怕人戳我脊梁骨,老子還不至於和那些惡霸看齊。”

彥彬臉上擠出一絲笑容,沉思片刻,看來自己是過於謹慎了,他朝蝻子擠擠眼,示意打開手裏的袋子。

蝻子瞪了那個拿槍的小夥一眼,似乎警告他不要耍花樣,隨後拉開袋子的拉鎖,小心的將袋子口朝向土豹,動作謹慎,時刻防患著敵人的入侵。

開玩笑,他們現在除了一條狗命,也就剩下這袋白粉過日子了,逃些日子以後,可以將白粉販賣出去,那麽蝻子和彥彬後半生的日子也不愁了。

土豹瞧見袋子裏白花花的白粉,眼角禁不住**兩下,放下手中的雪茄,開始認真的看待彥彬這個神秘男子,“你到底是誰?你不想活了?”

白粉,土豹司空見慣了,前幾年也常常販賣一點掙口飯錢,可是還從來沒見過這麽多的白粉,價值絕對不會小於七位數,一時之間,他難以消化……

“現在相信我們和駝鳥沒關係了吧!這袋白粉具體價值我不清楚,想必你們對它也不會陌生吧!說實話我們沒想過販賣這玩意,如果您看得上眼,我們不會舍不得放手。”彥彬攤攤手,叼著紅河,麵無表情的說道。

彥彬現在很是佩服自己,沒想到才沒多久的時間自己便像個奸雄一般,嫁禍江東這個詭計不可謂不妙。他開始對自己的前途有些希望了,可是一想到自己還在被通緝,彥彬頓時連一絲希望也看不到,一片渺茫啊!

“嗯!”土豹微微的點點頭,陷入深度沉思,露出一副深沉的表情看著彥彬,他還是對彥彬琢磨不清,愣是拿不定主意。

駝鳥是什麽貨色?看看土豹就會猜出八九成了,駝鳥也絕對拿不出這麽多的毒品,相信土豹會比彥彬更加的清楚駝鳥的家當吧。

蝻子大惑不解的看著彥彬,他不明白彥彬看上這死豹子什麽好了,白白的送錢給人家,這袋可

是幾千萬啊,不是你吃的白麵啊。

若是土豹見錢眼開,他們哥倆兒就甭想活命……

“哼,你太看得起老子了,你們走吧,老子不為難你,這裏沒有多餘的客房招待你,送客。”土豹沉思片刻,臉色一變,裝出一副伸張正義的模樣,就差當場以販毒名義將彥彬槍斃了。

拿槍的小子聽完,氣的蹦了起來,“老爸,有錢不要多可惜啊!您……”

啪!

這小子還沒說完,一個巴掌毫不客氣的掄在他的臉頰上,頓時火辣辣的疼痛感讓這小子眼眶濕濕的,轉身跑了出去。

彥彬歪著腦袋,遲疑的看著土豹,他不是因為看見土豹身份高貴,自己處於劣勢,才便宜他的。因為彥彬看出土豹生的一副富貴樣,絕對不像清廉如包拯一般,雙手奉上財物,隻要他還有良知,絕對不會使計害他們。

可是,土豹一口拒絕實屬意料之外,彥彬沒想過他會是“清官”。難道他還嫌少?貪得無厭啊!

“我答應過死去的老婆,不賺來路不名之財,你們這些毒販子我惹不起,我也不想和你們沾上任何關係,唉,你們走吧!”土豹微微的閉住雙眼,裝的人模狗樣的,哭喪著說道。

蝻子終於耐不住寂寞和心頭的怒火,眼裏閃過一道怒光,大聲道,“你個土包子,你以為我們想當毒販子啊,老子被人出賣,現在全天下都在通緝我倆,要不是被這玩意拖累,誰會閑的蛋疼,大老遠來您的老窩旅遊,我他媽的受不了你了,還裝逼充什麽大個,比老子還膽小。”

蝻子的話有點激怒土豹了,門口一下子進來十幾個手持手槍的小弟,在黑洞洞的槍口瞄準自己的情況下,彥彬還是沒有站起身,安如泰山的笑道,“你想殺人滅口?”

“退下!”土豹揮揮手,叫道。

他不敢相信一個常人被槍指著還會笑的出來,頓時,土豹對彥彬充滿無限的佩服之意,尊敬的遞上一根雪茄,彥彬客氣的搖搖手,“我習慣抽紅河了,嗬嗬!”

