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色狼

……

電梯裏。

“是何主管啊!”

“張大新?”何文遠望著身旁那中年男子,“這才走啊!”

“唉,這不是不敢回家才磨蹭道現在嗎!”張大新長歎一聲,望著一臉鐵青的何文遠問,“何主管,你這是怎麽了?臉色這麽難看,是不是那姓葉的……”

“別提了!”何文遠一伸手,說出來那都是眼淚啊,苦心經營的一場好戲沒有把葉春趕走也就罷了,總算是給他一個教訓,可是這還沒有反撲,結果一紙悔過書讓何文遠出盡了風頭,差點沒氣得上去跟葉春拚命。

望向張大新,何文遠想到自己家的那位母老虎,大有同是天涯淪落人的感受。

“這姓葉的也太放肆了,怎麽說你也是銷售部的主管,他一個小小的銷售部的組長都騎到你的頭上來了,這樣下去可不是個辦法啊。”張大新說道。

“大新啊,我比你年長幾歲,別什麽何主管何主管的叫著,多生分。叫一聲大哥不算占你便宜吧!”

“那大新可就高攀了!大哥!”

“這才對嘛!”何文遠就這麽攬著張大新的肩膀,“好兄弟,對了,下班以後你不回家幹什麽去?”

“能去哪?一個人去泡吧唄。”張大新長歎一聲,然後望著何文遠,“就是不知道大哥有沒有事,要不然一起去借酒消消愁?聽說紅玫瑰酒吧裏來了幾個不錯的小姐,個個長得水靈,那小蠻腰,那小紅唇,別提有多性感了。想想就讓老弟我心裏麵跟鑽進了泥鰍一樣,麻麻的,癢癢的,嘿嘿!”

“老弟,我可是聽說你們家那頭母老虎也夠厲害的,難道你就不怕弟妹她……”

“大哥你看你這話說的。”張大新牛氣哄哄,一臉爺們豪情,“這種事情你不說,我不說,她怎麽知道。更可況咱們老爺們平日工作這麽辛苦,偶爾出去打個野也未嚐不是不可以。再者說了,整天摟著家裏那水桶腰你不煩,不會出去換換胃口。”

“可是……”

“這有什麽可是不可是的,走,我請客。”張大新說道。

說實話,何文遠心中說不心動那才是騙鬼的。

更可況在公司,他就隻有張大新這麽一個好朋友,人家盛情款待,自己要是退卻就顯得人家張大新的麵子過不去。

望著猶豫不決的何文遠,張大新開口道:“到時候嫂子要是打電話過來,你就說公司加班,別忘了,還有兄弟我給你作證呢!”

這下子何文遠找到了主心骨,一臉猥瑣的笑著:“那麽老哥我就先謝過老弟了。”

“你我兄弟,謝什麽謝!”張大新一臉你在跟我客氣我就跟你急的樣子,“到時候我家那母老虎要是打來電話的話,還希望哥哥替我作證啊!”

“老弟,你太見外了,這還不是應該的。”

……

紅玫瑰酒吧位於青州北二環中山路上一家出了名的酒肉場所,來這裏可不僅僅是為了買醉,更重要的當然是……男人都懂得!

呃。

開著車,何文遠跟張大新直接來到了這裏。

輕車熟路,看得出張大新並不是第一次來這種場所,相對於老練的張大新,何文遠就顯得跟個單純的小學生一樣。進門就看到兩個花枝招展約莫著有二十出頭的小丫頭穿著女仆裝,甜甜的叫

了一聲:“歡迎光臨。”

“老哥!”望著一臉豬哥樣子的何文遠,張大新小聲說道,“拿出點氣勢出來,現在的女人都喜歡那種比較高大威猛的一類男人。”

何文遠點了點頭,挺胸昂頭,活兔脫一個成精的豬妖。

兩人邁著步子直接向著大廳走去,燈光很是灰暗,旋轉的球狀散發著激光的環球燈不斷轉動著,音樂異常的嘈雜。

紅燈綠酒,美女帥哥,一片人間天堂的美妙。

不說那些招待人員,單單是那些剛走出大學亦或者還在讀大學的火辣小美眉就已經讓人受不了了。

何文遠平日哪見過這等場麵,上班,下班,回家,三點一線,也就在島國的藝術片裏看看比較有深意的東西。偷腥,尋歡,這類事情放在以前他是想也不敢想的。

說句實在的,就這些美女光看看都比回家上那頭老母老虎要爽的多了。

可是一想到自家那母老虎的可怕,何文遠有些膽怯的說道:“大新,這裏實在是太吵了,我看咱們還是回去吧!”

“來都來了,老哥,你不會是要臨陣脫逃吧!”

男人的尊嚴一下子湧上心頭,何文遠怎麽可能會承認自己是懦弱,豬身一拒:“誰說的,我隻是嫌吵而已。更可況,這麽做是不是不太好。”

“有什麽不好的!”張大新望著何文遠說道,“老哥你就放心吧,別忘了,還有我給你打馬虎眼呢!”

說著,張大新直接向著人群而去:“美眉們,我來了!”

