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軍火
“贏，贏了？”林有豹不敢置信地盯著擂台上正等待著服務人員打開鐵柵欄的葉真，他在無數次的睡夢中幻想著一次勝利，一次踏入上等社會圈子的機會。但真當這個願望實現的時候，他卻又覺得如置身夢幻一般。
“真的贏了？就這麽贏了？那可是惡熊……”
“當然贏了！你個死大叔在想什麽呢！”半天沒有反應的曾柔突然爆發起來，她捏緊了拳頭，滿臉都是崇拜的光芒。“暴走王啊，絕對是暴走王啊！太厲害了！真是太厲害了！”
將近1200公斤的發力之後，葉真同樣也感到了疲憊，巨大力量的弊端就是一具還不能完全承受力量的軀體。本來還一直慶幸自己沒有變胖的葉真，現在算是嚐到苦果了，他全身的每一塊肌肉都以酸痛抗議著他的胡亂揮霍。
葉真強忍著滿身酸痛走出柵欄，或許是他現在的表情非常平靜且‘冷酷’吧，觀眾們的歡呼聲更加狂熱了起來。而不遠處，一個俏麗的身影風一樣地撲了過來，在葉真痛並著快樂的僵硬笑臉中一把摟住了他的脖子。
‘這個女人真是太暴力了！’
……………………
如果這是一部好萊塢大片的話，當陽光照進房間的時候，寬大的雙人床上應該是一個剛剛醒來的男人和一個還沉睡著露出美麗裸背的女人。
但可惜的是葉真才18歲，曾柔也才18歲，而兩個人更是完全沒有那方麵想法。曾柔是基於嚴謹的家教，而葉真，單純是不知道怎麽反應而已。
於是在拿著林有豹許諾的二十萬離開繼續激烈的賽場後，葉真便將一路上完全難掩興奮的曾柔和另兩個女孩一起送回了還沒結束的學校派對。至於他自己，他隻想回家好好地睡一覺。
第二天，葉真的生活又再回到一片平靜當中，他沒有電話，曾柔也不曾來找過他，而林有豹許諾的‘黑市入場券’也要在周日黑市再度開放的時間才能兌現。於是他便隻能白天練習基本功，晚上繼續在酒吧兼職。沒有人在街上或者在酒吧裏認出他是那個幹掉惡熊的暴走王，由此也能猜到那個賽場圈子的隱蔽性。
如此的平靜持續到了周日的早晨9點，葉真在鼓樓步行街的書店如約找到了翹首以盼的林有豹。葉真覺得，無論林有豹對他是抱著什麽樣的想法和目的，他隻要守諾，那就還是值得信任的。當然，這種信任並非絕對。
又一次在蛛網般曲折的下水道裏轉過許久後，漆黑的鐵門如期而至。
“魚。”鐵門那頭發出沙啞的討要信物的聲音，但葉真卻發現這個聲音的主人明顯已經不是上一次的那個。這讓葉真對黑市內部管理的嚴格性又有了一個新的認識。
當林有豹拿出一條小鹹魚之後，鐵門如常打開，依舊是幾個大漢立在門後，對兩人進行了嚴格的搜查後適才放行。林有豹什麽都沒有帶，葉真則帶著一皮箱的現金，黑市隻接受現金，人民幣、美元或者歐元
。
這一次林有豹總算帶著葉真向寬闊廣場的人潮中擠了過去，一路上葉真能看到的商品簡直目不暇接。但非常奇怪的是，這裏賣的東西大都是一些他很難辨認的玩意。比如說幾條要價40萬的黑皮狗，比如說一包包裝著不明**卻每袋10來萬的塑料包，還有一千塊一顆的小藥丸，什麽白>粉冰》毒之類的跟它比起來簡直弱爆了，偏偏那玩意還根本不是毒品。
當然普通的商品這裏也有的賣，而且很便宜，隻有一個條件，那就是你必須打包買，少於十件的話那就對不起了。
越走進廣場深處，葉真便越覺得自己手裏的錢不是錢了，他開始嚴重懷疑起自己帶的二十萬是不是足夠買下想要的東西，因為就連剛從他右手邊經過的兩隻鳥也叫價每隻300萬。就算那鳥叫極樂鳥又怎麽樣，那也隻是鳥！
幾十分鍾後，他們的目的地到了，那便是聳立在廣場中央處的高台，高台上的四個神秘人士就好像從來沒有移動過一樣依舊在操弄著手中笨重的筆記本電腦。
葉真猜想這裏應該就是確認在黑市擁有交易身份的地方，隻是林有豹並沒有貿然走上高台，而隻是在高台下打開了一個小窗口，那裏是一台酷似ATM機的機器。
“來，把你的手印印上去。”林有豹事先做了示範，他在機器的屏幕上按了一下，屏幕立刻亮了起來，然後顯示出了一些林有豹的相關資料。這些資料應該大都是被記錄者自己編的，至少葉真可以確定林有豹的名字絕對不會叫‘狗王’。
