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節 登陸戰——從港口到浮空島
舊聯盟曆2123年，3月13日，0500時。
新大陸，伊比利亞自由貿易港。
一排排猩紅數據繚亂飛過，軍事望遠鏡的觀察界麵裏的龐大自由港閃爍著一團團迷人的金色光芒。光芒平靜亮麗，就像是金色彩紙在陽光下的閃光。當你微眯著眼，躺在芬芳的綠茵上，樹梢那些金色的閃光，透過嘩啦啦作響的葉子，斑駁了你幸福的午後。
這是黎明。
這是風高浪急的大洋。
戰火紛飛繚亂，吞噬了這個星球唯一的超級都市。雷聲隆隆，但聽起來卻像在天邊。
一卷巨浪撲上艦艏，水沫如雨洗過艦橋觀察窗。
站在艦橋的挺拔背影，放下手中望遠鏡，發出進攻前的第一個指令：“命令，第二、第三裝甲大隊，D十二號區域，全力突破！”
航空甲板上，一架架雛鷹變形戰機沿著跑道加速，在甲板盡頭升空。與雛鷹變形戰機的升空不同，小蜂鳥空戰型裝甲的艦體脫離則沒有那麽麻煩。戰艦的一側艙門緩緩打開，小蜂鳥空戰型裝甲一躍而出，仿佛一群參加跳水的企鵝。在即將跌進海麵下的刹那，巨大的引擎帶著它擺脫地心引力的作用，紛紛衝出巨浪，順利升空，鋪天蓋地撲向D十二號區域。
與此同時，同步進行，獨角獸加強型海戰裝甲有條不紊地衝出各個登陸艦的艦側艙門，裝甲沉入海麵下的下一刻，驟然加大功率的氣墊撬載著他們打水漂一樣，狂顛於巨浪之中，劃出一道道白色尾跡。
D十二號區域，自由貿易港最大的裝卸碼頭，南十字軍必奪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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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重炮在地麵製造出一個月麵環形山般深坑。
滾滾硝煙升起，巨大鋼鐵蜘蛛的機器義足林立而錯落地越過這個深坑。
一團深紅色的能量彈呈拋物線墜落，深紅能量波硝煙裏亂走，鋼鐵蜘蛛歪斜著撞在牆體上。濃煙從鋼鐵裝甲片內四下冒出，啪的緊急脫出艙門被一腳踹飛，兩三個穿著黃泉軍軍服的機械士兵跳離了即將爆炸的鋼鐵蜘蛛，當先的一個在跳下的途中，頭盔率先著陸。後續的踩著他半死不活的屍體狂奔逃走。
土石飛濺，牆體崩散，巨大林立的機器義足有條不紊踩過廢墟，又有兩隻鋼鐵蜘蛛突出二十七號街區。
鋼鐵爬蟲身後，身著能量鎧甲的暗黑聖堂武士居中，奔突暴走在廢墟瓦礫間的生化戰鬥獸為輔，密密麻麻向著自由軍控製的海皇神殿區重地發起衝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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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獵隼輕騎兵小隊六十秒後，對F十六號區域采取突襲，請求炮火支援！”子夜號戰列巡洋艦上年輕的參謀少尉，將隨時匯總的海量報告電文有輕急緩重地篩選出來，遞交年輕的少將閣下處理。
目光在忙得不可開交的艦橋上一轉，徹道：“準！”
艦艇上炮口豎起，凝聚的光源在炮口流動，一個電磁球由中心一點，迅速膨脹成巨大一團。炮聲如雷霆撼動驚濤駭浪，吃水線沉入水麵之下。
軍事望遠鏡再次湊到眼睛上。
重兵防禦的F十六號碼頭，在一陣顫抖中，長短不一升起一排火焰柱。岸防能量炮化作了廢鐵殘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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咣當，一個女巫型防禦炮塔上半層，在經過短暫的向上飛行，最後砸在能量鎧甲的腳下。一個三秒鍾前還在扛著古董單兵火箭筒瞄準發射的傭兵，被這個飛來橫禍削掉了半個身子，腸子鮮血在炮塔鐵皮下無聲流淌了一地，上半截落在了身後的人工河對岸。
另一個身披迷彩鬥篷的傭兵抄起了跌落在瓦礫中的古董火箭筒，幾乎是看也沒看，屁股冒著紅煙的火箭彈上路了。咚，三秒後，火箭彈正中衝上前沿陣地的戰鬥獸群，七八隻戰鬥獸以各種造型被拋到了空中。
一隻鋼鐵蜘蛛在街角的花壇處顯身，比它更早顯身的是一團團高高拋起的深紅色能量球，它們從鋼鐵蜘蛛背部搭在的兩門能量重炮裏發射出來，落到哪裏，哪裏就是一個黝黑巨大的深坑。
“那誰！去！幹掉那隻該死的爬蟲！”指著遠處肆無忌憚殘殺自己同僚的鋼鐵蜘蛛，憤怒的肯向他的手下發出咆哮。
