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水靈
蕭晨知道血魔在懷疑什麽,不過他懶得解釋這一切,因為現在要用水靈澆滅這座充滿魔氣的火山。
蕭晨意念一動,意識之海下麵的水靈,立即咆哮怒吼,化身成為一條藍色水龍,衝向血魔藏身的火山。
熾熱的水氣立即彌漫蒸發,蕭晨感覺血魔的抵抗非常頑強,數次衝擊,居然相持不下,看來血魔吸收了陰靈這氣,靈魂之力強大了不少。
蕭晨開始調動元脈中的仙靈,加入了戰團,仙靈的加入,讓血魔大吃一驚,仙靈完全不同於普通修真者的靈識,性質完全不一樣。
金色的仙靈似全副盔甲的鐵騎,昂首邁進,千軍萬馬,威力強大,直衝向血魔靈魂之力苦苦支持的小方陣。
仙靈的大軍混合著水靈,摧枯拉朽一般,將那座龐大的魔性火山絞得粉碎。
血魔不甘心,一縷血魂,猛地衝天而起,尖銳鋒利,衝破元嬰意識之海的束縛,直刺向蕭晨本體的靈台。
蕭晨將所有精力,水靈,元脈中的靈識全都湧入元嬰的意識之海中,本體防禦非常薄弱。
如果血魔那縷殘魂衝破蕭晨的靈台,勢必會鑽出蕭晨的身體,而朱天洋正在旁邊,一旦與其混合,將恢複靈智,血魔的惡性。
蕭晨苦心孤詣,正在實行的計劃將付之東流。
蕭晨氣自己百密一疏,沒有想到了血魔會拚命衝出元嬰,想到返回本體,一切都一念之際形成。
咚咚,一道清脆悅耳的鍾聲響起,緊接著無數佛音在耳邊奏響,嗡嘛呢叭美哞,六字大明咒。
一道金色光華從蕭晨腦海深處爆發,其間一位須眉皆白的老僧,踏七彩金蓮,祥雲朵朵,手中佛珠輕拈,有如佛祖親臨,對著即將衝破靈台的血魔殘魂,猛地一指。
佛音有如天雷貫耳,震得靈海波濤翻滾,威力無比,指尖金光耀眼,直刺血魔殘魂,將其打落至元嬰靈識之海。
水靈仿佛猛虎下山,撲向血魔殘魂,將其撕裂粉碎,消化成煙。
蕭晨輕籲口了,睜開了眼睛,那老僧似曾相識,散發出來金光,令人安祥,莊嚴,鎮定。
元嬰上的那縷血絲消散無影。
經過與血魔魂魄的爭鬥,元嬰的靈識之海更加寬闊,輕靈,元嬰渙發出淡淡藍光,寶相莊嚴,四肢俱全,五冠成形。
無意之間,元嬰已成,蕭晨進入了元嬰期。
蕭晨醒來後才發現,與血魔靈魂在意識之海爭鬥,再穩定元嬰成形,用了一天一夜時間。
第二天清晨,晨鍾敲響,迎著東邊的朝陽,蕭晨來到了大雄寶殿,佛鼎香煙,飄渺嫋繞,如煙如霧。
正麵釋迦牟尼佛端坐金蓮之上,單掌立於胸前,右手蓮花指,左右分別為迦葉、阿難尊者金身,周圍供奉著十八羅漢。
蕭晨向功德箱裏投了十萬兩銀票,上了三柱香。
昨天因為入魔緣故,沒有時間禮佛,今天心魔已了,當然入廟燒香,見佛拜佛。
蕭晨正要離開,一句深沉的佛號傳來,寶相禪師領著一位老僧走來,老僧正是蕭晨在
意識海中見到的老僧,慈眉善目,須發皆白,向雷
晨深深一禮。
老僧麵帶微笑,聲音爽朗,“阿彌陀佛,果然是蕭公子。”
寶相禪師介紹道:“這位是我寺主持,無相祖師。”
蕭晨雙手合什,還禮道:“多謝無相禪師相助之恩。不知無相禪師怎麽知道小生受心魔困紮,前來相助?”
無相禪師微笑,“阿彌陀佛,我在禪房裏打坐,忽然心血**,感覺一道陰邪魔氣直透華蓋,居然就在旁邊不遠的別院之中,我立即元
神出竅,進入蕭公子靈台之中,將其擊退。”
蕭晨感激地向寶相禪師敬禮,寶相禪師故意將自己安排在別院,易得無相禪師相助。
“大師善舉是天下蒼生之福。”
寶相禪師與無相禪師相視一笑,兩人心照不宣,寶相禪師鄭重道:“降妖伏魔,普渡眾生是我佛慈悲,蕭公子少年才俊,卻能心係天下
蒼生,我們也是有緣之人,如果以後有什麽困難,我們相國寺樂於相助。”
雖然短短兩句話,語氣非常堅定,說到蕭晨心坎裏了,蕭晨心頭一熱,寶相禪師與無相禪師笑容裏包含了很多內容,隻可意會,不可言傳。
天雲大陸,暗流湧動,相國寺無疑是個中堅力量,能得到相國寺的幫助,對付南海南尊多了分勝算。
蕭晨笑道,“我還真有件事,請大師幫忙。”
蕭晨從懷裏掏出從頭陀手裏收繳來的招魂幡,還有表兄雷淵的惡魂,交給寶相禪師,肯定禪師置於寶寺之中,每天以無上佛法,無上功德超渡。
無相禪師喧聲佛號,“阿彌陀佛,蕭公子真是宅心仁厚,超渡亡魂,是一項大功德,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何況是千萬亡魂?”
