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意識
沒想到自己竟會在沙意的家裏睡著，當我醒來時已到晚上，澶在燈光下一邊吃著餅幹，一邊津津有味地看著一本書。我下意識地看了看時間，正是晚上八點鍾，我從沙發上坐起身來。
澶轉頭看了看我，道：“睡得時間可不短啊！要不要吃點餅幹，這老東西也沒什麽其他好東西了。”
我搖搖頭，問道：“那老家夥人呢？”
澶道：“我也剛醒不久，那老東西似乎一直沒出來，也不知道在裏麵搞什麽。”
我也不知說什麽，隻是感到這次的沙意確實奇怪，隱隱想到一些什麽，卻又抓不住事情的關鍵！
在我就要站起來時，手突然感覺到沙發的縫隙中有什麽東西。我並未多想，把那東西拿出來，一個普通的小盒子。我仔細看了看，又思考良久，道：“澶，我想我知道那老東西發生什麽事了。”
“哦，”澶放下書本，走過來，道，“怎麽了？”
“這個，”我將手裏的盒子遞過去，“看來老東西麻煩不小了。”
澶道：“我們這就去看看。”
我們走過去敲了敲臥室的門，裏麵傳來無力的聲音：“進來！”推開門後，裏麵的檀香味更重，漆黑一片。
我順手打開燈，看到沙意仍然已打坐的姿態坐在床上，我道：“老沙，還未正式出家這打坐的本領倒不小了。”
沙意道：“施主過獎。”
我不想多說廢話，直接道：“把袈裟脫下來。”
沙意立即顯得很緊張，道：“你要做什麽？”
澶道：“作為出家人，你應該說，施主要貧僧的袈裟有何用？”
我道：“老沙，我也不知你究竟在刻意隱瞞些什麽！隻是你如何解釋這個？我指向澶手中的那個小盒子，道，神己藥，你究竟傷得多重才需要這種藥？傷口究竟有多大才需要用檀香來掩蓋那傷口散發出的腐爛味道。”
“你，”沙意一時怔住，隨後歎了口氣，道，“我隻是不想連累你們。”
“把衣服揭開。”我道。
沙意猶豫道：“你們真要看？”
澶忍不住道：“我說你個沙老東西，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婆婆媽媽了，若還認我們這個朋友，就讓我們看看，好可以幫助你！”
沙意仍然猶豫不絕，但最終揭開了衣服，露出那慘不忍睹的傷口來。
自胸口往腹部之間的皮肉全部消失，已被血漬染成黑色的肋骨和空洞的腹部像野獸的血口一般在殘忍地獰笑著。我真的很難相信沙意此刻居然還可以安靜地坐在這裏，很難相信一個人可以拖著這樣的傷口居然還可以活到現在！
沙意放下衣服，淡淡道：“看到了吧！我是真的不想連累你們！”
我盡力壓抑住內心的憤怒，可聲音還是體現出我此刻的心情：“究竟是怎麽回事？是誰把你傷成這樣的？”
澶也憤怒不已：“讓我知道一定會把他碎屍萬段的！”
沙意苦笑道：“可是我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甚至連是誰也不知道！”
我問道：“那事情的經過。”
沙意道：“三天前，房間闖入一個戴銀色麵具的人，功力很強，我根本不是對手。他使了一招空間撕裂之術，將我這塊皮肉生生撕了下來！我連他為什麽這樣做也不知道。”
“空間撕裂之術？”我道，“靜霜？”
澶道：“那個女人！真是最毒婦人心！我一定要殺了她！”
沙意搖了搖頭，道：“若你們說的是空間異術的天才少女靜霜，那麽我可以告訴你們，不是她！”
“為什麽？”我和澶一起問道。
沙意道：“很簡單，靜霜是女的，而傷我那人是個男的！以我的眼光，絕不會男女不分的！”
澶道：“不是她，那會是誰？”
我道：“空間之術雖為異術，但天下之大，不會隻有靜霜一人會此術，若要找到此人，仍應慢慢尋找！此時最要緊的是老沙的傷！”
我轉向沙意，道：“隻是你現為何是這般打扮？”
沙意道：“我痛苦萬分，去高覺寺求救，高覺寺住持可以救我，但要求我必須出家至高覺寺，明天早上讓我一人前去，他便救我！”
我道：“高覺寺住持，我從未聽過，若能救人，為何要拖到明天？又為何要逼人出家？”
沙意道：“我也不知道，他給我神己，讓我可以堅持活下來。”
我道：“明天我們陪你一起去！”
“不可，”沙意道，“他明說讓我一人去，不可帶一人！”
澶道：“如此說來那個什麽住持更可疑了，讓一個人去。沒事，我們可以暗中跟隨，天下能攔住我們的人還沒有生出來呢！對了，那住持叫什麽？”
沙意道：“那如此也好，住持法號稱元苒。”
“從未聽過這個人！”我道，“我們一定要會一會！”
沙意道：“我還沒問，你們是如何到這裏來的？”
“老東西，終於想起來問了，”澶道，“我們是通過一幅奇怪中國地圖從冷玉城奇跡般地來到了任明市，你了解嗎？”
“這個，”沙意思忖道，“我隻是聽說過這是一種比較理想的快速傳輸設備，難道真的已經被人設計成了？”
我道：“那戰一競這個人你了解多少？”
沙意道：“不了解，隻是知道他絕不僅僅是一個商業巨頭那樣簡單，勢力範圍甚至已經滲透到大半個中國。”
“看來，”我道，“事情並不是很複雜，戰一競用那幅地圖來連接他在冷玉城和任明市的勢力，所以我們才會被送到這裏。隻是……”
“什麽？”澶問道。
“地圖為何會被他的孫女小溪帶在身上，還有，為何要邀請我們去赴宴？”我道，“當然，這或許也不是什麽問題！隻是我多想了而已。”
我轉向沙意，道：“你此刻必須休息了，不能再硬撐著，這裏有我們就可以了，明天我們一定會同你一起去那個高覺寺。”
沙意點點頭，道：“也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