坎普特領命而去。不需要知道他用的是什麽手法，反正沒過多久，那個猖狂的機器爬蟲就在一通抽搐中，四肢無力地趴窩了。
“幹得好，坎普特，你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大混蛋！”肯斜叼著他的雪茄，重重一揮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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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的車輪，黝黑厚重。
發動機沉悶有力的轟鳴，如鬥牛的沉沉低吼。
一線光亮從合金閘門下顯現，鋼鐵閘門緩緩升起。
“夥計們，贏得姑娘們芳心的一刻到來了！”巨大的麵罩合起，一排淡黃色的數據生出，光標閃動著，一排排上升，過濾——檢查完畢，四個綠字最終出現。
“放一百二十個心，隊長，我已經有夢中情人了！”一身自由軍友情提供的能量鎧甲，這讓墨菲上士倍感意氣風發。“瞧這個大家夥，他已經等得不耐煩了！”握在油門上的能量手套故意加大功率輸出，屁股下的鐵犀牛發出暴躁的怒吼。
嘭，猛烈的炮火製造出的一波巨浪打進閘門，奔走的海浪漫過甲板上，吞沒巨大車輪胎花紋上的凹槽。
這時，閘門已經升起足夠高。離岸接近千米，F十六號碼頭上黃泉軍的防線清晰可見。紛飛的黑色能量束，打在海浪裏，哧哧有聲。甚至那些穿著純黑色能量鎧甲上的反光，都那麽明晃晃。
車頭一抬，車輪帶著巨大能量飛出閘門，衝進海浪。
“嗚嗚——！”震耳轟
鳴中，又是四台鐵犀牛飛出。屁股後的尾翼下淡藍色焰火一熾，離子流噴濺而出。三點五噸重的武裝摩托車身影在衝出船閘的那一瞬略微一沉，隨即貼著海浪直躥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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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殿區外，越來越密集的戰火，無聲昭示著黃泉軍戰線的推近。
危機，已經近在咫尺。
桌案上的杯蓋在顫動，所有的東西都在顫動。
啪，一支精美的古瓷花瓶掉落在猩紅的地毯上，粉碎。
“陛下！盟軍的增援到了！”
“傳令！”修拍案而起，“反攻！”
修！看著吧！睜大眼看著吧！
我向你發誓！我絕不會讓悲愴親王那個混蛋陰謀得逞！
黎明，終將到來！
海皇神殿區外，自由軍的伏兵如雨後春筍從地下破土而出，遍地冒出來……
鐵犀牛巨大的車輪衝破水麵，帶著淋漓燦爛的水花珠簾，在空中劃出一道飛躍的彩虹！
彩虹，一排十六道，跨越河麵，組成一座夢幻般的彩虹橋！
這些有著武裝著尖牙利齒的水下閃電，從他們飛出河麵起的那一刻，就沒有停下過風一樣的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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驟然改變行進路線，大海怪加強型海戰裝甲操縱著腳下的氣墊撬衝在了最前麵。
他強大的裝甲抵擋住了岸防能量炮第一批能量彈攻擊，但沒有抵擋住來自頭頂上的第二批。
動力滑翔翼集群的出現，將他徹底摧毀。
“去告訴這些鐵皮蒼蠅，天空到底是誰管！”軍士長馬克西姆放棄對地麵陣地的攻擊，將怒火的矛頭指向了膽敢侵犯他鎮守的領空的動力滑翔翼集群，“空騎士隊員們，拿出你們的蒼蠅拍！”
空騎士小隊與守護天使小隊脫離地麵輔助進攻。稍後，雙翼惡魔小隊也加入進來。三個空戰型裝甲小隊展開對動力滑翔翼的切割廝殺，雙方陷入空中纏鬥。
兀自馳騁的氣墊撬帶著勇武的大海怪，冒著熊熊的地獄火光，徑直衝向碼頭。
轟！一個生命製造的焰火，盛開在敵陣中。爆炸的那一刻，一切時機都是正好。後續的大批大海怪海戰裝甲、以及獨角獸裝甲衝上了D十二區域——集裝箱裝卸碼頭。
海馬級登陸艦的防空火力係統加入了小蜂鳥的戰團。一架架動力滑翔翼像蒼蠅一樣被拍了下來。
先頭搶灘部隊立足未穩，新的變化又起。
豁然洞開！
那一層層、一排排的集裝箱霍然洞開，集裝箱內，一排排狂暴不安的嗜血怪獸們集體向著碼頭上奮力血戰的南十字軍先頭部隊發出嗜血咆哮。
下一刻，生化戰鬥獸洶湧而出，潮水一樣吞沒了血戰中的D十二號裝卸碼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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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軍已轉入全麵反攻，將軍！”
