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二流子
當卡其看到芳馨益之後，心髒不禁‘噗通’跳個不停，芳馨益簡直和卡其想象中的女神一摸一樣。眼睛肆無忌憚的盯著她。感受到了卡其火辣的目光，芳馨益不禁皺著眉頭，柳眉微蹙，然後說道：
“喂喂，你不覺得這麽盯著一個女孩子有點不禮貌嗎？如果你是來這裏嫖妞的，請你現在趕緊走，如果你是過來坐調酒師的，你就趕快調一杯雞尾酒！”芳馨益有些不耐煩的埋怨。
“啊，沒有，那啥……恩，我還是調酒吧！”卡其訕笑一番。
他可不敢和老板開玩笑，他沒有勇氣睡馬路。老板已經這麽生氣了，他可不敢風口浪尖的。這才慢悠悠的挪動腳步，腦海中快速的搜刮著有關雞尾酒的模糊記憶。
‘雞尾酒原產於美國，最開始是一種混合飲料，隨著時代的進步，雞尾酒漸漸的成為含有酒精的飲品，也是酒吧中最常見的酒種。雞尾酒是密度不同的酒混合在一起，相互不易滲透，最終達到分層的效果。’
卡其看著櫃台上令郎滿目的酒，頭都大了。他隻是學過一點調酒的技能，隻會以威士忌為基酒的老式雞尾酒，可是酒瓶上寫著的都是英文，他可憐的英語水平根本看不懂。這些事情急單的他滿頭大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一樣，不知所措。
看著卡其在酒櫃麵前徘徊不決的樣子，芳馨益的柳眉微皺。卡其回頭難為情的笑了笑，撓著頭，說道：“美女老板，能不能幫我把我要的酒先挑出來？”
在場的所有人稍稍一愣。
“身為調酒師，你難道不知道需要什麽酒嗎？要不然這些東西都讓我幫你拿的話，我要你這個調酒師幹什麽？我不如自己來調酒！”芳馨益的語氣強硬，似乎是去了耐心。
在周圍人鄙夷的眼神中，卡其硬著頭皮，靈機一動，臉一橫，憤憤的說道：“誰說我不會，我當然會了。隻不過，那啥，那個……我兜裏沒錢，我要是不小心把你的酒打壞了，我賠不起！”
卡其這個理由雖然牽強，但也算是理由。芳馨益似乎不願多說甚麽，衝著之前調/戲卡其的那個女孩子招了招手：“司文麗語，幫他拿酒把。”
“我要威士忌、萊姆汁、薑汁……”卡其一口氣把他知道的所有配料都喊了出來，所有人都用著震驚的眼神看著他。
“你剛才要的原料比雞尾酒的原料似乎多了幾種！你確定要？”司文麗語疑惑的反問。作為酒吧的主管，司文麗語對於調酒還是有些了解的，沒事的時候，也研究過，可是無論哪一種調酒，裏麵都沒有這些原料。這不僅讓他開始懷疑，卡其根本就不會調酒，大騙子一個。
卡其假裝充滿自信的點點頭，司文麗語把原料擺在他的麵前。卡其拿起搖酒杯，隨便的把原料倒了進去，裝上冰。快速的搖晃著被子，冰撞擊杯壁大的清脆聲傳了出來。緊接著，開始了眼花繚亂的花式調酒。
要說卡其有什麽特長，就屬手腳靈活，比一般人的反映都要快上許多。卡其把高腳杯擺在芳馨益麵前，手上的動作也停止了，從搖酒杯中倒出來一杯雞尾酒。隻不過雞尾酒的顏色分層不明顯，單從外表來看，已經是失敗的作品。
卡其也知道自己調酒失敗，給自己找個台階，連忙解釋：“好久不調酒了，手法有點生疏。美女老板，你先嚐嚐味道對不對。這個顏色嗎，那啥，是醜了點，可是味道正，才是王道啊！要是味道對了的話，那啥，我可以練一練，著手法立馬就好了、”
芳馨益端起酒杯抿了一口，臉上的表情凝重，卡其打量他的表情，暗暗的咽下一大口口水，自己的 去留都掌握在她的手裏。如果他不同意的話，今天晚上露宿街頭不說，還要一直餓著肚子。卡其可不想再次感覺被餓的發慌的那種感覺了。
芳馨益點點頭，評論：“這杯酒是最老式的雞尾酒，現在在酒吧中很少有人調了。味道有點偏差，冰化得很少，你的花式調酒功底還可以。隻不過實踐少了一點，這種酒最好用英式調酒，這樣顏色才不容易混合。你剛才的那種花式，有點過頭了。”
卡其心頭一驚，他萬萬沒想到碰上了行家。芳馨益說的這麽在行，這肯定就說明了，芳馨益是一個內行，bigfoot懂得都多，卡其不禁想扇自己一巴掌，這家夥，丟人丟了這麽大的臉，讓他以後可怎麽做人，剛才
