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放學後,林葉飛站在約定的地點等王婧,等了快一個小時都不見王婧的影子,急得林葉飛左顧右盼、東張西望,然而路上除了過往的車輛和行色匆匆的路人,就剩一地枯黃的落葉,打王婧的手機提示音卻是您撥打的用戶已關機,林葉飛再也站不住了,是不是王婧出了什麽事兒了?林葉飛決定去王婧家裏看看,剛一轉身卻有人在背後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轉回身一看,竟然是王婧,這個讓林葉飛等了一個小時的小蘿莉睜著充滿無辜的大眼睛掛著一臉燦爛的笑容可愛地說:“等著急了吧,看你左顧右盼的,你以為你是扣扣登陸啊?(注:王婧就愛把QQ說成扣扣)
林葉飛一顆提著的心算是平安著陸了,笑著說:“我還以為你遇上什麽事兒了呢,正要去你家呢。”
“沒什麽大事,下午去接劉誌國了,他今天出院,把他送到家給他做好飯才出來的,”王婧充滿愧疚地說:“對不起啊親愛的,讓你等這麽久。”
“劉誌國今天出院了啊?他身體怎麽樣?”
“挺好的呀,也沒什麽,在家呆著就行。”
“你手機關機了。”
“嗯,我怕他給我打電話,影響我們的情調,多想了吧?”
“沒有,嘿嘿,走吧。”
兩人手拉著手上了一輛公交車,公交車走走停停搖搖晃晃把他倆帶到了小吃街附近,下了車再走一百米拐個彎就到了。兩人一路說說笑笑,路過一個劇院的時候,王婧突然很驚奇地說:“哇,彪馬不光做衣服,還造小汽車啊!”
林葉飛一看忍不住笑道:“那哪是什麽彪馬啊,那是捷豹。”
“哦,可是他倆的圖標好像啊,我哪分得清楚啊。”王婧害羞地辯解。
“嗯,是挺像的。”林葉飛仔細一看,這車就是在學校門口接走於夢晴的那輛嘛。
“你幹嘛呢?”王婧搖搖發呆的林葉飛。
“沒事兒,我在想其實還有兩個商品的商標是一樣的。”林葉飛故作神秘的說。
“真的嗎?那兩個商品啊?我見過嗎?快告訴我嘛”哈哈,你知道的,小蘿莉的可愛勁兒是讓人無法招架的。
林葉飛忍住笑說:“是一個巧克力品牌和一個洗發水品牌,他們的英文商標都是DOVE。”
王婧撲棱這大眼歪頭想了想,恍然大悟的說:“是哦,我都沒有注意過呀,他倆是不是一家的啊?”
“不是一家的。”
“那他們怎麽取一樣的英文名字呢?”
“呃……這個嘛……”其實林葉飛也不知道他們為什麽會取一樣的英文名,但這個問題必須得回答,因為小蘿莉不需要你給她多麽專業多麽正確的解釋,她要的隻是一個答案,她心愛的男人非常肯定地告訴她的答案。林葉飛信口開河的說:“這跟我們中國人起名字是一個道理,你看我們中國人有很多同名同姓的吧,雖然姓名一樣,但是有高的有矮的、有胖的有瘦的、有黑的有白的、有俊的有醜的、有善的有惡的、有富的有窮的、有老的有少的、有男的有女的,甚至還有可能有人妖。”
“哈哈哈……”王婧笑的前仰後合。
“走啦,別傻笑了,去吃烤魚。”林葉飛拉著王婧往飯館走,一路灑下王婧充滿憨傻的笑聲。
飯館的生意非常好,裏外都坐滿了人,大都是來吃烤魚的,光這麽多人吃就足以證明這家店的烤魚還是不錯的。林葉飛看了一圈發現外邊還剩一張四人桌,屋裏僅餘一張兩人桌,兩人一致決定坐外邊,因為屋裏太悶熱,雖然有空調,但總不及外邊自然風舒適。
服務員非常熱情地跑過來招呼,這個服務員是個男孩,十八九歲的樣子,仔細一看林葉飛,驚訝地問:“你是林老師吧?”
