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黑色卡片
“嗯，我對你很滿意。不僅僅錄用，我還相信你會有一番作為的！”
柳嘯月有些不解了，追問道：“不需要試唱嗎？”
“你還會唱歌？又是一個加分項！90分以上的，可是極品了！”
“……”柳嘯月終於意識到了什麽，顯然對方沒把自己當成是應聘歌手的。
就在這時候，楊茵茵突然接到一個電話，“什麽？麵試的人不來了？那我麵試的是誰？”
說著，楊茵茵又一臉疑惑的抬眼望向柳嘯月。
不等對方發問，柳嘯月便先解釋道：“我想楊姐你是誤會了，我是來應征歌手的。”
楊茵茵又坐下來，重新打量著柳嘯月，淡淡的說道：“可我不記得今天有通知歌手麵試。”
其實，柳嘯月見到她又坐下了，就已經知道她還是對自己很好奇的。
柳嘯月要賺人家的錢，也不介意給人戴個高帽子捧一捧，半真半假的說道：“其實我是從龍山市慕什刹海酒吧的大名特地趕來的。晚上一到燕京，就直接趕過來了，希望能夠應征上貴酒吧的歌手。可惜在門口被門衛攔住，不得已撒了個小謊，說是接到麵試通知才來的。”
“不管你說的是真是假，剛剛我跟你費了這麽多口舌，所以我給你一個機會。”
“謝謝。”
“有過演出經驗嗎？”
柳嘯月點頭，說道：“曾經在三千多人的舞台上演唱過，還得了二等獎。”
畢業典禮上他是演唱了不錯，也得了獎，不過那個獎不是為他唱歌頒發的，而是成績好的獎學金。
楊茵茵並沒有被他唬住，反問：“就是沒有酒吧裏的演出經驗咯？”
柳嘯月誠實點頭：“嗯。”
楊茵茵想了想，又看看柳嘯月，越看越覺得好看，心裏已經在盤算著，這樣一張臉，可以幫她多拉來多少女顧客了。隻可惜他應聘的是歌手，不是牛郎……
旋即又問道：“你會什麽樂器？吉他，貝斯？”
柳嘯月搖搖頭，說道：“我還不會樂器。要不要先聽我試唱呢？”
楊茵茵咬著字眼，拖著略長的尾音說道：“不行，很抱歉，小弟弟。如果你什麽時候很缺錢，又有其它想法，再來找我。”
“大不了我找個搭檔，兩個人隻拿一個人的薪水。”柳嘯月隻要工作機會，並不介意薪水，哪怕是把所有薪水都給伴奏的搭檔也是無所謂的。
“我想你誤會了，我這裏是音樂主題酒吧，不要菜鳥。一個連一件樂器都不會的新人，我不會聘請的。”楊茵茵站起身來，近距離的打量著柳嘯月，凝望著他的眼眸，並沒有急著離開，卻又說道：“其實我對你挺感興趣的。歌手的話你差的還遠，不過在另一個方麵，我想你會有大發展的，你可以好好考慮一下。”
柳嘯月也搖搖頭，堅決道：“其它方麵我不會考慮的。”
楊茵茵露出一副惋惜的表情，“那太可惜了。”似乎真的太過惋惜，她又忍不住伸手要去摸摸柳嘯月的胸肌。
柳嘯月後退小半步躲開她的手，淡淡的說道：“你再摸我，我就摸你了！”
楊茵茵起初還以為聽錯，手放在半空一秒鍾，臉上才慢慢浮現出笑容，偏偏頭更加好奇的打量起柳嘯月來，非但沒生氣，反而更加好奇的問
道：“你想在我這兒找工作，還敢跟我這麽說話？”
“我要應聘歌手，不是來賣肉的。”
“咯咯，雖然性格有點安靜，略顯內斂了一些，不過還算有性格，真是可惜呀~”楊茵茵又搖搖頭，隨即語氣緩和了一些，說道：“你想應聘歌手，按慣例沒有經驗的人我是絕對不會給他機會的。我已經為你網開一麵了，可惜的是你不會一件樂器，這樣我就沒有辦法了。愛莫能助，去別家試試吧。這個給你，想通了可以隨時找我。”
說完，楊茵茵遞了張名片給柳嘯月，上麵有她的私人電話。
柳嘯月收好名片，想了想說道：“那我過幾天再找你。”
“隨時歡迎。哦，對了，既然你今天來了，今晚就在這兒晚會吧。今天是駱可可回國的第一場演出，很值得期待哦！這個送給你。”
說完，楊茵茵又塞了張伍佰元的代金卷給柳嘯月。伍佰元，是什刹海酒吧單人消費的最低限額了。
之前在火車上柳嘯月就聽到駱可可這個名字，也對她有點好奇，並沒客氣，道聲謝就收下了代金卷。
乍一看來，才見麵就送了伍佰元的代金卷給自己，似乎這個楊茵茵是蠻大方的。可是柳嘯月卻依舊覺得她是打著別的什麽主意。
“好了，我走了。”楊茵茵擺擺手準備離開，“你也下去玩吧。”
“再見。”柳嘯月也準備下樓。
結果沒走幾步，楊茵茵突然又走回來，問柳嘯月道：“你知道我開始把你當成應聘什麽的了麽？”
“知道，鴨子嘛。”柳嘯月說道：“我可不會出賣色相去陪那些幾十歲的老女人，打死都不會！”