還在眾人眼前誇下海口。
可是卡其不能失去這次機會，於是硬著頭皮，陪著笑臉說道：“美女老板，那我有機會在這裏工作嗎？”
芳馨益毫不留情的說道：“你的調酒實力比初學者好一點，不過真正意義上，你還不是調酒師，你要是正規的調酒師的話，你應該知道調酒師的行規，學成之後才能出徒。你這樣隻會砸了酒吧的招牌。你這樣的人，我們不能用，你還是走吧，我們馬上要開業了，如果你要喝酒的話，你可以在這裏等一會。”
芳馨益站起身，將要走。卡其一把拉住他，苦求到：“美女老板啊，我不能沒有這個機會啊，你就給我一個機會吧，我肯定好好地聯係調酒的技術，隻要你能給我這個機會。”
不待芳馨益說出話，就在這個時候，兩個人罵罵咧咧的走進酒吧：“娘娘的，爺爺我又來了，那個臭娘們呢，快出來，給爺爺滾出來。給爺爺快滾出來！”
這兩個人一身的酒氣，嗓門大得很，身材魁梧，肩膀上脖子上都繡著紋身，一看就不是好人。芳馨益的臉拉了下來，周圍的空氣似乎都變得異常陰冷，指著兩人，嗬斥道：“你們居然還敢來，信不信我還報警，在我沒報警之前，趕快離開這裏！”
其中一人上前一步，瞪大了眼珠子，罵道：“小騷娘們，爺爺我怕嗎？你昨天報警，我今天不還是出來了嗎？我告訴你，警察拿爺爺都沒辦法，何況是你。你今天就算是報警，我也要將你收拾了，小娘們，老賬新帳今天咱們一起算賬。”
這個人叫郭齊全，是當地的無賴，這裏的所有人都怕他。他專挑軟柿子捏，如果哪家新開的店背景不大，他都會來攪局，從中得到一些好處。一般的老板也就吃點虧，給他點錢過去了。可是芳馨益強脾氣，從不屈服。這個人已經三番五次的來搗亂，報了幾次警察也沒用。和他一同來的男人，是他的弟弟，郭齊全。
卡其從他的話中聽得出來，這家夥肯定收買了警察，才這兒容易從警局裏出來。所謂官官相護，看芳馨益這個模樣，肯定是硬骨頭不吃，沒有給警察交上點意思，所以才會今天這樣。這兩個人的意思也很明顯，無非就是來收點費用。
芳馨益的身體在郭齊全麵前顯得極其瘦弱，兩人針鋒相對。芳馨益從兜裏剛拿出手機想要報警，郭齊全突然一個巴掌打了過來，手機摔在了地上，碎了一地。
芳馨益的手臂出現紅紅的巴掌，捂著手臂，美眸瞪著對方，但卻沒有哭出來：“你們太放肆了，我就不信了，光天化日之下，你們居然敢這麽大膽，我倒要警察說一個說法。”
郭齊全憤怒極了，指著芳馨益的鼻子，臉上煞氣彌補，罵道：“草，你還真敢報警，今天不給你點顏色看看，你是不知道我的厲害了。老弟，砸場子！”
郭齊全應和一聲，隨手舉起一個凳子砸碎了。其他的洗碗工嚇得躲到一旁。司文麗語躲在角落裏，開始打電話報警。見狀，芳馨益抓著王郭齊全的手臂，爭執起來：“你們還有沒有王法了，跑到這裏亂砸東西。你們要是敢砸一件東西，我……我……”
芳馨益在兩個無賴麵前變得無力，郭齊全得意的嘲笑。猛地一揮手臂，把芳馨益甩開。眼看芳馨益就要倒在地上的時刻，就在千鈞一發之際，一道人影突然出現在芳馨益身後，芳馨益倒在這個人的懷中。
“美女老板，你先休息一會，收拾這兩個雜碎，還用不到你出手。我最看不怪大男人欺負女孩子了，尤其是你這麽漂亮的女孩子。”
沒錯，及時出現的人正是卡其。卡其把芳馨益擋在身後，撇撇嘴，對一臉不屑的表情，指著兩人說道：“你們兩個哪來的，敢在老子麵前欺負良家婦女，是不是不想混了，來來來，你們來動我一個試試？老子還就不信了呢，你們既然不畏懼王法，那我倒要看看你們害怕什麽？！”
聞言，對麵兩個大漢哼起來：“你麻痹，看看你這體格子還玩英雄救美，掂量掂量自己夠不夠分量，想出頭別把自己的小命搭進去！”
兩個人身材又大又魁梧，是典型的北方人的那種，可是卡其的身體像是南方的一般人，從表麵上看來，卡其真的不占什麽便宜。可是卡其卻從容淡定。
麵對赤裸裸的威脅，卡其麵不改色，很無賴的朝著兩人吐口痰：“兩個逼崽子
