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說笑

人生便是一場試練,人們在上天早已經安排好的各種陷阱、災難、挫折中不斷成長,不斷思索,不斷不斷變成新的他,拋棄舊的我,如此循環,不亦樂乎。然而真正又能又幾個人是真正在乎自己心裏想著什麽的呢?又有幾個是真正是為了別人著想的呢?一輩子聽到最惡心的一句話便是,我做什麽都是為了你著想,然而在說這句話的之前,你先要問問,你給的這個人,他究竟想不想要。

衛清揚望著病床上奄奄一息的安東尼,心裏有種說不出的複雜滋味。每當他搶救的時候,衛清揚就覺得是自己陪著他一起在闖鬼門關,卻並不清楚安東尼是不是真的願意這樣受苦的繼續留在這裏。

“你有沒有想過,躺在這的他現在時種什麽樣的感受?”馮葉的聲音突然在衛清揚的身後響了起來。

“你說的這算什麽話?她怎麽可能不想要活下來?人在臨死前會還原最原始的願望,那就是可以長命百歲,永遠都不會死去。”衛清揚信心十足的說道。她的兩隻手緊張的我成拳頭,放在觀察的玻璃板上。

“既然你這麽有自信,他會是想活下來的那個人,那你又幹嘛這樣的緊張呢?他如果真的先走,是你怎麽留也留不住的。聽我的吧,如果這次他還是活了下來,你去問問他,他自己的內心到底是想走,還是想留。”馮葉的話讓衛清揚聽起來十分的不舒服。

“不需要你在這裏假好心,你從來都不了解他,憑什麽這麽說?你現在變得也夠卑鄙的了,你是不想讓我留在他的身邊是嗎?”衛清揚的話開始變得具有一定的攻擊性。馮葉笑了笑。

“你天天真了,即便我對他有什麽敵意,也不需要在他生命即將終結的時候,還在這開著無聊的玩笑。倒是你,既然口口聲聲的說自己那麽的愛他,但是卻連他在想什麽都不知道,難道你都不覺得你自己可笑嗎?” “我現在不想跟你說話,他正在搶救著,我很擔心。求你別來打擾我們了。”衛清揚十分厭惡馮葉。

“好,如果你不想見我,我可以離開的,隻是我希望你真的要問問他內心的想法。這麽繼續讓他痛苦的續命下去也根本不是辦法。該來的始終要來,該麵對的還是要積極的麵對。不要等一切都晚了,才開始想解決的辦法。”馮葉留下了一束百合花便倆開了醫院。這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男人,總是在衛清揚迷惑的時候出現。可是他說的又是對是錯,根本就沒有人知道。

“醫生,他怎麽樣了?”當醫生剛從急救室裏麵走出來,衛清揚就衝了上去詢問著安東尼的情況。

“已經脫離了生命的危險了,隻是他剛才出現了一會休克的現場。我們估計是他當時很有可能想要放棄了,隻是他堅持了太久了,成功隻有一步之遙了,所以他才勉強著清醒了過來。雖然可以說他是醫學界的一個奇跡。但是如果讓一個根本無法挽救的癌症病人如此的難過,那麽我想誰都不會堅持到最好吧,我們還是讓他享受一下離別前的歡愉,早點放他走,你們自己也可以早點解脫出來。”醫生

說道。

“那醫生的意思,他肯定是沒有的醫治了是嗎?”衛清揚不敢相信,她奔跑在大街上。自己一年多的努力,難道就要這樣順水推舟的送出去了嗎?為什麽自己隻是想要一個死心塌地的那人在自己的身邊,連這點願望都不能夠滿足我嗎?

不知道奔跑了多久,衛清揚終於清醒了過來。自己付出了這麽久,卻根本從未問過這些是不是安東尼真正想要的。天天在安東尼耳邊告訴他堅持加油,卻從來不知道他自己到底是想還是留。時到今日,這些事情已經不能再掩蓋了,他躺在病床上,虛弱的表情,無奈的神情都深深的印在了衛清揚的心裏。她坐在安東尼的身邊,在他的耳邊輕聲說道。

“你究竟是想要活著,還是想要死去?”衛清揚問道,可是安東尼的眼睛卻動都沒有動。她再次說:“如果你和我一起演這個,那說不定現在那個年代,我這個就算重量級別的特效了。所以,請你告訴我,你真的是把我當成了什麽?”衛清揚追問道。

“答案就在你的心裏,其實你也舍不得他在這受苦,那你還不如早點不支持他。”馮葉的這個聲音久久的回檔在了心裏。衛清揚知道,就在今天,是時候彼此之間該錯一個了斷了,於是衛清揚在安東尼的耳邊說道。

“如果你想留,我會一直陪著你,直地久天長”衛清揚的話,句句都印在安東尼的信上,他的眼淚還滴在了我們的定情信物上而已。

沒多久安東尼便開始有了反應。他的手指開始不停地顫抖。沒跟他說著什麽話,便自顧自的開始想事情。最終要的是,當衛清揚問他,你是想繼續生活,還是想要撿自己陳規與想要的生活的時候,你就根本無法再字如何的選擇了。

