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關心我的年紀
柳嘯月在旁也聽得差不多明白，尤其是聽到什刹海這三個字，倒是又在意了幾分。這奶油小生乍看上去像個gay，倒沒看出來還是個到處尋花問柳的貨色。
就在這時候，柳嘯月泡的麵也差不多好了。泡麵總是聞著比吃著香的，很快整個房間裏都彌漫著濃濃麵香味，在這個飯時格外讓人食指大動。
柳嘯月還沒準備開動，就注意到對麵的奶油小生停住話，眼睛一直望著自己的麵碗。
吃慣了山珍海味，許久沒吃過泡麵的人，還真接受不了這泡麵的誘惑。
“柳少也餓了吧？”羅秘書善於察言觀色，問道：“想去餐車還是在這兒吃？”
奶油小生咽口口水，盯著柳嘯月的麵碗，說道：“不用，火車上的飯菜還不如泡麵呢！這不有泡好的麵嘛！”隨後他又緩和了語氣，跟柳嘯月說道：“那個，同學啊，你這麵太香了，能不能讓給我啊？我雙倍價買！”
柳嘯月笑笑，抬眼看他一眼，沒理他。
羅秘書插話：“柳少，待會列車員過來，我們自己買兩盒就是了。”
一開始柳嘯月不讓床位，這會兒奶油小生已經緩和了語氣，他還是不肯讓麵，奶油小生也來了強勁，一副就要吃這一碗的架勢，又說道：“我就要吃這碗，我就不信了！說吧，你多少肯賣？一碗麵五塊錢，我給你五十！”
“給五百也不賣，要吃自己買。”柳嘯月說完，又用叉子把麵攪合攪合，立刻香味更濃了。
“算了算了，柳少，”羅秘書忙叫住奶油小生，邊起身邊說道：“不等列車員過來了，我這就去餐車給你買兩碗回來，你等我兩分鍾。”
“站住！我就不信了！”奶油小生一副自得模樣的對柳嘯月說道：“還說不肯賣，麵已經好了你還沒吃一口，就是在等我開價是吧？五百不肯賣，要是五千呢？！”
“柳少？！”羅秘書不敢置信，這小子腦袋有問題了吧，五千塊錢買一碗麵。
奶油小生冷哼一聲，說道：“別多嘴，羅秘書把錢拿出來。”
很快，柳嘯月的麵前就擺著一遝大鈔了。奶油小生把錢推到柳嘯月麵前，說道：“怎麽樣？鈔票擺在眼前，誘惑力不小吧？五千塊錢，買你一碗麵，隻有傻子才會拒絕吧？”
柳嘯月看一眼眼前的鈔票，笑了笑。
“怎麽樣？痛快點，”奶油小生催促道：“再磨蹭麵就不好吃了！”
柳嘯月沒有動那一遝錢，卻說道：“不錯，一碗麵賣五千塊，傻子才拒絕。不過我還有個條件。”
“說！”奶油小生得意一笑，“嗬，我爸說錢能解決的問題就不是問題，羅秘書，這話果然沒錯！”
柳嘯月直言：“我還要你的平板電腦！”
“啥？！”奶油小生斷然拒絕：“你獅子大開口啊？不說我這IPAD多少錢買的，裏麵還存著很多重要資料，你想都別想！你不肯賣就算了，反正磨蹭這麽半天隻怕也不好吃了，本少爺還不稀罕了呢。”
“行行行，”柳嘯月把麵推到奶油小生麵前，才又說道：“把你平板給我看一下總行吧？兩分鍾還你。”
“嗬，那行。小心點，別給我弄壞了，國外帶過來的最新限量版，可不是國內幾千塊買的那種簡配版本，你賠不起！
”
一旁的羅秘書歎口氣，也懶得多事。隻是不明白，眼前這個學生模樣的年輕人從一開始不肯讓床位就看得出，他是個固執的人，現在肯賣麵就有點反常。這不是錢的問題，現在他又非要看平板電腦，不知道是打的什麽主意。
奶油小生則把麵端到自己麵前，準備享受勝利果實。
那一遝錢柳嘯月並沒多看，始終放在桌上，倒是接過IPAD，打開相冊，最前麵就是三張蘭雪蓮她們三個人的照片，不動聲色的刪除，然後關掉相冊。又隨便點了兩下，還不到一分鍾就還給了奶油小生。
奶油小生接回去，鄙夷的看柳嘯月一眼，心道多半是沒見過才好奇，結果他又不會玩，便也沒多想。
相反，倒是柳嘯月問了一句才喝了一口湯的奶油小生：“好吃麽？”
奶油小生想也不想的誇張回答：“好吃啊，必須好吃！五千塊錢買的麵，能不好吃麽？我最喜歡從別人手裏搶的東西，這才夠味道！”
柳嘯月笑笑，沒理他，又拿出一盒麵準備泡。
就這時候，才說完好吃的奶油小生突然皺皺眉頭，疑惑道：“怎麽好像沒鹽味啊？”
柳嘯月沒理他，倒是羅秘書湊過來看看，想了想說道：“柳少，是不是你沒放調料包啊？”
這時候才發現，原來剛剛柳嘯月留了調料包打算最後放，剛剛給他麵的時候也沒給他放進去。
奶油小生伸手去拿調料包，柳嘯月卻搶先一步拿走。奶油小生當即不滿道：“你什麽意思？怎麽不給我調料包？”
