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僵持
今天很殘酷，明天很殘酷，後天很美好，但是絕大對數的人都死在了明天晚上，看不到後天的太陽。
這是華夏阿裏巴巴的教父馬雲先生說過的一句話，現在的秦洋就是這樣的情況。
如果說秦洋費勁千辛萬苦，絞盡腦汁，嘔心瀝血的讓王曉琴對他的印象改觀了很多，但是就在他以為革命已經勝利，同誌值得慶幸的時候，一時激動，就把之前的錯事，一句話給吐了出來——我次奧，得意忘形惹的禍。
“說，繼續說。”看著說得起興的秦洋，王曉琴本來平靜的臉上多了一絲笑容，然而秦洋卻在她水汪汪的眼眸中看到了一絲不一樣的味道——這個笑容絕對不是開心的笑容，而是笑裏藏刀的笑！
秦洋知道，自己無意中又觸碰到了對方的逆鱗了！
我拉個去，這女人的聽覺怎麽這麽敏感，咱不就一不小心，前麵做的一切都前功盡棄了。
“沒——沒了——”秦洋嘴角微微抽搐，有些忐忑的看著王曉琴——以現在秦洋的心情，除非是大唱一首龔琴娜的《忐忑》，要不然絕對平複不下來！
“怎麽沒了呢，襲警的事情都沒說呢！”王曉琴臉色依然掛著笑容，然而這笑容卻給人一種很陰森的感覺。
秦洋怎麽都笑不出來，連忙搖搖頭，說道：“沒——這個真沒，何況我那不能被說成是襲警啊——雖然我沒上過學，也不知道什麽是法律，但是襲警可是很大罪的——而且我充其量也就是個自我防衛——自衛你懂吧？就是你先打我，我才還手的。”
“我能不懂自衛嗎？”王曉琴依然笑眯眯的看著秦洋，反問道。
聽到王曉琴的話，秦洋微微一愣，眼角挑了挑，突然想入非非起來——王曉琴正穿著比基尼泳裝，在沙海灘上拿著個鞭子，婀娜多姿的身材，嫵媚動人的姿態，輕咬貝齒——最主要的是還有一兩條假的寶貝，陽光沙灘美女在“自衛”！當然了，這個“自衛”就不是自我防衛的“自衛”了！
“這麽說我被你打，被你摸是罪有應得了？”本來還笑的王曉琴突然意識到了什麽，俏臉上爬起一絲紅暈，但是很快便被冷臉取代。之前就算她對秦洋的印象再怎麽改觀，但是聽到他這番話，她的臉色怎麽都好看不起來——
人都有同情弱者的心裏，特別在遇到階級問題的時候。雖然王曉琴自認生活狀態不差，但是跟舒悅熙那些富二代比起來還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所以在知道秦洋是被欺負的對象之後，母性光輝就發揮的淋漓盡致，腦海裏甚至有種立刻放掉秦洋的念頭——但是這家夥越說越離譜，就差拿著個麥克風對整個警局的人宣布這件了！
“不是不是。我知道錯了，真的，而且那時候我也是被氣得夠嗆，要不然絕對不會做出那麽多過分的行為！”秦洋的態度很誠懇，然而女人都是很小氣的，本來秦洋得罪了她，她就有點不爽了，同情他的遭遇，打算放過他，誰知道這家夥根本就不懂把握機會，哪壺不開提哪壺——這就不能怪她了。
“這麽說你是在報複了？”王曉琴對秦洋問道。
“沒——我跟
你無冤無仇的，怎麽會報複你。”秦洋搖搖頭，連忙說道。他知道，如果他承認了，那他的襲警動機就出來了，所以他立刻搖頭解釋——他又不傻，不管對方怎麽說，他就一口咬定自己隻是自衛。
“你這麽做是為了向舒悅熙表示不滿？”
秦洋點點頭，這次他倒是沒有隱瞞什麽，這次事情他確實對舒悅熙的做法很不滿——隻有他知道，剛才他差一點就把那個墨鏡男殺掉了！舒悅熙也許認為這是對秦洋的一次考驗，但是秦洋卻是極為認真的對待，特別是在他遇到危險的時候，有時候會做一些他自己都意想不到的決策，而如果決策稍有失誤，也許凋零的不隻是一條生命那麽簡單！
“咚咚咚。”
就在王曉琴記錄的時候，房門突然被敲響了。
聽到敲門聲，王曉琴有些奇怪的望了眼秦洋，才抬起頭說道：“請進。”
審訊室的房門被打開，一個穿西裝的年輕男人，梳了個十分老土的中分頭發，懷裏還夾著一個小包，而身後則跟著之前押秦洋進來審訊室的中年警察熊哥。當那個年輕男人在看到王曉琴之後，臉上便露出了職業的笑容，對她一臉和煦的說道：“你好，王曉琴隊長，我是秦洋的律師張偉，現在我要保釋我的當事人。”