想來這就是一個確認擔保人的過程了，葉真當然也依著程序照辦。他很幹脆地搭上自己的右手，然後一排資料輸入框便顯示了出來。
亂填麽？那是自然的，自己買軍火難道要弄到全世界都知道麽！葉真想了想，名字上寫了‘暴走王’，接下來便是一通亂寫，然後按下確認。
‘您已經獲得了夜市的購買權，在消費滿100萬元（人民幣）後，您將擁有在夜市的販賣權，請拿好您的身份認證卡片，一旦丟失便失去資格。’
機器吐出來一張非常有個性的卡片，3寸大小，一麵刻著黑白相間的夜市兩個金屬字，一麵卻是一個小小的液晶屏幕。這製作水準可太牛B了，葉真眼饞過的市場上最小的MP5也要至少1厘米厚，而這張卡片，怎麽看也不會超過3毫米厚，製作工藝簡直可以用尖端來形容。
“葉兄弟你別小看這卡片，每次市場的開放時間和入門暗語都是在這上麵發布的。而且……，你看，這裏是整個市場的地圖，你想買什麽盡可以自己去找，非常方便。”
林有豹自從葉真幫他贏了那場比賽後，對他說話的口吻都變了，葉小兄弟的小也被拿掉了，相當之殷勤。而且在不厭其煩地教會葉真使用‘會員卡’之後，他便自稱有事，麻溜地離開了這裏，半點也沒露出想要探知葉真大費周章尋找黑市原因的想法。
對林有豹
的識趣，葉真當然也很開心，買軍火這種事自然是越隱秘越好。看林有豹消失在人潮中之後，葉真便照著夜市卡上標注的方位向市場的西北角走去，那裏標注著的是‘軍事發燒友區’。
在穿過讓人心態失衡的寵物區，讓人羨慕嫉妒恨的女仆區，讓人唾棄的獵奇區之後，氣氛迥然變得不同的‘軍事發燒友區’呈現在了葉真的麵前。
這是個並不很大的交易區塊，一眼就能讓人從頭看到尾，長度和寬度都不會超過100米的樣子。在這裏的商人也沒有幾個，而且個個都是冰冷的眼神和滿是疤痕的麵孔，被他們掃上一眼，沒點心理素質的腿都會軟掉。所以這裏也是客人最少的一個區域。
葉真的字典裏可沒有望而卻步這個概念，他在這些刀鋒一樣的眼神中筆直地走了進去，而且就如同一個正常的客人一般，在第一個攤位麵前停了下來。
軍火同樣也是商品，隻要它需要被購買，那麽它就需要適當地展示自己。這個攤位的主人顯然是個做慣了生意的家夥，他的攤位是被三麵亮著燈光的白牆圍繞著的，幾十把長短槍都在牆上有序排列著，從上到下，從長到短。
“95式步槍，小口徑警用步槍，有效射程500米，200米後精確度一般，有興趣麽小朋友。”
小朋友？葉真眨了眨眼從白牆上挪開自己的視線，適才連自己進門都不打招呼的攤主突然開口了，嗓音有些沙啞，也不知道是多久沒說話了。
“買兩把防身用得，這玩意太大了，有輕巧點的麽？”
既然自己是顧客，那葉真就打算隻和他談生意。一般來說個頭高大，又有紋身的中年男子都不會是什麽好說話的主，說多了搞得買不成那自己得多鬱悶，所以葉真決定忽視中年攤主的蔑視。
聽了葉真的話，攤主倒是沒繼續冷嘲熱諷，他徑直從牆上摘下了兩把手槍遞到葉真麵前，兩把槍都是漆黑嶄新的槍身，小口徑，外形也很漂亮。
“92式5.8毫米手槍，小口徑，後坐力小，有效射程50米。20米內防彈衣無效。”
沉甸甸的熱武器拿在手裏，那感覺絕對是任何言語都無法形容的。葉真也看過不少武器雜誌，對這款超讚的國產手槍還是有些了解的。小心翻找後，他打開了手槍的保險，然後對準地麵扣動了扳機，‘哢’。
放在售貨架上的槍當然是不會有子彈的，葉真熱血沸騰地試射幾下後，很快就覺得不夠過癮，他隨處看了幾眼，沒有看到期待中的子彈。
“有子彈麽？”
“有。”攤主依舊冰冷地回答。“但是這裏不予出售，想要子彈，買了槍再留下地址，我給你送去。”
“沒子彈？”葉真失望地挑了挑眉毛。“那東西有問題怎麽辦？”
“菜鳥。”攤主僵硬的嘴角終於扯出一絲嘲弄的笑容。“夜市身份卡交易，出了問題，一個禮拜內你絕對可以找到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