柳嘯月隨口道：“你買的是麵，又沒說買調料包。”
“你！行，我不跟你爭，說吧，多少錢賣？最厭惡你這種耍小聰明貪小便宜的屁民！”
柳嘯月卻不屑笑笑，說道：“對不起，調料包不賣！”
言罷，他也泡好了新的一碗麵，直接把多餘的一包調料包丟到垃圾桶裏，說道：“我也沒有多餘的調料包了，垃圾桶裏倒是有一包。”
說完便又戴上耳機，不再理房裏的另外兩人。
奶油小生氣得當即咆哮起來，可惜柳嘯月耳機開到最大，倒是一句沒聽到。一旁的羅秘書心裏苦笑，雖然自己的主子讓人耍了，他卻不知道為什麽，心裏卻覺得很爽。不過，卻還是全力安撫，最後把奶油小生拉去餐車，房間裏才安靜下來。
兩人走後一直到終點站都沒再回來這個傷心地，多半是是去了羅秘書的席位。
到燕京的時候大概下午五六點鍾，柳嘯月給蘭雪蓮和嫣染電話報了個平安。找個快餐店湊合一口晚飯，就打車直奔什刹海酒吧。
柳嘯月一直是隨遇而安的性格，在龍山市生活了三年，也沒有什麽歸屬感，如果不是蘭雪蓮、嫣染還在那裏，他甚至可以完全忘記那座城市。
如今看著燕京市的璀璨霓虹，倒也也不覺得有何陌生，隻是想著隻怕自己以後的幾年裏，都在紮根在這座繁華大都市了。
幾十分鍾的車周，夜色越發濃鬱，柳嘯月也到了燕京市最集中的酒吧一條街。
他來到的時間還是稍早了一些，雖然霓虹燈都已經點亮，雖然還沒有到真正開始營業的時間，卻已經顯示出幾分繁華熱鬧。
車子一路開過來，柳嘯月粗略數
了一下，整條街上的大小酒吧隻怕足有數百家。一直到酒吧街的另一頭，才看到了主線任務指定的“什刹海”酒吧。
車費四十七，臨下車前柳嘯月給了司機五十，說道：“師傅，不用找零了。”
司機大叔不好意思笑笑，放回錢包，多說了一句：“看你像外地來的，這兒有不少黑酒吧，沒有熟人帶可要小心，有路上拉人的千萬別進去啊！”
柳嘯月道了聲謝，便下了車子。
事實上各地的酒吧街上黑酒吧都不少，尤其是那些有點內容的，倘若是外地人，更會容易被人盯上。
不過柳嘯月是來找工作的，倒是沒有那麽多擔心。
才下車，看到什刹海酒吧已經開了門，柳嘯月便走了過去。
才到門口，便被門口的兩個保安攔了下來，“哎哎，幹什麽的？”
柳嘯月疑惑道：“怎麽了？”
雖然人很少，但是他已經看到有人進去了。
“第一次來吧？”保安反問，隨即解釋道：“我們酒吧是會員製，要麽是會員，要麽有會員帶才能進。小朋友，去別家玩吧。”
看門麵比什刹海酒吧更豪華更大的酒吧不少，柳嘯月倒是沒想到一家小酒吧竟也是會員製。
正所謂冤家路窄，就在這時候，結果又見到那個奶油小生興匆匆的走過來，身後還跟著秘書。
走近看見是柳嘯月，奶油小生明顯一愣，卻是鄙夷的看了他一眼一副高高在上，跟柳嘯月講話都覺得嫌棄的模樣。
奶油小生一到，保安立刻笑臉相迎，直呼“柳少來了？”，顯然是熟客了。奶油小生點點頭，便在保安奉迎聲中進到酒吧裏麵。
送走了奶油小生，保安才又把注意力放在柳嘯月身上，不耐煩的說道：“怎麽還不走？”
別人的眼光如何那是別人的事情，他要做的隻是達到自己的目的。至於別人的白眼、嫌棄或是鄙夷，在這個嫌貧愛富的淺薄社會裏，隻要你爬得足夠高，想要贏得尊重並不困難。
柳嘯月相信，用不了多久，門口這兩個保安，也會如同迎接那個奶油小生一樣卑躬屈膝的歡迎自己！
當然，能否做到，就要看他的本事和手段了。
麵對不耐煩，柳嘯月卻笑笑，似乎對於這赤裸裸的歧視並不以為意，直言說道：“我是來應聘歌手的。”
“哦！”保安恍然：“你是看了招聘來的吧？”
柳嘯月心道難道自己還來對時間了，雖然沒看到什麽公告，卻還是隨口應道：“呃，沒錯，接到通知說過來麵試的。”
那保安卻還是打量他兩眼，疑惑道：“招聘啟事不是要求要會樂器的麽？你沒帶吉他？還有我們不用童工，你滿十八歲了沒？”
柳嘯月心知跟一個保安解釋多了也沒用，隨口胡謅道：“這些事情我跟你們負責招聘的人都說過了，不然也不會讓我來麵試不是？”
“那倒也是，行，你跟我過來吧。”一個保安帶著柳嘯月也進到酒吧裏麵。這家酒吧共有三層，在酒吧街仍是屬於中等水平，管理人員多在三樓辦公，一邊走，保安一邊打量著柳嘯月，邊搭著話，“看你年歲不大，還讀書呢吧？多大了啊？”
柳嘯月反問：“怎麽一直這麽關心我的年紀？”
（本章完）