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 瘋狂長頸鹿?

小白看著手機上陸的電話號碼發呆,與自己喜歡的人交往這種事情還是第一次發生在自己身上,一點頭緒都沒有的小白正在漫遊天界,一筆都沒有畫在紙上。

兩年前從現養父母家搬出了之後,小白就在公寓附近報了一個學習畫畫的班,還有一個臨床醫學的夜校。夜校的老師說了,要是小白能多努力一點,也許就能在六年內畢業,雖然一般人隻需要念三年。

根據其他人的說法,小白並不是聲帶受損或者其他生理、物理原因而無法發聲,她隻是錯過了最佳學習語言時期,也就是一歲到三歲。

而小白在五歲以前都是與貓貓狗狗一起生活,直到她的父親死亡了,鄰居才發現臭熏熏的屋子裏原來還有一個女童。

經過幾年的學習和訓練,她總算能聽懂人話了,可是依然不願意開口學講話。

直到10歲那年,被一個普通家庭收養了。養父母對她非常好,似乎是養母一直想生個女兒來著。她在養父母家生活得很愉快,直到13歲那年,這種家庭的溫暖,也在一個漆黑的夜晚偷偷地從她身邊溜走了。

到今天,她始終沒學會怎麽講話,也有可能隻是不願意講話。

“小白,你還沒想好要畫什麽嗎?今天的主題是風,你卻盯著手機發呆。”趙曉,同一個畫畫班的同學,是個幼兒園老師。

“我想畫一個喝咖啡的男人。”

“跟風有半毛錢關係?你戀愛了?”

小白點點頭。這個人真是一針見血,曉和小白住同一小區的東西兩邊,她和小白相處了兩年,是小白唯一的朋友。

“那就畫一個他和你和風的故事就好了,隨便一點就行啦,趕緊想想結構,好動手了啊,別再發呆了。你看你那癡癡的傻樣,看著我都覺得搞笑!”這個人怎麽還是說話不客氣一點,小白皺了皺眉頭。

小白也看看趙曉畫了些什麽,結果是一隻長頸鹿!小白用手肘戳了戳趙曉,到底是誰比較搞笑!

“哦,你是說我的畫?你看,你看,長頸鹿的毛是往這個方向的,說明當時有風吹過,很符合主題的!”

明明長頸鹿的毛就那麽一點長,小白好想取笑趙曉,可又被趙曉搶先了,她笑著說:“你看你還不是一樣,就畫

了一幅像草原一樣的東西!”

明明是你想畫什麽就畫了根本沒顧主題!這句話小白最後也沒來得及表達出來。

“對了小白,最近上映《夜半敲門》,等會兒我們一起去看吧?十點多有一場。”趙曉也是個重口味的人。

“我昨天剛看過了,和男友。”

“嘖嘖,你怎麽能和男友看那種片子呀,傻呀你,你們應該去看什麽情呀愛呀之類的,懂不懂呀!”趙曉用誇張的表情說話,還非要小白看著她說,小白被那種表情吸引住了,笑著搖頭。

趙曉也笑了,“咯咯”地大笑,直到她發現其他人都盯著自己看,覺得丟臉才勉強收住的。“待會來我家喝個茶吧?”小白點點頭。

接著趙曉一邊畫畫一邊嘟囔著要和男友去看《夜半敲門》。小白心裏想,這個人怎麽還是這麽矛盾。

結果,小白最後也隻是上了個塗層,就是那個被稱為草原的塗層。

還沒進趙曉的家門,裏麵的三條狗就開始叫了,這種叫聲是熱烈的歡迎聲,小白似乎能聽懂狗的各種叫聲。趙曉還沒找到鑰匙,門就打開了。

“姐,我就是來拿點東西,今天又被小花抓了……哎,你不就是那個誰嘛?”出來的人居然是那個不紅的演員。

“噢,小白,這是我弟弟小維,我們不住一塊。這個是我跟你說過的小白,不過你們好像認識嘛!”趙曉趕緊做介紹。

“就碰過麵,不熟。我得開工了,姐,我先走了啊。”說完就走了。

進屋後,除了三隻狗,還有一隻貓,隻是她懶得歡迎主人而已。小白首先就走向那隻趴在陽台上懶洋洋的貓,狗狗都像打了雞血一樣不斷地往小白身上跳,她左摸摸右摸摸,可他們還是很激動,阻礙小白靠近貓。小白隻好蹲下來,和狗狗玩耍、交流。

“小白,你隨便玩,我先去煮個水給你泡茶。”小白回頭看著趙曉點點頭。

待小白回過頭來,貓已經不在陽台上趟了。她橢圓形的眼眸緊緊地盯著小白,用十分緩慢而優雅的步伐走向小白。小白馬上盤起腿坐在地上,果然貓就主動地爬上她的腿,還不夠,貓還想要她抱,爬到她胸前。小白自然懂得這一舉動,雙手摟著貓將其抱在懷裏,然後自己對著空氣傻

笑了一個。

“嗬,真實奇怪了,小花可是從來不輕易近人的,卻老是粘著你,我都有吃醋了。就連小維每次來我這都要對小花敬而遠之,因為他已經被小花抓了好幾次,他是個職業演員,要是被抓到臉就不好了。”

“啊,對了,最近是你的生日來著,我的生日在九月份初沒幾天了,幹脆把小花送給你當禮物好了。小花一定不願意跟你走的,所以隻能由你給我送禮物了,哈哈!”

小白無視趙曉,抱起小花坐到沙發上靜等趙曉泡茶。

“還有啊,有一天小維跟我要你的畫,就是掛在牆上的這一幅。”這畫裏,畫了一個長頭發的女人的背影,她抬頭看著一棵大樹,“我沒給,我覺得這裏畫的是你的親人,又或者是你,我覺得是你。”

畫裏的人是你啊,趙曉。小白撫摸著貓,偷偷笑一笑。

剛回到家電話就響了,小白心中一喜,趕緊翻出手機看,是鄧。小白心中無比失落,歡喜和失落的反差太大,她覺得些生氣。

“小白,你記不記得我們的名單上還有兩個專門強X女學生的變態?今天下午在其中一個人的住所附近發現了一具女屍,具體情況不太清楚,但我估計是名單上姓程的體育老師做的。”

鄧越說越沉重了,“小白,我們一直沒動手的原因是什麽?我不知道你心裏是什麽感覺,可我總覺得是因為我們遲遲不動手才導致一個可憐的姑娘慘死的。”

鄧又停了一分鍾,可時間長得小白都以為他掛了電話。“小白,明天就開始執行任務吧?按照我們的方案不是要花三天時間嗎,明天就開始執行吧?好吧?小白?”小白隻好敲兩下電話表示同意。

其實鄧並不是什麽善良的人,隻是他的妹妹在還是十四五歲的時候出了事故去世了,所以他對十幾歲的女孩子特別在意,他隻希望十幾歲的女孩子都好好的。

這就是鄧的心病,想必在那場事故中,鄧做錯了或者以為自己做錯了什麽才導致的結果,過去了十年,心結依然是心結,不管過多少年也會是一個難解的心結。

小白本想著還有一個星期才需要執行任務的,沒想到一下子挪到了明天,有些晚了,她還得想想具體要如何執行這項任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