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天空的陰霾,是你的傷懷還是我的悲哀
“為什麽?幹得不是好好的嗎?”
“我不太喜歡沒有挑戰性的工作,所以我想到ICU去接受挑戰。”
“這性格,我喜歡,年輕人嘛,就應該有衝勁。”主任非常的肯定,並且馮誌柏在透析室這些天,工作非常的出色,主任自然也是看在眼裏的。
“謝謝主任看得起我。”馮誌柏謙虛的說。
“你回去等消息吧,我盡快給你聯係,然後回複你。”主任答應的非常痛快,所以這件事還是有戲的,雖然主任不太希望馮誌柏走,可是作為醫院的老院長,自然會為醫院考慮的比較多···
馮誌柏依舊站好最後一班崗,盡管交了調動申請,可對工作還是兢兢業業,下班後馮誌柏收拾了一下就準備回去了,走到一樓時正好碰見了上樓的趙文海。
“誌柏。”趙文海叫道。
“你小子怎麽又來了?”馮誌柏其實是明知故問,他這樣問無非是想知道自己的猜想是否正確。
“明知故問嘛,當然是為了你們科室的童夢盈了。”說著就往上跑。
“改天請你吃飯啊。”這個聲音幾乎是飄蕩在樓層之間的,馮誌柏看著趙文海的身影,更加確定了自己的決定是正確的,‘也許盈盈和趙文海在一起也會幸福的,文海對愛情這方麵從不亂來,這次他一定是認真的。’想著想著馮誌柏就走向了自己的車。
“喲,看見沒?高富帥又來找我們童主治了。”胡玉又在科裏八卦了。
“看見了,整個科室的人都看見了。”護士A接茬說。
“哎,主治就是命好,先是透析科的,現在又是個高富帥,你說怎麽好事都讓童主治一個人占了呢?”
“你聽說沒?馮大夫主動調去ICU了。”
“真的啊?這個ICU可是離我們科有800多米呢。馮大夫不會是不戰而降自動退出了吧?”
“這就沒人知道嘍。”
“趕緊退出吧,這樣我可就有機會了。”胡玉用手拄著下巴,花癡的看著天花板。
“你就做夢吧,幹活去。”辛護士長進來了,把胡玉趕去幹活了。
趙文海等著童夢盈下班,等童夢盈處理完手頭上的工作才走的,童夢盈並沒有拒絕趙文海,畢竟自己並不討厭他。
趙文海和童夢盈出了醫院的大門,可是已經下雨了。趙文海來的時候特別急,忘記帶傘,而童夢盈隻帶了一把傘,童夢盈是不會看著趙文海淋雨的,無奈之下隻能和趙文海打一把傘,而對於這種可遇不可求的培養感情的機會趙文海是不會放過的,自然非常願意的和童夢盈打了一把傘。趙文海一邊走著一邊不時的把傘往童夢盈那邊傾斜,自己的半個肩膀露在外麵,當他們走進一家餐廳的時候趙文海的半個肩膀已經濕透了,童夢盈看在眼裏,卻非常的心疼,隻是嘴裏不說。兩個人剛坐下,還沒有點餐,童夢盈就趕緊叫來服務員。
“服務員,先泡杯薑茶,謝謝。”趙文海一聽就知道是為自己點的。
“服務員,泡兩杯。”童夢盈疑惑的看著他。
“你也應該喝一杯,預防總是比較好的。”童夢盈看著趙文海,笑了。
趙文海和童夢瑩說說笑笑的吃完了這一頓晚餐,雨過放晴,杭州街燈光輝煌,人聲囂張,身影叢叢疊加,趙文海與童夢瑩開著車穿梭在街道之中,如此雨過美景,怎可坐車匆匆載著心愛的人回家,錯過這一夜芳華,突然趙文海靈機一動,對自家車做了些許手腳,車就不動了。
“壞了,車沒油了。”趙文海說道。
“啊?那附近有沒有加油站啊?”
“最近的也要10公裏呢。”
“那怎麽辦呢?”
“我打個電話,找人送過來。”童夢瑩點頭之後靜靜的看著車窗外花燈夜晚。
“看什麽呢?”