，老子一口痰淹死你。今天這事老子管定了，有本事放馬過來，別站在那裏磨磨唧唧，像個娘們一樣。要是害怕我，不想幹的話，就趕快滾，別讓我動手。我害怕髒了我的手。”
郭齊全臉上一陣青一陣紅，使勁的咬著牙，看樣子是動了真怒，從齒縫蹦出三個字：“你找死！”
話音還沒落地，已經握緊拳頭，吆喝著衝了過來。卡其麵帶微笑，從容淡定。郭齊全的拳頭距離卡其的臉隻有十厘米遠的時候，卡其的嘴角上揚，劃過一條森然的弧度，右手從背後探了出來，手中多了一個白酒的瓶子，一點也不含糊，照著郭齊全的頭上使勁的砸去。
頓時血光伴隨著悶響，郭齊全的手還來不及碰到卡其的身體，他的整個人應聲倒在地上。鮮血四濺，雙手捂著頭，滿臉血紅一片。他怎麽也沒想得到，卡其居然這麽不要臉，背後裏還藏著一首。剛才的激將法，是卡其特意的行為，如果不是這樣的話，卡其還真的不能是兩人的對手。
卡其趁虛直入，對著郭齊全拳打腳踢。舉起一把凳子，那叫一頓拍啊。嘴中還念念有詞：“尼瑪，你個老壁燈，敢在我的麵前稱老子。老子從小打架打到大，你以為老子是廈大（嚇大）的啊，老子今天非要銷死你。你來幹我啊，你不是很牛逼嗎，來啊，打我啊……”
整個場麵頓時鴉雀無聲，有的隻是打罵聲。所有人都認為卡其會吃虧的場麵，卻被卡其一個人扭轉了局勢，誰也沒有想到會是眼前的這一幕，。卡其單方麵上演血腥一幕。這個場麵超出了所有人的預料。郭齊全震驚片刻才反應過來，見到自己的親哥被幹，急迫的也衝了上來。
“我操，放開我哥，信不信我幹死你！”
這時也不知道是誰，突然喊了一句‘警察來了’。郭齊全立即停住腳步，扶起郭齊全，頭也不回的逃跑。走之前丟下一句：“那個小子，老子還會回來的，到時候看我怎麽收拾你，非把你的腿腳卸了。”
“有本事你過來啊，別在那裏嘰嘰咋咋的，沒啥能耐，你有種的話，你別跑啊，過來打我啊，我就站在這裏不走，來啊。傻逼哥倆。”
直到兩人的背影消失，卡其才深深的吐了一口氣，衣襟已經被汗水打濕，臉頰的汗水化成一條線，不住的摔碎在地麵上。剛才必須在氣勢上生活兩人，要不卡其的氣勢以弱的話，肯定就會被那哥倆看出來，然後滅了自己，卡其倒不要緊，可是卡其不想看到美女芳馨益受到傷害。
卡其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口裏喘著粗氣，罵罵咧咧：“娘了個炮的，累死爺爺我了，這兩傻逼，真抗霍霍，要不是哥哥我餓的沒有力氣，今天非讓你們交代在這裏……”
一個手遞到卡其眼前，手中拿著一條毛巾。卡其頓時啞然，順著胳膊看去，是芳馨益。此刻的她與之前的態度截然不同，嘴角掛著一抹淺淺的微笑，與之前相比，像是融化的冰山一樣。
卡其僵住片刻，隨後連忙接過毛巾，隨意的擦了擦臉。調戲到：“美女老板，你看我這麽辛苦，能不能通融一下，就讓我呆在這裏吧，我現在也沒地方住了。我不要你的工資，隻要能管吃管住就行。我現在還沒吃飯呢，你看肚子都餓扁了，餓死我了，你就看在我幫你忙的麵子上，你就給我這份工作，反正我也不能吃你太多，我連工資都不要，你看行嗎？”
芳馨益愕然，隨即嫣然一笑，宣布道：“一碼歸一碼，不過念在你為人有正義感，我就破個例，先收你住下，這段時間你先當酒吧的洗碗工吧，我會找個人教你如何調酒，為期三天，如果你能夠在三天內掌握，我就允許你在酒吧工作，成為一名調酒師，條件不變。月薪兩千，管住。行不行？”
“行，行！”卡其滿口答應了下來，他知道自己的兩把刷子，根本不能勝任調酒師的職位。所謂‘給予以魚，不如贈人以漁。’芳馨益這麽看來還不是一個鐵麵無私的人，表麵冷峻，但是心裏麵還是很熱心腸的，擁有女性的光輝，像是慈母一般。
“你現在趕快收拾一下，等會帶你去吃飯。”芳馨益把毛巾遞給卡其，說道。
卡其心中高興極了，不僅僅是因為工作的問題，更多的是能夠和美女在一起，能夠羨煞多少人。想想以後能夠和芳馨益這樣的美女相處，同在一個屋簷下工作，卡其心中不禁眉開眼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