“對不起,我以前自私的以為,你的想法肯定與我一樣,卻從不曾關心到你內心怎正的想法。我以為你是回想要繼續活下去的,我以為我自己很了解你一樣,現在卻發現我真是太天真了。如果可以,我希望我們可以一輩子都在以前,但是如果做不到,那就讓我們的心可以緊緊相連。無論現在我們是否要經曆這短暫的相聚,和短暫的相離。”衛清揚又給他擦著胳膊後背,精壯的肌肉上依舊有她燦爛的笑容。隻是人們不知道她的感情經曆而已,你有嗎?

“我不知道她到底有多麽愛那個男人,愛到要自己犧牲自己,愛到衛清揚可以犧牲從小到她她最喜歡的房子的人。一直這麽到現在。”安東尼聽著衛清揚的無聊對話,眼神開始變得歡渙散起來。因為不想讓安東尼繼續留戀人間,所以現在開始一切努力求生的藥物度已經停止了供應。接下來的事,就要看安東尼自己的造化了。醫生將他抱回了病房,昨晚你喝多了你知道嗎?衛清揚自己摸著腦袋卻沒有任何記憶。

“我有嗎?我已經都不記得了,我隻是覺得自己的口幹舌燥,似乎把千百年的話都說了出來。安東尼怎麽樣了?”衛清揚剛一清醒,就對著醫生問道。

“搶救好之後,今天看上去氣色還是蠻不錯的,沒想到這次的手術

能這麽的成功,他再一次創造了奇跡。你去看看他吧。”醫生對衛清揚說道。衛清揚從病床上麵下了來,她穿著一套寬大的病服,大大的人字拖,行走在這個自己一年多以來不停穿梭著的醫院。這裏的環境除了醫生和護士,便隻有自己再熟悉不過了。在這裏發生的一幕幕,多少個未眠之夜,多少個痛哭流涕的夜晚,多少個孤寂寒冷的夜晚,多少個絕望又被重新點燃希望的夜晚。

隻是這樣反複之後,衛清揚忙碌,疲憊的忘記和安東尼到底該如何交流,忘記關心他的內心,在她看來,現在的他隻是一個需要人伺候或者照顧的老者一樣。雖然她很愛護他,照顧他,但是卻越來越不想喝他說話。越來越逃避跟他有心靈上的溝通。

“你怎麽樣?今天看樣子好像還滿不錯。”衛清揚對安東尼笑著說道。

他一臉邪魅的樣子,瘦弱,單薄,像極了他們第一次見麵時的他。他的睫毛很長很長,望著她忽閃忽閃的眨著眼睛。似乎是在告訴她我很好一樣。衛清揚拿起了洗漱用具去了醫院的水池,又是那一套的動作,嫻熟,迅速。沒多久安東尼就讓她整理的十分的幹淨整潔。然後她便開始給他按摩,開始跟他說話。

“你是從什麽時候開始不能說話的?我已經忘了,自從你不能說話開始,取而代之的就是我每天每天的跟你說話,總是告訴你我的事情,而我對病床上的你卻漠不關心,也從不問你的心,從不問你心裏在想些什麽。說實話,我心裏一直覺得很對不起你。因為我每天很忙,在我看來,你隻是躺在這裏,什麽不需要做。所以不會有什麽要跟我將。”衛清揚將他轉了個身,繼續按摩著他日漸萎縮的腿。

“我從來都沒有問過你,是不是喜歡像現在這樣活著。為了我,你在拚命的活,然而你自己的怎麽想的呢?我卻自私的從來沒有問過。如果有一天,你告訴我,你這樣活著很痛苦,那麽你可以告訴我,我會讓你走。雖然我很自私。但是我會尊重你的想法,沒有必要再為了我做這種無法支撐下去的事情。或許你早就想要離開了吧?隻是我一直拖著你前行的腳步。人都是要向前看,都是要接收現實的,而我卻總是那個不願意接受現實的那一個。對不起,這輩子,有我在,總是讓你活得那麽累。”衛清揚將安東尼的全身度按摩了一遍之後才發現,他瘦弱的幾乎隻有自己體重一般的重量。一個大男人,卻可以如此的輕盈。他的身上究竟少了什麽?衛清揚不敢相信,她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給他打水,陪他望著天花板。以前總覺得望天花板是件無聊的事情,現在看來,好像有時候,當你你能做的事情隻有望著天花板了的時候。你也回從中找出樂趣。

“衛清揚,你來一下。”

“從上次做完手術的恢複情況看,他現階段的狀況還是蠻好的,但是有一點就是他這樣容易反複發作。我怕再來幾次這樣的,他估計就,”醫生的話故意沒有說明,怕衛清揚接受不了打擊,但是她卻發現衛清揚不但沒有難過,反而嘴角微微上揚,似乎是在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