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鼠人一族
亞特看著楊痕的臉,不知道要說一些什麽,最後還是楊痕先開口說道:“嚴長青已經盯上我了,如果我再沒有什麽準備,不出半年我也會走上楠大力的道路。”
“你是說現在院長已經對我們的勢力有所警惕?”亞特看著楊痕問道。
楊痕點點頭說道:“所以我們現在幾乎是不可能從學院裏麵招集到人員了,所以我才會緊張那麽一個不起眼的鼠人族。”
“可是鼠人族他們也不是很可信啊。”亞特對楊痕去鼠人族的事還是不無疑慮。
楊痕想了一下說道:“沒有關係的,現在我們必須利用一切可以用得上的東西,而他們是我們最方便得到的助力。”
亞特想說一些什麽,但是最後還是搖了搖頭看著楊痕離去。
三個標準日之後,楊痕安排好了手下人手的大部分工作,而後就帶著三十多名隨從與亞特、草葉遲等人偷偷地離開了海盜學院的巢穴,乘坐著一艘不知道從什麽地方找來的小型的太空戰艦,航行了鼠人族的聚居地,冥流星係。
在楊痕他們眼中的冥流星係,根本就是一個被放棄的存在。
在無邊的黑暗裏,大量的廢棄戰艦的殘骸與小行星殘骸充斥在無盡的黑暗之中,三顆已經沒有多少能量的恒行正在那裏散發著最後的一點光和熱,電磁亂流與空間風暴充斥著整個空間,整個星係裏麵充滿了失落與破敗的感覺。
時不時發生的星塵爆與隕星之間的碰撞所發生的衝擊都讓楊痕的小型戰艦動蕩不止。
而楊痕正站在戰艦的艦橋上麵指揮著手下操作戰艦在戰艦與隕星的殘骸之中飛行著,尋找著通向中心位置的方麵,可是在他的麵前,那個應該會指示著方向的激光指針卻不停地旋轉著,不管從什麽方麵看過去都已經沒有用處了。
最後楊痕不得不放棄利用激光指向針來尋找通道的想法,他問戰蠍道:“戰蠍,你們的族長不是說當我們到了這個星係,隻要放出指向激光他們就利用激光指向針帶我們進入星係心中嗎?為什麽現在一點反應也沒有啊?”
戰蠍搖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什麽地方出問題了,我想我們族的駐地也許出了一些問題吧。”
亞特皺了皺眉頭對楊痕說道:“楊,你看我們是不是要先離開,相對於找鼠人族我們還有其他的事要做,現在的我們沒有多少時間了?”
楊搖搖頭說道:“不行,我看這一次他們是有什麽事沒有辦法解決,這正好是我們幫助他們的時候,如果我們可以幫助鼠人族解決這一次的事件,我想我們可以得到更多的支持。”
亞特還想說一些什麽,而這時草葉遲突然向艦橋的門口看去,對那裏說道:“是什麽人在那裏。”
眾人一驚,全向那個方向看了過去,隻見一人高的黑色霧團在戰艦艦橋右邊的門口出現了一下,而後一道黑色的人影就從霧團裏麵跳了出來,衝向了楊痕。
從那裏到楊痕隻有短短的十米遠,而草葉遲就在那個黑影衝到楊痕前麵時跳了出去,擋在了黑影前進的路線上。
黑影一頓,楊痕已經看清了那個黑影的樣子,那個黑影是一個身高大約有一米七三左右的強壯鼠人,隻見他穿著一身黑色的布衣,黝黑的皮膚上麵有著大量深紫色的傷痕,幽綠色的雙眼正盯著楊痕的臉,手中拿著一支黑色的單手矛。
那位鼠人先是看了一眼楊痕的樣子,而後又把所有的注意力集中到擋在他麵前的草葉遲身上,而一直站在楊痕身後的戰蠍這時也叫了起來:“溲,你不要這樣,這位是族長請來的客人。”
這個叫溲的鼠人上下打量了一下楊痕,而後才把手中的長矛收了起來,他對戰蠍說道:“戰,我也不想這樣,但是族裏麵出了一些事情,所以族長不想任何人進來打擾。”
說完之後,又有數道黑霧從幾個艙門處傳來,從黑霧裏麵又跳出了數名的鼠人族戰士並撲向了艦橋上麵的其他人員。
看到了這裏,楊痕哼了一聲,右手一動就把手中的凝心化成了一支短弩指向了溲,並下令道:“所有人拿起武器自保。”
於是艦橋上麵的那些戰艦操作員們立刻退到了一些戰鬥員的身後,而那些戰鬥員也都拿出了自己的武器,對向了向他們撲來的鼠人。
看到了這個情況,戰蠍立刻在楊痕耳邊說道:“這些是我族的精英潛入者。”
草葉遲這時也把自己的重心向後退動,準備著隨時衝向溲並發起攻擊。
這時,這個溲也看出了情況不對,於是他對那些鼠人叫道:“大家不要亂來。”
說完之後,他又把視線轉向了楊痕,對他說道:“不好意思,由於我們族裏出了一些事情,在族長沒有下令之前,我們族中的勇士要對所有人保持警惕。”
楊痕點了點頭,說道:“這一點我明白,但是我能不能知道你們族裏麵出了什麽事情,也許有一些事情我想你們並不是很方便出麵去做,不如你把這事告訴我們,說不定我們可以幫你。”
溲想了一下說道:“很感謝你們的想法,但是我們現在也沒有什麽頭緒,所以我們就不打算麻煩你們了。”
楊痕又問道:“那我可以知道是什麽事情嗎?”
