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畫
數學老師王山得到東方墨白投來的笑容,放心了不少,又開始繼續講著課。而張小溟看著數學老師投來的對東方墨白讚許的目光感覺非常奇怪,非常不解。東方墨白動著筆到底在幹什麽?張小溟隻是聽著那沙沙的筆摩擦著紙的聲音。好奇的她將頭側過去看了看東方墨白在幹些什麽。
這家夥畫我幹嘛什麽?哎呀,這家夥,這家夥,上著課,居然偷偷畫我,好難為情……
東方墨白上著課,因為無法繼續睡覺,又不想聽著王老那猶如他所教的數學課一樣極其公式化的講課方式,索性開始畫起了畫,借用著前世所學白描和今生所學素描,速寫的方式開始了他獨特的繪畫。中國繪畫中的寫意傳神,西方素描的寫實逼真,雖然有人會說這兩種加在一起不就不倫不類了嗎?而在東方墨白的筆下卻和諧的容為了一體。有人又會說了,東方墨白不是一個習武人嗎?習武人怎麽了?‘正中帶有七分邪,邪中帶有三分正’外號東邪的黃藥師上至天文,下至地理,文韜武略,樣樣行。好吧東邪或許懂的太多不太專一。但也說明習武之人也有人會那麽一手風雅的東西。東方墨白一邊畫著,一邊還要應付著講台上的王老,時不時的給對方一個笑臉,這樣玩著還有那麽一點意思,回想起當初學武可不敢在師傅麵前耍著小聰明,而如今卻是玩的不亦樂乎。
而張小溟因為偷瞄了一眼東方墨白的畫,發現他正在畫自己後,就不時的往東方墨白那邊偷瞄著。他這一舉動就被正在講數學公式的老教師王山看到了,王山顧忌著張小溟是女生所以就叫張小溟起立回答幾個問題加以提醒,還好張小溟的學習不錯,流利的回答了出來。但是張小溟坐下後又往東方墨白那邊瞄,也勾起了王山的好奇心。王山借著邊講課邊在課桌之間過道上行走巡視同學們的聽課情況走到了張小溟他們這桌。
“
張小溟上課在幹嘛喃?”王山沒辦法再給張小溟麵子了,女生怎麽了?家裏有錢,怎麽了?我已經給你麵子了,你還在課堂上走神,你看看人家東方墨白,被拉出去罰站一次,馬上就乖了,現在都開始記筆記了。
“嗬嗬,王老師,沒幹什麽。”張小溟甜甜的笑道,仿佛她就是個好好學習,天天向上的乖寶寶。額,好好學習,天天向上她是做到了,乖寶寶,這丫頭就是個不安分因子,十足小魔女。
“沒幹什麽,為什麽上課老走神?東方墨白臉上長花了?比我的課還有意思?”王山問道。
張小溟心想:“東方墨白臉上沒長花,你的課也沒意思。”但是這話可不能說出來。張小溟此時隻能傻傻的笑著,裝出一臉純真。
王山朝東方墨白桌上看了看,看著東方墨白正認真的摘抄著板書,才滿意的點點頭,也不和張小溟多說了,他認為大概是東方墨白現在的認真勁使自己都忍不住多看兩眼,平時的懶散的東方墨白,和現在認真勁十足的東方墨白這種巨大落差,確實眼前一亮。也難怪張小溟也會偷偷瞄兩眼吧。所以他隻是說了句;“認真聽講。”就又走上講台繼續講課。張小溟也是如臨大赦一般鬆了口氣。數學老師王山是學校的老職工了,退休返聘回校講課的,他不在乎丟了工作,他還有退休金拿。他的課雖然索然無味,但是卻是講的非常具體,而且對待學生也是極其嚴格,嚴厲。
待到王山走後,東方墨白又繼續翻了幾頁,那頁是剛剛沒有畫完的畫。而剛剛的筆記不過是為了應付王山罷了。還好王山沒有嚴厲到還要每個星期收筆記本上去的習慣。
東方墨白在課堂上不止在畫著張小溟,還畫了他老媽秦雪,當然最初的時候是在畫著祁龍兒,但是他發現了最大的問題,當畫出了祁龍兒的大體輪廓後,對於那五官的影像卻越來越模糊
,他無法提起筆,當時他的筆在顫抖。他最初認為是對祁龍兒的感情變淡了,所以才長相記憶模糊了。但是時隔已久,那麽久沒能相見,對於圖像的記憶模糊掉是很正常的現象。而模糊的記憶隻有再次見到那熟悉的人的時候才能再次再深層的腦海中喚醒。他最後也相信,而且是堅定的相信他並沒有改變對於祁龍兒的感情。為了拋開不愉快,他開始憑著記憶畫他老媽。這也是前世孤兒今生能得到一個母親的東方墨白珍惜的親人。畫完了母親,但是課還沒有下,他又開始畫起了張小溟,恰巧的被張小溟偷看到了。
……
順利的混過數學老師王山的課,上午的課就全部結束了。而張小溟已經迫不及待的想找東方墨白把筆記本交出來。
“把筆記本給我!”張小溟直截了當的攤出蔥白玉手找東方墨白要筆記本。
“拿我筆記本幹嘛?你筆記不是一項記得很好嗎?”東方墨白一邊收拾著課桌一邊說道。
“叫你拿,你就拿,哪那麽多廢話。”張小溟強硬的說道。
“哎哎哎,不是啊,你是好學生,我就屬於不上進的壞學生,我的筆記對你沒幫助啊。”
張小溟發揮小老虎般的威勢搶過了東方墨白的筆記本:“我看看你把我畫的怎麽樣,可別把我畫醜了。”
“……”
“老大,為了答謝你救了我,今天走,我請你吃飯。”王小二跑過來一把攬住東方墨白的肩膀。
“好吧,走吧,吃飯。”東方墨白和王小二出了教室後,張小溟才打開了筆記本。看到東方墨白還頗有繪畫功底的,畫的相當傳神,心裏居然甜滋滋的。又翻了一頁,畫的是他母親,接著一頁,一襲華服,裙舞飛揚。如九天仙子。可惜那張臉確實那麽模糊。張小溟不經想到,這如仙女的女子又是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