林葉飛點點頭,麵帶笑容頗感意外地問“你怎麽知道我是誰呢?
“嘿嘿,我從電視上看過你。”服務員憨笑著說。
“喲,林老師現在是名人嘍。”王婧打趣地說。
“什麽名人啊,就是一人名而已。”林葉飛自嘲地說。
服務員激動地說:“林老師,你跟我合個影唄!”
林葉飛忽然感覺有點滑稽,自己又不是什麽大明星,這小子居然這麽激動,但是人家都提出來了也不好拒絕,點點頭笑著說:“好,別把我得照片貼你家門上辟邪就行。”
服務員憨笑著拿出手機讓王婧幫忙拍照,自己則站在林葉飛身邊擺各種姿勢,一連照了好多張,卻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林葉飛轉過身拉著服務員的的曉之以情動之以理的說:“兄弟,照片已經照的差不多了,哥的菜還沒點呢啊,先幫哥點個香辣烤魚好嗎?”
服務員一聽猛地一拍大腿,不好意思的說:“
嘿嘿,光顧拍照了,把這事給忘了,我這就去下單。”說完拿著手機屁顛兒屁顛兒的跑屋裏去了。
為了打發等烤魚上桌的這段短暫而又漫長並且無聊的時光,王婧開始拿出平板電腦玩遊戲,林葉飛湊近一看,原來是保衛蘿卜,林葉飛總覺得保衛蘿卜的性質根植物大戰僵屍差不多,王婧偏說一點都不像,林葉飛一想,這倆遊戲自己一個都沒有玩過,也沒資格說誰像誰,於是不再和王婧爭辯,安靜的在一旁觀戰。
“服務員,還有空位嗎?”一個聲音粗獷地喊道。
“哎,有啊!”那個十八九歲的男孩趕忙跑出來招呼,其餘兩個服務員是年齡稍大一點的女孩子,一直在屋裏忙個不停。
林葉飛抬頭一看,飯店門口站著三個人高馬大的青年男子,看起來年齡跟自己差不多大,個子最高的是個長頭發,留著小胡子,其餘兩個都是平頭,其中一個臉上長了不少青春痘。這一嗓子正是其中個頭最高的那個留著小胡子的年輕人喊的。
“我操,我們一共三個人,那兩個人的位子怎麽能坐得下呢,你給我們調一個位子,快點兒!”小胡子不耐煩地命令服務員。
服務員看了一遍所有的位子,隻有林葉飛和王婧是兩個人坐著一個可以容納四個人的餐桌,隻好跑到林葉飛身邊找林葉飛商量,剛開口叫一聲林老師,就被小胡子從後邊一隻手扒拉一邊去了,蠻橫地大聲嚷嚷:“讓一下位子。”
這種蠻橫地態度任誰聽著都不舒服,更不願意讓出位子給他。王婧抬頭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又低下頭繼續玩遊戲。林葉飛也心生反感,不想搭理他,隻看著他,不說話也不動作。
“他媽的讓開!”小胡子邊喊邊動手掀桌子,想要迫使林葉飛和王婧離開。桌子被他掀的兩腳離地,眼看就要掀翻,王婧嚇得驚叫一聲從凳子上跳起來驚慌失措地站到一邊。林葉飛忽然站起身左手一掌拍在桌麵上,兩隻離地的桌退穩穩當當落在地上,與此同時伸出右手一掌打在小胡子胸前,小胡子一連向後退了好幾步。小胡子一臉吃驚,他萬萬沒想到林葉飛會出這一手,那倆小平頭也嚇了一跳,趕緊上來給小胡子幫忙助陣。“你他媽的找打!”小胡子大喊一聲,上來就要動手,被服務員攔住。王婧趁機拉住林葉飛離開,兩人快速走到屋裏坐下。
小胡子三人洋洋得意地在外麵坐下點菜。
“別生氣啦,我們是來吃飯的,又不是打架的,讓就讓給他們吧,反正又沒有什麽損失。”王婧不停地勸導林葉飛:“親愛的,笑一個,笑一個嘛,不要生氣啦……”
林葉飛深呼吸幾次調整一下情緒,說:“好啦,不生氣啦,咱們高高興興吃飯,先不跟他們計較。”
那個小男孩端著兩杯水過來,很愧疚地說:“對不起啊林老師,實在是抱歉啊!”