溲搖搖頭說道:“不行,這個是我們族裏麵的事與你們無關。”
說完之後,溲就想要離開,而就在這個時候,又有幾團黑霧出現在了艦橋上麵,這一次從黑霧與溲所用的黑霧又一些不同,溲所用的黑霧隻是如同一般的霧氣一樣四處散開,等擴散到一定大小之後才從裏麵跳出戰士來,可是這一次來的幾團黑霧就如同水紋一樣,並不是擴散而是波動,等波動到一定情況之後,就有幾名黑衣鼠人從黑霧裏麵跳了出來,之後黑霧才慢慢散去。
這幾名黑衣鼠人看過去比溲與他的手下還要精銳,他們身上穿著
黑色的布衣,隻有幾處重要部位才有準備太空戰甲,手中提著單手矛,背上還背有幾支擲矛。
這些黑衣鼠人並沒有直接向楊痕衝過來也沒有向楊痕手下的人衝去。
而是先向眾人行了一個,而後由一名看上去比較清秀的鼠人對所有人說道:“不好意思,我們沒有飛船,想要過來就隻能用這種方法進入了。”
楊痕點點頭表示明白。
而後那名鼠人就對溲說道:“溲,族長說帶他們進來。”
溲看了那名比較清秀的鼠人一眼後說道:“如果是族長的意思,那麽好吧,你打算讓他們怎麽進去。”
那名清秀的鼠人沒有理會溲的問話,而是打量了楊痕一眼,問道:“這位一定是想要幫助我族的楊吧。”
楊痕點點頭說道:“是的,不知道我有什麽地方可以幫得上忙嗎?”
那名清秀的鼠人說道:“我是族長身邊的守衛,你可以叫我尋,不過族長有什麽要求我也不知道,隻是請你過去一下。”
楊痕看了亞特與草葉兩人一眼,發現他們身邊都有一股不算很濃的黑霧,他知道自己的這一艘戰艦算是已經被鼠人族所掌握了,於是他笑了起來說道:“好啊,你讓你的手下退後幾步,我自會帶人過去的。”
尋搖搖頭說道:“不行的,本來請楊先生過來做客的,可是不好意思,這一段時間我們族裏發生了一些小事,而我們又無法出麵處理,所以想請楊先生出麵幫我們一下,並希望楊先生隻帶三五人來見!這是我們族長的原話,希望楊先生不要讓我為難。”
楊痕看著尋雙目之中的神色,知道自己這一次獨行是不可少的了,於是他對手下眾人說道:“亞特、草葉遲還有戰蠍,你們三個跟著我來,其他人全力留守戰艦。”
看到了楊痕的安排,尋點點頭立刻走到了艦橋的正中,拿出了一小袋黑沙一樣的東西。
而溲看到了尋的舉動之後立刻對楊痕露出了算你走運的神色,讓楊痕一時也迷糊了下去,不知道尋正在做什麽。
而這時戰蠍輕輕地對楊痕說道:“看來族長很重視首領這一次的到來,這是招呼祭司打開短距空間通道的黑塵沙,這麽一袋要一百人花大約一年時間才能煉出來,卻隻能用大約半個小時左右,這一次族長可以說是下了大血本了。”
而亞特卻不領情地哼了一聲,什麽也沒有說。
很快尋就把那一袋的黑塵沙都倒在了艦橋的甲板上麵,並把這些黑塵沙都堆成了一堆,而後尋又從自己的懷裏麵拿出了一個小小的火石把黑塵沙點了起來。
不一會兒,一團淡綠色的火焰就在黑塵沙堆上燃燒了起來,並且越燒越快,越燒越大。
而這時楊痕他們也可以看出,一個橢圓型的綠門正從火焰的正中慢慢地“長”了出來,並越來越大。
當那個橢圓型的空間門漲到了大約一人半高時,尋對著這個空間門揮了揮手,而後一團白色的東西就向空間門撲了過去。
立刻這個從火焰裏麵長出來的空間門就定了形,整個空間門有兩米高,隻可以一個人進過,從正麵看過去,空間門就如同一麵綠色的鏡子一樣,而空間門邊上正在燃燒著的綠色火焰與幾乎可以把人吸入裏麵的力量也時不時會給人一種怪異的感覺。
楊痕看了看空間門,又看了看尋,尋急切地說道:“楊先生,請快一點進去,黑塵沙已經不多了。”