傻眼的何文遠就這麽愣在那裏,似乎感覺自己好像被這個世界給拋棄了,無論是幹什麽都跟不上節奏。

“這位先生讓讓!”一個貌美的服務員跟何文遠擦肩而過,害的何文遠一雙眼睛差點沒掉出來,這不,有一個二十出頭的美女走了過來,望著何文遠問,“大叔,一個人?”

何文遠問:“幹嘛?”

“呆子!”美女一翻白眼直接走了。

此刻何文遠真想給自己兩巴掌,暗道,為什麽不留住她,不過咱到底做錯什麽了?

“大叔,以前沒見過你,新來的嗎?”又一個美眉過來搭訕。

這不,學乖了的何文遠點了點頭,直截了當的問道:“你是不是找到開房?”

“少腦子!”美女一翻白眼,邁著兒貓步再次走了。

這下子何文遠鬱悶了,心中有個聲音在呐喊,誰能告訴我,到底咱做錯什麽了。

另一邊,張大新正在跟一個美女熱舞著,何文遠直接走了過去,拉住張大新的胳膊。

“哎哎,哥哥,你這是幹什麽?”張大新被拉走了,倒是沒忘跟人家姑娘來個飛吻,說道,“我過會再來找你。”

走到一處沒人的地方,何文遠這才停了下來。

張大新問:“哥哥,怎麽了?”

“老弟啊!你說哥哥是不是很衰?”何文遠耷拉著他那豬腰子臉問道。

張大新道:“這話從何說起?”

當聽到何文遠將事情的緣由說完之後,張大新忍不住笑了起來。

“老弟,連你也拿老哥我開刷啊?”

“哥哥,你看你這話說的,你跟我來,來,往這邊看!”

那是一麵鏡子,很大的鏡子。

張大新右手在何文遠身

上比劃了一下:“高大威猛,七尺男兒,既有關飛之勇,又有諸葛之謀,簡直就是當代呂布在世,像哥哥這樣世間難找的男人應該說很有市場才對。”

“是啊!”何文遠望著鏡子裏的自己,一時間飄飄然,還真把自己當成當代潘安了,一想,不對,問道,“關飛是誰啊?”

“就是關羽張飛。”張大新一揮手,“不管這個了。還是說說老哥你吧。”

“我有什麽好說的?”

“哥哥你知道現在的小姑娘都喜歡什麽吧?”張大新問。

何文遠搖了搖頭。

“哎呀,虧得哥哥你也是四十多歲的人。”張大新指了指腦袋,“動動腦子想象啊。”

打著響指,張大新不得不點破:“錢,不舍得花錢你能泡得到妞嗎?現在的姑娘們都很現實,所以說你得舍得花錢。”

“那得花多少錢?”

“哎呀,哥哥,你看看你!如果沒錢,兄弟我有。”張大新說道,“首先你得請人家姑娘喝點小酒,然後品味品味一下人生,接下來……嘿嘿……別動不動就跟人家姑娘說什麽滾床單的,就算哥哥你真的是宋玉也得把人家姑娘給嚇跑了。”

“懂了嗎?”

何文遠呆瓜一般的點了點頭,然後又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

“到底懂了還是沒懂?”

“好像有點懂了,似乎又好像沒懂。老弟,你說慢點,哥哥我記下。第一步,得舍得花錢,喝酒對嗎?第二步,聊人生,然後產生激情,第三步……”何文遠連連叫哭,“現在的女人怎麽這麽難泡,丫丫的,比我跟你嫂子那個時候複雜多了。記得那個時候,就是老家那邊問一下你的情況,工作什麽的,然後給姑娘家那邊一說,一男一女往那一坐,看著還行,就結婚了。”

“都什麽時代了!”張大新望著何文遠,搖了搖頭,長歎一聲,“這樣吧,你跟我來,我有辦法。”

“什麽?”何文遠問。

“別管那麽多了,你跟我來就是了!”

……

“何胖子那廝現在應該呆在女人堆裏了吧?”葉春心道一聲,望向前方,口水差點流出來,“哎呀,美女啊!”

這廝哪還怠慢,屁顛屁顛的剛要跑過去,一隻鐵鉗一般的手直接夾住了他的耳朵。

那手的主人不是別人,正是吳曼箐。

“你想幹什麽?”吳曼箐陰沉著臉問。

“沒事,沒事!”葉春大義淩然的說道,“我隻是想問問那個丫頭幹嘛不學好,穿的這麽暴露,不知道現在社會色狼橫行嗎?再者說了,學生要以學習為重。”

“這跟你有關係嗎?”吳曼箐雙手環抱在胸前,倒是很期待葉春的答案,這貨大大咧咧的說道,“當然有關係了,你想咱是誰啊?優秀的無產黨員,作為當代優秀青年,咱就有權力過問這種不良風氣。”

吳曼箐哎呦叫了一聲:“看不出來你葉春還是這麽品德良好之人。”

“那是!”葉春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哎呀叫了兩聲,望著吳曼箐的右手,“是不是那個什麽?”

吳曼箐哼了一聲,重重的在葉春的耳朵上最後用力扭了一圈,害的這貨趕忙揉著耳朵,大叫道:“掉了,掉了。”

“活該!你這個大色狼!”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