“傳令！”徹的目光透過軍事望遠鏡停留在交火最激烈的D十二號區域，“全軍進入第二波次進攻！”
“明白！全體進入第二波次進攻！啟動光學與聲波武器！”
“小怪獸們一定都等得不耐煩了，”徹喃喃自語著，“它們現在急需拍照合影留念，順便聽聽搖滾樂，放鬆放鬆神經！”
作戰意圖迅速傳達下去，南十字軍戰士們紛紛拿出了珍藏的專門為小怪獸們設計的光學與聲波武器。他們向手足無措的小怪獸們展示他們酷愛攝影與音樂的一麵。
看上去似乎有點可笑，就好像是一個縮小型的袖珍雷達，既可以發出刺目的白光，又可以播放令人昏昏欲睡的搖籃曲。這些袖珍雷達大多以肩扛式裝載在裝甲的肩頭上，有搗蛋好事的，則把這些袖珍雷達偽裝成裝甲的鋼鐵頭顱。這樣做的好處多多，至少增加了審美，不需要看上去肩膀上麵光禿禿，連個腦袋都沒有。不過，歪著擺在肩膀上，也有歪著擺的好處。有的生怕活力不足的，還擺了兩三個。雙頭食人魔、地獄三頭犬的綽號甚上塵囂。
猙獰的獸群出現了大麵積的不適應。它們被突如其來的打擊，衝昏了頭腦。它們大多呆呆地僵直不動，少數卻發了瘋，對著它身邊的同伴發起了攻擊。
感謝無所不能的冰魔女閣下！
唇角帶著這樣一抹微笑，徹將望遠鏡的觀察界麵挪到了F十六區。觀察界麵中，一行行閃亮的數據飛快出現，又飛快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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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炸，不斷的爆炸。
一柱柱不斷升起的水柱，在武裝摩托車的旁邊爆炸，升起。
借助著車體尾翼的大功率離子引擎，車體在經過將近一千米的海麵滑翔之後，來到陸地。整個車身在後輪接觸地麵的一刹那，驀然向下一沉，重重地砸向地麵，擦起一陣火花與白煙。
完美的車身減震發揮了它應有的作用，一顛一聳，保持著巨大的慣性，鐵犀牛風馳電掣向前衝刺。深紅色的能量彈擦著車身的噴漆堪堪而過，甚至引起了噴漆顏色的瞬息間的細微變化。前置武裝架上的雙管能量炮在準星鎖定防禦炮塔的瞬間開火，帶著預先計算的提前量，劃過一道完美的飛行彈道軌跡，正中目標！
轟！第一發能量彈擊中炮塔，炮塔的能量屏障在一陣能量奔走中崩潰，緊隨而至的第二發能量彈將它送上了半天。
尾隨隼而來的墨菲上士，緊跟隊長的步伐，將另一座防禦炮塔送上了第一座炮塔的平行軌道。稍後，第三座炮塔出現在炮塔殘骸的序列裏。然後，是第四座炮塔殘骸。
這是獵隼輕騎兵小隊登陸區域殘存的最後一座炮塔。
但他們小隊的登陸作戰並不完美，下士肖恩駕駛的鐵犀牛顯然脾氣更暴躁，在車輪接觸地麵
的一刹那，發生了側滑，然後是翻滾，再翻滾，一連串翻滾。
“隊隊長……我需要躺一會——”通訊中斷。
四台鐵犀牛不曾停留半秒，他們旋風般卷過硝煙四起的岸防陣地，衝進這個蜘蛛網狀的港灣線路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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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一樣青白色的鐵犀牛，像噩夢一樣穿梭在進攻海皇神殿區的黃泉軍亂軍之中。
充塞在交火戰區的瓦礫廢墟，在他強大的車輪下，不過是一坎坎小土堆。他帶著冰一樣的無形羽翼在廢墟上空高高縱起，然後風在下一刻將他送去瓦礫間隱沒。他的形跡在風馳電掣的速度掩映下，越發讓人捉摸不透。他出現在哪裏，鋼鐵熾熱火焰就出現在哪裏。深紅色的能量彈幾乎彈無虛發，那些不可一世的鋼鐵蜘蛛在他的麵前束手無策。
束手束腳還算好的，追逐著他的尾跡的炮火，精度總會變得異常準確——他閃電飛馳，從林立的鋼鐵義足下麵穿梭而沒，上麵的鋼鐵蜘蛛渾身抽搐著發生一連串爆炸，然後趴窩。
追逐而來的炮火像是他的同盟，而他，隻需要在屬於他的戰場上，施展他的速度、速度與速度。縱橫交錯，左隱右沒，幽靈一樣施展著他的魔法軌跡。
一個隻屬於冰王子的戰爭魔法陣，在他的車輪滾滾下一點一點加粗，加深……
“好吧，這混蛋小子。”肯望著河對麵的那個幽靈戰車軌跡，嘴裏斜叼著的雪茄被粗暴地吐在了瓦礫中，“算我眼睛毒，當初沒有看錯人。”