楊痕順著尋的話音看去,那堆黑色的黑塵沙已經有一半以上變成了白色的,於是他點了點頭,就跨入了空間門。
進入了空間門之後,楊痕就感覺自己如同進入了一團巨大的果凍裏麵似的,不能向前走也不能向後退,視野裏的一切都是綠色的,整個人就好像被果凍包了起來並等待著果凍的破裂。
而後楊痕又感覺到全身好像一陣溫暖,之後就一點見眼前白光一閃,而後就一點感覺也沒有了。
過了好一會兒,楊痕才回過神來,這時他發現自己正站在一個黑色的小房間裏麵,而房間的還站著十多名身穿祭司類服裝的鼠人。
等楊痕看清自己身邊的情況時,突然聽到自己身邊傳來嗖嗖嗖的三聲,楊痕回頭一看,是亞特他們三人,不過他們現在三個還都處於全神的狀態還沒有完全清醒過來。
等亞特他們清醒過來之後,尋也從小房間外麵走了進來,他對楊痕說道:“楊先生,我們的族長有請。”
楊痕點點頭,帶著手下三人就跟著尋離開了那個小房間,從那個小房間裏麵出來,楊痕才發現自己正處於一艘戰艦的內容,雖然看不出這艘戰艦的型號,但是從樓層的高度與走廊的長度可以看出這是一艘大型戰艦。
很快,尋就把楊痕他們四人帶到了一間不大的會議室裏,這應該是在戰艦的最中間的房間,所以楊痕知道這個不大的會議室是用來做機密會議室用的。
走了進去,楊痕就看到三位比較年老的鼠人坐在了會議室圓桌的一頭。
正中的那位鼠人雙目已經失明,穿著一身綠色的長袍,手裏拿著一支短短的竹杖,從他已經由黑變白的毛發可以看出他已經很老了,而一個金屬的手環就這麽扣在他的右手了。
左邊的那位鼠人是三位鼠人裏麵最為年輕的,但是看上去也已經步入了暮年,他穿著是如同那些祭司一樣的祭司服,隻是在袖口處多出了一道銀色的滾邊。
右邊的那位鼠人是三位鼠人裏麵最高的,他穿著戰士穿的皮甲,一支金邊的單手矛很隨意地放在了他的身邊,雖然他看上去年齡也十分的大的了,可是還是可以看出他肌肉下麵強大的活力。
尋把楊痕帶到了正中的那位鼠人麵前,對他們說道:“楊先生,這位就是我們的族長,而他左邊的是我們的大祭師,右邊的是我們的大勇者。”
楊痕向三
位鼠人行了一個禮,這時鼠人的族長用他沙啞的聲音說道:“楊先生,對不起,本來請你來坐客的,可是我們族裏遇上了一件大事,怠慢了你。”
楊痕說道:“沒有關係的,不知道貴族裏出了什麽事,有什麽我可以幫忙的嗎?”
鼠人族長想了想之後就把手中的短杖在桌麵上頓了頓,大祭司與大勇者相互看了一眼後對鼠人族長說道:“族長吩咐。”
鼠人族長點了點頭,而後對楊痕說道:“楊先生,我們是十個標準日前發信通知你來的,那個時候我們正好部族已經達到了十五萬人,以我們的正好借這個機會分族,讓一部分年青人出去獨自生活,可是事情也正是這個時候發生的。”
原來在大約五個標準日前,鼠人一族正準備安排自己族裏剛成年的青年進行最後一次試煉時,突然發生鼠人族中一百多名少年突然就消失了。
這種事是在平時不可能發生的,要知道在冥流星係裏,不話強大的電磁亂流與空間風暴就算是一般的隕石對衝也會要了這些少年的生命,所以鼠人族一般都是把所有的幼年鼠人集中到一個安全地方培養,根本不會讓他們有機會離去。
可是這一次,整整一百多個鼠人少年就這麽憑空消失在他們的房間裏麵,其他還包括族裏第一勇士與第一智者的兒子。
所以鼠人族成員們就立刻動員了起來,到整個星係裏麵去尋找這些失蹤了的孩子,但是到現在他們一點線索也沒有。
最後鼠人族長對楊痕說道:“本來這一次我們分族,是想讓你帶五千名一般鼠人離去的,如果你可以幫我們把這些孩子找回來,我就分給你三千名精英潛入者,一千名空間祭者與一千名空間潛入者去,你看怎麽樣?”