“沒事兒,”林葉飛笑著說:“你趕緊去忙吧。”
王婧繼續玩保衛蘿卜,林葉飛看著水杯靜靜發呆。
劉誌國手裏端著玻璃杯,穿著大褲衩坐在沙發上邊喝水邊看電視,王婧把他送到家就匆匆地走了,連口水都沒喝,這杯水也還是王婧給他倒的,他喝著杯子裏的水,一口一口就像喝掉他以前關於王婧的美好回憶。他舍不得一下子喝完,就像品茶一樣,每次隻喝一小口,然後閉上眼睛細細的回味。
忽然有人敲門,劉誌國開門一看,竟然是劉璐。王棟和劉璐好的時候,他們見過幾次麵,後來他們分手了,就再也沒有見過,他甚至都已經忘記了,今天劉璐突然造訪讓他感覺很意外,詫異的問:“怎麽是你啊?”
“怎麽不是我啊?”劉璐反問。
劉誌國解釋:“我是說你怎麽過來了啊?”
“我怎麽就不能過來啊?”劉璐笑著說:“你就是這麽招待客人的啊,都不讓人家進屋坐一會兒啊?”
她這麽一說,劉誌國才反應過來兩人一直站在門口呢,趕忙把劉璐請進屋裏,不好意思地說:“對不起,家裏有點兒亂,隨便坐。”
劉璐緊挨著劉誌國坐在沙發上,一臉關心地說:“聽說你生病了,人家特意來看看你的。”
劉璐聲音清幽、吐氣如蘭,惹得劉誌國心理癢癢的,總想痛痛快快的撓一把,卻又不敢亂動,極不自在地說:“謝謝關心,其實我現在挺好的。”
“真的挺好的嗎?”劉璐把手放在劉誌國的大腿上輕輕地摩挲著說:“聽說你是被人氣暈了,誰那麽可惡啊,什麽事兒能把你氣成那個樣子啊?”
“好了,過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我不想說這些,”劉誌國不耐煩地說:“你要是沒什麽事兒,你就早點回去吧,天也不早了。”
“喲,生氣啦,下逐客令了是吧,”劉
璐說著突然把手伸到了劉誌國的褲襠裏,劉誌國渾身打了個激靈,水杯裏的水差點兒灑出來,趕緊把水杯放到桌子上,慌張地說:“劉璐,你幹什麽?你要幹嘛?”劉璐的手卻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劉誌國竟忍不住輕輕地呻吟起來,劉璐的嘴唇在劉誌國耳邊輕輕吹著氣,輕輕地說:“今兒我就不走了,你能把我怎麽樣啊?”劉誌國突然從沙發上彈起來,像個野獸一樣發瘋般地把劉璐扒了個精光,又三下五除二脫掉自己身上的衣服朝劉璐撲了過去,兩個赤裸發燙的身體糾纏在一起,劉誌國此刻已經忘了所有的煩悶,隻有懷裏的這個女人才是最真實的,這個柔軟白皙的身體透著一股濃鬱的奇特的味道,讓他無限沉醉,他把頭埋在她那一對豐碩的大胸裏,強烈的欲望驅使著他一遍又一遍地撫摸親吻劉璐的整個身體,從頭到腳,不放過任何一寸肌膚。劉璐充滿誘惑銷魂的呻吟和如蛇般扭動的身體令劉誌國的精神倍受鼓舞,最終他又親回到了終極目標,他如饑似渴地在劉璐的兩腿分叉的地方忘情的吮吸,劉璐的呻吟聲越來越大、呼吸越來越急促、身體扭動的越來越厲害,她伸出雙手緊緊捧住劉誌國的頭往上拉,劉誌國也很有默契地順應著劉璐的暗示把身體迅速往上提,兩個如火球般滾燙的身體交織疊合在一起,向登峰造極的歡悅發起猛烈衝刺……
桌子上的水杯靜靜的放著,像月光一樣寧靜。林葉飛端起杯子一飲而盡,起身結完賬,對王婧說:“我送你回家。”離開時,小胡子和那倆平頭正在喝著啤酒吹著牛B。