很早的那時候，肯就對這個狡猾得像隻貓一樣的混蛋小子留意了。他相信他的眼光，但從不知道他的眼光會那麽毒，那麽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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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隊長，我們這是要去哪裏觀光！”
“少廢話！跟我走，準沒錯！”
四台鐵犀牛衝上了港口區的高速路，幾架動力滑翔翼從高架橋的下方出現，向他們發來了歡迎致辭。深紅色的能量彈將高速路兩邊的護欄擋板打得稀巴爛，路況也變得崎嶇不平起來。
“我一直都這麽認為，死魚！隻要跟著隊長的屁股，一路升官發財！”
“跟潤滑油老兄一樣，我也開始有中大獎的感覺。”表現差強人意的蒂亞戈中士稍微感覺到了遺憾，“可惜了肖恩那小子，火線休假！”
遠遠望去，在另外幾條高速路上，同樣有著鐵犀牛編隊衝向高速路的盡頭。
在獵隼輕騎兵小隊與那另外幾個自由軍鐵犀牛編隊的共同目標終點——港口區域的中心地帶，一座高聳雲天的巨大鋼鐵島嶼，靜靜漂浮在波平浪靜的水麵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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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事望遠鏡的觀察界麵內，港口中心區的巨大鋼鐵島嶼表麵，開始閃爍著斑斑點點火光。
無數隻飛行器在那裏上下飛舞滾作一團，就像一球球彼此塗抹了蜂蜜的蜂群，互相追逐、纏鬥、絞殺……不時有殞命或者失控的黃蜂脫離戰團，墜落進港口建築群後，或者撞擊鋼鐵島嶼表麵，在上麵爆閃出一層層能量防護膜的閃光。
“也許你的決定是正確的，擎天柱……”徹的意識，回到進攻前製定作戰計劃的會議中的某一幕。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這是小蜂鳥最近新領悟的名言。她沾沾自喜，洋洋得意。。
“這是一個大好機會。我渾身的懶惰與勤奮因子，都在向我發出一個提醒——這是一個一勞永逸的大好機會！你必須把握住它！然後，幹完這件事，你就可以該忙什麽忙什麽去！”漢的目光在會議桌上的每一個人臉上掃過，包括他那根本就不適合當將軍的老婆，最後在大魔神閣下那裏停下，“好比我們的大魔神閣下，我們就耽誤了這個老家夥大好的青春年華，如果不是這場該死的戰爭，他婚姻介紹所的生意現在一定紅紅火火。”
這不是一個應該出現在嚴肅會議上的話題，但沒人介意。
笑聲是最好的證明。
“你錯了，漢！”海倫娜少將大義滅親地提出了她的反對觀點，“這個老頭會窮困潦倒，最後淪落到去冰魔女家要飯的地步！不過……他最好還是別去！嗯，訂書機他那裏也不適合他去……”
一隻盛滿了純淨水的紙杯飛了過去，身手矯健的雙麵人躲過了這一擊。
嚴密注視事態發展的凱瑟琳上校，在紙杯裏的水灑出之前，出手控製住了它。
“徹！你給我聽清楚！”伊蓮娜博士麵色鐵青地站在她的座位前，“我命令你，在這場殲滅戰結束後，下一場戰爭開始前，你必須向我投降！遞交你的悔罪書！”
“也許……”沒有做好應戰在準備的徹，沒有想到伊蓮娜會在這種情況下亮出她的底牌。一向常勝不敗的他，被打了一個措手不及。
“你必須這樣做，徹！”伊蓮娜從雙麵人的目光那裏得到了一個豁出去的潑婦提示，“你不能讓時光在我身體裏白白再流淌十年，我會老，還會死，但我必須在老之前，聽到你親口對我說，你是一個死不要臉的混蛋！”
“是死要麵子活受罪的混蛋……”海倫娜低低地為情緒激動的伊蓮娜博士的話，作出注解。
哢嚓，閃光燈閃過。
這生動的一幕，被明子的手凝固。
照片上，伊蓮娜博士的表情豐富至極。而徹呢，百感交集的徹呢，表麵上似乎還是那麽一副穩坐釣魚台的混蛋架勢。剩下的人，都是一臉有好戲看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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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意是想寫出一種激烈的緊張感，但淩亂回環的場景畫麵背後，我不知道我是否傳遞的是緊張刺激，血脈賁張，還是就是淩亂的寫法。倉促的時間，稚嫩的筆法，見仁見智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