辭別了寶相禪師、無相禪師,蕭晨和朱天洋進了天月城。
剛到天月城,幾名虎背熊腰的大漢,圍攏過來,駕著馬車,很客氣地詢問,“請問是蕭晨蕭公子?”
蕭晨承認,大漢們說主人邀請蕭晨走一趟,蕭晨以為是飛雲幫的人,心想這麽快就來了,上了馬車才發現大漢衣服上並沒有繡上雲朵。
馬車穿街過巷,沿著天月湖畔行走,蕭晨一路欣賞湖光山色,點點帆影,很快地到了一座氣派非凡的大宅院前,朱漆大門,旁邊兩個壯漢家丁恭敬相迎。
蕭晨奇怪,不是誰這麽熱心邀請我呢,在天月城並沒有認識的人啊。
剛進大門,飄來陣陣清香,沁人心脾,庭院中,花團錦簇,一叢叢五顏六色的花朵,蝴蝶飛舞,蜜蜂縈繞,讓人感覺來到了花海洋,
乍看,一條花徑曲曲折折,其中按照北鬥七星位置,運轉,巧布花陣,
大漢隻將蕭晨、朱天洋領到了花徑邊上,就不再跟著。
蕭晨明白,他們並不知道七星花陣秘密,按照主人的吩咐不準進入花陣。
蕭晨心道,請我來,居然讓我闖陣,這就是待客之道?這片花陣這麽熟悉,好像千葉穀的花陣。
悠悠琴聲傳來,輕靈,幽雅
,飄然塵上。
一曲蝶戀花,幾日行雲何處去?忘了歸來,不道春將暮。百草千花寒食路,香車係在誰家樹?淚眼倚樓頻獨語,雙燕來時,陌上相逢否
?撩亂春愁如柳絮,依依夢裏無尋處。
琴聲幽幽,如泣如訴,有如綿綿細雨,蕭晨聽出了琴音,薑甜甜?這麽快就來到了天月城?
蕭晨對七星千葉陣,了如指掌,讓朱天洋在花園裏打坐,自己順著琴聲,穿過花徑,走了過去,一座清澈池塘,怪石嶙峋,別具一格,
池邊花亭,藤蔓攀附,千葉齊放,如傘如蓋。
亭子中間一位黃裳麗人,麵如芙蓉,眉如彎月,坐在琴案前,十指如飛星入雲,扣動琴弦,正是薑甜甜。
“雷大哥,別來無恙,幾天不見,精神多了。”
元嬰期的修真者,比化形期的境界多了分穩重,自信,光彩。
“薑姑娘,你用飛劍來的天月城,比我還先到了。”
“當然,我們分別不久,我就進入了化形期,可以使用飛劍了,請亭內一坐,我帶了一壇,楊梅冰鎮蓮子酒,我們千葉藥穀的特釀,請
雷大哥品嚐。”
蕭晨在石凳上坐下,石桌上早就擺滿酒菜,碗筷,酒杯。
薑甜甜嬌羞一笑,從身後小花手裏接過一隻瓷壇,掀開封口,一縷清香散發出來,令蕭晨饞蟲大動。
“薑姑娘,你就知道我一定會來?”
薑甜甜嬌嗔,“什麽,薑姑娘,薑姑娘,人家沒有名字嗎,我叫甜甜,你喊我雙兒,就行了。師父就這樣喊我的。”
“雙,甜甜兒,姑娘。”
“雷大哥,你再這麽喊我姑娘,這酒就不準你喝了。”
蕭晨對稱呼並不在意,隻要不刺耳,聽起來舒服就行,“雙兒,我們一起喝吧,小花,你能喝酒嗎?”
小花笑了,“小姐跟你喝酒,我哪有份兒,再說,我也不會喝,我就不打擾你們了,再見。”
小花竊笑著離開了。
“雷大哥,我再彈一曲,給你助興如何?”
“一人喝酒乏味的很,還是跟雙兒一起喝才有味道,不如我吹笛,你彈琴,我們合奏一曲如何?”
薑甜甜,彈琴,敬酒,令蕭晨感覺心花怒放,欣然同意,還把殘紅雪笛拿出來,琴笛合奏一曲梅花三弄。
梅花三弄,本是笛曲,受人喜愛,後被改成了琴曲,居然比笛子吹奏更為扣人心弦,優美動聽,琴笛合奏,則是珠聯璧合,日月交輝。
梅花一弄戲風高,薄襖輕羅自在飄。半點含羞遮綠葉,三分暗喜映紅袍。
梅花二弄迎春曲,瑞雪溶成冰玉肌。錯把落英當有意,紅塵一夢笑誰癡。
梅花三弄喚群仙,霧繞雲蒸百鳥喧。蝶舞蜂飛騰異彩,丹心譜寫九重天。
琴笛合奏,令人仿佛看到了,梅花綻放枝頭,白如瑞雪,紅似朝霞,清香撲鼻的景象。
一曲結束,兩人心心相印,脈脈含情,薑甜甜依偎蕭晨,情不自禁,滾熱的雙唇緊貼在一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