林葉飛打輛車把王婧送到家然後又回到飯館,吃飯的客人已經走了一大半了,小胡子和那兩個平頭還在喝著啤酒吹著牛B。那個服務員正在收拾別的飯桌上的空啤酒瓶,林葉飛走過去拿起兩個啤酒瓶,服務員抬頭一看,詫異地說:“林老師?”他不明白林葉飛為什麽走了之後又回來,回來之後又來拿空啤酒瓶子,拿空啤酒瓶又要幹什麽,但他知道林葉飛肯定要幹些什麽。
“回屋裏去,把門關上。”林葉飛低聲地說,服務員心領神會地走回屋裏,關上玻璃門,若無其事地站在門口往外看。
林葉飛拿起啤酒瓶快步走到小胡子和平頭三人身邊,三個人還在扯著喉嚨你他媽我他媽誰他媽的胡扯亂侃,一抬頭看見林葉飛嘴角掛著邪笑站在身邊,不由得一驚。不等他們反過神來,林葉飛手起瓶落,啪啪兩聲,正中腦門,那兩個平頭應聲倒地,雙手捂住頭在地上嗷嗷叫著打滾,鮮血順著指縫往外流。小胡子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了一跳,剛想要站起來,林葉飛抄起桌子上的啤酒瓶子結結實實的悶在小胡子的額頭上,小胡子慘叫一聲倒在地上,雙手捂著頭嗷嗷叫著不停地打滾,鮮血透過指縫流滿整個手背。一個平頭掙紮著快要站了起來,林葉飛抄起凳子掄在他的後背上,嘭嚓一聲凳子竟被砸的粉碎,平頭悶哼一聲又趴在地上動彈不得。另一個平頭已經站起來了,竟也拿著啤酒瓶子跟喝醉酒似的踉蹌著身子朝林葉飛打過來,林葉飛隻一個輕輕地閃身,掄起一把凳子砸在後背上,又是嘭嚓一聲,凳子粉碎,平頭倒地。小胡子扶著桌子爬了起來,剛一抬頭,卻又看見林葉飛嘴角掛著邪笑站在麵前,林葉飛又結結實實穩穩當當的朝他頭上補了一個啤酒瓶子,小胡子又悶哼一聲倒在地上,之前費那麽大勁白往上爬了。林葉飛把那兩個平頭拉到一起,兩隻手揪著他們的衣領,笑著問:“服不服?”
“服!服!我們服!”兩個平頭喘著粗氣異口同聲的說,頭上的血流的滿臉都是。林葉飛站起來拿一個凳子放在中間的空地上,對那兩個平頭說:“你倆去把那個小胡子給我扶過來讓他坐這兒。”
那兩個平頭不敢不從,從地上爬起來走過去把小胡子攙到凳子上坐下,林葉飛掄起一個啤酒瓶砸到小胡子的頭上,小胡子又一次慘叫著倒在地上,堪比殺豬時的叫聲。
“扶起來!”林葉飛冷冷的命令。那兩個平頭快要哭出來了,強忍著顫抖著雙手把小胡子扶到凳子上,小胡子頭上早已經血肉模糊,根本看不出鼻子眼是什麽形狀了,林葉飛又掄起一個啤酒瓶砸了下去,小胡子又一次慘叫著倒在地上。
“扶起來!”林葉飛的命令像一把尖刀一樣刺在那兩個平頭的心上,這倆人實在承受不住,撲通撲通齊刷刷的跪在林葉飛麵前,嘭嘭地磕響頭,哭著說:“爺,我們錯了,我們錯了,爺,求求你,別打了,爺,求求你,別打了,爺,你饒了我們吧……嗚嗚嗚……”
“起來,先把帳結了。”林葉飛招手把服務員叫過來,服務員戰戰兢兢地收了錢又趕緊跑回屋裏關上玻璃門。
“趕緊去醫院吧,以後別撞到我手裏!”林葉飛說完轉身離開,打了一輛出租車消失在夜色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