楊茵茵又是一陣笑，隨即說道：“不要說那麽難聽嘛！看來你是有誤解了，其實叫牛郎更合適。我們這裏隻做合法生意，牛郎是不出台的哦，隻是陪來放鬆的女孩子喝喝酒，活躍活躍氣氛就好了。至於下班後做什麽，會不會賺些外塊之類我們是不管的。你的話，半年之內，我有自信把你培養成整條酒吧街的頭牌！這樣說你要不要重新考慮呢？”
“我隻是想做歌手而已。”柳嘯月苦笑，搖頭，心想自己難道就那麽適合做皮肉生意麽？
楊茵茵又開出更加優厚的條件：“要不你工作一段時間試試？日薪結算，有不滿意你可以隨時終止。”
柳嘯月無語了。
“好吧，我不催你了，”楊茵茵嫵媚笑笑，說道：“你可以自己回去慢慢考慮。今晚玩的開心，隨時等你電話。”
“嗯，”柳嘯月點點頭，說道：“我會給你電話的。”
楊茵茵臨走，又忍不住又回頭望望柳嘯月，心裏自語：“這樣一個極品胚子，不做牛郎真是暴殄天物啊！”
最初柳嘯月讓她在意的隻是年輕的活力、帥到妖氣的麵容還有比絕大多數同齡人都要強壯性感的體魄。可是真正打動她的，是柳嘯月那一句：“你再摸我，我就摸你了”，說那句話的時候他整個人都散發著一股奇妙的魅力，雖然年歲不大，卻充滿了男人獨有的霸氣，這種特有的魅力不是誰都擁有的。
三流牛郎賣皮肉，二流賣笑，隻有頂尖的一流才有資本賣氣質、賣性格！
短暫的接觸，楊茵茵已經看出了柳嘯月在這方麵的巨大潛質。
……
之前柳嘯月是繞過走廊直接上的二樓，並沒有經過大廳。
現在走下來，才發現雖然還沒到夜場最火爆的時間，但是一樓大廳的卡座上也基本都坐滿了人，隻有散座還有些空位。而空位上，也已經放了不少定位的卡片。
伴隨著悠揚舒緩的音樂，有人在交談，有人在飲酒，也有人就在座位旁慢慢起舞。整個酒吧都透露著閑逸、輕鬆、慵懶的氣息。
酒吧從國外流傳到內地多年，也在不斷的發展變化，出現了傳統的酒吧、慢搖吧、清吧等等，還有已經分不出類型的酒吧。比如什刹海就是一個已經接近於休閑會所的音樂主題酒吧。
在夜場的前半段是接近於清吧，安靜閑逸的飲酒交談或是伴隨輕柔舒緩的音樂起舞都好。到了後半段，便會有各種更有煽動性的火爆表演來帶動氣氛，更加接近於迪吧。
柳嘯月在吧台前的散座找了個位置坐下，想著還有一整晚的時間要過，便叫了半打啤酒兩碟小吃，一邊喝酒聽音樂，一邊自己在翻看著係統的技能兌換界麵。
在那裏麵倒是有吉他的演奏技能可以兌換，不過入門級就要足足五百點存在之力，柳嘯月還沒想好是否現在就要學。還有幾天就到了綁定係統一個月的時間，柳嘯月打算再等等抽獎的機會。如果能夠再抽到存在之力，那就可以省下這一筆了。
正是因為有係統在的緣故，柳嘯月才一直如此自信在幾天的時間裏，就會再一次聯係楊茵茵。到那時候，不管是通過什麽方式，他都會已經學會了吉他的演奏技法。
至於演唱水平，他聽過了此時酒吧裏的演唱，自己倒是並不擔心。現在的背景音樂都是一些安靜的懷舊音樂，諸如《外麵的世界》、《一直很安靜》、《做你的男人》或是偶爾穿插幾首英文歌曲，這些對柳嘯月來說難度都不大，他自信自己唱得不比那個歌手差。
柳嘯月才坐下沒多久，忽然看到有個服務生帶了兩個保安走了過來。
“看來又有麻煩了。”柳嘯月喝一口啤酒，回頭望望，果然在距離舞台最近的一張卡座上看到那個奶油小生正望著自己這邊。發現柳嘯月的目光，他還得意的笑笑，揚了揚酒杯。看來，多半是他又找了什麽麻煩。
說來也是，一碗沒有調料包的泡麵坑了人家五千塊，是誰都會記恨在心的。
服務生才到跟前，柳嘯月便一副不大高興的神情問道：“有事麽？”
“對不起先生，我們酒吧隻對會員開放。”服務生看他的態度不好，反倒更多了一分懷疑，瞥了眼柳嘯月身旁放著的舊布包，態度更不太好的說道：“有顧客舉報說您不是會員，所以我們想來確認一下。”
柳嘯月皺皺眉，露出一分不耐煩，服務生馬上又解釋道：“希望您能理解，畢竟如果有非會員進入，這也是對其他會員的一種不尊重，我們也沒辦法，還請您配合。”
“是哪個人舉報的？”柳嘯月反問。
“抱歉，不方便透露。請出示會員卡，謝謝。”
柳嘯月不願跟他糾纏，直言道：“我的確不是會員，不過是有人給了我這個，邀請我留下來看駱可可的演出。”
說著，便從錢包裏把楊茵茵的名片和她給的那張代金卷拿了出來。結果在拿的時候不小心把一張黑色卡片帶了出來，掉落在桌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