蝻子被一夥持槍小弟嚇了嚇,沉穩許多,坐在一旁嘴巴抿得緊緊的,像是五零二膠抹在嘴上了似得。

“兄弟,大家都是苦命人啊,好吧!不怕兄弟笑話,老子當年也是一個毒販子,所以對著有點門路,你放心我不會虧待兄弟,我們六、四分賬,如何?你六,我四?”土豹瞧見四周沒有圍觀者,頓時也放下了架子,商量道。

蝻子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明明在伸張正義的土豹怎麽變臉如翻書,難道自己的耳朵有問題。蝻子傻不唧唧的用力掏了掏耳朵,除了掏出一顆豆大的耳屎外,沒有發現什麽異常。

虛偽!蝻子給了土豹兩個字的評價。

彥彬似乎被土豹驚了片刻,先是一愣,其次露出一抹淡淡的譏笑,堅定的搖搖頭。果然是天下的烏鴉一般黑,才三言兩語便露出了狐狸尾巴!

“你七,我三?”土豹瞧見彥彬搖頭,急了,開玩笑,幾千萬的票子就算是搶也必須搶到手,這就是土豹的一貫作風,視錢財為生命。為了錢他什麽

都做得出來。

彥彬麵無表情,露出一絲不屑一顧的眼神,“我們不會拿一分錢,老實說,我們哥倆兒也是被人栽贓陷害,這袋白粉我沒有能力販賣,豹哥替我解決難題,我高興還來不及,怎麽會想著分錢呢?”

彥彬的話猶如蜜糖一般,聽的土豹喜滋滋的,他巴不得彥彬得不到一個字呢!他早已經將如意算盤打的頭頭是道,殺人滅口,奪取財物,這就是他原本的計劃。

不過現在看來,他的確應該高興高興,倘若彥彬真心放手,自己又怎麽會痛下殺手……

“豹哥,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麽,我不會給你出難題的,我們明早就走。”看著土豹心神不定的模樣,貌似在琢磨如何對付彥彬的計策似得,彥彬為了奪取土豹的信任,隻好說道。

土豹點點頭,終於露出一抹欣慰的微笑,看來他的確是鬼迷心竅了,叫來小弟,吩咐他們給彥彬準備客房,隨後興奮的抱著白粉,樂嗬嗬的像個孩子,招呼都沒打,轉身溜進了一間臥室。

彥彬和蝻子吃過晚飯,早早的睡進了準備好的臥室,雖然房子比較簡陋,但是他們已經很滿足了,有個安穩窩對於逃犯來說那真是天大的喜事。

“彬哥,你相信那土包子不會耍什麽花樣?他們會不會嘴上一套,實際卻是陰險狡詐。”蝻子睡在涼席上,架起二郎腿,問著睡在對麵的彥彬。

經過這次無緣無故被陷害,蝻子長了不少心眼,吃一塹長一智,他現在除了相信自己的兄弟,恐怕連老媽的話都會懷疑幾分。

“應該不會,土豹收了貨物高興的翹上了天,一時半會兒還不會對付咱們,明早咱們不辭而別,快點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土包子可能不會,但是他那個兒子呢?我看他是個見錢眼開的主!我們還是小心點的好。”蝻子的提醒也不全沒道理,那個小子見到白粉時眼睛都在發光,像是幾十年的處男看見娘們兒一般。

“嗬嗬,老子也不是吃幹飯的,放心,不是每個帶把的都那麽膽大,安心睡覺吧!這可能是我們以後睡得最安穩的一次,養足精神,明天還要跑路呢!”彥彬點著一根紅河,茲粑茲粑的抽著。

彥彬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這袋白粉說什麽都要丟掉,這袋貨物就像是一顆定時炸彈,對於他們這些大老粗來說,這些玩意不適合他們,引火上身啊!

現在沒了這包負擔,整個人輕鬆了許多,最少這包白粉不是自己散到社會的,良心上也終於是過意得去。

等了半天,都沒有人回話,彥彬起身看了看蝻子,搖頭苦笑,“媽的,睡的跟頭豬似的,老子倒要失眠了。”

彥彬走在窗口,品嚐著香煙帶給他的舒意,舒張一下精骨,張開雙臂,眺望著遠方忽隱忽現的客機。

夜晚的風吹過,帶來清新的氣息,如同雨後濕漉漉的樹木發出的沁人心脾的香味,讓彥彬的睡意逐漸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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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