楊痕想了一下說道:“我們要去那些孩子失蹤了的地方看看,能不能成事我們還不知道。”
鼠人族長聽了之後嗬嗬地笑了起了,他說道:“我的眼是當族長時點瞎的,因為我們鼠人族的規定,成為了族長如果用眼看就會隻看到眼前的事而看不到未來的事,所以族長要用心去看,而我的心告訴我,你能行的!”
楊痕低了低頭,說道:“我可能要一些人員的幫助。”
鼠人族族長想了一下點點頭道:“你有什麽要求可以和我的近衛尋去說去,他會去安排的。”
楊痕點點頭正想轉身離開,這時鼠人的大勇者把楊痕叫了下來,對他說道:“楊先生,溲是我的兒子,現在鼠人的第一勇士,他的兒子在這一次事件中也失蹤了,所以在你們戰艦上所說的那些話我在這裏向你道歉了。”
楊痕不在意地點點頭說道:“沒有關係的,對了我們現在去什麽地方。”
鼠人族長笑道:“下麵是楊先生的自由,我們這不是戰艦,隻是戰艦的殘骸,楊先生可以自由走動。”
楊痕想了一下點點頭之後就對亞特他們打了一個眼色並帶著他們離開了這些會議室。
等楊痕他們離開之後,鼠人大祭司就問鼠人族長道:“族長,你怎麽看這些人?”
鼠人族長想了一下說道:“我不知道,我隻能感覺到他們會幫我們把孩子們帶回來的,為了孩子,我們什麽事都可以答應。”
而這時的楊痕卻在在尋的帶領之下向外走去。
走了好一會兒,楊痕才就對在他身邊帶路的尋說道:“尋先生,我們可不可以去看一下那天少年失蹤時的出事地點?”
尋想了一下說道:“他們所在的地方並不在這個艦骸上麵,請你們跟我來。”
說完之後,尋就帶著楊痕他們向外走去,楊痕他們跟著了尋的身邊,一邊走一邊四處觀望著,過了一會兒亞特就對楊痕說道:“這應該是一艘VAK6200型戰艦的殘骸,這種戰艦是一百多年前的最流行的戰艦,現在幾乎沒有什麽人用了。”
楊痕想了一下,就問尋道:“請問,你們現在呆的地方是不是一百多年前的古戰場啊?”
尋想了一下說道:“應該是吧,我們族在這裏已經八十多年了,當時我們也是分族而來的,想不到現在已經成為鼠人族的一個大支了。”
楊痕聽完之後,突然感覺到一些不安,但是他並沒有把這些想法表示出來,而是自己在那裏想著。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又問尋道:“那麽這一艘戰艦就是你們的核心部分了?”
尋搖搖頭說道:“不是的,我們隻是找一些呆在這裏的流民,在這裏能找到一些比較完整的戰艦就已經不錯了,還會有什麽要求呢。”
話說完時,尋已經帶著楊痕走到了戰艦的最外一層,並小心地把進入這一層的氣壓門給關了起來,而後尋對楊痕說道:“我們鼠人有自己在太空中行走的方法,不知道幾位……”
楊痕看了看尋的表情,而後說道:“我們有自己的太空戰衣,在太空上行走之類的事還難不到我們,不過要請你等一下下子。”
尋點點頭也沒有多說一些什麽,過了一會兒,楊痕他們幾個都把自己的太空戰衣給穿了起來。
楊痕現在已經不正是穿以前那種通用標準裝備了,關是他身上平時穿的就是一套用上等合成纖維做成的太空輕便裝甲,這種裝甲與楊痕為他與他的手下訂做的,全黑色如同軍裝一樣筆挺的太空戰衣,可以在平時拿來當軍裝穿,隻要戴上太空帽一就可以成為太空戰甲的裏層,而且這種合成纖維還有著很強的抵抗力。
而且如果戰鬥需要或是可在危險的環境下麵行走,楊痕還可以在這一套輕便裝甲上麵再加上一套正式的太空戰衣。
而這時,其他三人也都做好了準備,就連戰蠍也都穿上了屬於自己的太空戰衣,並提了一把長長的雙手戰矛在那裏裝備著什麽。
看到了他們身上的戰衣,尋的眼裏流露出了一種比較怪異的神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