“街上真熱鬧,平時每天都呆在醫院裏,好像與這個社會都脫節了。”趙文海看著這位眼前的姑娘,言語裏總是帶著淡淡的憂傷,微笑起來也是適可而止,結尾總是哀傷至極,可是趙文海總覺得這不是真的她,他不相信一個如此嬌美的女子會生而就如此悲傷,到底是什麽讓這個女子分外憂傷?趙文海想到這裏。
“瑩瑩,你在這等我。”趙文海說著就下了車。
“喂。”童夢瑩看見遠去的趙文海隻好放棄呼喚他回來。路上行人三三兩兩,有說有笑,大世界的門口躺著一個約五歲的小男孩兒,旁邊一個婦人一直在磕頭,一看就知道又是“為患兒討錢”的淒美故事,些許路人可憐其故事送上一元、五元不等數量的錢,可也有人認為這是騙人的計量,不予理會。看,這世界就是這樣別扭,有人歡笑,有人哭泣;有人相信,有人懷疑;有人憐憫,有人冷漠。
左等右等的童夢瑩始終都不見趙文海回來,打開車門下來四處張望,一位漂亮的女孩兒走過來。
“有位先生讓我告訴你,如果等不及了,就去前麵的咖啡店坐會兒。他一會兒會去找你。”童夢瑩又急又氣。
“哪有這樣的人?到底幹什麽去了。”說完給趙文海打電話。
“文海,你在哪裏?”
“你是不是等急了?你先去喝杯咖啡,我馬上就回來。”
“實在不行我們打車回去吧?”
“哎哎哎,那可不行,你等會兒,等會兒。”
“我自己打車回去了,你一會兒自己回去吧。”說完就掛斷電話了,其實童夢瑩並不是小題大做,隻是她害怕當年那種得到又失去的感覺再次重演。
趙文海一聽可是著了急,頓時從咖啡店裏跑出來發現童夢瑩伸手在打車,趙文海跑過去抓回童夢瑩的手。
“瑩瑩,你先等會兒。”
“我不等了,我著急回家,我還有事。”說完去開出租車的車門。
“瑩瑩,你別生氣,我不是故意要你等那麽久的,可是我確實有事兒要做,你跟我來就知道了。”
“我不想去,你做了什麽事兒與我無關。”說完再次去開出租
車的車門。
“好好好,是我錯了,不該讓你等那麽久,可我也不是辦我自己的私事兒,老是看見你似開心非開心的樣子,所以想做點事兒讓你開心一點。”趙文海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眼睛偷偷的看著快要離去的童夢瑩,此刻他是多麽希望童夢瑩留下來。
童夢瑩聽到這裏,心觸動了,原來自己的不開心有人真的讀得懂。
“我親自做了抹茶蜜豆蛋糕,你要不要試試?”趙文海看見童夢瑩拉車門的動作慢慢變緩所以乘勝追擊。
“你不用經營自己的店改行做糕點師了是嗎?我的不開心你真的讀得懂嗎?再者,我開不開心與你有什麽關係,好好做你的經理,我的不開心與你無關”說完,上了出租車離開了。
趙文海站在原地,看著離去的車,原來她真的不開心。這是咖啡店的waiter出來了。
“先生,您的蛋糕好了。”
“我不要了,你賣掉吧。”趙文海淡淡的說。
“哦。”waiter打算離開。
“等一下,蛋糕幫我包起來。”趙文海拿著蛋糕開車來到童夢瑩的家門口。趙文海看著在陽台上澆花的童夢瑩,那種憂傷,那種不肯提及的哀愁,究竟是為了誰?趙文海看著童夢瑩,暗自神傷,這種哀愁不是為我,就好像今天的陰霾,偌大的天空竟沒有一顆星星,也不曾有任何一道月光折射與這人間,趙文海的心就如同這月色一樣,未曾有任何光亮。趙文海看著童夢瑩細心打理完陽台上的花朵。再看著童夢瑩返回臥室,今日看似也沒有任何可以說話的機會,無奈,將蛋糕放進車裏,準備離開。
“蛋糕今晚不吃就會變質了。”趙文海回頭一看原來是童夢瑩站在遠處。
“變質的又何止是蛋糕?”
“也許趁熱吃就不會變質了。”童夢瑩拿起趙文海手裏的蛋糕打開自顧自的吃起來。如此沉默了良久,趙文海還是按耐不住先開了口。
“你好像很喜歡那些花?”趙文海看向陽台。
“那些花兒,長得好也好,不好也罷,它們都是屬於我的,總是對我不離不棄,就算有一天它們都枯萎了,我也會留它們在泥土裏。可是有些事兒、有些人卻不一樣。”說著說著童夢瑩眼眶就濕潤了。
趙文海看著她,內心有說不出的憐惜,到底是誰拋棄與離開了她?趙文海恨不得走進童夢瑩的眼睛裏,看看這眼淚裏到底刻了誰的名字。
“縱使所有的人都離你而去,我趙文海會一直留在此處,不離不棄,直至有一天你不再流淚。”
馮誌柏非常順利的調到了ICU,這一日,馮誌柏早早的來到透析室,將所有的工作打點好之後就準備離去了,他是多麽想上去和童夢盈說聲再見啊,可是說了又怎麽樣?無非是徒增傷感,所以馮誌柏還是選擇沒有說。
有多少人、多少份感情,並不是敗給了距離,也不是輸給了時間,隻是缺乏了一份勇敢麵對的勇氣,錯失了最佳的時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