說著律師張偉又在自己的包包裏搗鼓了一會，拿出一張紙，遞給王曉琴說道：“這是保釋證明，如果沒有什麽問題的話，我想帶我的當事人離開。”
我的律師？
看到張偉之後，秦洋腦海裏冒出一個奇怪的念頭——他哪有錢請律師？
那這是誰派來的？
舒悅熙？沒可能，如果不是她，自己根本就不用進監獄。
舒悅萱？這個也沒多大可能，自己被抓走的時候她才剛醒，處於神誌不清的狀態，而且她會救自己？估計不太可能——
那還有誰？
難道是欣姐？
想來想去，秦洋隻能想到溫欣了，畢竟溫欣看起來就是那種非常有權勢的人，隨便出門就有那麽多保鏢，而且做得更是豪華轎車——想知道有沒有進警局還不是一個電話的問題。
“你是我的律師？”
就在王曉琴接過張偉遞來的保釋證明的時候，秦洋率先對張偉問道。
張偉笑了笑，點點頭道：“我是受舒悅萱小姐的委托，現在她就在警局門口，叫我接你出去。”
這個時候熊哥也是走到了王曉琴的耳邊，低聲耳語了幾句，而王曉琴則點點頭，沒有再廢話，直截了當的說道：“秦洋，你可以走了。”
“啊？哦。”秦洋還沒想清楚舒悅萱為什麽會救他，下意識的點頭答道，不管如何，總比在這裏呆著好——這警局可不是好地方，進來這裏的可都是壞蛋。
看著秦洋一副傻樣，王曉琴冷哼一聲站了起來，然而就在她走到門口的時候，突然折了回來，居高臨下的對秦洋說道：“別以為有人幫你，這件事就能這麽算了！你等著，我跟你沒完！”
“嗯？”秦洋完全不知道她的意思，皺了皺眉頭，卻不知道說什麽好。
“秦先生，請跟我來。”張偉臉上依然掛著職業化的笑容，有禮貌的對秦洋說道。
“啊？哦。”
秦洋直到在警局門口看到坐在保時捷跑車裏的舒悅萱之後才緩過神來——他又自由了。
太陽西下，夕陽染紅了天際，繁華大都市上海給人一種懶洋洋的感覺，仿佛在催促著白領下班，工人回家一樣，而舒悅萱則坐在跑車裏麵，鼻梁上掛著一個大大的墨鏡，趴在跑車的車門上，等待著秦洋從裏麵出來。
“秦先生，這是我的名片，如果以後遇到什麽困難，隨時可以找我。”張偉跟秦洋走到了門口，但是他沒有再跟秦洋一起走，而是從懷裏掏出一張名片，雙手遞到秦洋麵前，態度誠懇的說道。
秦洋雖然心裏很不願意接這張名片，但是伸手不打笑臉人，接過張偉的名片後，秦洋便直接往自己家的方向走，他是看到了舒悅萱在那裏等他，但是他卻不打算上去找舒悅萱。
在他看來，這次是她幫自己，但是自己昨天晚上也幫了她一次，這樣說來他們隻是打平而已，互不相欠。
“喂，秦洋，這裏！”見秦洋看都不看她一眼就直接往前麵走，舒悅萱連忙開動了汽車，往秦洋的屁股後麵追了上去。
“幹嘛？”看到舒悅萱將車開在他身邊，秦洋有些不情願的問道。
“上車，我有話跟你說。”舒悅萱沒有理會秦洋冷淡的態度，而是直截了當的對他說道，然而見秦洋不動聲色的往前走，舒悅萱努了努鼻子，不滿的說道：“幹嘛，怕我吃了你？”
“這倒是不怕。”秦洋撇了撇嘴，猶豫了一下才繞過了舒悅萱的保時捷跑車車頭，往她的副駕駛座上一屁股坐了下去。
“你找我幹嘛？”秦洋沒有跟舒悅萱墨跡，因為舒悅熙的緣故，他算是對舒悅萱的態度也冷淡了許多。
“找你當然是有重要的事情了。”舒悅萱沒有因為秦洋的冷淡態度表情有絲毫的變化，說完話，她翻轉著身子，從後麵拿出了一份文件，遞給了秦洋。
秦洋有些意外的看著舒悅萱，發現她遞過來的是一份《保鏢協議書》，然而秦洋隻是看了一眼，便搖搖頭，“我是不會做你的保鏢的。”
“為什麽？”
“什麽為什麽？”秦洋撇了撇嘴反問道。
“因為我姐姐剛才的行為嗎？”舒悅萱也是聰明人，很快便將話題轉移到關鍵點上。
“可以這麽說。”
在舒悅萱看來，秦洋這是在像小女孩那樣撒嬌，隻要說清楚好，他就不會那麽排斥自己的姐姐了。既然現在秦洋承認了，那就更容易解釋清楚了。
“剛才那件事我事先都不知道，她甚至讓人把我迷暈，一開始我也很生氣，但是後來我知道，那都是為了我好——所以我原諒了她。”
“你原諒是你的事，跟我有什麽關係。”秦洋的話說得很死，語氣很輕佻，一副漠不關心的神態。顯然，現在他對做舒悅萱的保鏢根本就沒有興趣。
如果這是一場談判的話，可以說現在兩人之間的談話陷入了僵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